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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传奇

第五十章 烟花扬州

丹心传奇 吾梦初醒 5885 2016-02-03 18:11:07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师姐,你说当年李白,是不是也是走的咱们这条路啊?你看这大江两岸的美景真是漂亮,难怪他会写出这么痛快酣畅淋漓的诗句,我现在才体会到,这诗句有何等美妙了”佑铭站在船头,昂着头吹着凉爽的风,心旷神怡地高声说着。

  “是啊,长江又没有悔改道,李白当年肯定也是走的这条水路啦。师弟,你今天怎么那么开心啊?“易丹召唤着。

  “天高水阔、神清气爽,能不开心吗?你看,那水里的鱼儿都蹦起来了,师姐,这一路上的景色可真美啊”佑铭指着水里,兴奋地说道。

  “师弟,适才我听其他船客说,咱们很快就要到扬州城了”易丹说道。

  “听闻扬州富贵富庶,我倒是很早就想看看了”佑铭一手抓着桅杆,一手抓着迎来的风说道。

  “师弟小心点,别掉进江里了”易丹提醒道。

  “恩,师姐你快看,前面有一艘大风帆。快,快快一点,追上它,凌驾它…”佑铭嬉闹着,心情十分愉悦。易丹站在一旁,看着师弟快乐的模样,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又想起了压在自己心头的极重事情,不禁又变得一脸严肃,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越靠近扬州城,沿途的商船也越是多了起来。易丹和佑铭二人乘坐的船只,也由水路分叉口,驶离长江,进入隋炀帝开凿的运河,驶向扬州城而去。

  扬州乃是江东最富庶富贵的城镇,又称江陵,此时已作为刚建设不久的吴国的国都,更名为“江都府”。但人们依旧习惯称谓它的旧名扬州。

  客船像穿针一样,在密列的船只里穿梭,易丹二人在大运河上,就已经见识到了扬州城的热闹景象。河面商船密密麻麻,船帆遮天蔽日绵延数十里。沿岸商贾云集,搬运工人和形形色色的人群,络绎不停。每条船上都载满了数不尽的瓷器、丝绸、盐巴、茶叶、粮食等种种商品,南下北上、东进西出好不繁忙。

  大运河畔高峻挺拔的杨柳树,枝条低垂入水,随着海浪轻轻地飘荡。当年雄心勃勃的隋炀帝,在江都召见外国使臣时,将锦绣丝绸挂满大运河畔的杨柳树上,炫耀天朝上国的富贵富庶。过往的一切,也是这些杨柳树亲眼见证过的。一晃几百年时光已往了,这些杨柳树见证过几多的人来人去、花开花落,见证过一波又一波的衰败、繁荣,又衰败。如今河畔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些人,但只有这些杨柳树,却依然还生机勃勃地站在运河畔,继续见证着现在,和未来所要发生的一切。

  纷歧会儿,易丹二人乘坐的船只便靠了岸,两人牵着马儿下了船。见大运河上繁忙的货船横冲直撞,把水面铺满。佑铭看着富贵的大运河,抑制不住厦悦,对佑铭说道:“师姐你看,这大运河果真就像传说中的那样富贵热闹,比那大梁京师开封城还更漂亮。哎,想当初隋炀帝征用百万民夫,开凿的这条大运河,如今还发挥着它的作用,只可惜隋炀帝却早已经遗臭万年了”

  “哎,河面这么拥挤,看来往北上宝应的水路,肯定也是很拥堵了”易丹叹息道。

  “哎,幸好咱们有马匹,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佑铭庆幸道。

  “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先在这扬州城歇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骑马去宝应,拜会凝坤派吧,师弟你意下如何?”易丹问道。

  “好啊,正好坐船也坐得太久,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师姐你累吗?”佑铭说道。

  “我不累,就是辛苦你了师弟”易丹体贴道。

  “不辛苦,能和你出来随处走走看看,我兴奋还来不及呢”佑铭意犹未尽地说道:“走吧师姐,咱们赶忙去看看这富贵的扬州城”说罢,佑铭牵着马,欢快奋兴地走入了人群之中。

  扬州城的富贵热闹,用赶庙会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工具南北种种集市,商品聆郎满目、应有尽有,茶坊酒馆更是一应俱全,而且都是都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络绎不停。人气儿最好的,虽然要属赌场和妓院,沿河两岸鳞次栉比地排列着。而且老远就能听见赌徒们,哄哄闹闹的赌喊声,和青楼的女人们站在楼台上搔首弄姿、招揽拉客的**欢笑。

  每次路过那些青楼的门口,总有不少女人挥舞着手绢,矫揉造作地对佑铭喊道:“哟,小哥哥,进来玩玩儿嘛”,弄得佑铭很是尴尬,只能羞涩地看看易丹。易丹见师弟尴尬的神情,也忍不住会意一笑。

  “师姐,你看这扬州城,富贵热闹、人们安身立命,各有所忙,真是一派太平之景象啊”佑铭说道。

  “是啊,若是天下都这样各得其乐,那该多好啊”易丹也叹息道。

  就在此时,两个小偷跟在二人的身后,盯上了易丹的肩负,悄悄尾随着易丹的脚步。

  正在易丹驻足停看华美的锦缎时,其中一个小偷瞅准了时机,从背后一把抢走了易丹的包,然后迅速甩给了不远处另外一同伙。易丹反映过来之后,立马过头一看,自己的肩负已经不见了。便一把抓住身旁那抢肩负的男子,问道:“把肩负还给我”

  那男子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女人,你干啥啊?我又没招惹你干嘛如此无礼?”

  易丹山下审察,在男子身上没有发现自己的肩负,便放开他,还连连赔礼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的肩负被人抢走了”

  “以后要看清楚一点,别冤枉了好人”男子甩出一句话,便扭头离开。

  “怎么了师姐?发生什么事了?”佑铭连忙转过头问道。

  “刚秀士太多、太挤,我的肩负不见了”易丹说道。

  佑铭在人群里四下张望,替师姐寻找着肩负。可是大街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基础早已不知那肩负去了那边。

  “师姐,你看到是谁拿走你肩负了吗?”佑铭问道。

  “就是没有看清楚,否则的话我早拿回来了。哎,没想到这世道真乱,青天白日,背在身上的肩负就不见了”易丹叹息道。

  “真是太过,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杂乱”佑铭说道。

  “哎算了吧,横竖那肩负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工具,就两件旧衣服,他爱要就拿去吧,咱们快点找个客栈休息”易丹说道。

  这一幕,被旁边一个挑担子、戴草帽,四十来岁的男子全看在了眼里。那个接应肩负的男子,经过他身边时,他故意伸脚将其绊倒,肩负也被甩向了空中。草帽男子接住易丹的肩负,递到她的面前问道:“女人,这是不是你的肩负?”

  易丹惊喜道:“哎呀,这就是我的肩负,谢谢你啊大叔”

  “这扬州城现在乱得很,你们是初来来吧?可要小心啊”那男子提醒道。

  “是是是,谢谢大叔的忠告,谢谢你了!”易丹连连致谢。

  “你快检验一下,有没有少什么工具”男子说道。

  “哦不用了,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工具”男子说道。

  “那些贼眼睛厉害着呢,若是里面没有值钱的工具,他们是不会打你注意的,我看女人照旧打开确认一下吧,劈面点清也好”男子提醒道。

  易丹听了这话,打开肩负一看,两锭金灿灿的锭金子抱在旧衣服里。他受惊问道:“奇怪了,我肩负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啊?”

  “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咱们拿错了肩负,捡到别人的啦?”佑铭说道。

  “不会的啊,这就是我的衣服啊”易丹说道。

  “适才我看那毛贼从女人身上拽下肩负,立马递给了另一人,我从他手上夺下之后,就原封不动地交给女人了”男子说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可能是咱们离开洞庭湖之前,素月姐姐悄悄放进你肩负里的”佑铭名顿开道。

  “恩,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哎,真是没想到,素月姐姐如此细心,真是谢谢她了”易丹说道。

  “这就对了,因为你这肩负里有硬货,所以那些毛贼才会打你的主意,自己还要小心才是”男子提醒道。

  “真是谢谢大叔你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您这么好的人,真是运气太好啦”易丹叹息道。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不外在这扬州城行走,千万得小心了,这大运河的水深得很啊”男子提醒道。

  “没关系,我们不走水路了,我们以后都骑马,不走大运河了”佑铭傻傻地接话道。

  易丹看了看傻头傻脑的佑铭,一脸尴尬。那男子却说道:“这小哥真是滑稽得很啦”

  “没想到这看似富贵的扬州城,居然也有这么多肮脏不堪的工具”易丹说道。

  “是啊,要是扬州城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工具,那该多好啊”佑铭说道。

  “自古以来,通常富庶的地方都少不了青楼赌场这些工具”男子说道。

  “大叔,此话怎讲啊?”易丹不解地问道。

  “这人啊,一旦解决了温饱问题,有了点富余的钱,就思量着找点消遣的乐子。所以自古但凡富庶的地方,都少不了这些工具。虽然有了钱自然也会有人盯着你的腰包,所以总免不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男子说道。

  “请问大叔,为何那些富有之人,衣食无忧了,却不把钱省下来,救救那些穷苦的人呢?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世上另有许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吗?”易丹问道。

  那男子把肩上的担子放了下来说道:“女人,你心底真是良善。可这世界上的人,大多数都是自私的。只要他们自己吃得饱、穿得暖,过得舒服,哪里管他人冻死饿死啊?”

  “看来我师父说的话没错,人的心都是贪婪自私的”易丹失落地说道。

  “师姐,你干嘛这样悲悯啊?”佑铭问道。

  “师弟你知道吗,不久之前我亲眼看到过,许多穷苦的人因为没有吃的,饿死在了路边。和眼前这些繁荣奢靡的景象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异。若是这些惠顾赌馆和青楼的人,随便撒点钱、赏口饭,那些穷苦的人,也不至于会过得那么凄惨了”易丹说道。

  那男子说道:“女人你真是菩萨心肠,这世上像女人这样良善正直的人,已经太少咯。我听女人的口音,应该不是当地人吧?女人你长得漂亮、心底善良,出来行走一定要小心点啊”男子提醒道。

  “大叔何出此言啊?”易丹问道。

  “你们别看这江都府富贵富庶,其实蛇龙混杂、坑蒙诱骗、杀人越货之事甚多”男子说道。

  “这扬州是吴国的国都,那吴王杨隆演为何欠好好治理一番呢?这般杂乱怎可行得?”易丹问道。

  男子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小声说道:“直呼吴王名讳是犯隐讳的”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真搞不懂那些定规则的人,叫个名字也要隐讳,那干嘛又要起名呢?哎。”易丹无奈地叹息道。

  男子小声说道:“没错,女人真是好汉,我跟女人你的想法一样。不外我听说,前一个吴王杨隆演,四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吴王是前吴王的弟弟杨溥”

  “离开之时,师父跟我讲过一些天下形势,他说那杨隆演才二十出头,去年才当上吴王。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呢?”易丹说道。

  “虽他当了吴王,可大权旁落,只是个傀儡而已,据说是不得志郁郁而终啊”男子说道。

  “大叔你知道的真是多啊”易丹夸赞道。

  “哎,都是坊间听说,当不得真,哈哈,哈哈”男子笑着说道。

  三人正聊得投机。突然,见不远处奔来一队吴国骑兵,正挥舞手里的长枪,野蛮粗暴地驱赶着沿街的黎民,嘴里还高声地呼叫着:“赶忙让开,赶忙都让开,所有人都赶忙给我让开,徐二爷马上要经过这里,挡路者死”

  大街上人多拥挤,许多人躲闪不及,相互冲撞,差点被马蹄踩到。易丹见这些人飞扬跋扈的模样,恼怒地说道:“这是谁要经过啊?怎么如此嚣张犷悍?”

  “女人你是第一次来扬州吧?”男子问道。

  “对啊,大叔你怎么知道的啊?”易丹问道。

  “你连徐二令郎都不知道,这吴国的朝政,现在都被大丞相徐温一手独霸了。他虽身在金陵,但安插心腹遥控朝局。一会儿要经过的,就是徐温的二儿子徐知询”男子说道。

  “安插心腹,遥控朝局?这和当年的朱温如出一辙,看样子这个徐温也不是什么简朴的人”易丹说道。

  “没错,黎民都在暗地里传言,说徐温又是第二个朱温”男子说道。

  “为什么这些有权力的人,欠好好造福黎民,却要如此专横犷悍?真是可恶”

  “天下历来有贤明的帝王,也有昏庸的君主。老黎民能够碰上贤明的照旧昏庸的,那就全凭运气了。不外这自古以来,往往都是贤明的人少,而昏庸的人多,所以老黎民的苦日子,总是永远都熬不到头”男子感伤道。

  说着说着,那群驱赶黎民让道的士兵也越来越近了。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站在门路的中间,没有避让。那领头的士兵将手中的长枪换了一面,用木棍一边,向那小孩赶了已往,想将他赶到一边。易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本能地运功驱气,使出了刀锋掌。远远地一掌砍已往,便将那士兵手里的枪木棍,砍成了两截。

  那士兵压根儿就没看清木棍是怎样被砍断,只见易丹手里拿宝剑飞过来,一把将孩子抱了已往。那男子停下来,向易丹呵叱道:“你这女子,竟敢如此斗胆。你可知道即将经过这里的人是谁吗?”

  “我不管要经过这里的人是谁,都应该遵守规则和王法,凭什么你要走这条路,别人就得给你让道?这明白就是扰民”易丹振振有词地说道。

  “王法?哼,难道你不知道,王法也是徐大丞相帮着吴王定的吗?”士兵责问道。

  “不管谁定的,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难道你不知道吗?”易丹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女子还真是幼稚,那些骗骗老黎民的话,你也信?你有听过哪个王子犯了法,与庶民同罪的?王法原来就是当官的说什么,老黎民就得听什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否则为什么人人都想当官啊?”男子说道。

  “照你这么说,这天下就是他姓徐的一家人的了?唐太宗天子不是说过,天下是万民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易丹执拗地问道。

  “笑话,那也只是唐太宗为了笼络民心,说说而已。你有见他最后把皇位传给外人了吗?还不是传给他儿子了,这家天下、官本位,是亘古稳定的原理,你这小女子难道连这些流淌在血液里的起码原理,也要质疑吗?”男子说道。

  “这天下这么多人,为何就酿成了他一家人的天下了?听你讲话倒也不像是个彻底的糊涂蛋,为何要如此这般助纣为虐欺压黎民?”易丹责问道。

  “这不算啥,我若真的像别人一样,完全可以用枪头刺已往,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什么”男子已然把这些行为当做理所应当的事情了,而且认为自己更换枪头,已经算是格外仁慈了。

  “我明白了,不管兴衰,最终都是黎民苦,永无出头之人”易丹说道。

  “见你是个女子,长得漂亮讲话文雅,应该是个念书人,本将军暂且就不为难你了。但你记着,下次可不要这样鲁莽了,今天你遇上我算你走运,要是碰到别人,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那将军领着队伍继续朝前清路开道。

  那群士兵离开后,旁边这位挑担子的大叔惊讶地说道:“没想到女人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却如此了得。敢问女人可是从广州而来?”

  “哦,不是。我们是从嵩山来的”易丹老实地答曰。

  男子以为易丹没有实言相告,便话锋一转说道:“女人何须与那些差役理论呢?他们都是吃皇粮,办公差,又做不了主。你和他们说了,也是白说”

  “哎,算了,横竖这一路上,见过不公正的事情太多了,哎”易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失望地说道。

  “不知两位是要去那边啊?需不需要在下替你们带路?”男子问道。

  “哦,不用了,谢谢大叔的体贴,也谢谢你帮我把肩负找回来。我们有地方去,就不打扰大叔您了,再次谢谢您,大叔再见”

  “那好,两位再见了”那男子也微微颔首说道。

  离别那人后,易丹牵着马失落地走在街头。那男子走出几步后,又调转转头,悄悄地跟在了易丹二人后面,慢慢走着。

  易丹无心欣赏风物,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这时,路边两个流氓模样的男子,在一旁视察着易丹,两人不时对视一眼,点颔首。两人悄悄地跟在易丹和佑铭身后,但在这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基础没人在意他们的存在。易丹二人也基础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易丹和佑铭二人找到一家客栈暂时安置下来。那个流氓模样的男子也悄悄地跟了进去。

  而那位挑担大叔,跟到客栈外面。他刚想走进客栈,这时,一个男子拎着一把刀,走上前说道:“喂,磨刀的,快帮我磨磨刀”

  男子只好放下担子说道:“好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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