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入学，数学超能班
台下三十多个学霸瞬间屏住呼吸。
角落里一直趴在桌上睡觉的黑衣女生也注视着讲台，纤细的凤眸微眯，容貌冷艳。
李教授两手撑在讲台上，声音嘹亮：“姜挽同学以后就是我们‘马维迦’班的一份子了，各人接待。”
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发作，险些要掀翻教室的屋顶。
“卧槽，这新同学长得跟仙女儿似的，等下课我就去加她微信！”
“马维迦”班是专注数学的理科班，班里男生占百分之九十，突然来了位这么悦目的女同学，一下就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喧闹中一个声音道：“姜挽？大几的？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能进入“马维迦”班的学生，都是通过层层考试选拔出来的，在校内具有一定名气。
擅长这一科的学霸相互都认识，但没人听说过“姜挽”这个名字。
开始有人发问：“李教授，新同学是大几的学生啊？”
李教授推了推老花镜，“姜挽同学是本届新生。”
学霸们陷入缄默沉静。
旋即是嘈杂的议论声，充斥着不解，不平，不公正。
“不是，我没听错吧？新生？？？”
“新生凭什么进‘马维迦’班？她加入过奥赛，拿过金牌吗！”
“班里其他同学谁手上没有几枚竞赛金牌？各人又是钻研课题，又是搞角逐发文章，才被选入‘马维迦’班。她一没加入考试，二没拿得脱手的奖项，凭什么跟我们坐在一起？”
“好了，都平静！”李教授敲了敲讲台，大嗓门喝止了学生。
他道：“姜挽同学进‘马维迦’班，是校领导配合商议决定的，没有任何问题，不要再议论了。”
偏头，眼神示意姜挽找个位置坐下。
姜挽走下讲台，大部门人不想跟她这个搞特殊的有接触，纷纷低下头看书，体现排斥。
她走路始终抬着头，并不低颈瞧其他同学的态度，也不在意，径直走向最后一排，黑衣女生身边。
那女生瞥她一眼，取下耳机，懒洋洋地握在手心，满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酷气场。
是个拽姐。
讲台上，李教授眉头皱了下，似乎不满、不理解姜挽选了这么个位置，但也没说话。
打开电脑，将一道自己研究了一整夜的数学难题投射到大屏幕上。
“一节课时间，各人试试，能不能把这道题解出来。”他手按着镜框，视线投向后排的姜挽。
好奇这个女生有多大本事，能让校长在大会上舌战群儒，帮她争取到笔试面试全免，直接进“马维迦”班。
满堂皆静。
一眼扫已往，学生们都迅速进入盘算状态。
然尔后排那两位——
一个好逸恶劳，醒来扎了个头发，又把外套蒙转头上，趴桌面继续睡。
另一个规行矩步地拿出纸和笔，却不写，望着大屏幕发呆。
或许半分钟吧，李教授看她拿起笔，以为她终于要开始做题了，姜挽却只是在纸上画了一下。
笔一扔，身子一趴，学同桌睡觉。
“……”
这态度看得李教授心里窝火。
太张狂了！
一节课已往，班上一半的人没有思路。
陆仪和几个更为拔尖的同学参出些门道，还在写解题历程。
后排两位睡神准时苏醒，李教授拿着保温杯从她们旁边路过，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姜挽桌上的答题纸。
就一个数字——6。
李教授太阳穴的筋脉一抽。
果真是不会解才睡觉，还写个“6”吐槽题目太难，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摆烂。
想起大会上周校长夸姜挽是天才中的天才，金子中的金子，他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失望地走出教室。
还以为真是个奇才，现在看来，只怕又跟校长沾亲带故。
学术圈的天到底是黑了。
＊
黑衣女生出去上茅厕了。
姜挽靠在座位上，双腿交叠，哼着小曲，一条条回复聊天软件里的消息。
短发女生悄悄走到她身边，脸微红，有些紧张隧道：“你好，我叫杜媛媛，你……你去我旁边坐吧。”
姜挽抬头，挑起一边唇，音色清润舒缓，似春日细雨绵绵，“谢谢，我坐这挺好。”
杜媛媛俯身凑近，小声道：“你刚来，不知道你同桌有多可怕。”
姜挽扬眉，将手机倒扣在桌面，眼中三分笑意，饶有兴趣地问：“有多可怕？”
杜媛媛告诉她：“姜璇可是南大数学系一霸，脾气离奇，污名远扬，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简直是女罗刹！”
“要不是她数学天赋出众，又是校长亲自部署进来的，早被退学了！”
“啊。”姜挽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所在颔首。
杜媛媛拉住她胳膊，想把拉她起来，去自己那边，“所以你快离她远点，这种人很危险的。”
姜挽却不动，精细的眉眼挑着，浪荡懒倦，不像好人，“没关系，我也打人。”
杜媛媛心情一愣，下意识反驳，“你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打人。”
新同学看起来像富朱紫家知书达礼的巨细姐，和冷酷急躁的姜璇完全是两个气势派头。
姜挽轻轻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有点坏，黑眸瞥向她身后。
杜媛媛转头一看，面无心情的姜璇就站在她后面，不知道回来多久了。
都不用开口，居高临下的一个邪冷眼神，足以让杜媛媛吓破胆，疯狂致歉，“璇姐，对不起！对不起！”
姜璇骨子里透出邪肆，心情冷漠，“让开。”
杜媛媛一溜烟跑了。
姜璇个子很高，站在座位旁边，垂眼，不带任何情感地睨着姜挽。
姜挽仍托着下巴，握笔在纸上乱画，无辜又挺没正形地开口：“姐姐，你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