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秒杀公式
学生会门口，眼镜少年看到苏雨晴，笑着打招呼，“苏学姐，来找会长吧？他就在里面。”
苏雨晴微微颔首。
大门半掩着，她直接进去。
一场聚会会议刚刚结束，陆仪合上文件夹，见苏雨晴拿着答题纸来找他，声音放缓，“是昨天李教授那道题吗？”
苏雨晴颔首，把自己想了一个上午的解题历程给他看，“我试了好几个公式，有了一些模糊的思路，却卡在了这一步。”
答题纸上字迹清秀，一眼扫已往便叫人赏心悦目，和“马维迦”班流行的鸡爪体天上地下。
陆仪看完，和自己的思路基本吻合，但想得比他稍浅，不够深入。
他放下手上的文件夹，拿了支圆珠笔，将苏雨晴遗漏的地方补足。
每到这个时候，苏雨晴就能清晰的认识到陆仪胜在哪里。
她智商不比陆仪低，可思考问题总是没他全面。
苏雨晴浅笑，“陆会长这么驾轻就熟，想必已经做出来了。”
陆仪摇了摇头，低垂着眸，语气有几分挫败，“还差一点。”
进入“马维迦”班后，很少有一道题能困住他这么久。
苏雨晴看着答题纸，想了想，“李教授在办公室，我想去他那里，看看有没有完整的解题历程。”
陆仪道：“我跟你一起去。”
＊
李教授咨询了清大数学系的朋友，也刚拿到解题历程，还没来得及看。
正好陆仪和苏雨晴都在，三人一起讨论，顺带在纸上推算，都有种名顿开的感受。
答案是6。
6？？？
李教授想起了什么，手按在桌子上，瞳孔倏然放大。
这怎么可能！？
她甚至没拿笔算，就看了会儿题目。
应该是巧合。
李教授迅速冷静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
陆仪和苏雨晴坐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不解教授一系列心情变化。
苏雨晴率先开口：“李教授，您怎么了？”
李教授摇头，没说话。
＊
校内图书馆。
姜挽戴着耳机，舒缓的轻音乐敲打耳膜。午后时光，虽然要好好放松。
她踱步在书架间来回穿梭，取下一本挺厚的书，低头慢慢翻看，岁月静好，十分悠闲。
直到面无心情的李教授突然泛起在她眼前。
姜挽推了下银丝眼镜，缓慢挑起一边眉，“您找我？”
“没有，我来借书。”李教授转身面向书架，看着五花八门的刑侦类书籍，唇抿成一条直线，顿感无从下手。
姜挽数学专业，跑来图书馆，居然不是钻研数学，而是研究碎尸案。
李教授收回手，神态高深莫测，“昨天那道题，我路过你座位，看你答题纸上写了个‘6’，可有什么说法？”
姜挽翻了一页书，奇怪地看他一眼，懒洋洋道：“那是答案，要什么说法。”
李教授认可他被姜挽的回覆震撼到了。
他心情空白一瞬，忘记自己在图书馆，无意识拔高了声音，“陆仪苏雨晴他们解题历程写了满满一页纸，你只看了一会儿题目，怎么知道答案的？”
姜挽一手拿书，另一手掏脱手机，纤长的睫毛微垂，大拇指在备忘录里敲下一道公式。
李教授脑袋凑过来，“这是什么？”
姜挽将手机屏幕偏向他，“秒杀公式。我以前做过一道差不多的题，用这个公式一分钟内就能得出答案。”
李教授盯着那道公式，从兜里拿出纸笔，把公式写下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开始推算。
心情认真专注得不行。
姜挽继续看书。
没过多久，便见李教授双手捧着纸张，由衷叹息：“这道公式太棒了，发现它的人简直是个天才！”
大嗓门在平静的图书馆里尤为突兀，治理员阿姨忍无可忍，把他和姜挽轰了出去。
图书馆外，日头挺大。
离开凉爽的空调，室外好比一个巨大的火炉。
姜挽双手环胸，也不走，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教授。
李教授咳嗽两声，顾不上为自己的唐突而致歉，急切隧道，“姜挽同学，这道公式是谁教你的？”
姜挽摘下耳机，拿在手里掂了掂，云淡风轻地回覆：“我自己推出来的。”
李教授马上双眼如炬，把笔塞进她手里，老花镜下，小眼睛锃亮锃亮的，“快，姜挽同学，把你的论证历程写给我看。”
“……”空旷的室外，顶着头顶炎热的大太阳，姜挽转了下笔，冷静挑眉。
李教授连拉带拽，“走走走，去我办公室，我给你泡茶喝。”
＊
陆仪和苏雨晴早已离开。
李教授将两人的座椅挪开，给姜挽腾出道，把她按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纸笔伺候。
瞧他这么兴奋，姜挽也不扫兴，将颊侧黑发拂到耳后，手支着下巴，握笔慢吞吞地写论证历程。
李教授办公室里有个小型冰柜，他看了姜挽一眼，想到女孩子普遍不喜欢品茗，拿了瓶巧克力牛奶给她。他那长不大的闺女就喜欢喝这个。
三分钟左右，姜挽写好了论证历程。
李教授如见至宝，仔细观摩，对她的认知彻底颠覆。她在旁边坐着喝奶，时而看看办公室里的盆栽。
姜挽这人，到哪都是一副悠闲慵懒的做派。
论证历程没问题，这道公式有理有据，完全建设，完全可以应用！
李教授勉强压抑住激动，“姜挽同学，你回去写一篇关于这道公式的文章，我帮你联系权威期刊发表。”
一听写文章，姜挽徐徐站起来，佯装思考，“嗯……我考虑一下。”
不等李教授开口，她“啊”了声，“杜媛媛约我去隔邻孙教授那听课，快迟到了。”
她笑了下，“李教授再见。”
李教授不想再见。
可姜挽太快了，灵敏得像只猫，他伸出尔康手诶了几声，没拉住。
好个懒散的滑头！
李教授不会放弃的，这个学生的潜力太恐怖了，深加挖掘，肯定还能发现其他惊喜。
哼，每次他拿数学题请教清大数学系的朋友，都要被对方狠狠讥笑一顿。
如今有了姜挽，终有一日，他要在那帮损友面前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