庞赫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周侗的眼前。周侗看庞赫有心事,于是叫住了庞赫:“赫儿,怎么了?”
庞赫愕然,吞吞吐吐,又欲言又止道:“我…我…”
周侗见庞赫想说又说不出来,无法表达,也推测到了庞赫闷闷不乐的原因,问道:“是不是因为太尉大人?”
庞赫颔首说道:“是!”
周侗慰藉道:“其实你不用想太多,你现在至少对太尉大人有用。以前,你会分析会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怎么这么不知所措,乱了自己阵脚。”
庞赫听了,说道:“可是,师傅,这…”
周侗拍了拍庞赫的肩膀,说道:“每一小我私家都有想不明白的时候,我也确定不到高峻人下一步是什么。但我们总得有目标,不能盲目,更不能就此退缩。人总有想不明白,想不通透的时候,可不能失去斗志。没错,这几天,你的压力很大,我明白,一旦你垮掉了,你也就失去了意义,你明白么?”
“我知道了,师傅!”庞赫说道:“我会振作的。”
周侗这时候开始慢慢长谈起来:“有的人,总是一厢情愿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去盘算和理会什么,但过的很开心,因为他们没有忧愁,就像你的师兄史文恭;有的人谨小慎微,安守天职,甚至能做到逆来顺受,就像你师兄林冲;而你,差异于他们两个,不鲁莽,但会去反抗不公,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又很理性。可惜,缺少了磨炼,让你不够坚定。可能你刚刚来到禁军不久,不能适应这里,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但你记得,我们在世是为了什么,既然为了什么,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我想这点你应该比你两个师兄要明白什么,也会做的更好。刚刚高峻人特意叫你留下,想必又是什么事要交接于你,你又因此感应随处受制,也许跟你以前说的一样,他的目标只是我,那么你则是一个突破口,这时你应该想到,你作为突破口的重要性。现在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军心不稳,却又要以演兵作为借口来试探禁军,那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好这次演兵。演兵在三天后举行,时间比力慌忙,演兵结束后,也即将中秋,到时候,可能会进行秋季围猎,我们要做的也就更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了。”
庞赫问道:“秋季围猎,可是皇上不是不喜欢这些么?”
周侗解释道:“虽然皇上喜欢诗词书法,但秋季围猎是皇家特定的习俗,每个皇上都要遵循的。纵然皇上再不喜欢,也要加入,去射几箭。”
“哦!”庞赫又问道:“那我们肯定回去加入了?”
周侗摇了摇头,说道:“这可纷歧定,禁军只能去一部门,另有一部门留守京城。”
庞赫名顿开:“师傅,我明白了,这次演兵完,太尉大人将忙于秋季围猎,就无暇忌惮我这个小角色,至于去,照旧不去,至少都是一件好事。”
周侗欣慰的笑了,道:“没错,你果真智慧。秋季围猎,是各武官所重视的,因为通过这次围猎,或许能获得皇上的赏识,加官进爵,获得封赏,都是有可能的。而官位高的人,更是不允许被自己低的爬到自己上面,所以,不仅仅是猎场上的厮杀,更是政界上的勾心斗角。而我们,这种基本没有官职的,往往是被忽视的。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纵然在这远离边疆的京城,也难免冢中枯骨。”
庞赫见师傅一番感伤,也难免有点伤感,自己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差不多一千年后的事情,从一千年后看历史,不管是沙场照旧政界,无不充满了血腥和暴力,哪怕是盛世,况且真实的历史又能纪录几多?没有纪录在史册上的,又有几多呢?想着,庞赫说道:“既然政界如此,那为何师傅还会选择留在禁军?”
周侗叹道:“为师说过,每小我私家都至少有一个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一个练武人的梦想。虽然政界杂乱,钩心斗角,可叫我清闲的待在农村,去种田种地,我会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也是我想把你招进禁军的原因,希望你不要怪为师,究竟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觉得招你进入禁军是不是错误的。”
庞赫连忙说道:“师傅严重了,没有师傅,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安置。况且在禁军很不错,能有林师兄和史师兄,另有王教头的看护,我已经知足,我应该谢谢师傅。既然已经拜师傅门下,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发生什么,我也愿意同师傅一起继续。况且,最近的事情,是我做的差池,连累了师傅,是我应该说声对不起!”
“好了,好了!我们能做师徒,那就是一种缘分。你说的对,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需要一起面对,一起肩负。”周侗说道:“对了,你对‘烈火棍’了解的怎样了。”
庞赫想了想道:“看似简朴,实则多变;看上去,招式就那么简朴,其实可以拆解和衍生出许多的招式。刚猛,以速度取胜,令对方无处防守。但感受对方一旦守住了攻击,自己也会陷入被动。”
周侗夸赞道:“说的不错,‘烈火棍’其实就像是烈火,片刻燎野,瞬间灰烬。你可以将这些招式,融入进枪法当中,凭据自己的理解,加以革新,等你感受可以了,再让我看看。”
“是,师傅!”庞赫道:“王教头也曾说过,也赞成将‘烈火棍’革新成‘玲珑’的招式。”
周侗笑了笑:“这是自然,棍乃百兵之祖,虽然能用到枪法上。‘烈火棍’招式少而精妙,如果能用好,在这禁军当中,就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而且击倒对手时间又短,正好可以在禁军中树立威名。虽然王教头在禁军中都有教授,但真正领会的险些没有,一是禁军用的一般都是枪和戟,棍只是偶尔对练的时候用下,二是禁军里一般人悟性不高,认为棍远远不及刀枪剑戟杀伤性来的高,所以用心学的也没有几个。”
“这样啊!”庞赫道:“那为什么‘烈火棍’这么有名气呢?”
周侗又是呵呵一笑:“其实着名的不是‘烈火棍’,而是王教头,王教头武艺高强,所使用的棍法自然被人记着。就像项羽的‘霸王枪’和‘乌骓马’,虽然’霸王枪’和‘乌骓马’很有名,但着名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西楚霸王项羽的名号。同样汉高祖刘邦的‘赤霄’也是。如果汉高祖刘邦安安碌碌过完一声,那也不会有‘赤霄’的名号。”
庞赫点颔首:“我明白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了,不要多想了。”周侗说道。
“是,师傅!”庞赫说道:“那师傅,我先回去了!”
庞赫离开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庞赫心里确实这么认为,师傅是一个好师傅,也俨然一个慈父,对自己随处看护,无论是事业上照旧生活上,以身作则,给自己做好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