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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征服史

第六章 军队承包商(2)

南亚征服史 落山风 4595 2009-03-20 11:38:47

    战争僵持让矛盾重重的议会的作战决心动摇了,除了少少数坚定的议员,议会中要求和谈的呼声越来越高,甚至有不少议员暗地里联系王党,私下谈判。

  利用议会军的不团结,王党军连续打败议会军,将战线再次推进到牛津,议会军失去反抗的信心,双方开始宁静谈判。英国内战眼看就要结束,查理一世却说出了一句很不恰当的话,他说,他将不会饶恕那些反抗他的人,这句话击碎了议会的美美意愿。畏惧秋后算账的议会通过了克伦威尔的《新兵法案》,允许这位中年大叔以铁骑军为基础,组建一支2.1万的新军,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新模范军”。

  乡下财主(中等乡绅)身世的克伦威尔不仅在新模范军中强调军纪,也尽力打破门第看法,放肆提拔英勇善战的下层平民,经过如此这般整军,克伦威尔不仅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也增强他了本人对军队的控制。

  1645年六月,新模范军出征牛津,与王党军坚持于海科姆村,克伦威尔利用大雾将一支骑兵偷偷潜行至王党军后方,雄师则严阵以待。急躁的查理一世掉臂将军们的阻挡,强令王党军趁着浓雾偷袭。偷袭的王党军遭遇议会军攻击,急遽之下伤亡惨重,查理一世惊惧之下要求雄师退却,帕劳斯帕深知如果雄师就此退却,一旦议会军乘隙掩杀,则雄师有全军淹没之虞,坚持请求国王变偷袭为强攻,查理一世勉强同意了帕劳斯帕的请求。王党军在雇佣军的引导下,很快将克伦威尔的防线压迫的岌岌可危,迫使议会军提前出动预备队伍。

  胜利在望,王党后备骑兵指挥官纽斯卡掉臂部下的阻挡,离开自己的位置,向议会军左翼提倡进攻,克伦威尔也在此情势危机之时,顾不上期待更好时机,发信号要求伏兵出击。这个恰到利益的“实时出击”,厥后被认为是军事史上的奇迹——早一刻,伏兵会被纽斯卡盖住;晚一点,纽斯卡就可能先一步击溃议会军左翼,让伏兵的出击失去意义。突击速渡过快的王党军中线突然遭遇背后的攻击,突击力量很快后继不足,被缓过气来的议会军三面困绕,陷入苦战当中。

  随着王党军中央突击队伍的不停损耗,战况一点点朝着议会军有利的偏向转移。帕劳斯帕意识到王党军即将败亡,率先选择了生存实力,命令雇佣军退却,雇佣军的退却,加速了王党军的败亡,王党军来不及完成退却准备,雄师……瓦解了。

  经此一战,王党军险些全军淹没,倒霉的查理一世不得不化妆成仆人逃亡。苏格兰得知王党军大北,再次掀起反抗的浪潮(第二次主教战争),留守的王党军不敌苏格兰的进攻,大部溃散,刚回到北方军中的查理一世成为苏格兰的俘虏。

  1646年八月,议会以一万英镑的价钱从苏格兰将查理一世赎买回来,将其囚禁在伦敦塔。

  帕劳斯帕逃离战场,原本扩张到三千多人的雇佣军剩下不到一半,占据一个乡村休整不久,克伦威尔的雄师到了。帕劳斯帕请求议会军尊重雇佣军的传统,不用将雇佣军看成是不行饶恕的敌人。克伦威尔允许了,但随即要求雇佣帕劳斯帕的军队为议会而战。

  帕劳斯帕兴奋地接受了雇佣,遵照议会的委托,协助议会军接管爱尔兰的平叛军,并资助镇压爱尔兰的叛乱。

  1647年四月,法国在逃亡的英国王子(厥后的查理二世)的鼓舞下,派出一支六千人的雄师登陆不列颠。这支法军的指挥官是杜伦尼,色当公爵次子,他的外公是领导荷兰独立的奥兰治亲王“缄默沉静者”威廉,他的舅舅拿骚亲王莫里斯则是古斯塔夫崇敬的偶像,率先提出并在荷兰军中试验近代的线式步兵战术(行列和排射是其中的一部门),他的步兵革新启发古斯塔夫建设了其时最强大的步兵作战团体。

  杜伦尼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哥哥继续爵位,他被送往荷兰舅舅莫里斯那里,加入军队见识战争艺术。十六岁时,杜伦尼获得上尉军衔,亲身治理一个连队,这个连队是其时整支军队中训练和纪律最好的。1630年,十九岁的杜伦尼回到法国,在法军中担任团长,后再次前往荷兰。1635年,杜伦尼回到法国,加入法国的莱茵河方面军,协助神罗元帅加拉斯(gallas)击退瑞典伯恩哈德军的进攻(注)。

  议会军囚禁国王,取得革命的绝对优势,但议会仍然存在分歧,激进派要求惩处国王,守旧派则坚持“国王就是国王”。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让守旧派很快在议会中占据上风,他们要求修改《大宪章》,以此保证议会的权利。

  在王党的支持下,杜伦尼利用议会军的矛盾,以急行军割开克伦威尔军与伦敦的联系,在伦敦城下击败议会急遽集结的军队,困绕伦敦城。在法军的威胁下,伦敦市民同仇敌忾,誓死守卫都市,议会中的多数派则暗地里与法军中的王党分子联系,献出了都市。

  在两千法军的护送下,查理(二世)趾高气扬地进入伦敦,将倒霉的查理一世从伦敦塔中释放出来。查理一世重新掌握伦敦的控制权,被囚禁的羞耻让他对首都的人民缺乏最起码的情感,伦敦城一时处于法军的严厉控制之下,浪漫的法国人为了两国的血脉交流顺便做出了卓越的孝敬。

  克伦威尔得知伦敦城沦陷于法军之手,马上集结军队南下,准备与法军决一死战。然而,控制伦敦控制议会的查理一世再不会给克伦威尔时机了,以英国国王的名义,克伦威尔被宣布为叛军,各地贵族纷纷响应国王的招呼,坚决抵制克伦威尔的进军。

  克伦威尔的军队虽然是一支募兵,但本质上没有挣脱雇佣军的共性,在议会的支持下,新模范军富足的军需供应和慷慨的军饷保证了纪律的严明,现在,议会被国王控制,支持他的富豪(资产阶级)自身难保,模范军的纪律也就无法保障了,这支称得上英国最强大的军队瞬间堕落为偷鸡摸狗的流氓团体。克伦威尔利用铁骑军(占新模范军三分之一)重申军律,勉强维持住这支雄师的战斗力,但行军速度却降到了十五里以下,好不容易走到距离伦敦约莫一百里的地方,感受抵家的自耕农(模范军主要人员组成)纷纷扔掉手上的武器,一哄而散回家种地去了。

  大明学者坚信杜伦尼在安普顿战役中使用了韩信的“四面楚歌”,西方的军事家们虽然不会认可这一点——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士兵逃亡过半的克伦威尔面对五千法军,一万王党军,完全失去反抗的勇气,勉强挣脱王党军的追击后,克伦威尔和他的忠心下属千里转进,前往爱尔兰平乱去了。

  爱尔兰叛军的战斗力不值得一提,他们战斗的勇气却让人肃然起敬。就像罗马时代的高卢人一样,爱尔兰人继续了凯尔特人自由散漫的传统,这种传统,在欧洲的魔法(奇幻)传奇中,就是精灵族的现实写照:他们都是骁勇的战士,但从来不会是一支军队;他们崇敬英雄,但他们不会听从英雄的指挥——他们每小我私家都希望成为英雄。

  帕劳斯帕和他的雇佣军在爱尔兰岛上所向披靡,获得的战利品却少的可怜,倒是不少落单的雇佣兵被爱尔兰人砍掉了头颅。爱尔兰有绿岛之称,简言之,这里是宁静宁静的岛屿,这里是世外桃源,这里是旅游度假的好地方,这里不适合强盗生存——爱尔兰人不爱搜集黄金,不爱搜集珠宝,他们像精灵一样地生活,却既没有精灵美女,也没有昂贵的魔法物品,所以,这里,是强盗的伤心之地,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抢劫!!

  帕劳斯帕没能在以战养战当中捞到利益,只好寄希望于英国议会的雇佣费,派遣的信使还在路上,克伦威尔的信使却到达他的营地:为了英格兰的尊严,议会军总司令,英国元帅,克伦威尔左右将亲临爱尔兰,指导英国正义的平叛战争。

  克伦威尔的铁骑兵登陆后险些没有停顿地向英国的驻军营地出发,以最快的速度接管这支外洋军队,并凭据克伦威尔的意愿,尽最大可能地组织一切力量做好反抗王党军追击的准备。

  由于克伦威尔和他的铁骑军封锁消息,帕劳斯帕并不知道英国的局势已经发生排山倒海的变化,也就没有执行这个时代雇佣军的老例:清楚战争形势,争取加入胜利一方;判断失误,生存实力至上;时刻不忘攻其不备,争取效益最大化。

  等帕劳斯帕回过神来,英国国王的水师已经夺取阿伦岛,更多的军队聚集在海峡对岸,随时可能挥师渡海。瞒不住平叛军的克伦威尔索性打出了果真的旗号,要为议会的自由和新教的信仰献出最后一滴血。

  “这个家伙疯了!而我居然也不得不在这个关闭的岛屿上与他一起疯狂。”帕劳斯帕绝不相信克伦威尔能够反抗整个英国的雄师。伦敦的陷落,让整个英国陷入英国国王的绝对统治当中,倚仗法军的扭转乾坤之威,就连两百年前的《大宪章》,国王都有赖账的举动,不愿认可国王对贵族应该肩负的义务。

  杜伦尼在不列颠岛的乐成壮举,不光为他赢得了高尚的声誉,也为他争取了法国首相马萨林的看重。法国君权至上的传统,欧洲君主权与主教权斗争的胜利,让整个欧洲的封建君主们都将维护英国王权的斗争看成是自己(阶级)的伟大事业,杜伦尼因此在整个西欧宫廷被称为“王权的维护者”,法国也因此初次尝到了欧洲“宪兵”的滋味。上任不久的马萨林,更需要杜伦尼的胜利来维护自身摇摇欲坠的职位,转移国内对他的不满,讨好年幼的路易十四和见识有限的摄政太后。

  英国国王在整个欧洲大陆的声援和杜伦尼的支持下,声威一时无两,对议会军残党的追杀尽心尽力。帕劳斯帕敏锐的知觉知道,随着克伦威尔只有死路一条。1649年初,借着英国军队渡海,克伦威尔忙于反抗登陆,守备松懈之机,帕劳斯帕慌忙抢夺了十几条商船从维克诺出海,穿过圣乔治海峡,前往西班牙。

  西班牙贵族有心惩处两面派的帕劳斯帕,西班牙国王却认为雇佣军另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慷慨地向帕劳斯帕提供呵护,雇佣帕劳斯帕前往印度,维护西班牙在印度的利益。

  帕劳斯帕对明军在亚洲的肆虐有所了解,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雇佣军没有国家和(自由)都市的呵护,就像没有基本的大树,纵然没有其它势力的欺凌,也会很快枯萎。冒犯太多人的帕劳斯帕知道,如果没有雇佣军的掩护,他绝对躲不外一波波的报仇雪恨。

  登船的雇佣兵有近千人,在果阿登陆的时候,雇佣军只剩下六百多,口岸休整期间,因为水土不平和身体在远程旅行中的虚弱,又有一百多人丧命。帕劳斯帕在艰辛的信息搜集后,选定莫卧尔作为自己的首要客户——他想选择明军,但果阿的总督坚决不允许。

  海登帕拉提尔将军对于帕劳斯帕几百人的小武装并不放在心上,不外,果阿总督的着意推荐让他给了雇佣军时机。这支百战的小佣兵队伍很快在平叛战争中崭露头角,强大的战斗力让海登受惊,在他看来,纵然与最精锐的明军相比也不会逊色几多。

  帕劳斯帕的优异体现,让海登帕拉提尔决定将他们派往德里,这样一支优秀的军队,在他看来,一定能够获得天子的重用,而且也一定能在与明军的战斗中,发挥出纷歧般的威力——海登帕拉提尔忽略的问题是:许进臣也曾以雇佣军的身份为奥朗则布作战。

  拉可布将欧洲雇佣军就在城外的消息通报天子,奥朗则布的第一反映是派出军队困绕他们,消除后患。天子狰狞的心情让拉可布险些在恐惧中失去意识,完全依靠弄臣的素养做出的下意识反映,他才勉强做到尽可能平和地向天子进言:最好让这些不值得信任的西人与明军狗咬狗。

  明军不停接近的形势让奥朗则布冷静下来,下令将西人雇佣军安置在城外的营地,周边则部署了三千莫卧尔军和近万土军,许进臣的教训,让奥朗则布决定坚决限制雇佣军的自由,在须要时候,再把这些所谓的雇佣军当成炮灰塞到战斗的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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