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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窃国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邽杂事

五代窃国 一字营 3436 2010-08-04 10:53:22

    “三万贯?”韩昭卿先是一脸错愕,再是怀疑,最后归于平静,但平静中带着些许嘲弄,些许鄙夷!

  另一面,张左耀似乎却满不在乎,反而郑重其事的颔首确认:“对,三万!”

  两人商量的,即是今后若然贸易局稳定,那么将会上缴给刺史府的定额税赋,按常理本该韩昭卿开口,张左耀砍价,不外现在却反了过来,一出口,张左耀将数额定在了三万贯,也就是说,今后每年,贸易局将以商税名义向刺史贵寓缴六万贯,这个数目显然横跨韩昭卿心里的盘算太多!

  缄默沉静半响,韩昭卿摇了摇头:“张都使,老夫不知道你计划弄到这些钱,不外,需提醒都使,秦州虽然稳定了年逾,然领土不安,百业待兴,太过压榨商旅,恐怕不合适的!毋中丞、韩尚书他们可不希望秦州泛起变故!”

  张左耀知道韩昭卿搬出几位大佬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怕自己收刮黎民,再次将秦州推入动荡之中,不外他却笑了起来:“呵呵,使君善意提点,左耀谢谢,不外,使君可曾见到左耀收刮过黎民?再者,左耀有自知之明,秦州本为在下立足之地,怎么可能自决河堤!”

  韩昭卿自然同意张左耀的话,随后刚想说点什么,张左耀却没给时机,只抛出一句诱饵:“其实,咱们秦州是有钱的!!”

  “嗯?”果真,这话吊起了韩昭卿的胃口!

  随后,张左耀徐徐道来:“使君也知道,秦州相比蜀地,相比中原,算是苦寒之地,而相比再往西北走廊的其他诸州又算是个地润物杰的好地方。所以,每逢战乱,一路通商去往西北的商家大多都市驻留秦州,以观局势,若是稳定,他们会从开贸易,若是动乱,他们会撤回中原或蜀地。”

  “而前些年,显然秦州并不适合经商,商人们走的走,散的散,早已不复当年的景象,然而,既然有先例,就证明此事可以有作为。要害,在于方式和要领而已!”

  “说得比唱的好听!”韩昭卿第一反映即是如此,虽然沉稳的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他却询问:“听都使此言,必有良策?”

  “良策?”张左耀一听有些郁闷,摇摇头:“我能有什么良策!我只是觉得可行便去做而已,据前些日子各县的报备看,现在引导商客回流秦州,正是时机!”

  “哦?何以见得?”各县报备的工具,韩昭卿自然清楚,而张左耀能探知,他也并不意外,但他看不出这张左耀所谓的时机在哪里。

  张左耀似乎没计划瞒什么,张口就来:“没错,上半年秦州商赋一万贯,不多,也不少,但是要害在于,比力来看,与去岁同比,却是增加了六成!再与秦州近邻成州相佐,这个增长,是成州数据的三倍,这些都说明什么?韩刺史定然能够清楚!”

  什么同比环比,韩昭卿听得迷糊,不外这却并不影响他理解张左耀的话,这些能说明一个很简朴的原理,作为河西走廊东部中心区,商人们对他照旧有着一定的倾向性,大部门恢复商贸的商客,都市将买卖首先在秦州恢复起来,如此一来,秦州府收取的商税也就比其他地方恢复得快。

  “所以,贸易局当前最大的任务,即是通过比刺史府更有效的要领引导商客们恢复买卖经营!”

  “如何更有效?降低税赋不行行,买卖恢复,秦州也无法维系!广开商路……难怪!!原来如此!!可是……!”韩昭卿性子中庸一些,不外却不是死脑经,显然联系起宕州开商,他便清楚了张左耀的思量!不外他却任然有疑惑,而且是大大的疑惑,更不知为何,说到可是,他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贸易局的事情大致没了变化,随后的谈话里,韩昭卿主动将话题牵引向了别处,两人聊聊陇州兵事,聊聊京城动向,又说了一些琐事,这便到了晌午,张左耀起身告辞,韩昭卿客气一句,也没强留,显然各人都有意保持现在若近若离的态度。

  回到住所的张左耀想先睡个大头觉,不外,显然这个工具太奢侈,还没进屋,他就看见一小我私家立于高墙大门外,低着头,捂着双手,显然期待许久了。

  “龙四?”

  “见过都使!”微微立身,来人迎上前拘礼问安,不是别人,自然即是上邽县令龙顺,龙老四!

  偏偏头,张左耀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从前线回来他没通知谁,而一回来他又就忙着部署宕州苏岩家的人,尔后又是会晤韩刺史,倒是一时忘记了这个上邽的主事之人:“呵呵,来,进屋说!”

  或许因为尴尬,张左耀主动揽了一下龙老四的肩膀,希望亲昵一些,他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有些勾肩搭背不成体统的嫌疑。还好,说起来本就是无心之举,,张左耀身边又只有亲卫,更是粗人,一切显的很是自然,很是随和。只有一人,对此心绪起伏不定,那即是龙顺自己。

  龙顺从代职县令那天起就有战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当初从张左耀看待“傻九杀人案”的态度看,龙顺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个县令,至少不行怠慢黎民,所以,此外不行,有一样龙顺做得很好,他一直坚持每日到县衙当值,风雨无阻!也因他的坚持,上邽县黎民徐徐发现,但凡有什么事情告到县衙,县令总能第一时间处置惩罚,且岂论能耐如何,这份“热心”,在这世道,在黎民眼里,足以称谓了!

  其实,龙顺的想法比力简朴,他不是什么大智慧之人,上邽县令一职,也不是他争取的,而是张左耀当初随手扔给他的,他知道这是时机的同时,却更明白这个事情的偶然性,所以,他从来都提醒自己,自己并不是雄武军体系的焦点,他没那个才气吸引别人!他也想过站到刺史府一方,不外仔细一想,节度府和刺史府若惊若离,自己的投诚未必有意义不说,却会让两方都认定自己是个重复小人……厥后想通了这些,他才坚定自己要死心塌地的随着节度府走,这也即是他坚持的动力。

  可惜,他的体现张左耀没能看到,因为他在前线!直到今天一早,一如既往到衙门值守的龙顺突然听到县丞禀报,说是他一个相熟的亲戚在城门当值,应该是看到了张左耀回上邽县城!

  龙顺顾不得疑惑张左耀为什么不通知他,只部署三班衙役扫除院落,命令属下整理文案,尔后盼着张左耀惠临检查。然而,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从手下寻到张作耀,至听闻张作耀已从刺史府出门,他都没有接到什么指示,他立马明白了,张左耀压根就没有到他那里的想法。怎么办,都使不来,自己去呗,于是龙顺忐忑不安的直奔张左耀的老住所而去,或许走的慌忙了,他到了,一问才知,张作耀都没还没回到地方,他却先到了。

  “哎!”深深叹息,龙顺郁闷的想到自己与上司太疏远了。没精打彩,一身疲倦,这即是张作耀见到的龙顺,以至于让张左耀以为,他在这里等了很久,都等累了,这才有了勾肩搭背的一幕泛起。

  而正是这个显得唐突且虚伪的小小亲昵行动,在龙顺眼里,却有了更多的意味:“他重视我的,他愿意亲近我的!”

  想法暧mei了些,不知张左耀知道会不会吐,不外,这些却是龙顺心里的真实写照,只一瞬间失落感全部可以扔到了九霄云外,就像人生从现在一切都能变得美好起来一样,嗨,谁知道呢,思绪这工具,原来就难以让人琢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方式触动下,他就会变了味道。

  “上月衙役办差一十五起,琐事无计!衙门受理告诉六起,划分为王六耕具失窃案。李四媳妇…….!”

  “好,你做得不错的!说说其他的吧!”

  “其他?额,县城南城墙西段有些破败,我着人从府库支取了三百贯准备修葺……!”

  进了屋子,有一搭没一搭,张左耀听着龙老四的事情陈诉,不外越听,张左耀越不仔细,甚至有些走神,不是他糊涂了,而是他也有些意外,他当初只觉得龙老四还算不错,没想到,这小我私家是真不错,从他禀报的事情看,有大有小,有正事有琐事,但无论巨细事,来龙去脉,细枝末节他都清清楚楚,显然,这些日子,人家是亲力亲为的当这个县令的,做事极为认真!

  “龙顺!”

  “属下在!”

  “你很好!上邽民事交给你,我很欣慰!”

  “这……!”

  “我很兴奋咱们当初有缘相遇于县衙大院!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太多人都是这么干的,我当初只希望你能顾及乡里,不要下手太早,我实话告诉你,县丞每月都有书信通往前线我的大营的,而县丞身边,又有县慰府侍卫安插监视的,这是常例,我也明白的!”

  “……!”

  咚!咚!咚!

  嘎吱!!!

  聊得正有意思,亲卫推门而入,手里攥着几封书信,一个木匣!信可能是前线各将领的,木匣,则可能是白波、任福,或者关鸿三人之中的一人送来的,装着正规军报!

  看张左耀忙,龙顺识趣的告退了,出了门,侍卫们都发现,脸上早先的愁容不见了,有的却是嘴角的银钩!

  而龙顺走后,天色渐晚,张左耀的小屋子点起了灯!侍卫们也习惯了,一般,小屋的灯会一直亮着,直到夜变得很深,很深。而侍卫自己,有的来回巡视,有的照看马匹,有的远远视察屋子,倾听内里的消息,只要张左耀召唤,他们便知道,有信函或者军机需要送出,如果后半夜之前还没有,他们才可以交接给下一波值岗亲卫军袍泽!

  “来人!备马!我要出城!”侍卫正胡乱追念着自己的事情,消息便来了,只听张左耀用指头磕了书桌,口里召唤着,尔后,他又多了一句让侍卫紧张的话语:“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打起来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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