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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墙

第四章:上路

南京城墙 急急风雨 8086 2009-07-22 23:25:35

    大鱼大肉、酣畅的酒,九个男人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一辆军用卡车已经停在营房期待,武思京昨晚喝得太多了,这会儿他正在梦中打小鬼子呢。

  卡车驾驶室里跳下一个主座,气派得很,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径直走向营房,这位主座扒在营房大门,听里面的消息,也许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再要么就是他听到了呼噜声,总之他生机了,随后的行动可以说明这一点。

  这位主座是个少校,但看他的脾气、另有做派,明显要交锋思京硬派许多,同为少校,凭什么你就比人家值钱,这个得要去问武思京本人,谁叫他是“活该的货”呢。再说,这里是重庆,而不是上海,所以武思京自然要比眼前的这位少校矮一头,说到底,照旧因为小日本和那群汉奸,否则武思京是不会离开上海的,自然也就不用这样低头做人了,更不会是什么“活该的货”。

  那位少校飞起一脚,营房的大门还真结实,可见这帮酒鬼真就是训练有素,昨晚喝成那样了,居然也没忘关门时插上门闩。少校不信邪了,他又飞起一脚,营房的门还真就是有节气,怎样?你奈它何?这位少校顿感没了面子,他身后的那个投军的驾驶员不敢笑作声,他是捂着嘴的。

  到底是干特工身世的,就是门外有一两下轻微的消息,武思京也是应该有反映的,更别说那两下踹门声了,武思京一下就抛开了梦中的小鬼子,他一骨碌就爬起来了。

  天已经亮了,武思京马上意识到:酒啊!好工具,多了也真误事啊!鞋子还没来及穿好,武思京就跳下大通铺,营房门真就不错,它终是忠于主人的,武思京打开了营房门。

  门外的少校气势汹汹,武思京先是一愣,再仔细一瞧,不就是少校吗!摆什么谱啊!老子还怕你,老子马上就要带上这帮小老子去打小鬼子了,就凭这个,你们就得客气点!

  武思京是这么想的,不外到底是在人家地头上,他照旧不愿喧宾夺主的,所以武思京笑着点颔首,“嘿嘿,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武思京说着,赶忙跑回大通铺,先是冲着躺在被窝里的是小老子们高声呵叱,这也是武思京为找回面子的一个方式。

  门外的少校依旧一脸怒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这小我私家也不算太犷悍,不管怎么样,都是给了他们的队长武思京面子的,很快衣服、袜子、鞋都回到了各自主人的身上,就这样,门外的少校照旧不大满意,“快,都给我快,快一点,别磨蹭,看看你们的蠢样子,哪里像个军人?”

  少校的话也没错,看看这些人,在他们身上简直很难寻到军人的影子,包罗武思京在内,这也许是因为武思京已经开始和这些人称兄道弟的缘故吧。这位少校的话只应该说给军人听,也可能是这个少校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世,你说给这帮人听,他们可不理你这一套,几小我私家倒也默契,都没吱声,只交流了几个眼神。

  穿好衣服,武思京率先走出营房,那个少校仍是威风凛凛的,他注视着眼前经过的一个小我私家,武思京朝那个少校投合地笑了笑,然后从他的面前走过,终于轮到了那几个有默契的队员经过少校了,这位趾高气扬的少校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出门的时候是应该看看通书的。

  康二宝笔直的腰板,双手背在后面,还真有点军人的样子,谁能知道这就是一个反常现象,康二宝都能像军人那样走出军姿,那么一定是有不小的名堂的,可怜的少校哪里知道这帮人的习性呢!

  经过少校时,康二宝突然将隐藏在身后的一件破褂子抛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少校的头上,少校只觉不妙,但为时已晚,他的视线已是一片黑暗,随后少校就被人掀翻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暴打,停在不远处的军用卡车里的士兵驾驶员,正好被另几个队员遮住了视线,而且用很是凶狠的眼神威慑着这位驾驶兵。

  没人要你的命,也就是个意思,少校掀开头上的破褂子,他艰辛地爬起来,包罗武思京在内的九小我私家,这时都已经爬到了军用卡车的车箱上,他们很平静地看着那位少校,好象适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少校哪受得了这个,他怒不行遏,高声喊道:“谁干的?谁干的?有胆子干,没胆子认可啊?”

  没人认可,随你怎么骂,车上的九小我私家依旧平静地看着脸胖起来的少校,少校可不干了,还执行什么运输任务啊!去你老爷的,不把事情搞清楚,少校是不愿罢休的。

  “好,好,没人认可是吧,看见了吧,这件破褂子是谁的,我看你们还怎么狡辩?”哦,少校还真智慧,他抓住了要害。

  问题出来了,躲是不行的,武思京问他的手下,“那是谁的?”

  衣服是康二宝抛出去的,他或许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他马上答道:“陈诉主座,那件破衣服是小尾巴的。”

  小尾巴是谁?他是队员之一,很遗憾,在昨天的空袭中,他已经死了,那件衣服简直是他的,就放在大通铺上,适才少校又踹门,又骂人的,康二宝就瞄到了那件破褂子,然后才有的几小我私家的默契,以及交流的眼神。

  事情搞清楚了,武思京说:“主座,那件衣服是小尾巴的,昨天他已经给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我替他谢谢你了。”

  噢,事情就这样搞清的,不行!肯定不行!

  怎么不行?你难道还准备去阴间把小尾巴逮回来,再枪毙一回?

  这事,这样是说不清的,少校气得直哆嗦,“好、好,你们等着!”少校立即跑去营区的办公室,他是去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是局办主任,听说这一状况,主任大感意外,少校不依不饶,不愿妥协,非要让局办主任还他一个公正,看来这位少校简直是某主座的自得门生,局办主任没措施,抚慰不成,他只得亲自赶赴事发营区。

  局办主任赶到现场后,他就理解这位少校为何誓不罢休的缘由了,因为那张脸,显然是被精心加工过的,人脸,这毫无疑问,不外却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效果,你从脸的左边看,有猪八戒的影子;再从脸的右边看,却又有大熊猫的模样。

  这也太不像话了,局办主任的脸都挂不住了,武思京明白,这事是搞大了,但也没措施,因为江湖上盛传的“还我漂漂拳”只是个传奇,现实中基础不存在,所以那张脸的痛,只能用时间去化解。其实问题也不算太大,那张脸照旧可以回到从前的,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武思京赶忙从车厢上跳下来,局办主任不等武思京敬礼,立马训斥道:“怎么回事?”

  武思京支支吾吾说:“我们几个走在前面,就听见后面轰隆一声,转头一看,这位主座就摔了一跟头。”

  “什么?”那个变形少校立刻冲了过来,他指着自己的脸高声问道:“摔个跟头?你摔个跟头,能摔成这样啊?”

  其实事情是不难搞清的,但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因为这一事件就取消这个特别行动吗?这也许正是这些队员动歪脑筋的缘由之一,他们料定事情之后,变形少校只能是白刻苦头,想讨公正,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局办主任训斥了整个行动队,也仅此而已,特别行动不行能有任何的更改,那位少校死活不愿同行押车了,局办主任也能理解,他立即更换了一个押车的主座,此一事件到此便画上了句号。

  局办主任也暗自讥笑那个变形少校,“你平时也犷悍惯了,也不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你去招惹他们!再说,人家此行之艰险,同为国人,你就不能客气点!”局办主任想到这里,也觉得吃了苦头的变形少校是活该,没错,就是活该!

  军用卡车徐徐消失在路的尽头,虽然他们都是“活该的货”,但局办主任却从心底里佩服这帮人的,他们这就是开赴前线了,嗯,远比真正的战场凶险数倍,更让人佩服的是:这九小我私家的身上没有配备任何的武器,包罗武思京在内。

  为什么连短枪、匕首也不配备呢?原因很简朴,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南京,在敌占区随时是有被全身检查的可能,南京更是如此,所以配备武器无疑是最愚蠢的做法,那么今后他们又如何应对敌人呢?这个不用担忧,这些人各有特长,需要武器的时候,他们自然是能够弄得手的,此行,这些人身上除了揣了一些现金之外,唯一可以护身就是每人一张“安居证”,虽然这是伪造的。

  行动队一共九小我私家,从他们的简历上可以了解到他们的一些特长。

  1.队长,武思京,不用多介绍了,他最初是某特工训练班的学员,结业后被分配在军统上海站,一直到上海沦陷。事情上的结果照旧可以的,否则也不行能混到少校队长的位置上的。

  政治上的事情就不说了,现在也没此外心思,唯一要搞的就是小鬼子,可以说武思京在上海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国破家亡有什么样的感受,他武思京几多是有些体会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队员们和武思京打成一片、亲如兄弟的时候,他的称谓便越发上口了,队员们都管他叫“四斤”,也不知道他的本名是谁给起的,恐怕是没注意到谐音,否则怎么着也得搞个百八十斤,这样才更大气一些。

  2.父老为尊,先说那个老土匪,他姓柯,队员们都叫他柯匪,行动队不是另有个洋博士嘛,虽然是东瀛留学生,但西洋语也是明白一些的,所以老土匪更多被称为咖啡。

  土匪擅长什么?通常首先想到的是射击吧?没错,柯匪的射击绝对没话说,无论长枪,照旧短枪,最绝的就是从不看准星,柯匪自己说:他岁数大了,看不清准星,他只看目标,然后就是甩手一枪,目标撂倒,就这么简朴。

  老土匪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手里玩弄着两个核桃,突然往天上一抛,随后从腰间取出两只匣子枪,然后看都不看,朝着天上核桃航行的偏向左右开弓,就是两枪,你猜怎么着?其他队员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相信这样也能打中。

  老土匪哈哈大笑:“龟儿子,两个核桃还不是一样要掉下来的嘛!”

  “到底是不是老土匪打下来的呢?”

  “打不打获得,核桃都是要掉下来的嘛!”

  山匪滋扰地方(柯匪的主要滋扰目标照旧以田主阶级为主,这多数是与油水挂钩的),当地政府每年都市有频频剿匪行动,老土匪实力不济,没有与政府官员勾通得上,所以他的人马与山头,通常都是在清剿名单之列的,这些年老土匪就这样在山林间躲猫猫,一直也没出过事。

  人啊!总有走霉运的时候,有一天,老土匪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神经,他非要去镇上看戏,结果戏是看了,自己也被人家看上了,随后就被暗算了,之后就是他的牢狱生涯,他自己很是忏悔,他说:“我要在山里头,他山老爷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龟儿子,想逮住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就是老土匪较为突出的特长,武思京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南京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山,但周边地域是丘陵地带,武思京预想过未来的一些状况,也许他们的退路就在丘陵地带上,所以老土匪早就是内定人选,况且他的体能还很不错,其他训练科目也说得已往,武思京对此很满意。

  3.钱文禺,上海人,留洋博士,应该算是个文弱书生,是行动队中唯一不具备格斗能力的人,他能够成为行动队的一员,自然是有原理的,武思京看中的就是他的特长,留日学生钱文禺可以算得上是个日本通,他的日语已经到达了日本人的水平,尺度的东京口音,这在未来的行动中,将会起到很是大的作用。

  钱文禺是学医的,残酷的战斗必少不了伤亡,而钱文禺所学亦能派上用场,另有他的诈骗经历,侧面也说明了他的应变与智力,诈骗涉及到多种手段,钱文禺有过伪造这种文件票据的经历,这些劣迹在今后的行动中,或可成为很是好的利用手段。

  钱文禺算是这群人中最被照顾的特招工具,他不能格斗,射击倒也加入了特别培训,无奈只有一周时间,智慧的钱文禺虽然很努力,却仍然无法掌握射击的要领,智商高的人,也难保没有弱智的某一方面。

  枪倒是能够打响了,而且有了可喜的结果,钱文禺已经可以做到不误伤主座或战友啦,也能够做到自己打出去的子弹不会伤及到自己的脚指头啦!

  4.“老子是好汉!”康二宝就义时的口号,幸亏那次只是模拟,武思京说:“是不是好汉,口号无所谓,而是要看你有没有干了好汉该干的事。”

  康二宝终于踏上回家的路,他的家如今是否存在,康二宝已经不去想了,他是南京人,曾经的地头蛇,武思京看中的就是这个。

  康二宝说,回家了,现在那里随处都是疯狗,现在就他的打狗时代。

  5.在模拟枪毙的那天晚上,囚车里康二宝神经质地喊了一句“老子是好汉!”这突如其来的呐喊惊扰了一小我私家,他就是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崔大胖子,之后两人在同等条件下比试了一下功夫,因为狱警的实时干预,所以比试并未分出胜负。

  今后的日子里,两小我私家也擦出了一些火星,厥后徐徐就好了,现在两小我私家已经是战友的关系,已往的那些小事自然是一笑泯恩怨了。

  崔大胖子姓崔,这句好象是多余的,山东人,正经的江湖人,闯江湖、跑码头,大江南北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他是卖野药的,狗皮膏药、鼎力大举丸、止血神膏,什么都卖,这些药是否能卖出去,主要不在于其药性,要害要看你的功夫怎么样,虽然嘴皮子的功夫同样不能忽视。

  通俗地说,崔大胖子就是卖艺的,言而不行假把势,光练不说傻把势,崔大胖子玩的就是好把势,他会胸口碎大石、单掌劈砖、喉顶铁枪,这些功夫都算不得什么,崔大胖子会耍大鞭子,四五米的大鞭子在空中甩得“啪啪”响,小蜡烛、旧报纸,指哪打哪。最绝的就是崔大胖子的飞刀,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身上带了六把刀,十米开外飞出去,最后钉在木版上,六把刀组成了一个“义”字。

  其它特长可以忽略不计,这飞刀的技术就是他入选行动队最重要的理由。在特训课上,崔大胖子展示了这一技术,那六把刀绝对吸引眼球,所以各人给他一个称谓,叫崔六刀,“崔大胖子”这也挺上口的,崔飞刀不在乎,怎么称谓他,他都不在乎。

  崔大胖子跑码头,来到重庆,地头蛇说他不懂规则,崔大胖子不平气,于是就比试起拳脚功夫,以少敌多,崔大胖子居然还占到了自制,一条地头蛇被打残了,崔大胖子就搬到了牢狱里,漫长的期待之后,崔大胖子终于获得了这个时机,他就和康二宝一样被五花大绑,被模拟枪毙,现在和康二宝他们一样,来到了他们的打狗时代。

  6.武思京会开摩托,会开汽车,他认为驾驶机动车是一门技术,李方就被招入行动队。

  李方是重庆当地人,是个机修工,修汽车、摩托、拖拉机、柴油机,巨细机械都能捣鼓几下子,他特别喜欢开汽车,还能开出种种花样来,摩托车还能用一个轮子着地开着乱跑。

  李方年轻,小伙子长得帅气,一个官老爷的车坏了,把活儿交给了他,似乎车坏得离奇,李方费了很长时间在修这辆车上,是否真是这辆车的问题,李方含糊其辞,一来二去,李方就结识了官老爷的三姨太,也可能他俩是两小无猜,否则李方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李方就被送进了牢狱,厥后他也就获得了现在的这个打狗时机。

  7.8.这里有两小我私家,胡氏兄弟,两个唱武戏的,也照旧戏老板,有自己的戏班子,经营的很一般,勉强混口饭吃,艺术上的追求也好,生计也罢,兄弟俩在武戏上可谓刻苦钻研,大的结果欠好说,横竖身手、拳脚,那是没话说,在特训的各个科目上,兄弟俩的体现都是很是好的。

  不用说了,兄弟俩也是监犯,罪名比力离奇,戏班子有个学徒,欠好勤学戏,官方说是他加入了一个什么组织,厥后的事情闹得兄弟俩也弄不清东南西北了,小学徒横竖是失踪了,官方就说兄弟俩还没来得及失踪,这样他俩就不会再有失踪的可能了,因为住在牢狱里的人,除了政治犯之外,一般情况下,政府是不大可能给监犯失踪的。

  胡大、胡二,典型的亲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无论刀山、火海、千军万马,照旧大鱼大肉,兄弟俩都是配合面对,现在他俩更是这样,没此外,就是血脉相连的中国人。

  9.于小飞,北平人,也算是江湖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全国各地随处飞,这和他的职业有一定的关系,别误会,他不是开飞机的。

  于小飞应该算是半个魔术师,另有一半就是不能果真的职业了,他是一个职业小偷,在北平的天桥一带,他照旧比力有名气的,所以他在那里就混不下去了,天津、上海、南京、广州,他的最后一站是重庆,在重庆他失手了,这就去了牢狱。

  看见于小飞,立刻就能联想起《水浒》里的鼓上蚤时迁,他个子不高,瘦小枯干的,大鱼大肉、大口喝酒,喝死了也多长不出二两肉来,这反倒成了他的优势,和时迁一样,于小飞很是在乎他的“轻功”,飞檐走壁,要是抱着个啤酒肚,那还怎么飞檐走壁呢。

  于小飞的祖师爷就是小偷,魔术则是他们的障眼法,几小我私家摆个地摊,之后就是变魔术,这个古彩戏法是很招人围观的,不在乎别人给不给赏钱,因为他们的同伙自然是有措施的,自己动手、人给家足嘛。

  围观是人注意力都在戏法上,而围观者口袋里的银子也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于小飞和他的同伙便得手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难免会遇到状态欠好、或是判断失误的时候,每当遇到这种情况,这伙人要么与之一战,不行就逃之夭夭,再不行就去牢狱里反省,通常去牢狱之前,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于小飞最怕这个了,所以他越发勤学苦练,轻功更是重点的重点。

  于小飞的魔术也是不错的,闲暇时,牢狱里,特训班,他也乐意给各人解解闷,都是近景魔术,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按他们的行话,就是手比眼快,玩的就是一双灵巧的手。

  再看于小飞的两只手,白白皙净的,修长纤细,灵活自如,他自己轻轻一扳,他的大拇指便很轻易地贴在自己的前臂上,可别让这双小嫩手给蒙骗了,它一样是有力道的,于小飞自己说,这是苦练出来的,开水里的肥皂他可以轻易拿出来,单手擒住树枝,于小飞亦能像猿猴一样,跃到树枝上。

  这样的一小我私家,不需各人公认,他也是一个飞贼,武思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宋江,不外他认为在这个特殊时期,这个飞贼的特殊手段是有用武之地的,一样可以攻击小鬼子。于小飞也表达了他的心声,学着康二宝的南京话,于小飞说:“小鬼子,老子搞死你们!”

  军用卡车驶出CQ市区,山路弯弯却并不寥寂,颠簸的卡车上,老土匪像是在打瞌睡,眯缝的眼睛却似乎并不愿清闲着,老土匪发现坐在劈面的于小飞在笑,偷笑。

  老土匪立刻有了些精神,他依旧眯缝着眼睛,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龟儿子,一看你就是扒手儿,笑都不正经笑,是用偷着笑的嘛!”

  老土匪漫不经心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目光,于小飞赶忙收起了笑容,不外照旧难逃众人好奇的目光。开玩笑,车上的这些家伙,没一个是傻愣子,上海的钱博士立刻做出推测:“小于啊!不会是你又得手了哇?”

  “什么!爷不是一直跟你没在一起的嘛,又坐在车上,得什么手啊!”于小飞反驳道。

  于小飞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了,因为钱博士的推测已经获得了各人的认同。

  “哎呀!不老实啊!要老子动手啊!”坐在于小飞身旁的康二宝说着,就要准备动手搜身。

  于小飞见天机已经袒露,便不再躲躲闪闪了,“好、好、好,我自己来。”于小飞说着,就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玄色皮夹子,“我这也算是吊民讨伐,替各人出气。”

  原来在那个变形少校挨打的时候,于小飞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少校的钱包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身旁其他的几小我私家虽然在围殴少校,但也不至于对周围事物这么缺乏视察力吧,只能说于小飞的手比他们的眼快,变形少校自然也是没有发现的。

  现在各人无不惊叹,不外也发生了一个疑问,这样的妙手怎么就蹲了牢狱呢?照旧那句话,“常在河滨走,难免不湿鞋。”武艺再高,胆子再大,也难保没有失误的时候。

  记着一句话,“莫生邪念,莫伸贼手!”可是于小飞对此已然有瘾,不外行走江湖多年,他几多照旧明白一些分寸的,所谓该脱手时就脱手,看待变形少校,于小飞便认为是该脱手的时候了,这一点显然获得了各人的认同。

  钱包打开看吧,现金若干,各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贪财,话又说回来,这年头,这特殊的征程中,谁还在乎这些钱财呢!对于于小飞的行为,不说褒奖吧,至少各人是认可的,包罗队长武思京在内,他也默许了于小飞的行为,所以这点钱就归于小飞所有,各人都没有异议。

  于小飞也不含糊,“见者有份,来来来,见者有份。”他准备把钞票分给各人,众人都体现暂由于小飞保管,等以后落脚了,各人在一起享乐了事。

  钱包里除了钞票,另有一张美人照片,应该是变形少校的太太或女朋友,这个倒也引起了几个大男人的兴趣,传阅后,自是一番品头论足,几个大男人怪笑道:“来,各人一人亲一口,有福同享嘛!”

  老土匪摇着头说道,“呸!龟儿子,色迷心窍了!”

  “是啊,这个不祥瑞的,行走江湖,最隐讳朱颜祸水了。”崔大胖子增补道,他不光嘴说,还动手,崔大胖子抢走了那张美人照,没二话,直接就扔到了车外,随风飘零的美人照啊!立刻引起了钱博士的惋惜声,“哎,我还没看好的哇。”

  美人照扔掉了,钞票揣在了于小飞的口袋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皮夹子,于小飞刚想扔掉,被老土匪实时制止,老土匪获得了这个空皮夹子,各人颇有些不理解。

  老土匪一边端详着皮夹子,一边说道:“娃娃们啊,你们不晓得,这可是羊皮的。”

  这有什么不晓得的,各人嗤之以鼻,老土匪则不盘算,他把皮夹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好几遍,之后很仔细地收了起来。

  一辆东去的军用卡车,九个“活该的货”,怀里揣着一沓钞票和一张伪造的“安居证”,一路上,他们时而狂笑,时而打架,时而歌嚎,他们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生、照旧死,事实上他们正是为了生,而去死,这就是他们要做的,中国人必须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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