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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窃国

第六章 身陷囚笼

五代窃国 一字营 3981 2009-09-11 13:51:05

    连拉带拽地,张左耀把楚夜拖出了刘家。这些天,两人都没好好合眼,没钱住客战,他们只好露宿街头,不外今天,尽管是后半夜了,他们也没法牢固入睡。

  “怎么搞的,今天这些兵头都不用休息的吗?”蜷缩在巷子口,不时地有法式急遽的城卫军路过,脚步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张左耀不明所以的诉苦两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醒来了……

  早上,虽然没睡好,张左耀和楚夜照常起得很早,他们可不是来度假的,第一件事照旧填饱肚子,不外却有个意外消息,街头巷尾都是老黎民的议论。

  “听说了吗?”

  “什么?”

  “西面败了!董太傅也死了……”

  “啊?那现在东川听谁的?”

  “还能听谁的,各家听各家的呗,重要的不是这个,你发现没,这两天城卫军全都出动,不知道是不是要打过来了。”

  “不能吧!董大人一死,东川还能打过西川人?”

  “可不是,不外大人们的事情,咱们怎么知道,打不外也打的时候多了……”

  “那跑吧!”

  “跑个屁,打就打吧,如今这天下,哪里另有不打仗的,再说,我上老下小的,怎么跑。”

  ……

  “董太傅是谁?”苗头欠好,张左耀照旧决定问问楚夜。

  这些天,楚夜变得越来越冷漠,不外似乎是临出门前楚大伯的那席话起了大用,楚夜还时不时搭理一下张左耀,其他时间,他只面无心情的张望着刘府的风吹草动。

  而现在听到张左耀的问题,楚夜先奇怪的看了一眼张左耀,这才回覆:“就是董璋大人!”

  “董璋?董璋……!”张左耀似乎有点耳熟,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又问:“官很大?”

  “很大,管整个东川。”

  “啊,不是另有东川节度使吗?”

  “能有几个?”

  “嗯?哦。啊!他就是东川节度使。对哦。董璋?……糟了……”张左耀曾经好奇过自己家乡的历史,于是百度了一下,发现家乡归四川府,记得董璋,主要是记得他曾和五代后蜀开国天子孟知祥齐名,在孟知祥就是干掉了董璋也才统一川汉!董璋死了?那么孟知祥合并东川的日子也不远了?可是,那人不是被叛将所杀,尔后其势力便投靠了孟知祥吗?怎么还打?青石县一直平静的很,怎么说乱就乱了?恍然间,张左耀心头一跳,这才有了真正身在五代乱世的感悟,这叫啥,代入感?

  “大郎,万一青石县要打仗了,怎么办?”

  “哪又怎么了?”

  “不是,这打仗可是要人命的……怎么了?你……”

  原来张左耀就是想询问楚夜的想法。对于宁静年代生长起来的他来说,战争这是个陌生且可怕的字眼,当初的刘家恶少的抢人以及后面的杀刘强,怎么算都不外是打家劫舍,除了对于乱世的残酷和感伤以外,就只有内心哪可笑的善良一直作祟,偶尔觉得不是很自在而已。

  而现在讲的可是战争,动则数万人前赴后继舍身忘死的战争,国破家亡,生死瞬间的战争。张左耀从没想过它就在自己鼻子底下来得如此快速,自己的生死似乎一下子变得那么微末了。

  更奇怪的是,当张左耀前一句提起战争的时候,楚夜一点惊愕都没有。反倒是后一句提起要人命,楚夜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心情恼怒的望着张左耀。

  “说,你是不是怕死了?怪不得这些天你一点对策也没有,就知道看啊看的!大伯还要我对你言听计从,某真瞎了眼,早该想到你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能真的憋久了,楚夜一口气讲得比这几天加起来还多,不外却听得张左耀一愣一愣的。

  “……这哪跟哪啊?你听我说……你去那里啊?”张左耀还想说什么,楚夜却自顾自的说完,狠狠地瞪了几眼张左耀转身便要离开。

  “你去那里啊?……!”

  ……

  是夜,刘家大院,照旧昨天夜里的那段高墙。

  “夜,听我说,别激动,你要想想小雨,难道九泉之下她想看你这样报销了自己?”

  “哼,你别跟俺提小雨,当初你先救过小雨,厥后楚某也没亏待你,两清了。”

  “说这气话,有用?难道能气死那畜牲?”

  下午,发作的楚夜便决定死活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而对张左耀的话半句都不再相信,一时间张左耀还真拿他这倔脾气没措施。却又不能眼见着楚夜就这么冲进去送死。

  “好吧,今天做事我不阻挡,不外你得保证,如果没有时机,你不能激动……!”最后张左耀妥协了,他发现,憨厚的楚夜,也十分执著,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少在这猫哭耗子,死活不用你管,又不会连累你就是……”

  “……!”

  说话间,楚夜已经绑好衣角,把那把老柴刀往后腰一别,理也不理张左耀,一个箭步冲上,脚下一蹬,身子借个力,手便已经攀上了高墙的瓦檐,然后几个蹬腿,眼见着就消失在了高墙之上。

  楚夜可有一米八的个子,块头又大,却还如此灵活,张左耀如果有时间叹息,一定会赞美一番他的运动神经发达。不外现下他却有些焦急,前夜是楚夜把他抛上起的,现在要他自己跃上这三四米高的围墙,低头看看这米六出头的瘦小身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且四处寻了一下,也没见着什么可以垫脚的物件。

  就在张左耀焦头烂额的寻找措施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楚夜才进去一会,只听见高墙内,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响动,然后是刘家仆人、下人们的喊叫,隐约听出喊的是“有贼”“站住”“这边”之类的。

  “糟了,这个傻大头。”张左耀一下也慌了神,肯定是楚夜被人发现了。随后,他不停提醒自己:“冷静,冷静……”

  可是楚夜被抓,自从小雨被害就十分自责的张左耀,这时候又怎么能冷静下来,只听内院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正在朝着自己的偏向靠拢。

  “楚夜一定是按原路逃回来了……”张左耀推测着,可是左看右看也照旧找不到垫脚的工具,焦急的他直跳脚。最后,张左耀一狠心,退后几步,使出了吃奶的劲向着高墙冲去,仔细追念着楚夜适才的行动,发力,伸手,然后他险些是笔者眼睛在空中腾跃……

  人在焦急的时候总是能发作出一些不行思议的力量,显然现在的张左耀虽然谈不上发作,却也是超水平发挥了,尽然就这么一下子齐胸跃上了看起来很有难度的院墙,只是睁开眼看的时候,身子已经往墙上贴去,他来不及卸力,胸口撞击得有点猛了,要不是天黑,一定看见张左耀憋得满脸通红……

  缓过劲来,张左耀准备越过墙去,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刘家大院里头火炬齐鸣,来来回回的全是拿着棍子等武器的仆人,有的甚至拿着铮亮的大刀。

  而距离高墙约莫三十米的一个厢房前,约莫十五六个壮汉举着火炬死死的围住了一个手拿弯头柴刀的佝偻男子。自然就是楚夜,显然受了伤,不外却没有放弃反抗。而从高墙上看去,另有更多的人,举着火炬正朝着这里赶——楚夜出不来了。

  “哈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傻帽,居然没死,命还真硬。”虽然有些远,声音很嘈杂,张左耀却照旧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个声音,尤其是看见那圆木身材的肉墩子后。

  原本还能保持冷静面对困绕的楚夜,现在一下子恼怒的挥舞起手里的柴刀,嘶声咆哮起来,“畜牲,找你很久了……啊!”

  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现在的情况,只要他进去,能出来的时机也不大了。张左耀并不是个冷漠的人,甚至有时候过于善良,过于热心,在那个社会情况里,显得少了一分圆滑,多了一分傻气。

  其实,这些天明里是楚夜听张左耀的,其实是张左耀一直随着楚夜的脚步前行,楚夜说寻找就来寻找,说报仇就来报仇,张左耀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来。他就像一支无头苍蝇,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漫无目的的乱碰乱撞。

  “现在去是送死,楚夜啊!!!”张左耀趴在墙头,涩涩的苦笑,难道要放弃?

  “不,绝不......天知道他们这群天杀的会对楚夜怎么样,也许没有第二次救他的时机。”一翻挣扎,张左耀做出了的抉择,一咬牙,他翻身跃进了长满枯草的院落,自己在前一个世界是孤苦伶仃,这一世,怎么也不能丢下兄弟,是的,楚夜已在救下自己时就是自己的兄弟了,尽管楚夜认为是张左耀救了小雨在前。

  话说楚夜举起柴刀冲向刘家恶少,却不外徒劳挣扎而已,别说人家里三层外三层的掩护着,就是只有三五小我私家,楚夜也拿不下人,双拳难敌四手。

  “叫你凶……”

  “格老子的”

  虽然,谁都怕不要命的,楚夜的优势,那就是不要命,当拿着长棍的刘家仆人们一拥而上,楚夜的柴刀乱舞,马上不少长棍应刀而断,木屑飞溅,眨眼就有三四小我私家挂花,仆人纷纷退后。

  “啊!。。。。。”见到鲜血,楚夜越发疯狂,仆人一退,楚夜拼命往前冲,企图接近刘恶少,伤害她妹子的人一定要支付价钱。突然,啪的一下,护住头的那只手被击中枢纽,一松劲,马上楚夜脑袋挨了两下。效果立竿见影,楚夜保持前冲的轨迹,人却挺不住眩晕着倒地了……

  柴刀还在挥舞,楚夜一来身子倒在了地上,二来自己头上的血液很快迷住了眼睛,刘家护院更是乘机一阵乱棍,噼里啪啦棍棍打实,楚夜徐徐不支了。

  有人拿来了绳索,楚夜晕晕乎乎的便被困了起来。

  “畜牲,老子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尽管身子没有力气,楚夜却不会认输。

  “哈,你娃做人我都不怕,做鬼某还怕了?怕个屁?嗯,你不来这倒还忘记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哇!想起来,那小丫头确实够味道,那叫一个白啊,整得老子脚都抽筋了……老子整不动了,就叫手下的兔崽子些整……老子就看着……!”

  “啊……你住口,你住口,老子要砍了你……呜……老子要杀了你全家……!”

  猛然听到小雨被如此折磨,那么难听逆耳,那么揪心,特别是从刘家恶少的狗嘴里说出来,别提多心痛,那是实打实的拿刀扎心窝子。

  “我要杀了你!”楚夜发了疯一样的挣扎,可惜四五个大汉如何可能让他得逞,最后楚夜只能血红着双眼,冲着口吐污言秽语的恶少嘶声竭力的诅咒,不外,这样的嘶喊,听起来那么的不切实际,那么的徒劳无用。

  院落旁边的一堆杂物旁,张左耀贴着草丛趴着,手里紧握着一根枯木棍,喘着粗气,他咬牙切齿的望着火炬下的刘响,擒贼擒王,现在也只有拿下这小我私家,才是救楚夜的唯一时机。

  不外就在张左耀慢慢立起身子,扬一扬手里的木棍,准备冲过出去拼命时,一个下人从远处跑到刘响身边,然后贴着耳朵耳语了几句。“关进柴房!”不知道什么事情,刘响只恨恨的看了楚夜一眼,付托到:“不外怕他有同党,你们今天不许睡,给某把柴房围起来,明日再说。”

  随后,刘响迅速转身离去,留下被捂上了嘴巴的楚夜和满脸苦闷的下人。

  燃烧的火炬逐渐熄灭,仆人们徐徐散去,却没有人注意到,一直有一个身影,一动不动的趴在刘家大院的院子里,眼睛直直的望向楚夜被押走的偏向,手里的枯木撰得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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