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她没有这么简朴
“爷爷,你说月绮姐姐身上这到底是什么病?这样三天两头晕倒,乱吓人的,而且她到底学了什么术数,太可怕了。”
因连连打着手诀而发肿的指尖浸在凉水中散热,张妮在水盆里划动着手指,小小的水波让她又想到适才那紧急的一刻。
“这个我也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那另有谁知道阿?”张妮的脸立即垮了,唯一能够给出解答的爷爷,却也没有头绪,那基本上就是没有答案了。
张之言摇摇头,他在屋内察觉到湖边有特殊的气流,赶已往时,张妮已经解决了,跟蓝月绮一起倒在地上,因此没看到全景。他怕张妮加油添醋,找了丁一风来问,丁一风如实转述,他越听心中越没个准。
他确实拿了一些特别的术法秘笈给蓝月绮修炼,不外都是跟月国另有几个分支有关的,里头没有太多水系的术数,确实有那么几个,但没有一个切合丁一风口中的画面。而且要能够把术数发挥到那样的境界,以蓝月绮目前的实力,基础就是不行能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差池劲,心中隐隐有个预感,但还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说破。
如果蓝月绮不光只是月国的失踪公主,那会是如何?
传说中,羽国跟月国千年将会出一个能够同时让这两国臣服的王者,他将领导各人走向颠峰,将现在失传的术法都振兴一次,重现千年前的荣华,也因此,羽国跟月国的国师历代挑选门生都特别严谨,生怕会走漏了这个传说,而各人也把国师的职位放的快跟君王一样高。
但是时间已经已往了太久,这样的人始终没有泛起,唯一天资最接近的,或许就只有梁修文一人,因此他也才会能在羽国横着走,没人敢与他做对。
其时流传下来的传说内容已经不行考了,只有一句张之言记得清楚—“千里难寻,情理之外”。
各人也不懂这话的内容是什么,简朴来说,就是很难找的意思,不外张之言推敲了下,这个传说并没有提到那小我私家的性别,但一直以来各人都直觉把这个王者推断为男性,究竟要说一个女人能够统治羽月两国,基础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如果各人想错了呢……
张之言沉了下目光,坐到张妮劈面,看着孙女发红的手指,抛开适才的想法,开始有些心疼,也有些骄傲。
以他对张妮修为的了解,要能够有勇气跟坚决反抗丁一风口中那汹涌的水流,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只要一个松懈,张妮很可能就会跟蓝月绮同归于尽。若是以以前张妮的个性,她绝对会逃,就算撑着也不外一时半刻,但这一次,张妮却是拼了命也要阻挡,这不光是为了自己跟蓝月绮,另有整个张家。
如果按着丁一风口中的洪水,要淹没张家基本上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但张妮却明知自己或许没有措施乐成,却没有放弃,一再的用尽所有的力量,终于把局面控制住了,看在张之言眼里,他知道自己一向疯疯癫颠的孙女,开始有了转变,慢慢明白什么是责任感。
张之言思考的太过久,终于缓慢的开口,“有些事情我还要多查查,暂时没有措施下结论,你这阵子多注意一下月绮的精神状况,在我没有弄清楚这原理前,不能让她的情绪有太多的颠簸。”
下一次她是因为张妮性命交关才引发了潜能,这一次则是因为忧郁,他认为蓝月绮还没有措施好好的控制自身的能量,而这能量会有多大,都是未知数,不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蓝月绮的术数都是跟情绪相关,因此安宁住她的情绪,才是当务之急。
一次躲过了,并不代表下一次还会这么好运。
张之言又要张妮增强戒备,这个异常强大的气流相信不只是张家,外边只要有一点术法的人应该都能够察觉,那三个想找蓝月绮的人身分未明,难保他们不会因为这样又找到张家来。
“我知道了。”张妮很快允许,然而又说,“可是爷爷,你真不觉得跟梁修文有关吗?这次的事情都是在月绮姐姐见了梁修文才闹出来的,我觉得他一定脱不了关系。”
张妮对梁修文的印象一直都欠好,蓝月绮又是从她再次见到梁修文后才有这样的转变,她自然照旧觉得梁修文的嫌疑重大。
“确实有关,不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么样了?一定是梁修文用了什么手段…...”听到真跟梁修文有关,张妮立刻气的跳脚。
果真照旧个孩子,对于这世界上的人情世故,另有许多几何要学的。
抚慰了下张妮的情绪,张之言问道:“如果你今天是梁修文,你会让蓝月绮有这样的能耐吗?”
收回了消肿的手指,在干布上擦了擦,张妮又有了新的论点。
“说不定他听到我们是辽金国的子女,想要借刀杀人,让月绮姐姐灭了我们。”
“以梁修文的功夫,他基础不需要花这么大的阵仗,在金玉楼的时候,他大可直接对我脱手,横竖辽金国跟羽国原来就不是盟国,就算他就地杀了我们,华阳城的黎民也不会对他质疑。”
“可是月绮姐姐确实是因为见到他以后才酿成这样的阿!”张妮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顿了一下,张之言抬头望着张妮,“如果他们从来都不是敌人呢?”
“那他们会是什么?”月国公主跟羽国国师门生,不是敌人还能是什么关系?张妮不懂。
高深莫测的一笑,张之言不语。
“许多事情现在你不了解,以后就会慢慢明白。”
“什么都说以后,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事情都说以后她就会懂,到底所谓的以后,要等到多久才算数?
“等你也遇上了一样的情况,你就会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我照旧去看看月绮姐姐现在怎么了。”生着闷气,张妮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