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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征服史

第二章 亡命之徒(2)

南亚征服史 落山风 5919 2008-10-30 07:30:34

    三王子的军队终于进入达卡城,此次,他带来了三万雄师,雨季给他的行军带来了极大困扰,但为了洗刷茅坑逃生的羞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为了尽快进军,他不等粮草凑集,为了安宁军心,王子郑重宣扬达卡城的富有,望梅止渴,画饼果腹,莫卧尔士兵在王子的诱惑下冒雨忍饥前行,一路上可谓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到了都市,却发现已经是座空城,金银财物没有了,美女没有了,就连粮食也没有了,为了制止瘟疫流行,他们还得拼命替都市收尸!三万雄师在巨大的攻击面前险些瓦解!

  恼怒的三王子下令烈火焚城以示抨击,同时也不得不将雄师疏散派驻周边村镇,因地就粮。达卡城的大火燃烧了近一个月,周边村镇也在三万雄师的连番掠夺和屠杀下尸横遍野。

  从都市遗民口中得知许进臣带走了孟加拉国王,三王子险些气得吐血,没有孟加拉国王的投降,短期内,他不能完成对孟加拉的控制,也就无法从孟加拉征集粮草,依靠军队的掠夺虽然可以解决燃眉之急,但是,这样也势必疏散莫卧尔军。

  三王子最不希望的就是疏散自己的军力,联想到沙迦汗(莫卧尔天子)差点被肖楚联的袭营打死,而通过审讯俘虏,维卡斯堡,进臣旅,另有最近差点被俘,许进臣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身边没有几万雄师围绕,他险些睡不安枕!

  险些是心惊胆颤地在达卡四周某个移民庄园里渡过十天时间,王子终于等来了自己的补给船队,雄师也马上重新集结,并在孟加拉人的引导下,追击许进臣的队伍。

  分出一部门财物打发走不愿留下的人,对这些离开的人,许进臣耐心地告诉他们怎样避开危险,并在舆图上标出他们最好的回国路线,他所体现的耐心让留下的人受惊,也让离开的人谢谢涕零,石珠镇的乡亲甚至立誓说,这次回国安置好家里的事情,立刻回来资助他。

  许进臣对于乡亲的说法不置可否,反而对另外几个外地人多说了一番勉励的话,甚至写了几封信让他们带给他求学期间认识的不多的几个朋友,信中委托他们联络闲散的退伍军人,能找到几个是几个。其中有封信写给他喜马拉雅庄园的三叔,让他看好庄园,收留逃难的移民,做好接管国内来的武装人员的准备,并嘱咐说,最多一年他将领军北上与他们汇合。

  所有的交接和委托都是当着明国移民的面进行的,那些离开的乡民的脸上都露出羞愧的神情,而留下的乡民则一个个将胸膛挺得老高。送行的田家兄妹看出许进臣的做法,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剑兰则在一边冷哼了一声,觉得军人不应该玩弄这样的小技巧。

  许进臣的士兵不多,但孟加拉王室,部门孟加拉显贵,约莫价值一千万两白银的种种金银珍玩,加上上万斤的粮食,长长的行军行列连绵数里。

  造成行列漫长的主要原因是车辆太少,许进臣不得不裹挟数千土著充当脚夫。不像奥德王国,孟加拉主要信奉释教和***教,这里没有满地悠闲的“神牛”取代骡马,贫穷的土著也大多没有什么牲口,能带走的牲口实际上也被撤离的明军和移民带走的差不多了。

  在第十七天,莫卧尔军中那些比牛马还能坚贞的游骑兵就追上了他们,人数只有三百人,却给许进臣行军带来极大困扰,这些游骑兵经常突入行列,提倡骚扰性的袭击。

  缺乏骑兵,许进臣和他的部众绞尽脑汁,部署种种陷阱、埋伏,也只是在接下来的近半个月消灭了不到两百人,己方却损失了十几名士兵和数百脚夫。游骑兵造成的恐慌,让行进速度更慢了。

  许进臣离开达卡不到半个月,莫卧尔的军队就进入达卡城,加上莫卧尔军期待粮草和重新集结军队的时间,他也只是比莫卧尔的追兵先走了一个月。纷杂的队伍实在是走的太慢,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走过的路程还不到两百里,平均每天行进五六里!

  为了加速行军速度,许进臣不得不接纳剑兰的意见,把土著脚夫分成上百个大队,每个大队部署两个土著羁系,每天定下必须完成的路程,未能完成脚夫大队则当晚从两个羁系中抽签钉死一个。剑兰在说出这个建议以后发现许进臣的目光不善,急遽解释说这个要领是从西方的罗马人那里学来的,不外,这个解释终究没有弥补许进臣的偏见——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比他还残忍哪!

  将人钉死在十字架上,许进臣早就听说过,但是,真正见识了之后才知道这个处罚有何等的残忍!他觉得,三国的点天灯也好,大明的剥皮充草也罢,或者凌迟车裂五马分尸,都远远不如钉十字架的残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胸腔被伸展的两臂拉开,自身的体重将胸腔绷紧,以至于不能呼吸,被处罚的人为了呼吸,只能借用钉在手掌上的钉子拉起自己的身体,放松胸腔——每一次呼吸都是撕裂的疼痛,而这种痛苦往往要连续两三天之久!据说具体执行的时候,为了加重被处罚者的痛苦,执行者甚至会在监犯的脚上吊几块石头!

  第一个处罚之夜有六十六个土著羁系被钉上十字架,六十六个哀嚎的声音连续了整个晚上!当晚,许进臣的部众多次找上他,请求爽性将土著杀了了事,肖凤芷和四丫险些差点跪下恳求,但许进臣终于铁下心肠坚持了处罚,并命令剑兰亲自监视,制止某个不忍的部下偷偷资助解脱了。

  剑兰当晚冷酷地执行了许进臣的命令,甚至在大队人马离开以后,她还领着几个士兵留下来监视,坚持要将这些土著钉死为止。剑兰的做法让追随许进臣的人私下里认为是冷血魔女,土著则爽性地称她为罗刹女。

  许进臣不知道的是,剑兰将他也恨上了,恨不得将他也钉在十字架上!许进臣居然部署她执行如此冷血的任务,难道认为她就能忍受土著整晚的惨呼?军人身世,她不会违抗主座的命令,但是,这不故障她故意将任务执行过头!一时恼恨的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自此,许进臣彻底将她归为“非人生物”,再碰到诸如此类的任务,第一个想到的执行者就是她!而她也成就了未来无数小说家的《女王传说》,人们谈剑兰色变!

  第四十一天,许进臣和他的部众终于到达目的地:阿加塔拉——选择阿加塔拉作为目的地的理由很简朴,他不希望自己的部众乘隙搭船逃亡。

  阿加塔拉驻军主座对于许进臣的到来很是不悦,他已经得知明军撤离南亚的消息,虽然他没能获得退却命令,但统帅部的非正式文件照旧下发下来,他只要能在阿加塔拉驻扎三年,他就有时机进入国防军百户营官行列。许进臣漫长的队伍无疑在通知他:哥们,莫卧尔就要来了,准备打仗和逃亡吧。

  第二天,莫卧尔的骑兵也真的泛起在驻军碉堡之下了,人数照旧不多,不凌驾一千人,但是,在这支骑兵的监视下,许进臣肯定自己的人马是跑不动了。王宫卫队不惧骑兵的攻击,但是,他们也无力消除骑兵的威胁;阿加塔拉的驻军像大多数领土守卫一样,敲诈勒索地方有一套,打仗的水平就只能略高于他们的对手了,而他们的对手毫无疑问不是莫卧尔人的对手。

  对于孟加拉以东的世界(注),许进臣谈不上了解,理论上,从这里一直到帝国的云南边区都是孟加拉的土地(注),唯一的影象是三年前,一个名为酷基(kuki)的部落袭击当地殖民庄园,掠走了十几个移民,当地驻军不敢追赶,向统帅部求援,其时是他卖力,委派一个营的国防军摆平了事。交令的营官说,他们在救援行动中消灭了至少三千人,但他们去的太迟,所有移民都被土著残忍地正法了。

  “或许那次事件就发生在这四周吧。”许进臣站在碉堡顶上,看着远方的森林,他记不起具体位置了。

  “我们驻扎在这里,主要是为了预防酷基王国的入侵。”驻军主座对许进臣说,“我们的武器装备、士兵训练,都是以酷基武士为目标的,甚至我们的碉堡建设,也是以防御酷基武士的尺度修建的,并不具备反抗莫卧尔的实力。”

  驻军主座为了体现自己的说服力,轻轻敲了敲碉堡的墙壁,立刻刮下满地碎屑。不用他说,许进臣也知道,这样的防御墙不要说大炮,哪怕是莫卧尔骑兵用马刀也能将它砍倒。

  “那么,你的意思呢?”许进臣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他的目的很简朴,他需要将驻扎在这里的营纳入麾下。

  “你们尽快离开这里!”驻兵营官绝不犹豫地说,“我会带着我的士兵清剿森林里的酷基武士,抓些人来扩建碉堡,条件成熟——”

  “这也算理由吗?你和你的士兵目前都是孟加拉明军的一部门,而我现在是这里的最高军事主座,也就是你的主座!”许进臣觉得可笑,“至于是不是要等你修好了碉堡再来,这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由我说了算!”

  驻军主座马上翻脸,追随他的两个士兵将枪口瞄准了许进臣。

  “如果你认为杀了我以后能够躲过我的士兵的抨击,而且,你的后台够硬,不用担忧都督府(殖民军体系最高统帅部)追究你擅杀上司的罪责——”许进臣从容地掏出自己的短枪,缓慢地上弹,然后慢慢将枪口顶在驻兵主座的额头上。

  驻军主座头冒冷汗,从许进臣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冷酷的意味,他绝不怀疑对方在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后会杀了他!

  “我,接受你的命令。”没有胆子反抗许进臣的驻军主座屈服了。

  许进臣也不难为他,掏出一张空白任命书,填上他的名字和他新的官衔,然后丢给他。

  “兹于克日起,任命阿尔塔拉驻军主座王德海为帝国南亚军临时将官——”

  王德海看了任命书险些幸福地晕已往,将官啊,他一辈子都不敢想望的军中高职,原来的不清不愿马上酿成了近乎虔诚的追随。

  许进臣暗地里觉得可笑,临时将官而已,他手上另有十二个空白任命书,再任命十二个将官又如何?没有帝国正式任命,这样的临时将官毫无意义。他的将官衔沿用的照旧他照料时的文职军衔,至于他正式的武职军衔,或许这辈子都到不了他手上了——帝国国防部不行能特别派人将任命书送过来,如果他三个月内没有主动就职,等同于自动放弃。

  一张任命书笼络了王德海,不看好他的军事才气,许进臣立刻将他派出去,作为联络官联系周边的其它驻军。明军不能适应森林情况,抨击行动不够频繁,加上森林土著消息流通不畅,杀鸡儆猴效果不明显,孟加拉东部界限经常遭受森林土著的骚扰,这边的驻军相对较多的,不外战斗力是南亚明军最差的。

  许进臣的计划是尽快聚集起一支数量足够的军队,他不指望用这支军队击败莫卧尔人,他仅仅希望这支军队能够震住莫卧尔的赶尽杀绝,最好能够通过虚张声势和谈判获得稳定的立足点。

  在碉堡的餐厅,许进臣召集自己的部众和四个老营官。

  “有了足够财物和兵源,再加上一片自由运动的土地,不出三年,我们就能建设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到时候,纵然帝国不愿再派军队南下,我们也能获得帝国的间接支持,不说踏平莫卧尔王朝,恢复帝国对孟加拉的统治一定能够做到!”许进臣给自己的部众打气,“到时候,我们就是南亚征服的元勋,凭据殖民法,孟加拉就是我们的天下!”

  “难道将军不考虑征服整个南亚?”王宫卫队的老营官说,“孟加拉究竟是帝国的藩属。”

  “藩属?现在的孟加拉还算是帝国藩属吗?”许进臣冷然说,“我们恢复的不是孟加拉王国,而是帝国对孟加拉的统治!”

  四个老营官觉得自己上当了,他们叫嚷着说他们究竟是孟加拉国王雇佣的卫队,不能资助颠覆自己的雇主。

  许进臣等这些营官发表完自己的愤慨,轻轻将一页纸扔在他们面前,内容不多,“你们已经被解雇了,不再是孟加拉国王雇佣的卫队。”

  “你们愿意以雇佣军的身份为我服役也好,继续凭据帝国特别执法,继续为帝国效命也罢,总之,你们需要继续接受我的指挥,你们自己考虑吧。”

  老营官觉得许进臣的话侮辱了他们,其中一个掏出佩剑指向许进臣,不外,他很快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餐厅里的其他十几小我私家都已经将短枪枪口瞄准了他们。老营官面无惧色地指责许进臣,说他违背了大明军人的起码原则,将枪口瞄准自己的同胞。

  “如果你听说过蒙奇屠杀!”许进臣说,“那是我干的。”

  在异国他乡,领军屠杀上万同胞,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虽然南亚统帅部有意封锁消息,但老营官们简直都听说过,他们曾经的身份不低,否则也不会被部署进孟加拉王宫“养老”。

  “人老了,胆子也就小了;就算他们胆子仍然很大,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军队里有太老的军人。”赶走四个老营官让许多人不解,许进臣没有向他们解释真实原因,但“太老了”这个理由也足够了。

  四个营官卸掉职务之后被软禁在碉堡当中,许进臣花了三天时间整合王宫卫队,在他们当中任命新的营官,而且一口气认命了六个,以增强对他们的控制力,也便于以后的扩军。

  土著脚夫也在许进臣的强制要求下,被孟加拉国王亲自命名为孟加拉救国军,接受明军的整编和训练,并在明军的枪口下被迫与莫卧尔骑兵交战,被骑兵打死的土著有数百人,更多人逃亡了。

  以连坐为名,许进臣让剑兰监视正法了上百人,剩下的约莫两千土著在战战兢兢中正式成为许进臣的仆从军,哪怕他们许多人的武器只是临时削尖的木棒。

  莫卧尔骑兵在驻军碉堡周围晃悠了几天,粮草用尽,加上被发了疯的土著追着砍了十几里,他们不得不后撤二十里,一面休息,一面期待莫卧尔雄师的到来——在雨季的滋扰下,莫卧尔雄师的行军速度也慢的可怜,最高不外二十几里,有时候,士兵们坚决不愿冒雨前进,莫卧尔军还不得不原地休息一天。三王子恼怒欲狂,却对于这支军队却无可奈何,沙迦汗也许考虑到了自己几个儿子的矛盾,将三王子的军队打发回驻地,却将自己的一部门军队和大王子的军度交给他指挥。

  赶走了烦人的莫卧尔骑兵,许进臣让自己的亲信押解两百多个土著挖坑,将全部财宝掩埋起来,然后将两百多个挖坑土著全部杀死。身边带着几十万两银子的财物就足够了,粮食和衣物直接向土著强征,这支军队只需要***弹药就行了,这是许进臣的看法。

  注:

  这里指的是今印度东面的土地,包罗阿萨姆(assam)、玛尼普尔(manipur)、催普拉(tripura)三个邦,其中,阿萨姆邦最大,其它两个邦就像是阿萨姆邦身上的两个补丁,居民语言主属汉藏语系(sino-tibetanfamily),和印度其它地方的差异很大。据不行靠资料,十七世纪的阿萨姆野蛮落后,许多地方还停留在部落酋长阶段,本书使用了这些资料。

  缅甸在十七世纪中期应该照旧不起眼的小邦,宽大缅甸大多数地域和美洲一样,随处是邦国林立的“无主之地”,明国将它们统统划为自己的边区,预计其时的“国际社会”也不会提出任何抗议。

  十八世纪末(?),缅甸邦武力统一了今缅甸大多数地域,其国王不行一世地侵入孟加拉,却被英国人打的尿血,今后再次一蹶不振,不外,缅甸也在英国人的殖民统治下“完成”了统一,也就是今天的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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