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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修真世界9527

第五十一章 观山玉

漫游修真世界9527 075 5148 2021-08-24 09:22:33

  官府别院也在此山之中,差异于客院的清新幽静,清风山内的这座别院是官府威严的象征,其面积颇大,气势威风,存在感十足,其院内占据的泉眼也是清风山中最佳最大的一眼。

  华安县县令一个月中会有泰半以上的时间留在华安县衙门之中治理公务,余下的假期中,则会定期数日移居到清风山中修行。这座官府别院就是因此而建,其他各地也多数有类似的老例。

  这日,杜理佐刚伤愈出关。周县令还在其他地方部署灾后事宜,一收到杜理佐的消息,便急遽从衙门里回到这山中。

  ...

  杜理佐带着李丘来到官府别院前,刘师爷已在门前恭身期待。

  刘师爷毕恭毕敬而心情郑重,见李杜二人走来,也不似先前那般会热情地熟络几句,而是行为死板地向杜理佐俯腰施礼,一句闲话也不多说,似乎很紧张,然后转身在前引路,将李杜二人送进府内。

  李丘跟在后面,跨进门,穿过走廊等等,他见这刘师爷和周围少数卫兵也大多是严肃紧张的样子。而来到这府院四周后,杜理佐也是换了一副冷淡面孔,不苟言笑,严肃自威,这使李丘感应十分疑惑。今天是有什么事吗?这院子里的气氛有点纷歧般。

  不外李丘没有开口,默默地把疑问藏在腹中。

  ...

  跨过一道拱门,李丘转身便看见周县令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李丘略微转眼扫视院中,院中另有其他四人,正是华安县四各人族长老。

  孙大长老拄杖而立,一言不发,有着一股老者的沉稳。刘家老四站在其身后,目光朝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丘眼睛再往前一扫,心中一惊。这魏、吴二位长老此时正低首跪伏在地上,形容枯槁而气色不稳,显然已经跪在这里多日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杜理佐跨入院中,走到周县令旁边停下,看了一眼孙刘二位长老,又转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魏吴二人。尔后她身上的一小股气息凛然释出,只是丝丝怒意,但却让站在杜理佐身后的李丘也冷得激灵,如针刺大脑般疼痛。

  面对杜理佐刻意流露出的气息,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压力,虚弱的魏吴二人更是在压力之下,冷汗直流,面露痛苦之色。但再看孙大长老,他却在此时做出一副颔首合眼,置身事外的样子。

  现场的气氛一时酷寒,站在一旁的周县令急遽张口笑道:“杜小姐,恭喜您这次能转败为功,修为再跨一个大境界。像您这般天资超凡,年纪轻轻便已跨过聚灵期大关,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自然是感应羞耻汗颜,依我看,您就算是排在东元大陆纪录的旷世奇才中,都可算是佼佼者了。”

  杜理佐冷冷地哼道:“那你可就过奖了。倘若不是这一战足够惊心动魄,我也未必有勇气在战斗中冒着生命危险去攻击瓶颈。只是这么一说,我倒是要谢谢这两位长老了。”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但这时孙大长老举起杖狠地一杵地面,两道灵气扑射而出,向着地上跪着的魏吴二位长老而去,本已就气息虚弱的两人,在这猝不及防线一击之下,纷纷吐出一口老血。

  孙大长老这才继续说道:“杜小姐,我这两个弟弟,平日里骄横跋扈、无法无天,这次行动更是目无纲纪,谎报军情。我这个作为各人长的,也是纵容容隐,管教无方,这才酿成今日之大错。我已没有资格再教训这两人了,杜小姐,这两人就任凭你发落吧。”

  杜理佐这才问道:“好,那我也不为难你们,咱们就依法判罚。周大人,凭据洪武朝刑法,玩忽职守,谎报军情,致使贻误战机者,该如那边置?”

  周县令神色一慌,小声答道:“这个...凭据我朝执法,懈怠军情任务,谎报军情者,理应判十年牢狱起,重者可立即斩首。可是...”

  杜理佐眉头一皱,沉声道:“可是?可是什么?难道这二人不是因为自己懦弱无能就谎报军情,差点导致牛栏坑守军差点全军淹没,并让虫母乐成进阶的罪魁罪魁吗?”

  周县令急遽答道:“这二人确实胆大妄为,犯下了不行饶恕的过错,但是念及以他二人之力,实在不是三只侍卫蝗的对手,情急之下做出这等蠢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县令自己虽然师从主张破除地方豪强势力的一派,但他并不是一个强硬派,他甚至有些担忧杜理佐这次一怒之下,一下子将这两家家主破除。

  一般来说,华安县官府卖力的是县内的治安、军队与税收,而华安县与外界的经济交流则大多由四各人族掌握着。四各人族所供养的近百名修士不仅可以让他们有着和县府对话的资本,而平日里,这些修士明面上是可以被官府征借使用的,好比此次反抗虫灾,暗地中则是为了华安县民间经济与外部交流,分配利益提供了实力掩护。

  而四各人族各自有分工,如果今天一下子破除了两个筑基期修士,那以后华安县内由魏吴两个家族治理的货物领域也就会在与外界的商品竞争中逐渐失去话语权。这是周县令所不愿看到的,与其片面地削去个体势力,他更主张通过增强官府的力量以制衡,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周县令今天遮遮掩掩的原因。

  杜理佐听完,面色更寒,继续严厉地说道:“你们以为这两人仅是藐视王法这么简朴?这两人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在挑衅宗门的威严。这次我衔命下山灭杀虫母,这两人果真知法犯罪,甚至利用我等救援,让我身陷险境之中,这若不将你们严惩打压,若使他人知道了,宗门的颜面何存,以后下山的门生中难免会接二连三地遭你等宵小利用迫害。岂论如何,这二人必须得受罚,务须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没想到杜理佐会这么说,在场众人立刻慌了神,就连古井无波的孙大长老也流下一丝冷汗,不知是人老了经不住就立,他脚下不稳,也向前一伏,随后辩解道:“杜小姐,我等四家可能平日有些骄纵,但是若说我等有一丝对五大宗门的不敬,老朽愿意带着三位兄弟跟您回门派领罪,也请您勿要给我们家族冠以忤逆大罪,连累了家中的晚辈后生。”

  如果说王朝的权力触角延伸到了地方,他们这些家族利用与当地人脉、经济等紧密相连的关系,给了他们与地方主座平等谈话的空间。但如果他们敢对执行宗门任务的门生阴奉阳违,那期待他们的只有自求多福了。至少在这片东元大陆,五大宗门是绝对的神祗的存在。如果连这些小家族都敢在五大宗门面前耍什么花花肠子,失去了弱者该有的敬畏之心的话,一定会动摇五大宗门的基本。杜理佐以此治罪众人,别说这地上跪着的两人,在场众人及家族都得收到株连落狱的罪罚。

  周县令一听到宗门二字,也立刻转失常度,忙道:“杜小姐所言极是,五大仙门的威严不容挑衅。我看,这二人已是犯下了欺瞒之罪,必须严惩。那您看需要如那边罚这两人?”

  杜理佐看见在场的这些人终于是吓得丢了灵魂的模样,这才满意,露出淡淡笑容道:“诸位莫要惊慌,我适才只是申饬诸位需长存敬畏之心,并没有一定要严加追责的意思。这次能乐成斩杀虫母,诸位都疲心劳力,我岂是不明是非之人,明明功成之事,最后却要将你们通通打上叛逆的标签,责罚于你们。”

  周县令见杜理佐口风缓和,他也是久经政界之人,也能略微推测点杜理佐的心思,忙作赔笑道:“杜小姐说得对。有功者赏之,有过者罚之。你们也莫要惊恐,一定要听听杜小姐是怎么想的。”

  杜理佐没有立即说话,踱步沉吟,众人的神经都紧绷了,目光灼灼。

  李丘将众人这般体现都看在眼里。

  纷歧会儿,杜理佐已有成竹的样子,于是说道:“我这次是代宗门执行任务,我们五大宗门向来超然于世俗之外,不愿过多牵扯朝廷与地方间的事务,所以我也不做过多的干预干与。周县令这次灭虫竭心尽力,思虑周全,我会如实禀告朝廷。至于你们四家...”

  这时,在场众人,除却魏吴两位长老已经昏厥不醒外,皆目露精光,注意力集中。

  “这两位当家,明知军令如山,但还胆敢谎报军情,乱来作假,不外念及他二人确实实力不济,也尽力拖住了几只侍卫蝗。既然这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罚这两人在山居村一带巡守三十年,以后若遇到灾害险情,必须无偿加入施救,不得推辞。至于你们四家则减去这次应得的一半奖励,另外你们这次在虫灾中,也算是劳物伤财,损兵折将,也可以依约定获得赔偿,此外若是你们另有什么与县府的约定,我也懒得过问什么了。”

  杜理佐话落,在场众人心情各异,特别是孙家长老终于是喜形于色,就地作出一副感恩感德、内心激动的样子。

  也是,就以杜理佐刚刚那般放狠话来看,在场众人都怕是一顶大帽盖下来,四各人族在劫难逃。可没想到最后,杜理佐倒是个赏罚明白之人,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四家反倒是特别公正的了,所以孙家大长老才会如此激动,哪怕年老沉稳的他现在是做做样子,跪下来给杜理佐磕个头都不外分。

  “等一下...”杜理佐突然是又想到了什么,举起手说道。

  周县令忙问道:“杜小姐,您另有什么付托的吗?”

  杜理佐皱着眉头,接着问道:“听说,周大人您这次又将山居村三十年内的瓜果灵植商品交由他们打理?”

  周县令想起此事,回覆道:“确有此事,这是我们厥后的约定。”

  杜理佐这时指着李丘说道:“这事,我不赞成。我这位朋友叫李丘,他是山居村人。这次灭杀虫母,他也居功至伟。况且据说这次山居村损失惨重,山林尽毁,恐怕数年内都难有起色,山民生活困顿。我希望你们双方能够配合免去山居村这三十年的一切钱粮佣金。”

  “这?...”周县令故意高声,并看向了孙家大长老。

  孙家大长老立刻会意,也笑着道:“杜小姐一心为民,这等善举,我辈定然鼎力相助。”

  这山居村一带,如今确实已经疏弃,没有十年的休养,恢复不外来。就当做是一个顺水人情卖给杜理佐,四各人族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孙家大长老就欣然接受了,同时他还看了一眼李丘。

  李丘在旁一听,则不由地大喜,也对就地的众人微笑致谢,有了这三十年的税收优惠,乡亲们的生活肯定更容易再次兴起。他不由得看向杜理佐,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谢意。

  “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杜理佐指了指四各人族之人,后又指着周县令,“周大人慢步。”

  ...

  这下,在场的仅剩下杜理佐、李丘和周县令三人。

  李丘看着一下又空荡荡的庭院内,心中狐疑:“另有什么事吗?”

  这时,杜理佐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到李丘手中。

  这枚玉佩状若鹅卵,玉质水润剔透,灵气盎然,上刻有古朴石纹,暗含仙家意蕴,其中另有一字,似乎是一个“山”字。

  李丘接过玉佩一看,这玉佩上另有灵力气息,不是一般凡物,那定是价值千金。他一惊,赶忙将玉佩推回给杜理佐:“这等财物太珍贵了,我可不能收。”

  倒是一旁的周县令仔细分辨了一番,不确定地说道:“难道这就是观山玉?”

  杜理佐又用一股不容推辞的力量,将玉佩塞回李丘手中,笑着说道:“不错,这就是阳燧山的观山玉。李丘,你就放心地收下,这枚观山玉本就是我师父随手给我的,让我下山后能打点关系之用,但如今你是完全有资格拥有它的。”

  李丘照旧不收。

  周县令听完,看着照旧不愿收下玉佩的李丘,然后笑着劝道:“小兄弟,你仙缘不浅啊,我劝你照旧收下吧。这玉佩虽然价值不俗,但与其附带的工具相比倒是不值一提了。”

  李丘不解:“这么珍贵吗?那我更不能收了。”

  周县令又笑吟吟地解释道:“这玉石价值是高,可这玉佩的真正价值所在是可以让人无条件地拜入阳燧山,成为其门生。既然杜小姐觉得以你的天赋有这个资格获取这枚玉佩,那你放心收下即是,不必推辞,这也是有德者居之。”

  李丘或许懂了什么意思,看了看杜理佐,也就将信将疑地将此玉收下。

  别看周县令此时笑吟吟的样子,此时在心中在大吐苦水,原来杜理佐让他留下来实在并非什么好事。这观山玉可着实是个烫手玩意,不说此外,单就是几多王公权臣都在梦里求着一枚,能让家中痛爱的子弟前往仙家宗门求道升仙。

  而这玩意坏就坏在它真的太过烫手,这要是被外面的王公权臣们知道了这普通的山野小子的手中就有一枚他们梦寐以求的观山玉,肯定会给巧取豪夺了去。他现在是有些明白,适才是庆幸得太早,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小心眼的杜理佐照旧没有忘记他其时设下的关于守城方案的话术陷阱,这一定是找时机抨击回来了。

  眼下,这庭院中只有杜理佐、李丘和周县令三人。周县令这下算明白了杜理佐留他下来所为何事,这是硬逼着他当李丘的掩护人。如果几个月后,李丘没能拜入山门的话,那么这个有几分泼辣犷悍的杜小姐肯定会找他算账。

  周县令这下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时,杜理佐见李丘将这枚观山玉收了下来,露出笑容,然后转头对周县令说道:“周大人,您可以先回了,我另有事要同他再讲几句。”

  周县令闻言,终于是神态一松,急遽告辞,这要是再留下来,免不了再被这位杜小姐摆几道。

  ...

  眼见院中已再无其他旁人,杜理佐突然噗嗤笑了起来:“怎么样?谢谢我吧?”

  李丘眼睛睁得老大,人都傻了,敢情她刚刚那般凶横严肃是装出来的,李丘一时瞠目结舌。

  李丘照旧不敢说话:“这...”

  “哈哈。你也被我吓到了?”杜理佐抬起双手拍在李丘肩膀上,“小伙子,你这么呆可不行啊,以后要学机敏点。”

  “哦。”李丘眨眨眼,回过神来。“你可吓死我了。”

  “那你让我留下来,是另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我要离开这里了哦。”杜理佐风轻云淡地说道。

  “啊?这么快吗?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呀?”李丘一惊,急道。

  “已经差不多了。我来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不...我请你到村里做客吧。请你吃一顿好的。”

  “嘻嘻,算了算了。我真的赶时间。以后会有时机的。”

  “你是说我们还能晤面?”

  “那虽然,你拿了我们阳燧山的观山玉。以后虽然会有时机再晤面。”

  “那好,我一定去阳燧山找你。”

  “好啊,那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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