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拂过山头，斜斜的照耀在门前的树影上，洒下星星点点。
一席白衣，正在迎风而摆动，看不清她的思绪，只是略带些水灵的眼眸里透露着一股满足。
从身后将她轻轻的围绕住，萧子默轻轻的闭上眼。
那一天的情景，他明白还清楚的记得。一片杂乱的街道上，自己睁开眼之时，戍儿原本雪白的衣裳之上洒满了鲜艳的猩红色彩，厥后他知道，是她用重新注入的灵力平等兑换了一条平凡的生命给他。
所有的人，都在惊愕，唯独她越发苍白的脸颊上，扬起一抹倾世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萧子默的脑海中。
废了仙骨，剔了灵力，如同凡人一般，永生永世，不再轮回仙道，这是她的交流价钱。
他不解，却心疼她，为什么为了自己还落得如此下场。虽然不再身为魔君，可是仍然另有一条命，她用了所有换得的名贵生命。
她微微一笑，连花色都为之动容，水灵的眼底一片清澈，只是开口道：“只羡鸳鸯不羡仙。”
追念起来，萧子默依旧另有些后怕，不禁又环紧了些眼前人。似乎下一刻，她会从眼前消失。
“怎么了？”如同天籁般空灵的声音，赵子戍淡淡一笑。她感受到了他不安的情绪。
良久，萧子默才松开了些，转过身来，直视她的眼眸，“忏悔吗？”这句话，他彷徨了很久，都未曾问出口过，因为他畏惧，他担忧，她会因此而动摇……
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精致的脸颊，赵子戍定格在他的唇上，带着些温润的触感，颇为舒适。“以后，我不许你再问这个问题。今天，我只回覆一次，不忏悔，未曾忏悔。”抬眸望向那轮圆月，也只是淡淡一笑，“为仙非本意，逝去终无悔。若问何缘由，只道羡终老。”
邪魅一笑，萧子默明白，自然是明白她的心的，他真活该，竟然还担忧她会忏悔……不外，再也不会了。“从这一刻开始，让我掩护你，好么？”她为了自己，做了太多了……
红唇轻启，划过一丝弧度，微微晗额，赵子戍体现同意。
挽起她嫩白的小脸，印着柔柔的月光，竟然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蛊惑。活该的，心跳猛然加速了些。
轻轻的凑近了唇，萧子默温柔的烙下一吻。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赵子戍猛地推开他，略带着欠美意思，脸颊之上浮起一丝红晕，“那个……。”
看着她纠结的样子，萧子默不禁可笑，她想问什么？
“之前在狩猎之时，我可曾对你……？”瞥见他的目光，赵子戍越发难以启齿，悄悄的咬了咬下唇，“就是……我可曾将你……？”
这鬼灵精，竟然还记得这事，不外萧子默倒是很开心，其时记得他曾对她说过要她卖力的，一手将她揽了过来，萧子默笑得如妖孽一般，栗色的长发也随着手中的弧度狂傲的一甩，“无论是有没有，你都要对我卖力，恩？”
似乎是请求的语气，赵子戍却听到了一股不容抗拒之感，“那到底是，有……没有？”瞪大了眼，犹如好奇宝宝模样。
若有所思，萧子默微微蹙眉，要不要和她说实话？“你猜？”
“……”找死呢？
将她瘦弱的身体轻轻抱起，萧子默抬脚往屋内走去，看来，势须要宣誓一下这家里的主权是谁不行了。后脚将门业关上，赵子戍猛地一哆嗦，似乎现在的萧子默是一头野兽般，随时准备将自己拆之入腹。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下一秒，高峻的身影欺身而来，将她的身体紧紧的包裹住。
四目相对，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望着这样的赵子戍，萧子默勾唇一笑，“无论，曾经有没有，现在有了。”下一秒，低头吻上那欲要开口的小嘴。
犷悍却不失温柔，门外的月光也柔成一地，柔入了人心……
柳下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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