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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第067章 孝恪代笔

大唐马王爷 东风暗刻 3901 2016-03-26 11:30:00

  高峻刚刚在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就觉着差池劲,感受怎么都不像个壮汉,不由得脚下收了泰半的劲道。再联想到那人的叫声,看看手里的弯刀。这只是其中的一把,使双刀的人他最近只遇到了一个,也是女的。

  他提了刀,一步步地走抵家里来。

  高峻喝酒那天半夜回来,柳玉如发现樊莺也没等让,就也同自己和高峻躺在了一起,其时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她也担忧高峻人。而高峻人喝多了酒之后是个什么体现,柳玉如比谁都清楚。

  高峻在睡梦中朝了樊莺那里使坏的情形都被柳玉如听在了耳朵里,心说这两小我私家一起到野外去了十来天,回来第一天就这样,自己还傻乎乎地坐在床边等了他泰半夜,是不是有点不识趣了。

  很快,听高峻老实了没有半刻,又扭了身子朝着自己来了。柳玉如知道他在清醒的时候绝不会对自己这样,不外心头也稍稍有些宽慰。他在睡梦里照旧想着自己的,因而任凭他手不老实,只是闭了眼睛不动。

  但是耳朵里听着樊莺在旁边欠了身子,在高峻的背上只轻轻地拍点了两下,高峻马上躺平了身子老实地睡去,柳玉如又犯了寻思:高峻人在十来天后已这样听樊莺的话?

  樊莺是高峻从小耳鬓厮磨的师妹,两人说话不隔心的样子浮现在柳玉如的眼前,她在黑暗里大睁着两眼,一点睡意都没有,感受床边就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可她又不敢朝高峻那个偏向靠,因为樊莺睡在那里。

  就这样心事重重了足有两天,柳玉如视察着高峻人对自己和樊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特此外变化,他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了牧场的事情上,心里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天黑后,柳玉如看高峻走着回抵家中,手里还提了一把刀,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回事。高峻道,“可能是野牧时结下的对头,现在找上门来了。”

  高峻拉着柳玉如的手,忧心忡忡地说,“别人还好,樊莺会武艺,谢氏只是个不打眼的村妇……我只是担忧着你,怕他们拿了你来要挟,这可是我的死穴呀……不外你也不用怕,我会让樊莺一刻也不离开你。”

  柳玉如听了心头暖暖的,从他一句话里提到的三人看,自己这些天的妙想天开就成了庸人自扰了。柳玉如瞬间有了把头贴在他胸膛上的激动,但只是轻声慰藉他道,“我哪儿也不乱动,你放心做你的事。”

  第二天冯征又来陈诉,说交河牧场又出了大事,有人趁夜间值守的牧子倦怠,钻到马厩里,用匕首刺伤了十多匹马,等叫喊起来时,人已经不见了。冯征说,“我已经让咱们这边加紧了夜间巡逻,那些护牧队的刀手和弓弩手正好派上了用场,八十小我私家,有六十人在两处大门分三班看守,另外二十人在牧场里游动检查,做后备队。”

  高峻人对冯征的部署十分的满意,想到柳中牧两处大门外边一处是村子,一处是工地,都不常断人,无意之中让这里安宁了不少。

  那两个外地口音、来找万团官要活干的人就是思摩派可汗和他的丞相突利派出来的。

  他们先是去了交河牧,趁黑在马料里投了毒药,很轻易地就得了手,又想着再祸祸柳中牧一把。不想到这里一看,里面人喊马叫,更有上百的人在里面举石锁、练劈刀射箭,只好先出来在新居工地上稳住了,要待机而动。

  谁知再想进去,却发现大门处已经拴上了一条凶猛的狼狗,虎视眈眈地盯了自己,吓得退了回去。一想照旧交河牧好下手,趁夜又去使了把坏。

  只苦了交河牧的王允达等人,早该想到祸不光行这句俗话。经过这两场事故,牧场里三千匹马已经不足数了,他们肩膀头上扛着的这其中牧的牌子像张纸片,只欠哪位大人吹口气,就飞了。

  交河牧的那位大牧监再也不管王允达副监有什么来头不小的哥哥,劈头盖脸把王允达喝斥了一通,让王允达鼻洼里的那几颗大大的麻子都酿成了紫红色:“你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找地方,我现在交河牧缺的是牲口,不缺没用的笨蛋!!”

  别看王允达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也知道损失的这些牲口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在屋里憋了半晌,出来对大牧监道,“要不咱也去野牧。他姓高的小子能,咱就孬了?你在家看着,我带人出去。”

  于是此事就定了下来,头一批不多带,只带三百匹马,一百小我私家,也往高峻去过的地方试试。这些人带足了干粮和水,声势赫赫地出发了。

  晚上,柳玉如对高峻说,“高峻人,你不在家时,谢家姐姐的年老大嫂又来哭穷了,你说怎么办?”

  高峻没耐烦地说,“我又不是他爹,让他们找他爹去!”

  柳玉如赶忙捂了他嘴道,“祖宗,轻点声儿,你不知道现在人家也是你舅子?不看别人面子,还得看谢家姐姐呢!”

  高峻把气平了平,问她,那你说这事该如何?柳玉如道,“任是谁,眼看着新屋子盖成了不急?我探询了,一套不算好的农家院子,也只要四十两,否则我就给他们两兄弟一家五十两银子?”

  高峻说,“以前大街上铜锣敲得山响,整街筒子地叫人挣钱他们谁都不急,现在才知道急了,”又想了想说,“现在咱家里不太平,有人盯着咱呢,你就不要出去,让我晚上给他们送去就行了。”

  晚上,吃过了饭,柳玉如让谢氏包了五十两一封的两包银子,交给高峻人。高峻怀里揣了,往北坡上谢家走来。

  时间已经是不早,天也黑透了。高峻到了谢家院子外边,想直接进去把银子一交,又心中十分的不忿,心说此例一开,还不打壶酱油都来伸手!

  就这样,高峻揣了银子在院外黑影里转了半个时辰,最后一咬牙,把两包银子投进院子,正落在谢家出恭的茅房门口。扭头想走,又觉得可笑,这不做好事不显名吗?于是在黑影里蹲下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结局。

  等了半天,看见谢老大起夜,迷迷糊糊地提了裤子出来,闭着眼睛进了茅房。一会又闭着眼睛出来,正踩在一封银子上,一下子摔了个狗趴。

  他爬起来骂道,“谁这么不开眼,把石头扔在这里!”本想上去一脚踢飞,又期待谁还会像自己这样倒霉,也就不管了,径自进屋去了。

  高峻心里可笑,这不是美意找骂吗?纷歧会见谢家二嫂也出来,一眼看到地上的两封银子,四下里看看,也不出恭了,拾了两封银子快步轻脚地钻进了屋里。

  高峻觉得好没意思,延长了自己泰半夜的觉。回来看高畅和樊莺、谢氏母女在一房里睡了,只柳玉如在等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谢家哥嫂千恩万谢的?”

  高峻脱衣上床躺在她身边,把自己送银子的事说了一遍,“什么千恩万谢,带了顿骂回来了!说我不开眼呢。”

  柳玉如听了,“咯咯”地笑了伏在他肩头道,“傻瓜,有你这么送银子的吗?”

  她的气息轻拂在高峻的脸上,让高峻人有些心潮涌动,禁不住搂了柳玉如肩膀,在她额上轻吻了下,谁知这一举动更是推波助澜一般,让高峻人的心跳也乱了,忙放开手道,“听说交河牧王副牧监也去野牧了,你怎么看这事?”

  柳玉如难得高峻如此,也想利用这大好的时间和他说说话,于是想了想道,“我听你说的交河牧这些天的情况,他并不应急着出去,这不家里着火,倒去外边砍柴吗?”

  高峻忧心地说,“眼下牧场里的事真不少,这太被动了,想个什么措施呢?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呀。”

  柳玉如知道他在想牧场里的事,也不打扰他,过了很久也不听见高峻人说话,再一看是睡着了。她回味着高峻人适才的那个吻,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三公主思晴偷袭了高峻一次,没有占着什么自制,刀还丢了一把,还让这家伙踹得胯骨生疼,一走路就钻心。她想起了罗全副丞相的话,看来这姓高的脚上的功夫真是不俗。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在村上找个小店住下,一是养伤,二是等时机。

  天亮还没亮,高峻躺在大床上没睡够,柳玉如就推他,“冯征叫你呢。”高峻欠起身子细听,果真是冯征在院外叫,“高峻人,郭都督在牧场里等你呢!”

  高峻吓了一跳,郭叔叔这么早来干什么,肯定是半夜就由西州出来的!他一滚身爬了起来,也不洗脸用饭,骑了炭火直接往牧场里来。

  郭都督长话简说道,“长安六百里加急到了,说是颉利族思摩首领把你告到了天子陛下那里,说你杀了他们二殿下、打死打伤人员三百,抢马二百匹,可有此事?太宗天子来了旨意。”

  “郭叔叔,有此事。但那马不是我们抢的,是缴获。怎么,是让我去长安吗?”高峻有点紧张,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仰慕已久、雄霸四方的天子呀。

  “那倒没有,只是询问,说颉利族的使者还在长安回复,我们总该把详情禀报给天子陛下。”

  高峻把上次牧的事情重新至尾地和郭叔叔讲了一遍。郭孝恪脸现怒容道,“原来如此!无耻至极……这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当地写出来,再加上我的奏折,一起送去,至于后情再说罢!”又敦促说要快,长安的使者在坐等。

  高峻哪会写什么,急切之中想起罗得刀,眼下他应该还没到。高峻高声付托,“去小我私家,把罗管事给我叫来!”

  有两小我私家飞跑着去了,纷歧会罗得刀骑了马急遽赶到,“高峻人。”

  “你把上次野牧的事情写出来,让郭叔叔推敲一下,行了送给天子陛下看。”

  罗得刀赶忙钻到屋里,铺了纸、研了磨,拄了腮帮子字斟句酌起来。

  高峻等了一会,不耐烦道,“怎么样了?”

  罗得刀在屋里道,“给天子的文章我哪写过呀,我这里刚忍着没尿出来,文思才起。”

  高峻急道,“有理的事倒让你搞得这么烦琐,不是说文人下笔时文思泉涌,你憋尿做什么?”又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咱们大胜胡人后,在赤亭守捉饮酒时你写过首诗,就那个篇幅就行了!”

  罗得刀说,“高峻人你可别往岔道儿上领我,那怎么行,这可是给天子看的,太不严肃了!”

  郭都督问,“是什么诗?拿来我看。”

  罗得刀追念着那首酒后写的诗,纷歧会儿誊写出来,交给了郭大人。郭孝恪拿起来一看,大喝了声,“好诗!就是它了!快找纸来写上。”

  高峻说,“不用纸,来人,把上次野牧时我们打的旗子拿来。”

  郭大人看到了那面血迹斑斑的旗子,“大唐西州柳中牧”几个大字在血迹和刀痕中十分的醒目,“好,就依贤侄,今天本官现丑,帮你们誊在上面!”

  说罢,铺平了旗子,举笔酝酿了许久,压制住胸中起伏的激情,在大旗的空白处龙飞凤舞地一挥而就。并落上了款:柳中牧副监,高峻。

  众人凑近去看,见那笔势苍劲有力,似有万马飞跃不息,一齐拍手叫好。

  马上将旗子工致地叠起来,并把自己的奏章一并夹在里面,找油纸密封好,外边罩了布袋,再由郭都督写上,“大唐天子陛下亲启。郭孝恪。”交给了长安的使者连夜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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