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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燕侠

第十一章 大通镇(六)

黑燕侠 望云飞 4595 2016-01-10 15:32:00

  第二天早上,镇上又贴出通告,上面说这些天大通镇上发生的事,是有人故意扰乱大通镇的治安,要居民提高警惕,发现可疑人立刻报官。

  晚上,林家人把镇子上的巨细酒楼和饭馆全包下了,把整天在镇子周围转悠的江湖人士全都找过来喝酒,并跟各人解释财宝的传说。

  热闹了许多几何天的澜溪街一下平静下来了。

  码头四周的饭馆都太小,所以只有这边的饭馆在正常经营,只是客人都多了不少。

  洪天赐的烧饼铺里客人就有三伙人,各人都是一边用饭一边议论,话题只有一个,就大通镇下面的财宝。听到这些人斗胆地议论林家,洪天赐的心里感应很是兴奋,因为这在之前是不行能发生的事情,说明他们抨击林家人的行动已经收到了效果,而这一切都是在洪天赐回到大通镇只有不到二十天里发生的。

  洪天赐凭据计划顺利地回抵家中,而且很快把烧饼店又开了起来。烧饼店正常营业后,不光可以跟向岩冲晤面,还可以从各人的口中了解外面的反映,对复仇行动的正常进行起了要害作用。

  湖广船帮的势力规模出乎意料的大,向岩冲拿着韩天扬的令牌顺利地在码头上找到了落脚的地方。由于他之前在湖广船帮待过一段时间,对码头上的事比力了解,所以很快就融入到码头工人中间,而且悄悄地在工人中间散播财宝的消息。由于码头工人的数量许多,而且每天都在流感人员最多的码头四周运动,所以财宝的消息散播的很是快。

  码头工人的住处离洪天赐的烧饼店很近,所以向岩冲经常跟差异的码头工人来到烧饼店用饭,黑暗跟洪天赐保持着联系,并凭据洪天赐的部署展开行动。

  这些天先后挖到的银子和玉佩,都是向岩冲事先弄旧,然后冒充跟此外工人一起来挖宝,趁乱偷偷放到刚挖出的土里,让别人以为是刚刚挖到的。其实这两样工具只要细看一下,都市发现不是埋在地下很长时间的,但是在捡到宝物的惊喜下,没有人仔细看,却把财宝的传说酿成了真事。

  厥后各人一起挖到的银钗和银镯子,是洪天赐预见到林家见到玉佩后,一定会偷偷进行挖掘,就让向岩冲半夜埋伏好,等林家人走后,悄悄把银钗和银镯子埋进去,准备事后找人挖出来,造成财宝被挖走后遗落下来的痕迹,让各人怀疑财宝是被林家挖走的,把江湖人的矛头集中到林家身上。没想到林家为了让各人相信地下基础就没有财宝,组织各人当众挖掘,结果不光让林家当众出丑,更让各人相信财宝被林家挖走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江湖人泛起在大通镇,洪天赐知道范雪怡他们送信的行动也取得了结果,有了这些江湖人,复仇的计划就基本上乐成了,剩下的就是期待林家人和江湖人发生冲突了。

  此时洪天赐一边忙着招待客人,一边等向岩冲过来,因为玉佩一旦拿出去,自己一方的牌就已经出完了,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洪天赐想告诉他应该离开了,他也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了。

  不外向岩冲今天没来。

  再过一会儿就到夜禁的时间了,客人们也都离开了。洪天赐跟小胜和二娃正在收拾店面。经过这些天的忙碌,小胜和二娃都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招待客人的技巧,还干的十分来劲。洪天赐想着过几天自己又要离开了,心里还真有些不舍。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外面跑已往,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快去看哪,散布谣言的人在码头上被抓到了,快去看哪......”

  洪天赐听到喊声就像听到一声霹雳,一下呆住了。难道向岩冲被林家抓到了?他马上出门想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人已经跑远了。

  洪天赐感受自己的后背湿了。

  当年他爹妈被官兵抓走的一幕立刻泛起在他眼前。他知道一旦向岩冲被林家人抓到一定危险了,必须马上把他救出来,否则一旦被关进牢房,再想救也来不及了。想到这里洪天赐对小胜和二娃说了句:“你俩先忙,我出去一下。”撒腿往外跑去。

  洪天赐出了门拼命往码头工人住的地方跑去。

  因为马上就要夜禁了,虽然许多人都听到适才的喊声,但都只是伸出头看一下便回去了,因为都不想惹麻烦,可是洪天赐什么都顾不得了。

  洪天赐正跑着,突然旁边窜出两小我私家把他抓住了。

  “别跑了,小泥鳅,没想到真的是你。”

  这句话一下把洪天赐说醒了。看样子这两人在是专门在这里等自己的,说自己已经袒露了。

  洪天赐又在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一下,既然他们用这个措施骗出自己,说明他们对自己只是怀疑,之前又没听到码头偏向有任何消息,说明向岩冲应该没事,当下最着急的是赶忙跑掉:“不是我,你们快去抓后面那小我私家。”

  趁两小我私家向后看的时机,洪天赐抬脚用力往左边那人的脚上跺了一脚,那人叫了一声手松开了。紧接着洪天赐使了一招贴身诀的招式,下面绊住上面一撞,右面这人没料到洪天赐竟然会这些武术招式,一下被洪天赐撞了个四仰八叉,手也松开了。

  洪天赐急遽返身往回跑。两个家人爬起来在后面紧追。刚跑到澜溪街口,看见前面又泛起几小我私家影,身后的两小我私家也高声喊着:“快抓住小泥鳅!”前面的人马上过来拦截。

  洪天赐只好转身往澜溪街里跑去。

  因为林家请客,虽然就快到夜禁的时间了,但澜溪街上的酒楼和饭馆都在忙着,把澜溪街照的一片明亮。洪天赐在前面猛跑,林家人在后面紧追,眼看前面又闪出几个林家人,洪天赐一着急差点被旁边酒楼里出来的一小我私家撞倒。

  这小我私家喝多了,出了门就哇哇大吐。听后面传出的呕吐声,洪天赐脑子灵机一动一下来了主意,一边跑一边大叫:“列位好汉,林家的酒里有毒,他家要害死咱们独吞财宝,各人快跑哇!”

  洪天赐一边跑一边喊,很快就有了反映,有人从饭馆和酒楼里跑出来,还听到有人在里面痛骂。这些人中混杂了一些流氓无赖,另有一些江湖强盗,对林家原来就不信任,只是随大流想到这里捞点利益,现在听洪天赐这样大叫,都感受脑子有些发晕,把正常的醉酒反映当成中毒反映,更不用说看到同伴喝醉了,以为他们是毒性发作,有人已经拿出家伙跟林家陪酒的人打了起来。

  这一下澜溪街上乱了套,随处都有人打架。有些人追着林家的人打。有些头脑清醒的人提醒同伴别弄错了,可是这个时候这些人险些都喝多了,基础就没人肯听。

  洪天赐趁着杂乱,施展开乱步诀的招式,三绕两绕地躲开阻挡他的人,跑过澜溪街向镇外的偏向拼命跑去,听见身后一片杂乱的声音。

  洪天赐向前一阵猛跑,把追赶的人远远甩在后面,眼看着就要跑出镇子,洪天赐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就在洪天赐暗自兴奋时,前面突然又泛起了几小我私家影,把洪天赐吓了一跳,急遽放慢脚步。等他看清楚前面的黑影是林耀祖和四个家人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想怎么又碰到这个小太保了,真是倒霉。

  洪天赐想像上次一样硬闯已往,可是看见眼前这些人中,除了林耀祖是赤手空拳外,四个家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长木棍,知道硬闯闯不外去,只得停下脚步。

  林耀祖看清楚跑过来的人是洪天赐时也吃了一惊,高声喝到:“站住!小泥鳅,没想到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去镇外有急事。”

  “说吧,你有什么急事?”

  “我......”洪天赐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想好借口。唉,难怪田莲芯说自己不会撒谎了。

  “哼,难怪你回来后就镇子上就总出怪事,我还真以为你回来是卖烧饼的,原来你是回来捣乱的。”

  “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就知道你会说什么都不知道,跟你爹妈当年一个样。”

  “我爹妈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露馅了吧,我说他们不知道什么了吗?”

  “我......”洪天赐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把这小子抓住!”

  林耀祖一声喊,几个家人围过来了。

  洪天赐知道林家的家人除了打杂做饭的,其他人都是林振堂的徒弟,武术都不弱,如果他们一起上,自己一定凶多吉少。必须想措施让林耀祖一小我私家上来,把他打垮再找时机逃跑,所以他退却几步说:“等一下,想抓我你自己来。怎么,你是不是怕我了?”

  林耀祖马上想起当年洪天赐逃走时的情况,心里一阵恼怒。“我怕你?上次你是靠下三滥的措施才跑掉的,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你们都听好了,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要动。”

  “小少爷......”几个仆人怕师父的宝物老儿子有什么闪失,想劝阻他。

  “你们都退后!”林耀祖似乎受到了轻视,把家人都盖住了。家人们只好退却几步,但仍然做好随时上前的准备。

  要是在已往洪天赐确实很是忌惮林耀祖,不外这几年洪天赐已经见过许多世面,也经过了多次恶斗,还跟好几个武术厉害的人动过手,对林耀祖并不畏惧,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时机抨击他一下。

  林耀祖一本正经摆了个架势说:“来吧,小子,看这次你能不能从我的手里逃出去。”

  洪天赐一看林耀祖的架势心里就越发有底,心想,看来这个大户人家的老儿子没多大前程。

  洪天赐向林耀祖走近,准备脱手搪塞他,不外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如果现在不问清楚以后可能没有时机了,就停下问:“我能不能先问一问,当年你们为什么抓我爹妈?”

  “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当年照旧你家小爷我看出你的步法跟那个来捣乱的家伙一样,才知道你家跟那人有关联,可惜当年没把你一起抓了,否则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了。”

  洪天赐心里一阵惆怅。没想到是自己把爹妈牵连了,他忍住心中的悲愤说道:“林小少爷,今天咱俩就新帐老账一块儿算吧。”然后猛地向林耀祖扑已往。

  林耀祖见洪天赐冲上来了,心里另有些生气,因为在他看来洪天赐应该撒腿逃跑才对,怎么还敢向他反扑,这不是找死吗?因此也挺身向洪天赐扑去,使出一招厉害的招式,想要一举把洪天赐打趴在地,不光要出一口五年前被洪天赐打垮的怒气,也想在家人面前证明一下,他不是没前程的老儿子。

  两人迅速的接触到一起,交手的瞬间洪天赐突然清醒了,知道他眼下最要紧的是立刻逃出去,如果一脱手就把林耀祖打垮,这些家人一定会过来围攻他,他就无法在短时间里逃出去,如果镇子里再有人追过来,他就可能跑不掉了。必须先逃出去,然后再找时机给爹妈报仇,于是他立刻装出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接连向后败退,并向旁边的田地里退去。

  林耀祖自然不知道洪天赐心里的想法,更不知道洪天赐离开的这五年里,不光学了武术,还历经多次磨炼,早就不是他那两下拳脚所能相比的,还以为是他的身手厉害,对洪天赐的进攻也越发放肆,拳打脚踢的一阵猛打,完全没想到洪天赐会还击。

  洪天赐看现在的位置离大路有一段距离了,四个家人也散散落落地跟在后面,预计都认为自己不是林耀祖的对手,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再说时间拖长了,林家其他人也会赶过来,因此他冒充招架不住转身往远处逃跑,林耀祖大叫一声:“哪里跑!”马上尾追已往。

  洪天赐有意放慢速度,等林耀祖来到身后,突然施展出连环腿的招式,猛地向后踢去,第一脚就踢到林耀祖的小腹,把林耀祖踢得手捂腹部向下弯倒,紧接着洪天赐的第二脚就踢到了,正好踢倒林耀祖的头上,林耀祖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洪天赐恨死林家人了,一步窜已往又狠狠地给林耀祖来了一掌,一下打在林耀祖的头上,不外林耀祖没有任何反映,因为洪天赐的第二脚已经把他踢的昏死已往了。

  洪天赐立刻跳起来向四个家人冲去。

  四个家人一直跟在后面,只是他们见洪天赐完全不是林耀祖的对手,全都放松了警惕,等洪天赐突然还击把林耀祖打垮,他们才知道失事了,慌忙跑过来。

  双方跑到劈面,洪天赐突然扬手向最前面的一小我私家迎面打已往,这人的木棍刚举起来眼睛就被泥土迷住了,原来洪天赐跳起来时顺手从地下抓起两把泥土。

  趁这人用手抹眼睛的时机,洪天赐飞起一脚把这人踹倒了。

  这时第二小我私家也过来了,洪天赐把另一只手里的泥土也扬已往,这人的眼睛也被迷住了,洪天赐跳已往也是一脚,这人也大叫一声倒下了。

  洪天赐乘隙夺下这人的木棍,挥舞着向另外两人打已往,这两个家人的武术也算不错,但被洪天赐的气势和适才的体现给吓住了,中间泛起了一个漏洞,洪天赐从中间跑了已往。

  洪天赐扔掉木棒撒腿猛跑,三脚两脚跑到大路上,却发现从镇子里追过来几小我私家,已经跑得很近了。从跑在最前面那小我私家的身形上看,是林耀祖的三哥林耀宗。

  林家的家人也看见了林耀宗,高声召唤:“三少爷,小泥鳅把小少爷打垮了,快抓住他!”

  “好小子,哪里跑!”林耀宗听抵家人的召唤,也顾不得看一下林耀祖,向洪天赐这里冲过来。

  洪天赐不敢怠慢,撒腿就往远处跑,林耀宗虽然不愿放洪天赐走,在后面紧紧追赶。

  洪天赐知道这样跑不掉,决定打垮林耀宗再继续逃,可是双方一交手,洪天赐就知道自己小看林耀宗了。

  原来洪天赐就无心恋战,而林耀宗的武术比林耀祖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又听家人喊林耀祖被打晕了,一腔怒火冲洪天赐发泄出来,攻势十分凶猛,把洪天赐打得连连退却,拼命还了两脚才把他打退。

  这时洪天赐发现大通镇偏向又跑过来一小我私家,看样子身手不错,知道又来了对手,不禁在心里悄悄叫苦。

  这里林耀宗又上来了,洪天赐只好再次跟他交手。只是这样一延误,林家的家人都过来了,把洪天赐团团围住。

  紧急关头洪天赐想把胎息功运行起来,可是林耀宗的攻势太猛,基础就不给他运气的时机。洪天赐知道自己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从镇子里跑过来的这小我私家也跑到了,让洪天赐不解的是,这人上来就把围住自己的两个林家的家人踹倒了,紧接着一个箭步跳过来,挡在他和林耀宗之间,把林耀宗的进攻盖住了。

  这时洪天赐才看清来人,是大通镇的磨刀师父李老万。

  林耀宗很是意外,停下来问:“李老万,你要干什么?”

  李老万并不理会林耀宗,高声对洪天赐说:“天赐快跑,这里由我挡着。”

  洪天赐没想到李老万的武术竟然这样好,也是大出意外。“李老伯,你......”

  “快跑,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我不能让你......”

  “少空话,我早就活够本了,以后记得给我烧张纸就行了。还不快跑!你要死了谁给我和你爹妈报仇!”

  李老万最后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洪天赐把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困绕他的家人冲去。两个家人拿着木棒劈头打过来,洪天赐身法灵活的躲过头一个家人的木棒,并把木棒的一头抓在手里,这时另一个家人的木棒也打过来了,洪天赐把手里的木棒往上一举,把打下来的木棒盖住了,然后飞起一脚把这人踢倒,再把还抓着木棒的人一脚踢倒,然后一个箭步跳出困绕,往黑暗的东方跑去。

  林耀宗要去追赶,可是被李老万盖住,几个家人上来挥起木棒一阵乱打,但是李老万就是不退。

  洪天赐在前面猛跑,有两个林家的家人在后面追赶。虽然离开大通镇五年多,但洪天赐对这里的门路照旧很是熟悉,他头也不回的一直猛跑,很快就把这两个家人远远甩在身后。

  第二天清晨,洪天赐来到大通镇劈面的长江北岸,找到了当年他跟师父住过的那间屋子。

  见那个老人还住在这里,洪天赐马上已往打招呼。

  “老人家,你还认识我吗?五年前我跟师父在你这里住过几天。”

  “啊,原来是你呀。”老人认出了洪天赐。

  “老人家,昨天有没有个年轻人到你这里来过?”

  “没有。小伙子,昨天大通镇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镇子里面着火了。”

  “昨天一些江湖人去林家闹事,说林家人把地下的财宝都取走了,应该是这些人纵火烧了林家。”

  “原来是这样。哎,小伙子,跟你在一起的那小我私家怎么好几年不见了?他还好吗?”

  “我师父五年前被坏人打死了。”

  “我说他怎么好几年不外来了,唉。”

  “我要找的年轻人就是我师父的儿子。”

  “他的儿子?这么说劈面发生的事跟你们有关了?”

  “我们跟林家闹了一下,我先跑出来了,约幸亏这里晤面。”洪天赐大大方方地认可了。

  “林家人可欠好惹呀,他不会失事吧?”

  “他一定不会失事的,等一下他就能过来了。”洪天赐虽然这样说,但心里面很忐忑。

  “小伙子,你师父的儿子叫什么?可能在哪儿?”

  “他小名叫二牛,如果没跑掉的话应该在码头。”

  “你在这里等着,我已往探询一下。”

  洪天赐见这个老人年纪应该凌驾六十岁了,心里有些不忍,就说:“老人家,你年纪大了,劈面的情况还可能有些杂乱,你就别已往了,我二牛哥不会有事的。”

  “小伙子,你师父以前帮过我儿子,现在他儿子有事,我怎么能不管。你就帮我看家吧,我已往看一下就回来。”

  老人说完来到江边,划着一只小船去劈面了。

  看老人吃力划船的身影,洪天赐不由得心生感动。

  快中午的时候老人划着船回来了,洪天赐看见了,早早地来到江边等着。等老人的船靠岸后,洪天赐马上问:“老人家,劈面的情况怎么样?”

  老人没有回覆,而是反问:“小伙子,昨天晚上带头大闹林家的人就是你吧?”

  洪天赐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覆:“算是我吧。”

  “好家伙,昨天那些江湖人大闹了一场,林家的商铺也被烧了两间,幸好都实时扑灭了,没有太大损失。林家人正在随处找你,哪想到你竟然就在劈面。”

  “老人家,我二牛哥没事吧?”

  “昨天晚上大乱的时候他也跑了,应该没有被林家人抓住。小伙子你就放心吧,我预计他是躲到哪里了,一旦没事就会过来找你的。”

  “老人家,你认识对岸捡破烂的李老万吗?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听人说李老万也随着闹事,被林家人打死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但听了老人的话,洪天赐的心里照旧很是惆怅。

  “老人家谢谢你了。”

  “谢什么。不知道你师父说没说过我家的事,你们大闹了林家,也算为我儿子出了口气,我应该谢谢你们才对。小伙子,你先回去等着,我去弄几条鱼来,等那个二牛过来咱们好好庆贺一下。”

  洪天赐没拦着老人,默默地回到老人家。

  昨天晚上为了逃命,情急智生的想出一个歪主意,却歪打正着的挑拨了江湖人跟林家人的矛盾,林家昨天一定受了很大损失,自己还打晕了林耀祖,算是替爹妈报了仇,这次抨击行动应该说取得了乐成。不外洪天赐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因为自己冒冒失失的往外跑,不光把自己袒露了,还把李老万给搭了进去,向岩冲也不知道下落,洪天赐的心情很是极重。

  这一天过的真是过活如年。到了晚上向岩冲照旧没有露面,洪天赐等不了了,决定冒险游到大通镇看一下。

  洪天赐先游到荷叶洲,突然想起可以先跟水生探询一下消息。就悄悄找到水生家的渔船。水生恰幸亏家,看到洪天赐后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水生小声说道。

  “水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官府和林家都在找你,说你跟江湖人勾通一起陷害林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要揭露林家人的真面目,就只能把假戏演下去,所以洪天赐说:“我从外面回来,就是想在这里恒久生活下去,怎么会跟林家作对。再说我这些天一直忙着开店,连门都很少出,怎么可能跟江湖人勾通陷害林家。怕是林家想掩盖挖走财宝的事,拿我当借口吧。”

  “是呀,林家的话我们各人都不信。哎,天赐,你回来干什么?”

  “我想问你,码头上有什么人被林家抓了吗?”

  “没听说。”

  “哦。哎,知道林耀祖怎么样了吗?”洪天赐又问道。

  “他怎么了?”

  洪天赐知道林耀祖应该没事,林家人不往外说是为了帮他遮丑。

  洪天赐几多有些放心,决定不去镇上冒险了。

  “水生我走了!”

  “你去哪儿?”

  “我现在先游回对岸,日后去哪儿现在也不知道。放心吧,我已经在外面闯荡惯了,有措施生存。替我跟大顺说一声,不用为我担忧。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洪天赐跟水生离别后,悄悄来到荷叶洲西侧准备游回去。刚要下水突然想到,应该到当年藏身的地方看一下,就返回来找那片芦苇丛。可是洪天赐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开始以为是天黑看不清,厥后才发现那片芦苇已经不见了,那片地被人用土填高了,上面还种了庄稼,四周还盖了几间屋子。当年藏身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了——也就是说埋藏财宝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了。

  洪天赐在心里笑了一下。心想这样更好,就让这些财宝永远地埋在地下吧。

  等洪天赐游回对岸,惊喜地发现向岩冲就在老人家前面的岸边等他。原来洪天赐走了没多久他就找来了。

  “二牛哥,你怎么才过来?都把我急死了。”

  “你刚走我就过来了。不外我的水性欠好不敢游已往,只能在这里等你。”

  “你迟迟不来,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可又不敢回大通镇,只好去荷叶洲找水生询问情况,也没问出什么只好回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可要急疯了。”

  “先别说我。我还急着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被林家人发现了。”

  “嗨,别提了,昨天我是上当了。昨天晚上我一直等你,想跟你说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咱们已经没须要留下了,想让你先走,然后我再找理由离开,可是你一直没去。我们正在店里收拾工具,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说官兵抓到散布谣言的人了,我一听就急了,以为你没来是遇到麻烦了,急遽往你住的地方跑,想看看他们抓的是不是你,结果没跑多远就被事先埋伏好的林家的家人给抓住了,这才知道上了当。我急遽甩开他们往回跑,可是前面也有林家的人,没措施只能往澜溪街跑。可是澜溪街上也有林家的人,我正着急该往哪儿逃,恰悦目到有个江湖人喝醉酒出门呕吐,我灵机一动来了措施,就大叫林家的酒里有毒,林家想毒死江湖好汉独吞财宝,结果这些江湖人还真上当了,纷纷跑出来跟林家人打起来,我才趁乱往大通镇外面跑。没想到刚跑出镇子就碰上林耀祖和几个家人,我们就打了起来。我把林耀祖打晕了,继续往外跑,可是林耀祖的三哥林耀宗追过来了。林耀宗武艺好,我很难打败他,林家的家人也围过来了,我以为这次逃不掉了,没想到这时李老万跑过来盖住林耀宗,在他的掩护下我逃掉了,可是李老万却被他们打死了......”

  洪天赐有些说不下去了。

  “别惆怅了。跟这些人斗,不行能没有损失。”向岩冲劝洪天赐。

  “我的情况就是这些。你怎么样?”

  “昨天晚上有一只船急着卸货,我就没有走开。厥后听说江湖人跟林家人打起来了,我就知道咱们该走了,拿上肩负就去店里找你,可是二娃告诉我,适才不知道为什么你往澜溪街里跑了,林家的家人在后面追你,我知道你一定失事了,赶忙拿上你的肩负趁乱顺着青通河往东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一直有人追我,我只好拼命跑,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实在跑不动了,碰巧看到有一座小庙我就逃到庙里攀到高处藏起来,这些人找不到我就出去了,他们走后我也没敢下来,饿着肚子在上面藏了一天,天快黑了才敢下来,最后找到这里。”

  “二牛哥,到现在我另有些像做梦一样,咱们的复仇计划竟然稀里糊涂的乐成了。”

  “是呀。实际上我都不知道最后能把林家怎么样,没想到被你随便一喊就让林家栽了大跟头,确实很是意外。只是没让林家人偿命,我照旧不解气。”

  “不管怎么说,林家人的真面目被各人知道了,以后在江湖上很难混下去了。”

  “你说的也是,这些人能在江湖上混,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二牛哥,下步你计划怎么办?”洪天赐问道。

  “眼下这里只能这样了。我想再去天柱山走一趟,看看太平道长是不是打伤我爹的那个道人。”

  “我跟你去。”

  “那咱俩就明天一早走。”

  第二天一早,两人跟老人离别,一起去了天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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