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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

第四十八章如此讨教?

宦海风月 断刃天涯 2867 2010-07-23 17:59:25

    童生试结束了,放榜的那一日惊动了。原因无他,案首乃宣城孟觉晓。榜上如果单有一个名字也就而已,偏生还贴出了孟觉晓的文章。没有人知道学政周大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一干学子们看见这篇文章时,无不心悦诚服!这案首,只能是孟觉晓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给别人谁能写出这等句子来?

  两道看似简朴的题目,竟然做出此等文章来,学子道一声“惊为天人”也不为过。一时间有好事者立即拿出纸笔,抄下这篇文章。有人开了头,效仿者马上多了起来。

  “孟觉晓是我们的同学!”有宣城县学的同学自得洋洋的在人群中高声道,人群中纷纷有人问起孟觉晓的事情来。

  那宣城学子自得道:“汝等可知道,当初学政周大人至宣城巡视,问及为何念书一题。孟案首是怎生回覆的?”

  “不要卖关子,快快说来!”有人沉不住气喊将起来,那宣城学子待吊足众人胃口才慢慢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人群马上平静了下来,好一会突然有人大叫:“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马上应和者多了起来,随着喊的都是一些年轻热血者。

  连中三元的孟觉晓现在正在做啥?答案是在扎马步!

  从考场出来,孟觉晓便找庄小六秋后算账。把庄小六叫道跟前,摆出少爷的架子道:“贼小六,你哪里学来的武艺,为何不早跟本少爷说。”

  庄小六满不在乎的笑道:“少爷,这又少好跟您说的。我爹说,庄稼把式上不得台面,自己练着玩玩可以。拿出去说就是丢人显眼?”原来真正闷骚的是庄大栓,藏的最深的阶级敌人原来是家里的老长工。

  “本少爷也想学,你可愿意教我?”孟觉晓笑问,庄小六平撇嘴道:“您学这个做啥?这是粗人学的,您学了shi身份。”

  “本少爷就是想学,你管得着么?说吧,教照旧不教?”孟觉晓端起少爷架子来,一点没有恳切拜师的风范。

  “不教,爹知道了打断我的腿!”庄小六倒也耿直,低着头顽抗。

  “这是逼我出绝招啊!”孟觉晓心下暗道,阴森森的笑了笑,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飞票,在庄小六面前晃了晃道:“看见没有,这是五贯钱!你允许教,这钱就是你的了。以后每个月另有五贯钱!”

  见了钱庄小六的眼睛就蓝了,闪电般的把飞票抓手里道:“成交!”

  靠,居然五贯钱就把这小子收买了,早知道不拿这么多钱出来。事实证明,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飞橼走壁都是瞎扯。这几年,庄小六尽让孟觉晓扎马步了,说是练的下盘有根了,再说此外。这钱也太好赚了!

  孟觉晓清楚练武跟念书一样,没有速成的可能,只能是埋头苦练。这一出倒把张灼烁弄晕乎了,跑来找孟觉晓下棋呢,这家伙在扎马步。

  “三弟这是搞什么名堂?”

  “身体太虚,练练。”孟觉晓解释了一句,但这不是实话。实话这孟觉晓怕死,这年月伤风伤风都照样能死人的,只有提高自身的身体素质,增强体抗力才气保证多活几年。

  外头的骚动孟觉晓照旧通过张灼烁知道是,不出意外张灼烁没有考中秀才。对于此张灼烁看的很开,豁达的一笑道:“哥就不是念书的料。”说完就兴冲冲的为孟觉晓的连中三元而开心。

  “连中三元啊!宣城有史以来第一人,也是宁国府有史以来第一人。”这话外面早传开了,张灼烁不外是转述一下而已。

  一直到学政周大人遣人来请,说是大人宴请本次童生试的五魁首,孟觉晓这才收拾出门。

  时下正是春guang明媚之际,周致玄请客的地方也很有意思,在一片桃林之内摆下酒席。加入酒席的人不光是本次童生试的五魁首,另有知府平鹤江已经宁国府的闻达人士。

  在众人的纷纷祝贺声中,孟觉晓不敢托大,先拜了周致玄,后拜平鹤江,然后是高县令。

  开始的时候孟觉晓还能保持一点矜持,几杯酒下肚子,就有点晕乎乎的。在这暖暖的东风里,人生自得之际,美酒当前之时。孟觉晓心里的自得也开始往外冒,话也多了起来。殊不知有人正等着他呢。

  “久闻孟案首台甫,本人不才,欲与案首讨教一二。”酒席上有人站起来高声道,孟觉晓一看那家伙的长脸,想起来这厮是个举人,只是一时间想不起他叫啥来着。

  一声喊把众人的吸引力都吸引已往了,孟觉晓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心中不满之极。正欲反驳一句,一转眼看见周致玄等人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不由酒醒了三分。心道此时不是嚣张的时候,于是朝程谦拱手道:“觉晓不才,如何当得起讨教二字。”

  孟觉晓这么一说,周致玄满意的微微颔首,扭头拿眼神瞅着平鹤江,那意思这人是谁招来的?平鹤江装模作样的瞪了程谦一眼道:“程谦,你一个举人跟一个秀才说什么讨教,说出去不怕招人笑话。再者,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厮闹的时候么?”

  那程谦朝诸位大人行个礼道:“列位大人赎罪,所谓见猎心喜。府院二试之前,在下便闻宣城孟觉晓的才名,府试之前便前往相约,说好要讨价一二。”

  “原来是说好的,那就怪不得你了。”平鹤江笑着平淡的一句话,把事情轻轻放下。周致玄听了悄悄皱眉,心道年轻人终究是有失检核的时候,东风自得之际难免有意气之举,倒也欠好责备求全。

  孟觉晓见他提起这个,马上酒醒了七分,觉得这家伙肯定来者不善。于是也朝诸位大人拱手道:“列位大人,晚生与程前辈府试之前素昧平生。那一日程前辈突然泛起,相约切磋之事,不等晚生允许便扬长而去。如今程前辈这么说话,似乎有失老实。”

  这个程谦原来就是受人挑唆而来,挑唆者不是别人,正是肖主簿。县试之事肖主簿一直铭心镂骨,一直认为他主簿的位置没了是孟觉晓害的,便想找个时机羞辱孟觉晓一番,以泄心头之愤。这种人不去想自己收钱坑人,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反过来还要倒打一耙。

  程谦三十岁,本是宁国府的名人,二十五岁便中了举人,虽然两次会试不中,但照旧有宁国府第一才子之称。原来程谦对孟觉晓就有想法,这些日子“宁国府有史以来第一人”的话,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程谦觉得自己第一才子的名头受到了威胁,心里也有了危难孟觉晓一番的念头。于是,便在孟觉晓最自得的当口跳了出来。

  听罢孟觉晓的解释,程谦几多有点理亏,当初孟觉晓确实没允许。不外既然站出来了,程谦也只能继续下去。

  “怎么?孟案首能连中三元,却不敢与在下切磋一番?听闻孟案首在元夕之际与同学赌钱,让输了的同学站城头上大叫‘我不如孟觉晓’三声。今天孟案首不比也可以,喊三声‘不如程谦’便可。”

  程谦此言一出,在座都生出了看好戏的心思。周致玄听了倒是怒火中烧,心道欺人太甚。不等孟觉晓说话,周致玄便冷笑道:“觉晓,你便与他比试一番,即即是输了,也不要堕了志气。再有,如果你赢了,本官便许你一件事情,岂论巨细。”

  谁也没有想到,周致玄会说这番话。就地在座的人都有点晕了,孟觉晓是周致玄取的院试案首不假,但是他与别人切磋,与学政大人何关?

  孟觉晓心里正在犹豫,接受挑战的话,会不会给周致玄留下狂妄的印象,究竟一直以来在周致玄的面前体现的都很是谦恭。现在又了周致玄的话,孟觉晓便不再犹豫,微微一笑拱手道:“如此,不知称前辈想必些什么?”

  有备而来的程谦早有想法,这个时候比做文章肯定不现实,可以比的无非是对对子以及填词。这两样程谦都比力自信,不外孟觉晓词填的好,这个程谦也都暗自佩服,自觉没有掌握有绝对的胜算。

  “在下也不为难孟案首,在下有几个对子,孟案首能对上便算过关了,宁国府有史以来第一人的名头也算实至名归。”这程谦倒也狡猾,话说的留有余地,搞的似乎他居高临下的考教孟觉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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