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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

第六十二章 释疑(一)

明臣 2615 2009-04-09 12:23:13

    这龙虎山还真气派,连求丹居然还要限定日期,果真是摸透了人的心里,越是难求之物,越是趋之若鹜,物以稀为贵啊,张信悄悄嘀咕着,对黄锦点颔首,也不再说话,书房马上缄默沉静起来,气氛有些凝重。

  兔子在王府并不是什么珍稀之物,在花园之内就有,一般都是用来鉴赏的,虽然如果兴王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用来调一下味口,所以张信也没等多久,仆人就把两只小白兔拎了进来,放在张信面前,可能是因为恒久禁锢的生活,兔子虽然没有被束缚着,但是却灵巧的待在张信面前,一动也不动,眼睛却咕噜乱转,样子很可爱。

  真是对不起了,希望你们不要恨我,张信心中暗道,从兴王遗留的丹药中挑选两粒颜色新旧差异的出来,划分放在差异的杯子内,倒些水把丹药匀开,丹药溶解之后,慢慢的把杯子内的水染成了污浊之色,张信拿起杯子仔细的视察,可惜看不出什么来,然后示意仆役把杯子内的液体灌入兔子口中,兔子也不反抗,任由仆役行动。

  众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张信的行动,当张信把丹药深化的时候,黄锦明显是犹豫一下,准备劝阻张信的行为,究竟这些丹药太珍贵了,兴王平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看待,唯恐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哪想到张信会这般随意糟蹋,黄锦刚想开口,但却被一旁神情凝重的朱厚熜摆手阻止了,液体灌入兔子口中之后,众人屏气凝神的盯着它,视察它的反映。

  在众人的注视下,服下颜色鲜艳丹药液体的兔子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在书房内乱七八糟的走了几步,然后嘴角溢血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而另一只兔子则是走了几步后晕眩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但还不至于毙命,可能加以救治,应该可以保住一命的。

  张信心中早有预料,所以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映,但是众人却是差异了,眼看着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在服下丹药液体之后,居然是这种情况,简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众人更是听到张信与黄锦的对话,知道这事情不会那么简朴的。

  “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厚熜脸色发白,不知道是在压制着心中的恐慌照旧怒火,他似乎意识到些事情,但是还要经过求证才可以判断。

  “黄锦,去把陆头领请来。”张信冷静的指挥道:“你们几个,到隔邻房间内好生待着,没有世子命令谁也不许随意走动,如果哪个敢走出那房门半步,那我就把他交给陆头领处置,听到没有?”

  看着张信严厉的嘱咐,仆役们哪不知道这件事情怕是非同小可,不外他们究竟在兴王府待久了,也知道什么事情该知道,什么事情不应知道,这样才活得久了些,纷纷异口同声允许下来,有些机敏的仆役早就按张信的付托行动了。

  “子诚,出什么问题了?”袁宗皋意识到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在人齐之后,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张信看着众人,一时之间不懂怎么开口解释,特别是在朱厚熜强烈的注视之下,张信在犹豫不决,不知道朱厚熜还能不能再经受一次之攻击。

  “张先生,有事情你尽管说,不用在意我。”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朱厚熜的身体却是在不停的发抖着,神情显得很是激动,张信知道这回不说怕是不行了,悄悄叹惜,拿起两料明显差异颜色的丹药,略微犹豫说道:“王爷病情突然恶化,我怀疑其中有蹊跷。”

  张信以为这个消息会引起众人的强烈反映,但是没有想到除了朱厚熜脸色更苍白一些之外,其他人却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看来在众人心中怕是早有怀疑了,只不外是等张信自己说出来而已。

  “子诚,这事非同一般,你可有证据。”袁宗皋冷静问道。

  “证据就是这个。”张信拿出丹药说道:“黄锦已经说过了,王爷的丹药比以前多出一些,这丹药从何而来?而且我已经询问过陆头领了,王爷那天是在中午时分病情开始有所恶化的,晚上才吐血,早上王爷曾服食过一次丹药,黄锦这里有纪录为证,纪录讲明,王爷原来的丹药连同送给我的那些,数目一致并无差错,那么王爷那天服食的必是这种丹药了。”

  张信拿起颜色鲜艳的药丸说道:“适才我也给各人看过了,这丹药的药性比王爷原来的丹药药性更强烈,而王爷身体如此虚弱,怕是蒙受不住,所以病情才会加重的。”张信尽量往轻的说,没有谈及兴王是因为常年服丹,身体的免疫力系统早就受到迫坏了,所以身体才会这么虚弱,病情总是重复。

  “这丹药有毒。”朱厚熜肯定的说道,双手紧紧的叉着,十指通红,可见他心中现在情绪很是激动,但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在强行忍耐着。

  “丹药原来就是有毒之物,纵观前人,不知道有几多是因为服食丹药而亡的,老夫通例劝王爷不要服食,但是却拧不外王爷性子,任由王爷长年累月服食,这是老夫的失责啊。”袁宗皋伤感说道,没有想到最后兴王照旧死在了这上面。

  “那为何父王以前服食丹药时却没有问题,会不会只是这个丹有毒。”朱厚熜受到兴王的影响,觉得丹药是好工具,为其辩解道,一时之间也把话题岔开了,而袁宗皋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知道如何回覆。

  张信苦笑,正事没有说完了还注意这些旁枝末节干什么,但照旧为袁宗皋解围道:“其实通常炼制的凡药都是有毒的,只不外分毒性的巨细而已,而且龙虎山的那些羽士也知道丹药的害处,对外都是定期出售的,而且数量少,所以王爷因丹药珍贵,平时服食得少,危害性就变得小了一些,但王爷身体这般虚弱也是因为常年服丹的原故。”

  “世子,你适才也看到子诚做的试验了,两只兔子同时服下差异丹药,但结果却是差不多,一只就地死亡,一只命在旦夕,可见这丹药不是什么好工具。”袁宗皋苦口教育朱厚熜,希望朱厚熜不要像兴王一样对这方面感兴趣。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听张典簿把正事说完。”陆松这时有些不耐烦说道,其实也是对张信与袁宗皋的议论感应很难听逆耳,究竟他对兴王一片忠心,就算知道兴王做错了,但也听不得别人说兴王的欠好之处。

  “黄锦,这丹药从何而来?”朱厚熜醒悟过来,现在确实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先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才是最重要的。

  “回禀世子,小的也不知情,王爷从来没有与小的说过这回事。”黄锦有些惊恐说道,究竟兴王的丹药是他卖力治理的,现在泛起了这档事情,难免不被众人追究责任,朱厚熜眼眉一挑,这是他准备怒斥的前兆,得知自己敬爱的父王的死另有原因,朱厚熜也顾不上讲什么君子风度了,压抑许久的伤心也该发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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