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造围棋教化人,丹朱武艺竟何深?
惟知万古无同局,黑白轮流日月新。
狄国国都东阳城,白王府,书房。
纵横交织的电子围棋盘上,卿白修长有力的手与一只毛茸茸的狗爪,交织落手,点到之处,黑白棋子交替落下,片刻后,你来我往攻城略地的围棋战势便已成局。
突然,卿白停下手中攻势,一览战局,沉思须臾后,摇头对劈面的棋友笑道:“没想到我们秀秀的棋力见长啊,竟然可以将我围困至于无路可出,不错不错。”
劈面的“棋友”咧着小尖嘴,自得地吐舌哈气,露出胜利的“笑容”。
“卿白兄真是有雅兴啊,竟然有闲情与爱犬对弈。”
不速之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身后紧随着白王府的管家,弱弱隧道着几句阻拦的言语,最后一脸挫败地看着自家王爷,无声请罪。
卿白一看情形,心中了然,一招手示意管家退下,做好亲自接待这位不速之客的准备。
“哪里哪里。倒是轩辕兄,好不容易来一趟狄国,这会儿不是应该在皇宫和皇兄商谈要事,怎么有空到舍下来串门呢?”卿白对来访的唐王一边微笑道,一边差人奉茶。
“来会会老朋友,应该不会不受接待吧。怎么说卿白兄曾经也差点成为我姗姗皇姐的驸马,到底有联姻之源,不算外人吧。”唐王不客气地落座在棋盘边,摆好闲话家常的姿势。
卿白脸上带笑,心中却嘀咕,两三年前你还因为我悔婚的事,晤面当我隐形人,如今有事相求,但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拿这事套近乎,不愧是游走于国际场所游刃有余的云国唐王。
“无事不登三宝殿,轩辕兄有话不妨直说。”
“卿白兄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含血喷人。”唐王抿一口茶道,“此次前来狄国,是为了商议两国结盟之事。如今全球局势动荡,各国增兵强武,剑拔弩张,若要牢固一方稳定,联盟之举势在必行。与贵国联盟,即是我此行狄国的初衷。”
“轩辕兄,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应该和我皇兄,当今狄皇商议才是。在下闲云野鹤贯了,朝中巨细事多不外问,似乎找错了商议的工具了吧……”
“实不相瞒,适才已造访过狄皇,但他似乎颇有疑虑。谁不知道白兄与狄皇兄弟情深,你若能从旁劝说,相信你我两国的联盟之事一定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皇兄的记挂我倒是能体会几分,究竟,如今狄国并不想加入为世界各国所非议、陷入围困之境的行列。”卿白目光转向刚刚下到一半的棋盘,意有所指道。
“世人纷言是他们的权利,但我轩辕无极以人格担保,云国所做任何事都只为国民安身立命,世界宁静稳定,那少数人居心叵测的谣传,英明如狄皇与白兄,这些蜚语蜚语想必不会入耳。”
卿白闻言,哈哈笑道:“不愧是轩辕兄,好个四两拨千斤,这么一说皇兄与在下若不助云国一臂之力,倒显得我们目光短浅,不能明辨是非了。”
“这么说,白兄是愿意助一臂之力了?”
“国家大事不是皇兄与我两人可定,还需与朝臣商议。众议才气明辨是非嘛。不外既然轩辕兄登门相求,在下会加入此事议会,孝敬一己判断之力。”原来云国陷入困境也非他所处之骇客逸族所期望的,这样一来也算顺水推舟了。
“那真的太好了!在此先谢过白兄了!”唐王欣喜道。那日天幕计划意外失败后,三年来,艾国不停逼境试探,又多次以联姻想胁;喜国如梦女王挂号后亦乘机扩张势力,拿下不少小国控制权,但因为弘垄的失踪,已失去了说服其结盟的“诱饵”;就连原本以礼相待的碧国,也与云国拉开了不少距离,外事运动骤减,冷眼旁观。如今,与五大国之一的狄国能有结盟的一线时机,自然是让他兴奋不已。
“姗姗公主可好?”卿白突然开口问道,这个被他悔婚的女人,始终能牵动他的心。
“不太好,近来国是繁多,她为父皇分忧,身子渐弱。你若还惦念她,便抽闲去看看她吧……”明明是相互在乎的两小我私家,却无法坦诚,执拗地因为各式理由分道扬镳,他心中着实不行理解。不外,他似乎也没有指摘他人的权利,三年前,他也因为“各式理由”而失去了那小我私家。
“白叔叔——救救依依——”
一个稚童奶声奶气的呼救由远及近,打断两人的攀谈。
未待两人反映过来之际,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便连跑带飞地从书房外扑进卿白的怀里。
糟糕!
卿白心中大叫不妙,书房的这位客人可不是这个小丫头该“偶遇”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