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立刻乖乖跟在祁若玉的身后离开了圣依然的院子。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一直等回到祁若玉的院子，初栀才小声说了一句：“奴婢告退。”
可还没等她抬脚，祁若玉就淡淡开口：“跟本王进来。”
初栀只得跟了已往。
刚一进房，祁若玉突然转身，伸手抬起了初栀的下巴，一双茶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初栀的脸看。
初栀一阵纳闷，半晌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张“毁容脸”，欠美意思地笑了一下：“那个，我照旧戴上面纱吧，省的王爷看着这脸不舒服。”
说着初栀就要从袖子里拿出头纱来。
却没想到祁若玉微微用力捏住初栀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问道：“你这脸是被王妃毁了？”
刚刚在圣依然那里，祁若玉就已经看到了初栀脸上的惨状，只是当着圣依然的面欠许多几何说什么，才一直忍到现在。
不外也因为看见初栀脸酿成了这样，祁若玉改变了原本计划留在圣依然那边用饭的计划。
“没有没有！”初栀赶忙澄清，“贝儿突然来带我见王妃，我怕她们看见我的脸就对我有偏见，所以就吃了那个毁容的毒药。”
横竖祁若玉已经知道她的真实样貌了，撒谎没什么意义，她不如说实话。
“偏见”什么的，说的都算是客气的了，说白了还不是怕圣依然觉得她和祁若玉有奸情嘛，要是长得丑的话，就肯定不会这么想了。
“毁容的毒药？”祁若玉眉头微微皱起，“你居然给自己吃毒药？”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啦！”一看祁若玉的心情，初栀就知道他想的什么，解释道，“这毒药一个月内只吃一次，解药在十天之内服下，对身体就没有什么伤害的。”
祁若玉松了手，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当初在大殿外，你说自己得了风疹，即是服了这个毒药？”
“是啊。”初栀老实颔首。
“解药呢？”祁若玉问。
“在我这儿呢。”初栀指了指自己的袖袋。
“吃下解药。”祁若玉淡声命令。
“哦。”初栀应了一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淡绿色的小瓶子。
虽然纳闷祁若玉为什么要求她现在就吃解药，不外姬落涯说过，这解药吃的越迟对身体伤害就越大，所以她照旧尽早吃的好。
横竖祁若玉也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了，在他面前再伪装也没什么意义。
解药刚吃下去，一阵清清凉凉的感受传遍脸上的每一寸皮肤，片刻，感受消失。初栀这才抬头对祁若玉笑了笑：“应该好了吧。”
谁知祁若玉茶色的眸子却在初栀抬头的一瞬间微微眯了眯：“你这脸上的红痕……”
一边说，祁若玉一边抬手轻轻触碰初栀的脸颊。
初栀没想到祁若玉会突然伸手，一个愣神，就让祁若玉碰到了，可下一秒她就痛呼作声。
倒不是祁若玉下手重，而是她脸上那一道道被贝儿蹭破的红痕伤的有些重，基础不能碰。
“这是怎么回事？”祁若玉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怒气闪过。
可惜初栀只顾着悲悼自己的脸，没有注意到祁若玉的眼神——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贝儿之前虐待过自己的脸，照脸这种疼法，没个几天肯定是好不了的啊。
这个活该的贝儿，没事下手这么狠，什么仇什么怨啊！
“王妃怀疑我的脸是画成那副样子的，叫贝儿给我洗脸，贝儿下手狠了点，就成这样了。”初栀急着想看看脸上的伤严不严重，也不管什么尊卑礼数了，在祁若玉的屋子里随处看。
虽然初栀不是特别看重外貌的人，可有一张悦目的脸总比没有好，她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事情就把自己漂亮的小脸蛋给毁了，否则真是要呕血。
看了半天也没在这外厅找着一面镜子，初栀推测祁若玉的卧房里应该是有的，便问道：“那个，你这有镜子没？我想看看我的脸。”
祁若玉也没盘算初栀用词不敬，淡淡地对她说：“随我来。”
随着祁若玉进了卧房，初栀一眼就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镜子，赶忙凑已往看了看自己的脸。
幸好这个地方的镜子技术照旧很发达的，已经有很清晰的玻璃镜了。
初栀仔仔细细检查了半天，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应该照旧可以恢复的，只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预计也是好不了。
呜呜~她好想哭一哭啊！
看初栀一脸又心疼又惆怅的样子，祁若玉想了想，从梳妆台上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初栀。
初栀抬眼看了看，不明所以。
“这是对外伤很好的药膏，你用几天应该就能恢复了。”祁若玉淡淡地说。
“真的？”初栀眼前一亮，极重的心情有些缓解。
“刀剑伤都能治好，况且你这擦伤？”祁若玉回覆。
初栀这才眉飞色舞接了药盒：“谢谢啊！”
初栀开心的样子，让祁若玉心情也好了些许，他微微扬眉：“你对我说话可没有刚刚在王妃那里时那么尊敬了。”
“额……”初栀愣了愣，才说，“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也就算了，王爷你现在都知道我的秉性如何了，在你面前我还那样也没什么意义啊，岂不是显得很做作？”
“说的也有原理。”祁若玉点了颔首，似乎听到了“外人”两个字而格外心情愉悦，便没有再为难初栀。
末了想起了什么，又对初栀说：“以后除了上朝，此外时候你都随着我。”
“啊？为什么啊？”初栀下意识地就反问了一句。
她可是计划好了以后要抽闲勘察地形的啊！这要是大多时间都和祁若玉在一起，她可怎么花时间研究逃跑路线啊？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本就该随身伺候。”祁若玉说的理所虽然。
初栀很不平气，弱弱地争辩：“可是我也想要有小我私家空间啊……”
“小我私家空间？”祁若玉的眼睛里流露出可笑的神色，“你一个丫鬟，还要小我私家空间？”
莫小球
今天是元宵呢似乎，那就祝各人元宵节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