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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曲二零一六

狂想曲二零一六

长安2016 著

  • 现代言情

    类型
  • 2016-03-06上架
  • 9305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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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想曲2016

狂想曲二零一六 长安2016 9305 2020-07-05 03:30:21

  周末的画室也异常热闹,艺术生们都在学校运动中心进行种种运动,我背着画夹进了画室,看见比我来得早的人都在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什么。

  我不解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顺着几个男生的目光望去,在绘画教室准备间门口的木椅上,正坐着一个裹着毛毯的女孩,齐肩的长发梳着整齐的刘海,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给我的感受却特别熟悉。毛毡下露着小腿,女孩赤着脚,脚趾微蜷,雪白纤细的小腿斜靠在墙边。

  “人家刚从楼上管乐队那里练过架子鼓回来,正累着呢。”我旁边两个男生小声嘀咕着。

  可能光看外表我并不认识那个女孩,但是提起管乐队和架子鼓,我立马就能想起是谁,而且脑海中闪过的倩影与我斜劈面的那个低着头的少女一模一样——薄荷!那个我初中同班,高中同校,结果优异,多才多艺的可爱的女孩。

  四点的电铃响了,薄荷抬起头,伸出两只手揉揉朦胧的睡眼。

  在场的男生们全都被薄荷可爱的模样吸引了,就算是和她同窗三年的我也不例外,因为她穿连衣裙,卸下毯子的那一刻实在太美了,娇小的身形,却拥有完美的曲线,瓜子脸上,精致的五官宛若天工镌刻的一般。

  “今天,我们依然画人像。”老太婆又像往常的周末一样走了出来,岂论画什么,她都要说两句,纵然这次和上次画的一样,她也会不厌其烦地说下去。

  令许多萝莉控的男生失望的是薄荷并没有任何羞涩的神情,目光平淡的很,脸也没有红,只是把嘴唇微抿着。但是我清楚,她已经很紧张了。

  可能因为这次画的是模特儿,老太婆只讲了十分钟左右,不外这对于台下的男同志们来说却相当煎熬。

  老太婆给薄荷使了个眼神,就回准备间去了,但是没有关门。

  然后,薄荷就在一众男女的唏嘘声之中利索地脱掉了身上轻薄的白色连衣裙,慢慢的做到了教室中间铺着白布的宽沙发上。

  她的坐姿端庄,一宽白布折叠着盖在大腿上,似乎一位仙女。微微低着头,脸上并没有任何心情,她很累。

  她就一直僵在那里坐直了不动,许多仰慕薄荷的男生都寥寥数笔就画完上交,许多女生也一样。一直到快要五点的时候,整个画室就剩了我和薄荷两小我私家。

  “我都快腰间盘突出了!”薄荷抬起头,带点幽怨地对我说道。

  “好了好了。”我边说着又描了几笔阴影,然后去交了画纸。

  薄荷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大腿上的白布滑落地面,那完美的身形现在就展现在我面前,宛若仙子一般,美丽而诱人。

  “看够了吗?”薄荷俏皮的声音把我从痴呆的状态中拽了回来。

  “没有。”看着这仙子一样的女孩从准备间里把带来的衣服穿上,我开玩笑地说道。

  薄荷穿上纯白色的衬衫,又套上咖色的V领毛衣。她还没穿裤子,不带一点赘肉的雪白的大腿似乎艺术品。

  “今天你把我留这么久,总要有些赔偿吧?”她俏皮地嘟着嘴巴说道。

  “请你用饭吧?”我试探着问她,因为学校明天要分教室给成人考试所以放假,我要省着点钱约陈恬去看影戏,所以今天能少花钱就少花。

  陈恬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只有我的老同学才知道,薄荷就是知道的。

  “我还要看影戏!”薄荷知道我这点钱照旧拿得出来的,但是作为一个大学生我并不想这样花钱。

  虽然,如果你可以约薄荷出去玩,只要你不惜啬,就可以做到让学校男生们种种羡慕,因为薄荷虽然对大部门男生都很高冷,但是她的朋友圈里却是种种跟男生出去嗨的照片。但是这次跟我出去她却没有发朋友圈。

  于是出了学校,两小我私家打上一辆出租车,就向商圈去了。

  晚岑岭的时候很堵,所以车开的很慢。因为无聊,我索性点上一支烟,然后就看到坐在一边的薄荷微皱了一下眉头,是那种很难察觉的皱眉,因为她的眉梢险些就没有角度变化,只是那种微微的锁紧了一点陪同着眼神的厌恶。

  “你吸烟的样子果真很娘炮!”她突然瞥了一眼我夹烟的右手,就笑着跟我说“看来王帅说的不错。”

  “不光老王,许多几何人都这么想。”

  我拿烟的时候,总喜欢大拇指和中指夹着烟蒂前段,这时小拇指总会不自觉地翘起来一点,看上去就是兰花指,大学认识的朋友多了之后,许多几何人都讥笑我这个手势。

  老王就是王帅,是薄荷的前男友,厥后因为大学没在一个学校所以分手了。我觉得难以置信,他也算是个痴情的人,但是却执意要分手。我曾亲眼目睹过他们最后一次晤面。

  堵堵停停但总算照旧到了商圈,这里有一家不错的港式餐厅。

  这家餐厅的气氛明显是个约会的场所,但是我并不想去这里,因为会很贵,而且气氛异常静谧,要不是请薄荷用饭,我也不会来这里。

  点了两份煲仔饭的套餐,服务员把薄荷要的果汁端上来之后就到一边玩手机去了。

  气氛异常怪异,悠扬的粤语歌调子并没有唱出欢喜,而是有点可怕,昏黄的灯光让我在这里感受很不自在。薄荷静静地用吸管喝果汁,我却觉得满身不自在。

  虽然我并不觉得我跟薄荷之间有什么隔膜,但是她是王帅前女友而且陈恬是我女朋友,想到这些,都让我感应压抑。

  “一会儿看什么影戏呢?”我开口问她,因为气氛压抑的有点太过了。

  “到了再说吧,”薄荷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问题“你都在那里画了些什么啊,让我在那个地方坐了那么久。”我没猜错,她是在等我开口。

  “我画画啊,我想画的细致一点,否则你不就白受苦了么。”边说着,我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多小时前那仙女下凡的样子,和那带点幽怨地眼神?天哪,我竟然没有发现薄荷其时在看着我。想到这里,我貌似明白了什么。

  “真是的,要是王……”说到一半,薄荷突然停住了,其实她应该不是很愿意再提起王帅。

  “薄荷。”

  “啊?”薄荷有点惊惶。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王帅分手么?”这样说虽然有点欠美意思,但我却照旧这么问了,因为自从他俩分手,我对这事就很好奇,纵然我知道原因。

  “为什么啊……”

  薄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似乎电压不稳定了一样。可能因为她真的很爱王帅,也可能是她不想转头去看吧。

  说着,饭端了上来,两小我私家就开始在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下吃了起来,也放下了刚刚的话题。

  高考结束后,在学校劈面的公园,湖边有一片树丛,王帅和薄荷两小我私家面劈面站在树丛边,因为是晚上,并没有人注意公园里的情侣。

  “我们分手吧,到了大学里你一定可以遇到更爱你的人。”王帅轻声对薄荷说道。

  因为薄荷并没有考的很理想,两小我私家并没有进同一所高校,而且成了异地恋。

  “不,我只要你。”薄荷声音很微弱,因为剩下的力气要用来绷住盈眶的眼泪。她的语气中有稍许乞求,但是她并不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异地恋对你我都是一种煎熬,或许换一个情况,就会有纷歧样的想法。”王帅平静而冷漠,他爱薄荷,但是此情此景不允许他有些许留恋。

  月光洒在薄荷浓密的刘海上,另有她有一点淡的眉毛上,眉毛下就是水汪汪的大眼睛。

  王帅抬手轻捧着薄荷的双颊,眼神里百感交集,他也深爱着身边这个陪伴他走过青春岁月的女孩。

  两个拇指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他们突然就紧紧相拥在一起,没有哭声,也没有慰藉的话,就只是这样拥抱在一起,王帅没有眼泪,却紧皱着眉头,薄荷心情平淡,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往出涌。

  王帅最后轻吻了一下薄荷有点抽搐的双唇,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只是留给薄荷一个背影。

  饭吃到一半,王帅打电话说也要来商圈。

  挂了电话,我心情有点僵硬,因为王帅就要来了,想想他跟薄荷晤面后的事,我就觉得特别心烦,但是最令我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

  薄荷察觉了我的心情变化,问我:“是王帅等下要来了吗?”

  “是的,他一会儿就到。”

  我回覆地有点无神,因为我挺畏惧王帅这小我私家,倒不是因为他的学习结果,而是这小我私家够狠。

  薄荷再没有说话,继续喝没有喝完的橙汁。

  “马萧,很久不见!”王帅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老王,你吓……”

  我话还没说完,薄荷就一把从我背后跳了一下抱住了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扑倒。

  “嘿,王帅,你也带楠楠来一起玩吗?”

  “薄荷,别闹。”

  抬起头,王帅的脸色有点阴沉,昏黄的灯光虽然把他米黄色的长裤照的有些暖,但是他的眼神却并没有这种温暖。

  他背后是个个子很高的女孩,也就是楠楠,楠楠和王帅考入了同一所高校,而且走的越来越近。而薄荷刚刚的行动很明显地说明了一件事,她嫉妒了。

  “马萧,很久不见。”楠楠给我打招呼,她深咖色的眼睛告诉了我她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又变漂亮了啊,楠楠!”外交两句,我也在纳闷儿王帅为什么带着楠楠。他和楠楠谈恋爱不难理解,但是他明知薄荷在这里,却还要推波助澜。

  “很久不见,楠楠。”薄荷灵巧的拥抱了一下比她高一头的楠楠。

  发现王帅一直在不解地看着我,眼神似乎也是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我也是一样的。

  “抽支烟走吧。”王帅从背包里翻出烟和打火机。

  “薄荷,你们两小我私家先逛吧,我和王帅去抽个烟。”我给王帅点了颔首,然后伸手拍了拍薄荷的肩膀,说道。

  楠楠给王帅点了颔首,就拉着薄荷的手逛街去了。王帅和我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去吸烟。

  “你换了一种烟啊。”看着他拿出的烟和当初同窗的时候并不相同。

  王帅点上一支烟,问我:“你怎么和薄荷在一起?”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黄昏昏暗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周末学校运动,她给我们当绘画模特儿。”说完,我也从外套兜里掏出我常买的烟点上。他对薄荷的事一向都比力敏感,大学刚开学时他还询问我薄荷有没有和哪个男孩谈恋爱。

  “那种模特?”

  “是的。”我没想许多,是因为王帅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有什么说什么,而且有关薄荷的问题,我习惯性的说了实话。

  “你们老师为什么要找其他系的女生当模特,是不是有病?”

  我预计他有点不兴奋,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的女孩却做模特,而且还被自己的挚友窥视了。我倒是很认同他觉得老太婆有病的看法。

  薄荷和楠楠正在运动装专柜试种种外套和裤子,她俩虽然可以买,但是和男伴出来,谁还想买单呢。

  “你怎么和马萧走到一起了呢?”楠楠把背包递给薄荷,边拿起一件外套试了起来。

  “我和男朋友来逛街看影戏啊。”薄荷笑着说,眼神里是种轻视,因为纵然楠楠和王帅这么有心机的男孩在一起,却照旧这么幼稚。

  “你和马萧?不会吧?”楠楠试外套的行动顿了一下,惊讶的通过试衣镜的反光看着薄荷:“真的大叔配萝莉了啊!”

  是的,楠楠信了。

  “一边去,什么大叔萝莉!”薄荷抱着楠楠的背包,笑着说:“是有点像啊。”

  其实我还都不在乎什么大叔萝莉,只是因为楠楠一直蒙在鼓里:她不知道我和陈恬的事。她天真的眼神就似乎此时撒在王帅脸上的霓虹,天真烂漫。

  “那我预计薄荷就是看上你了。”最后猛吸了一大口烟,王帅踩了烟头,平淡地说道。

  “好吧,看来我有麻烦了。”

  掐了烟,我自恋的嘀咕了一句,准备离开这个巷子回商场。是的,这个麻烦确实不小,以至于厥后发生的一切都似乎只会泛起在天马行空的言情小说里一样。

  薄荷和楠楠正在试运动鞋,见了我和王帅,就都在给我使眼色,搞得王帅也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搞得我很尴尬。

  薄荷开心地向我打招呼,楠楠则笑得很怪异。看着楠楠的笑,我将信将疑地明白了一半。

  “马萧,你给我买双鞋吧。”薄荷站起来凑到我身边,扯扯我的袖子。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薄荷突然要我给她买鞋。这句话闹的一旁原来已经明白真相的王帅又陷入了疑惑:明明只是出来看个影戏吃个饭,这又要买鞋,是闹哪一出?可以看出来王帅的心情很不爽的样子,而这时,最令人难以置信,也是突如其来的事发生了。

  “你看人家俩都说买衣服啥的,我也要。”楠楠不适时宜地拥到王帅身边,撒娇似的说道。

  我能感受到王帅阴森的目光此时已经想要杀了我一般。薄荷也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给我把帽子扣上了。

  四小我私家僵硬地定格在专柜的皮座椅周围。薄荷似乎是在等我的反映,拽着我袖子的手越拽越紧,楠楠看着王帅阴森的心情上凛冽的目光正瞄着我看,不明鹤发生了什么的状态让她只好选择不声不响,王帅的眼睛微眯着看着我,一阵阵冷意通过空气,从他的瞳孔冲向我的周身,他此时预计想杀了我,他应该也想谢谢楠楠这个天真的孩子。

  “你俩先挑好了,我和王帅去看看男装。”我行动很小的挣脱了薄荷的手,和王帅往商场的应急通道走去了。

  “薄荷,他们两个怎么了?”楠楠照旧一副憨憨的样子。

  等厚重的防火门“嘭!”的一声关上,现在就剩我和王帅两小我私家了。

  “你不是说你和薄荷没关系么。”

  “是啊,我和她在学校平时也基本见不上面。”

  “那为什么今天看着你俩跟情侣一样?”

  “我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王帅就莫名其妙打了我一拳。他对他认定的事总是有一种偏执,我不知道这种偏执是为什么。

  “就算是她跟你谈恋爱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你脚踏两只船,你想伤害薄荷的心吗?”王帅恼怒地说着,又冷不防来了一拳。

  “我说的都是实话,陈恬是我的女朋友,我跟薄荷只是同窗挚友。”他打得我很疼,我很想还手,但是为了不越描越黑,我照旧忍下来了。

  就在他再次挥拳时,我接过这一拳,顺势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摔在地上。

  如果有什么人能让王帅变得如此不理智,除了他的怙恃,就剩下一小我私家,那就是薄荷。他曾经何等喜欢薄荷,可能连薄荷自己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但是作为和王帅相处了五年的朋友,我很了解他追求薄荷的那段时间,以及他和薄荷热恋的那一年多时光。

  但是楠楠就纷歧定理解王帅那样炽热的爱,她还在和薄荷试衣服试鞋。

  看着薄荷忧心忡忡的样子,楠楠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两个咋回事啊?”

  薄荷没有说话,冷静脸,从衣架上拿了一条牛仔裤往试衣间去了,她心里现在就像第二天醒酒后的失足少女,忏悔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一样。她不理解为什么楠楠那么单纯,也忏悔自己低估了王帅。

  其实王帅并不需要理解什么的,他若是还喜欢薄荷,为什么要分手?若是分手后还喜欢对方,又为什么要和楠楠谈恋爱?“忘八!”薄荷在心里咒骂道。

  但是这个“忘八”却身手了得,不出三个回合,我就被王帅按在墙上扼住了喉咙。

  “你喜欢薄荷为什么不去追求她?要做脚踏两船这种事。”

  王帅在情感问题上容易顽强己见,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既客观又主观的工具往往第一感受最准确,但是这次他的第一感受错了,还差点害死我。

  王帅的手掐的很紧,我险些就要气绝了,我伸手想挣脱他,但是这谈何容易,现在我若是想偷袭他,只怕他一用力我就一命呜呼了。

  王帅的怒眼瞪得跟足球一样圆,昏黄的照明灯把他的脸照的跟僵尸一样。怒火和恼怒如果可以从眼睛里喷出来把人点着,我预计已经被烧成灰了。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究竟喜欢薄荷吗?”王帅说着,松开了手。

  “不。”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我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

  他瞪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楼道。

  他一脸阴沉的走在商城里,步速飞快,双手紧握着,透露着生气的内心,我猜他觉得我这个他最好的朋友骗了他,然而我没有骗他。

  看着梳妆镜里恼怒的自己,王帅也已经不想说任何多余的话了,但是他猛然一想,问什么不找当事人问个明白呢?是的,既然是薄荷喜欢马萧,那为什么不问问薄荷是怎么想的。但是薄荷的回覆造成的结果是薄荷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狼狈的收拾了一下衣服,也去卫生间打理了一下,王帅在我脖子上掐的印子太明显了,而且还隐隐作痛,不外他这些年的怪脾气我也不是没有领教过。

  既然约了看影戏,那影戏自然是少不了的,王帅和楠楠已经来了,我也就多买了两张票来请他俩一起看。

  四小我私家两两坐下,薄荷在我右边,王帅在我左边,楠楠在王帅左边。靠在柔软的椅子上,我却如坐针毡,因为王帅没有把话说清,就说明这事不算完。

  影戏演到一半,王帅起身去吸烟,因为刚适才争吵过,所以我没有一起去。过了一会儿薄荷也起身去卫生间了。

  影城的卫生间装修的很有情调,有种种明星的照片另有影戏海报,灯光也很明亮。

  在公共梳妆台,薄荷见到了正点着一支烟在看手机的王帅。

  “你来了啊。”王帅知道薄荷为什么要来,他也一直在等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咱俩已经分手了。你怎么还要管我的事,还对马萧下那么重的手?”薄荷很气愤,气愤是因为她觉得王帅嫉妒才打了我。

  “你怎么不去问问他?”王帅却是因为觉得我脚踏两船而欺骗了薄荷。

  见王帅这么气愤,薄荷似乎觉察到了我并不想跟她冒充情侣。

  “你就这么一厢情愿去和马萧相处吗?难道你不知道陈恬是马萧的女朋友?”

  薄荷没有说话,靠在梳妆台上逃避着王帅的目光。

  “他那样脚踏两只船,你为什么还这样袒护……”

  “啪!”王帅话还没说完,薄荷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自己又算什么工具?就算是我们谈的时候,你仍然在做此外女孩儿的‘蓝颜’,高中总算结束了,我的使命完成了,你就跟我分手……”

  说着,薄荷哭了起来,但是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我一直盯着大荧幕,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我浑然不觉。怎么他俩还不回来,难道是旧情复燃了吗?

  看了一眼比我看得还专心的楠楠,我决定去卫生间看看。

  而此时的卫生间,王帅和薄荷依旧僵持在那里,晚间场次居然没有人去卫生间,也是一个巧合。

  王帅仍被薄荷那一耳光所震惊,他不敢相信薄荷居然下得去手,即即是刚分手的那个高三暑假,他也没有想过。内心受到了极大地震撼,以至于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刚到卫生间就看到他们俩在那里僵持着。

  “怎么了,你们两……”

  薄荷见我来了,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

  不知怎么的,我竟下意识的也用双臂围绕住了她。这种感受就像冬天我和陈恬在学校里相拥一样。

  然后我就看到王帅对我使着怨毒的眼神离开了洗手间。

  王帅离开后,薄荷照旧抱着我,也不言语,也不转动。我抱着薄荷,不知怎么的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那天回家之后,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因为我给王帅再也解释不清了,也因为我拥抱着薄荷时那一瞬的想执法我觉得羞耻。

  也许薄荷只看到了外貌的王帅和那个她以为不爱她的王帅。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索性打开手机,看到王帅今天发的朋友圈,他在隐晦的痛斥我。他气坏了,甚至比我们同窗那会儿起争执的时候还生气。

  过了两天,学校的人里也没有人议论薄荷跟谁出去玩,薄荷的朋友圈里也没有关于那天的任何纪录。

  但是在这之后,薄荷见了我都市跟我打招呼或者同行,也会约我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我虽然尽量推掉了大部门,但是照旧造成了我和她的绯闻。

  “你看他们看你的眼神。”薄荷跟我走向食堂,偷笑着对我说。

  是的,那些人的目光确实诡异,看得我都不习惯了:“因为你是‘天鹅’啊,我就是个癞蛤蟆,很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我无所谓地说道。

  昨天午后,我陈恬看过午间场影戏,去咖啡厅喝咖啡。她捧着纸杯装的咖啡,轻轻地吸去上面的浮沫,一点一点地喝着温热的咖啡,我点了加冰的咖啡,在这个冬天显得异常另类。

  “听说你最近和薄荷打得火热?”陈恬不疼不痒地支吾了一句,听不出是生气照旧责备。

  “你怎么知道的?”我和陈恬的相处照旧很坦诚的,因为不在同一所高校,所以坦诚面对相互的疑惑也是最基本的事情。

  “王帅告诉我的。”

  这小我私家的名字一出,我马上觉得芒刺在背,因为王帅传出去的事,一般都要被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

  “他都和你说啥了?”我有点慌,喝了一口咖啡,我故作镇定的笑着问她。陈恬对我有什么问题也是绝不避忌的。

  但是我却没料到王帅添油加醋的实力,陈恬抿了一小口咖啡,有点委屈似的问我:“你是不是跟薄荷已经做了?”

  我不敢相信王帅会这么给陈恬说。

  “怎么可能呢。”我有点语无伦次,尴尬又有点恼怒。

  “你干这样的事你怎么会认可?”陈恬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声音都有点哽咽,她是个平静腼腆的女生,这也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了,咱们好聚好散,”韩茗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祝你我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说完,陈恬就转身离开了,头也没有回。我本可以挽留她,可我却没有开口,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竟是永别。

  心里空荡荡的,刚刚还觉得能喝的冰咖啡,我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碰了。看着桌子那头徐徐变得冰凉的咖啡,我心中的怒火中烧。

  “王帅你就是个忘八!”

  我将那杯冰咖啡一口灌下,恼怒地推门而出。

  抬头看到路边发生了一场车祸,但是我懒得管那么多,直接回家去了。

  冬天天黑的很早,昏暗的天色像是世界末日一般,望着路边硕大的广告牌,我点上支烟,坐在行驶在二环高架上堵堵停停的出租车里。

  要找王帅说明白这件事。

  我忖量着陈恬,决定过两天去找她。

  现在的问题在于陈恬是怎么想的,我该怎么致歉,怎么慰藉她,我一想到这里,就心乱如麻。

  挑了今年的平安夜,我买了一些零食和一束鲜花去找她。

  初冬的雪不是很悦目,雪花稀稀拉拉的往下落,路边人行道上,呼吸间陪同着白气的路人急遽走过,偶尔有一两对情侣挥着戴毛线手套的手,接着小到看不见的雪花说着爱语。

  隔着结了白雾的车窗,我点上一支烟,顺手把结雾的车窗打开了。

  冷风虽然吹着我,但是我却并不觉得严寒,因为即将要去见陈恬,心情虽然有点压抑和紧张,但是照旧很开心的。

  她家在城里的一个老社区,我在街道的路口下车,在之前我们经常晤面的餐厅找地方坐下,拨通了她的手机。

  但是岂论我怎么打,手机都是已关机。

  难道她真的禁绝备原谅我了么?

  我提着零食和鲜花想到她家楼下去找她,但是刚到她家楼下,看到楼门口摆着的花圈,上面的字条说明这些花圈纪念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恬!

  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个上个月还跟我打骂闹脾气的女孩竟然不在了。

  我掏脱手机拨通了王帅的电话。

  “喂?”

  “陈恬不在了……”边说着,我的嘴唇不停地发颤,内心的酸楚让我险些就要哭出来。

  “咋回事,你知道吗?”电话那边王帅突然着急了起来。

  “不知道。”

  我把鲜花和零食送给了陈恬的妈妈,因为我们都伤心的说不出话来,所以放下工具后我就离开了。

  “到商圈来吧。”王帅给我发了微信。

  路灯昏暗的黄光打在地上那层薄雪上,路过的行人把影子拖在地上。尾气管喷出的白色烟雾飘散到空气中,似乎天上的青云飘散一般,让这一切都转瞬即逝。

  接了一个韩茗打过来的电话,我把手中准备点燃的香烟又塞回了烟盒中。我没有心情点烟了。

  出租司机挂着一只耳机听着自己的歌,车载音响还在播放着广播台的听书节目,那个播音员怪里怪气的调子似乎就是在为死去的亡魂开追悼会,沉闷而又让人心烦。

  等车开到商圈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因为是平安夜,商圈显得异常热闹。

  “在这里!”王帅看到我,向我挥手。

  我慢慢地走已往,看着王帅一脸严肃的心情,我瞬间觉得他很可笑。

  “去一下卫生间先,路上太堵了。”

  我们两小我私家一前一厥后到了卫生间。

  王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纵然曾经闹过矛盾,过一段时间也会不计前嫌,这种友情我自认为是任何事物都比不了的。但是王帅的怪脾气这次真的做的有点过了,让我无法原谅。

  “是你指使人撞死了陈恬是么?”

  刚进卫生间,我转身就将他一拳打垮在地。

  “看来薄荷照旧告诉你了。”他冷笑了一下,站起来靠近我。

  “为什么要执迷不悟?你明明喜欢薄荷,就不要在脚踏两船。”说着,他照着我的肚子也是一拳。

  腹部传来剧痛,我抬起头,看到王帅正用那种他特有的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薄荷现在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趁他说话,我一肘将他击倒在地。

  “你他妈的够了!一开始你就误解了我,而且明明是你喜欢薄荷!”

  这次我打赢了王帅,甚至是失手打死了他。看着地上头破血流的王帅,我既不惊慌,也不畏惧,因为我为陈恬报仇了,也为我受到的误解做了一个了断。

  我对着梳妆镜稍微整理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卫生间,一位保洁与我擦肩而过,离开商圈的路上我还看到了飞驰而来的警车。

  商圈步行街上挤满了人,不夜城的灯火炬漆黑夜晚的云层照的五彩斑斓,今晚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只有茫茫人海和无尽的欲望。

  果真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找上门来,将我逮捕。

  证据搜集和审判都很顺利,在终审的时候因为王帅是官二代所以给我加刑了两年,原本八年成了十年。

  就这样,我在牢狱里渡过了这十年煎熬的岁月。

  出狱那天的天很晴朗,偶尔飘过几片白云,因为是二月份,所以天气特别冷。我穿着十年前入狱时的那身衣服,十年后的今天已经略显旧色。

  四处看看,发现在牢狱大门劈面有一个女人正在向我招手,那熟悉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那幅我画了一个下午的画。

  虽然王帅做了许多错事,但是他至少说对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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