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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拖拉机闯唐朝

第五十四章 我在唐朝的第一次求职(六)

开着拖拉机闯唐朝 请好好爱宁静 2176 2016-03-31 09:30:00

  大街上人来人往,正是做宣传的好时候。我把大锣一敲,大嗓门一亮,“哎——瞧一瞧呀,看一看,为了自己家孩子的未来,停下您急遽的脚步,听我二丫讲上一讲……”

  来回喊了几遍以后,我周围很快就围了一大圈人。

  任何做广告的,只要能抓住中国人喜欢看热闹的这个特性,就很容易广而告之啦。(广告界的土豪们请勿拍砖,业外人士的一己之见而已。)

  人都聚齐了以后,我马上强调了一下学习波斯语的重要性以及须要性,然后叽里咕噜地来了一段现场展示,其实说的就是各人再熟悉不外的自我介绍那一套:“MyNameisWangErya,IcamefromDaWangVillage,DongBeinagada……”

  横竖谁也听不懂。我正陶醉在我天之骄子的光环中的时候,没想到人群中竟然挤出来两个波斯人,指着我就说,“她是个骗子!她说的基础不是我们波斯语!”

  我去,天要灭我啊!在这么个小地方竟然有歪果仁!而且老哥,姐们儿这可是纯正的伦敦音,你可不要不识货。

  我在众人的围观下拼命地辩解,结果这俩波斯人一张口说他们的母语,我立刻傻眼了,真的一个单词儿都听不懂。

  这是咋摸回事?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对了,唐朝现在用繁体字,用古文,这俩波斯人说的也应该是古英语啊。那可是我们现代大学教授才有闲时光研究的课题啊,你拿出来考连高中都没上的王二丫,不是太难为我了吗?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二丫泪满襟。我的私塾先生梦就这么泡汤了。

  我把破铜锣还给了私塾先生,自然又少不了被他一顿鄙夷,也为他提供了反面教材:都看看,这就是欠好好念书的下场。

  我低头丧气地坐在路边,总结一下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求职失败经验。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厥后,我终于想明白了,不是我二丫不努力,而是在唐朝求职和在现代求职一样的不容易,就连被拒绝的原因都惊人的相似。

  好比说,去应聘大户丫鬟吧,人家只要能签恒久条约的;去应聘体力劳工吧,人家只要威武雄壮的男性;去应聘私塾先生吧,人家嫌配景不够后门不够能力不够派头不够。

  总之,一句话,就没有我们穷人的生路。

  我又想起了在现代自己刚结业那阵儿,怎么找事情都找不到。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找到一份能生活的事情。那时顺子抱着我说,老婆别怕,另有我,我养你。尽管他也没有找得着事情。

  我在路边一直坐到日落西山,才灰头土脸地回到拖拉机驻地,幸亏有个拖拉机啊,要否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刚一回去,师父给我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二丫,为师找到事情了。”

  “真的吗?”我现在简直把找到事情这四个字儿看成奇迹。“是什么样的事情?”

  “别说了,先用饭吧,鱼都抓好了。”师父试图转移话题。

  我心里一沉,“师父,不要瞒我,你到底找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扛大包?”

  “怎么会呢?”师父笑了笑,显然他的事情比扛大包要好一点,“就是……就是在一家医馆当伙计。”

  “当伙计?”我很是震惊,“师父,您都可以当他们的招牌医生了,他们竟然让您当一个小伙计?真是拿着宰牛刀去杀鸡啊!”

  “二丫,你别着急。听为师慢慢说。“

  在师父很平静的描述中,我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或许。

  那家医馆自有的坐堂医生水平并不高,所以生意也不咋地。师父去了以后,他们开始没当回事,为了把师父打发走,也为了抓个劳动力用用,就让师父就地诊了几小我私家。妙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一诊断,医馆的人立刻明白了师父的实力。可是那坐堂医生是医馆老板的亲戚,医馆老板基础就不想炒他鱿鱼,但是这小我私家在这儿没有那份本事,却领着那份钱,就没有余钱把师父招进去。厥后,老板想了个招儿,让师父留下来当个跑堂的小伙计,但是干的却是坐堂医生的活儿,用这种方式来压低人为。

  师父倒是很平静,可是我一听就炸了:这也是现代许多企业都在使的手段呀,作为一个现代人,我虽然很清楚。“师父,咱们别干了!他们太欺负人了!咱们不争馒头争口气。“

  “二丫,别这样。“师父拽了拽我,”坐下,不管怎么说,光靠气可是活不下去的啊。想在世,还得吃馒头啊。“

  “师父!“我压抑了好几天的泪水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灰意冷,也没有出去找事情。所有的支出全靠师父当伙计带回来的一点碎银。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啃老族。

  那一阵子我真是天天上火,满脸起痘,可是一点措施也没有。

  一直过了许多天,师父带回来的碎银除了应付日常支出外,徐徐地有了一点结余。我才拿到钱买了一些质料,开始了我的烧烤和汉堡生意,事情才有了转机。

  赚足了钱以后,我拿着白花花的银锭子把所有拒绝我的单元全去了个遍,在每一家管事人的面前极尽能力地显摆我到底多有钱。好吧,我认可我是个有些阿Q精神的二货。可是我压抑地太久了,实在需要释放一下。

  最后,我去了师父在的那个医馆,点名那个坐堂医生亲自给我诊治,然后一顿“唉哟这儿也疼那儿也疼“,那个坐堂医生给开了好几个方子,就在他们医馆的药铺里直接给抓了药,摆在我的面前。

  然后我搜地一下站了起来,很潇洒地说,“我什么病都没有,就你这水平还能开医馆呢?!“然后拉着师父往外走,转过头对一群呆若木鸡的人说,”从今往后我们不伺候了,你们这个小庙要不起我们这位大仙儿。“

  这些,其实都是跟我那发小兼闺蜜的玲玲学来的。玲玲因为生活在越发势利的多数会,所以对这些社会冷暖有更深的感伤。经济条件有限、衣着简朴的她在逛商场买衣服的时候经常被人“狗眼看人低“,惹火了她,她就一件一件地试穿,然后付托卖货的把所有试穿过的都包起来,开出小票,最终拿起那些小票扬长而去,看都不看收款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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