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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鸳鸯锅

第二十八章 中了剧毒

恋爱鸳鸯锅 红拂衣舞 2382 2012-04-21 13:12:37

    找不到心爱的小狗,夏一宁坐在小花园哭了起来,先是默默地流泪,然后啜泣,最后越哭越伤心,爽性呜呜地哭出了声。

  刚刚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围着夏一宁转圈圈:“一宁,不就是一条狗吗?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啊!”

  “还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来搅黄,我怎么能忘了关门?如果我关上门,迪迪怎么可能一小我私家就跑了?”夏一宁一边哭一边责备刚刚。

  “那你告诉我,是一条什么样的狗?我买给你!”

  “白色比熊!我只要迪迪!”

  “别哭别哭,”刚刚一边揽着夏一宁的胳膊向家里走,一边慰藉:“你先回家,我帮你去找!”

  夏一宁回家后爬在床上放声痛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不想哭了,坐了起来,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才打了开灯。

  夏一宁冷静下来的第一件事,是想给凌风打个电话,告诉他迪迪丢了,顺便解释一下刚刚送花的事。

  “凌风。”夏一宁在电话里说:“我的迪迪丢了!”

  “哦”凌风不冷不热。

  “如果你在小区里看到一定告诉我。”

  “好。”电话那边照旧只有一个字。夏一宁听不出对方的情绪。

  “……”夏一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这样?”凌风发出了结束通话的提示。

  “哦……好吧!”夏一宁无趣地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一刹那,夏一宁心中的积怨一下子发作了,一把抓起刚刚留下的那束红玫瑰,狠狠地砸到地上,红色的花瓣散了一地。凌风在夏一宁的大脑里,从早晨他那张热情洋溢的脸一下子成为一个无比生硬的面孔。

  凌风的冷落和迪迪的失踪,让夏一宁提不起一点精神,她和衣躺在床上,胡乱翻看着手机,居然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夏一宁带着无比抑郁的心情醒来,平日里起床的时候,迪迪会蹦到她的床上,拱着她,今天没有了迪迪的身影,很不是滋味儿——一年前买迪迪的时候,夏一宁花去泰半个月的人为,后半个月是节衣缩食过来的,失去迪迪倒不是单单心疼她那泰半个月的人为,而是这一年多,跟迪迪的情感。迪迪就像是她生活中的朋友,在这个偌大的BJ城,夏一宁除了大学时的三四个不能常晤面的好朋友,她险些没有新的朋友,办公室的友谊不外是游戏人间,连一句贴心的话都没有。自从有了迪迪,每逢周末,夏一宁不用蒙头睡觉,不用站在小区里看一家三口的欢愉,也不用理会小情侣在她面前的亲昵。所以,在夏一宁看来,迪迪不是一条狗,是让她不孑立的忠实朋友。

  唉!夏一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又要开始孑立的生活了。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会是谁呢?夏一宁强打着精神趿拉着拖鞋拉开了门。她呆住了——高峻的刚刚黑压压站在门口,他怀里抱着一只比迪迪小那么一点点的白色比熊,雪白的毛发显然是才做过美容的,蓬松而整齐,两只眼睛像铃铛一样看着她。

  “天哪!”夏一宁惊喜地叫着:“简直就是迪迪!”

  刚刚把这只小狗塞到夏一宁怀里,也随着进了屋:“一宁,对不起,我没有找到你的迪迪,我买了一只给你,如果有一天你找到迪迪了,你就当它们是姐妹养着,要是找不到,你就把它看成迪迪。”

  虽然不是迪迪,但对于失去同伴的夏一宁,总归是个慰藉。

  摔花的歉疚和刚刚带给她的小小的惊喜夹杂着,夏一宁看着脚下她前一天晚上摔散了的玫瑰花瓣,突然觉得刚刚没有那么可憎和可恶了。

  她险些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刚刚将手里提着的一杯热奶茶和一个另有余热的三明治放下:“快吃,我捎你去上班。”

  这一天,是周一,对于刚刚,是在夏一宁心里获得重生的日子,夏一宁发自内心地开始重新审视正在驾车的刚刚。

  又一个周末的早晨,夏一宁拉着迪迪在小区里溜达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了凌风从家里走了出来,同时看见了凌风臂弯里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长长的披肩发,眼睛笑得像一轮弯月。夏一宁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们走远,心里空得就像一个大大的没有水的缸,她心目中的完美的恋爱,就这样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日子有时候就像一种神奇的清洗剂,将曾经在夏一宁心里无比完美的凌风慢慢洗掉了。她开始不再反感地接受刚刚的邀约,好比用饭、品茗、玩乐……也开始接受刚刚送给她的鲜花、饰物或者纪念品。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刚刚身上一个大男人的可爱和可靠,好比,他来看她的时候,手里拎着种种各样的狗粮;他会试着给夏一宁做饭,等他从厨房里钻出来的时候,脸上都能看见菜末和盐末;某一个晚上,他和客户的应酬事后,他会给夏一宁打个电话问有没有需要他资助的……

  夏一宁第一次开始了她真正意义上的恋爱,但是,她从来没有允许刚刚上床,在婚前性行为越来越普遍的今天,夏一宁视贞洁为宝物的女孩险些成为了新世纪的恐龙,而维持她这种信念的,是她骨子里极端的不宁静感,如果没有那一纸婚约和亲朋挚友的见证和祝福,夏一宁宁愿守着她的第一次终老。

  刚刚彻底被征服了,她身边的女孩有几多不是晤面一两次就上床的,只要他肯为她们花钱,但夏一宁不是。夏一宁跟他提出的要求,不外是一串糖葫芦,一个热得烫手的烤地瓜,以及牵着迪迪随处溜达,如此简朴而已。

  基于此,在已往的十几年,曾经与差异的女孩子在差异的夜晚周旋于床第却不屑于婚姻的刚刚,决定牵着夏一宁的手跳入婚姻的牢笼。

  那一天,刚刚给了夏一宁一个浪漫而拉风的求婚,用火红火红的玫瑰在他高峻的越野车上围成一个大大的“ILOVEYOU”,然后憧憬常一样站在夏一宁的单元门口等着她出来。

  夏一宁是在被围观中,羡慕的惊叫声中上了车并离开的。

  刚刚把夏一宁带到了他新买的高等公寓中,单腿下跪,手举一枚硕大的钻戒:“一宁,嫁给我吧!”

  夏一宁什么都没说,点了颔首。

  那个晚上,刚刚从外面叫了酒菜,几杯红酒下肚,他将夏一宁抱起来,热烈而激情地亲吻,希望在这个晚上能和这个特此外女孩鸳鸯共枕,谁知道,在刚刚的血管都要胀裂的时候,夏一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的无辜:“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刚刚一把拽住夏一宁:“我们都要结婚了,不走了,好吗?”

  夏一宁摇摇头,整理好衣服、拎起包,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抓狂地高声喊道:“夏一宁,你好毒!是剧毒!是鹤顶红的剧毒!”然后抓起衣服追了出去:“都说女人有毒,我中得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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