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大唐马王爷

第025章 夜色阑珊

大唐马王爷 东风暗刻 4364 2016-02-15 11:45:00

  莫县令说,“高峻人你有所不知,自从西州郭大人接到你给他的信函之后,就付托下官,留意高峻人一行一旦到了,实时地给郭大人传信。为此下官派出了不少的人,每天注意京里来的人。果真,高峻人一到柳中县地界,这不就让下官获得了消息,”莫县令说,“下官已经连夜派人去西州给郭大人报信,想来明天一早,郭大人就该到了。”

  “这个郭大人,竟把我像盯贼似地看起来了,”高慎行说完之后,又觉有些自贬,又说道,“我与郭大人的友爱,本用不着他这样。”

  问到行程,高慎行将高峻的亲事讲了一下,莫县令道,“这个可就是下官消息不灵通了,没有想到这个……不外既然下官撞到了,就一定要尽一下本份。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大早下官会派人回柳中县,高峻人亲事所需一切用度,都包在下官的身上了。”

  正说着,院外冯征进来道,“岳牧监与陆牧监到了。”

  原来,高峻不能亲自去柳中县,派了冯征与贾富贵拿了钱到柳中看万士巨,先见到的岳牧监,二人把高峻人的意思一说,又随了岳牧监一起去看望了万团官。

  万团官原来挨了揍,心里把高峻恨得入骨,谁知也是这个高峻人做主,给自己部署了一个女牧子,且王彩莲自到了自己的身边,服侍起来尽心尽意的。今天又派人专程带了银子来看望,心中对高峻人的恨意立刻就消失了不少。

  冯、贾二人随口说到高峻人京里有家人来,岳牧监一想,这是个难得的时机,总得尽到礼数,遂同了陆牧监一道连夜赶来。

  六叔坐在屋里一直没有起身,来了人都是高峻出迎,各人都认为是应该的。一进门,各人又免不了一番外交。

  得知这位高峻人要亲自为自己的侄子操办亲事,岳、陆两位牧监道,“我们二位也正为此事记挂,大事在即,我等与高牧监俱是同级,就算是把手脚都使上,也总觉缺少点什么。这下好了,高牧监有大人这样的尊长坐阵,应该算是圆满了,两人都体现高牧监的亲事用度,一定要算上自己的一份。”

  高峻的屋中原来还算宽敞,但是一下子挤进去三拨儿人,就有些拥挤了。岳牧监说,山村促狭,没有什么楼堂馆所,要安置屋中这些人,就只有到柳中牧去了。于是决定莫县令与两位牧监大人去牧场,村中陈八家新租下来的衡宇派人重新扫除过,供高慎行一行临时歇脚,其余另有些随从,就去陈九家挤了睡下。这些人又说了会话,看看时候不早了,于是就分头散去。

  高峻分头送走来客,看到高峪并没有走,知道他是想和自己多说会话。看看屋中柳玉如、高畅和高尧三人已经在准备着洗漱睡觉,于是两人骑了马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街上。

  小小的村子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的王侯将相,就是柳中县莫县令也是险些没有踏足过这里。高峪问到此地地名,高峻道,“因为这里荒芜得很,村里的富户多数迁到县城去了,村子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人们都因为牧场在这里,习惯上称这里作牧场村。”

  二人骑马到了村东的高坡之上,回首眺望,小小的乡村隐身在浓重的夜色之中。远处柳中牧场里闪烁着几点的灯光,不时传过来隐约的马嘶。高峻问道,“二哥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

  高峪说,因为自小不喜欢念书,字也识得不多,这些年只是做些倒买倒卖的营生,从中赚些差价。他苦笑了一下道,“我爹做为国子监助教,向来看重这些虚名,总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博取个功名,最不济也得混到念书人的行列里去。唉,我又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高峪问,“兄弟我问你,刚刚在屋中闲聊,你对岳牧监说的那些事可还算真的?”

  对于扩大牧场规模的事,高峻原本想亲自去柳中县说给岳牧监听的,因为六叔的到来没有去成,正好借着两位牧监到来,高峻顺势将自己的计划提了出来。

  岳牧监深知此事在自己政界生涯中的重要性。如果成真,柳中牧成为一座顶级的上牧,那么自己就会连跳四级成为从五品下阶的官员,那可就是直接在吏部存案的上层官员了。

  这正是岳牧监梦寐以求的。以前,岳牧监也想过要把牧场搞大。但终因能力、精力所限,以致蹉跎至今。听高峻一说,立刻体现赞同,而陆牧监也是同理。

  高峻听到二哥如此一问,知道他拉着自己出来的重点,就该也是这件事。于是说道,“扩大牧场的事情,我想过了年就开始计划,怎么二哥从中看到了什么商机?”

  高峪从高峻这里得了准信,心中的主意盘算。说道“我正有这方面的想法,你的牧场若是到达了一万匹牲口,用人就多。人一多,就得用饭。你看看,牧场村眼下连个正经的酒馆都没有,来小我私家也没有个像样的住处。再说,你那些马总得吃草料吧?想想,一万匹马!这是多大的生意啊。我佑计未来这里发达了,我再开几所妓院都市赚翻!”

  高峻说,“那都是后话,眼下就有一个生意,只因我手里没银子,实施不起来。”

  高峪问,“什么生意?”

  “我的牧场现在的马厩数量,绝对容不下一万匹马,要盖马厩,就得有砖、石、瓦料、木材,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大买卖?”高峪眼睛一亮,“这个我倒没有想到,银子不是问题。我这些年手里存了一些,再不够,就回家到几位叔、伯那里借。赚钱的生意,他们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高峻说,“一言为定,兄弟我假话已经吹出去了,原来真正的要害却是在你这里。”

  做为一个滚打多年的商人,高峪知道,原来只是一趟闲散四逛之旅,转眼间就成了决定自己今后人生走向的重要转折,他有些庆幸。牧场村这片蛮荒之地,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块没人正眼瞧过的童贞地,有高峻在这里,还不是任自己在上面耕作?

  “木料什么的只须贩来就是,但是盖起马厩的砖料,倒运就不合适了,最好因地取材,我看在这里起几座砖窑就不错,未来搬运也方便,省不少的运费……另有,村中这条路得扩宽,未来这里的规模大了,路就成了要害,也是门面是不是?”高峪从现在开始就在计划了,“我看西州我也不去了,先回家,去凑银子。”

  高峻道,“二哥,你不会为了赚钱,连兄弟我的婚礼都不加入了吧?认真是掉到了钱眼里了?”高峪笑了,说道,“哪里话,没有我,明天谁替你去迎新娘子?不外我眼下这心里呀,还真是像火烧一样的着急。”

  二人在坡上聊了一会回来,看看现有的几所屋子都人满为患,只好到隔邻罗管家的屋子里,看看也都是人挤人、人挨人,好不容易挤下来,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又聊了许久,才甜睡入梦。

  柳玉如看看时候已不早,让老婆子烧了水,先让高畅、高尧姐妹二人洗过,自己也洗了。屋中的红木大床十分的宽大,睡她们三人另有些绰绰有余。高畅与高尧二人已经躺下,点着铜脚油灯在等她。高畅在最里,高尧在中间,把外面的位置留给了柳玉如。

  柳玉如新浴出来,身上只披了一条轻薄的纱巾,高尧躺在床上看了,道,“真不知我峻哥哥哪世修来的福,会找到柳姐姐这样的一个妙人。”

  柳玉如身上薄薄的纱巾下透出一片朦胧而细腻的肉色,高尧意识到,柳姐姐精致柔美的脸蛋只是她美貌的一部门,脸蛋照旧可以给平凡人看的,而她隐藏在轻纱下的曼妙的腰肢才是最具杀伤力的。她向床边走过来,修长的两条腿、丰满的胸脯高高地耸起,而平滑、光洁的下腹会让任何一位少女都自惭形秽。

  柳玉如被她夸得有些欠美意思,道,“瞧你把我夸的,我算什么?依我看,倒是两位妹妹,都是天姿国色的上等人物。”

  高畅也一直没睡,她一直悄悄的审察着柳玉如,现在,心头也被眼前所见惊得颤了一下,一股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嫉妒让她脱口而出,“想不到高峻这个杂碎,到了哪里都市抓女人……”刚说至此,忽觉当了人家的女人说此坏话不大合适,硬生生地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柳玉如也听到了,又不能问,只是自顾地躺下,心说这位高畅巨细姐与高峻到底有什么过节,说话这样刻薄。她视察着席间高峻的神色,倒是坦坦荡荡的,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高尧往旁边让了让,一见柳玉如躺下,却立刻又腻了上来,伸出胳膊搂住柳玉如道,“柳姐姐,我有些嫉妒我峻哥哥了……也好,我今晚就先占占他的自制。”说着更把腿也搭到柳玉如的身上。

  柳玉如十分地喜爱高峻的这位小堂妹,天真无邪,真诚率直,不是旁边那位高畅可比。高畅就有些盛气凌人,果真像个骄傲的公主。看着高尧平滑的脸蛋,禁不住伸脱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牧丞刘武中午与高峻人吃过了饭,就骑了马回抵家中。心里盘算着事情要怎么说,自己那天在气头之上有没有将武氏打碎。抵家把马拴好,进到院子里,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儿迎出来,屋子里也是静悄悄的。

  他穿堂入室,先看到地上放了一只矮凳子,再就看到了上边武氏的两只脚,再往上就看到武氏正把脖子伸到从房梁上垂下的一条白练上。

  刘武一下子就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冲上去一把把武氏抱下来,又劈手打了她个耳刮子,叫道,“你疯了!”

  这两日,武氏真是过活如年,其时奸情被丈夫撞破,还只是畏惧。刘武走后,细一思量,更觉得无地自容。她想到自已打从与刘武结婚,两人的日子并不是何等的宽裕,但刘武对自己却是从没有皱过一次眉头。家中巨细事务、开支用度都是随着自己的意,自己有时拿出些钱来接济娘家,他也是支持的态度、从不干预干与。

  “我是从什么时候走上这条路的呢?”她想,那个万士巨从屋中仓皇逃出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早就知道此人与丈夫刘武同在一家牧场中,而且万士巨的品级远远在刘武之下,这样说来,自己认真是猪油蒙了心窍了。

  此事若是传出到牧场里,不光显得自己去高就低,让人说自己是个不着调的女人,一点脸都没了。再者,自己的怙恃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历来看重名声二字,要是让二老知道了这件事,气个好歹,又是自己不孝了。

  另外,此事又会对刘武发生什么倒霉的影响?看他举着斧子追出万士巨的神态,似乎也是气愤到极点,今后他要怎么在牧场里抬头呢?会不会被人指指戳戳。

  武氏思前想后,越想越忏悔。出出进进的,也觉得邻里人看自己的目光多了些不解和讥笑的意味。她把女儿送到了娘家,想要对怙恃说些后话也是不能。

  回来后,两天了刘武也不晤面,许是自己将他心伤透了,今后不再想见她。想想也是没有再活下去的须要,这才搬了凳子,穿了白练,想要寻了短见。

  武氏见了丈夫,低声地哭泣,无尽的痛恨之意不能言说。刘武也是满脸泪光说道,“你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另有双方的老人,难道你只顾了自己吗。”

  武氏道,“为妻错走一步,已是无可挽回,不死你也出了我吧!”

  刘武扶了武氏起来道,“你我当年结婚,曾一个誓言说到地下,要白头偕老,这是闹了玩的吗?你嫁了我,那也是一位黄花闺女,是我用八抬轿子抬来的,这样有始无终,误了你后半生,认真要比一顶绿帽子还重要?我就不信会把我压死!”

  武氏听了此言,更是痛不欲生,搂着刘武呜呜痛哭。觉得对不起刘武。

  刘武道,“那个万团官,认真是着人恨,高牧监已为我做主,刘武已将他狠揍了三百杖,量他今后再也不敢再招惹你。”

  他把高峻人的意思对武氏说了,高峻人要刘武把家搬去牧场村,既方便他照顾家里,又方便收支牧场方便。武氏一想,离开这个地方未见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也欣然同意,两人趁着孩子不在家,立刻收拾家当,想着天一亮就去与高牧监说。

  夜里,两人搂在一起入睡,武氏感受这两日自己飞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暗自决心今后要死心踏地随了丈夫过好下半生。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