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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堂堂一个女仵作

第七章 今天有了新进展

她堂堂一个女仵作 小氢天 2150 2024-09-22 17:31:31

  那是一个无花果巨细的胎儿,早已随着女尸死亡,被方季白取出来放在案上,酿成了一团烂肉。

  强烈的视觉攻击和心理攻击下,甘竹终于照旧扶着门框出去吐了。

  “甘竹?甘竹?”

  甘竹刚压下恶心感,听见方季白在屋里叫她,连忙应了一声,擦擦嘴进屋想问,便瞧见方季白对着她举起一个木棍一样的工具。

  “这是什么?”

  “不知道,从她的食管里发现的。”

  女尸的喉咙被整个剖开,在脖颈和下颌的连接处,还静静插着半只木棍。

  方季白把这半只木棍也拿出来,与刚刚那根放在一处,终于能分辨出个模样。

  甘竹惊奇地说:“这是,木钗?”

  这是一根样式普通的木钗,顶端被镌刻成常见的祥云纹,没有镶嵌任何宝石玉料。

  “这种工具满大街都是,查出来源很难。”甘竹说着,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看,我这个在街口买的,就很像。”

  甘竹说的是实话,别说是在富贵的汴京,哪怕是在舟山那样的小地方,方季白也见过形式差不多的木钗。

  她又看向女尸的喉咙口,那处有一明显比旁处腐烂的更严重的创口。

  “你看这里,这是被尖锐的硬物戳进了喉咙。”她看着创口的巨细,道,“就是这根木钗所致。”

  “你是说,有人生生把木钗塞进了她嘴里?!”

  方季白没有说话,可甘竹已经从缄默沉静中读懂了她的意思,狠狠一掌拍在桌上:

  “好凶狠的杀人犯!”

  方季白垂下眼睛,尸体的脸早已分不清五官,她却感受到那束不甘的目光,那是死者最后的哀鸣。

  她偏过头去,在甘竹看不到的角度轻轻呼了口气。

  “颈部及头面下部皮下发现密集出血点,因面容破坏严重,无法分辨眼睑是否有出血点,开端断定她是被人勒死的。”

  “勒死?那这个木钗是......”

  “创口横穿了食管,应当不是她自己吞下去的。”

  方季白说完,用蒙尸的白布盖住尸体的脸,浅色眸子里闪着烛火。

  “是有人用力插进她的嘴里的。”

  ——————

  方季白收拾好验尸房,回抵家时已经是半夜,娇娇已经被饭馆的伙计送回来,正熟睡着,方季白洗漱好倒在床上,久久没有合眼。

  天亮时她刚刚睡了两个时辰,雪豹一族素来醒得准时,今天也是她定时睁眼,换上一身白衫推开了门。

  “醒了?”

  甘竹不知道等了多久,困得靠着墙瞌睡,听见推门声激灵一下,看是方季白后问了一声。

  方季白:“怎么这样早?”

  “刑部每日要点卯,想赖床也不成。”甘竹打着哈欠走到她身边,“哦,只是捕快要点卯,仵作不用。”

  她奇道:“你怎么也起的这样早,娇娇呢?”

  “娇娇还在睡。”方季白蹲在空地给没发芽的菜浇水,她想了想,随口扯了个谎“早起是以前师父定的规则。”

  甘宁嘀咕了一句什么,话锋一转,正色道:“我昨天仔细想过,咱们照旧得从木钗上下手。”

  “可是这个很常见啊。”

  “我们觉得常见,有的人说不定能看出门道。”

  甘宁口中的“有的人”,指的就是汴京一家寺库的掌柜。

  这家寺库在汴京最富贵街道正中,方季白两人到时,店里已经人流爆满。

  “哎,咱们珠宝首饰左边请,骨董字画右边请,赎回工具的站中间啊!”

  一个娃娃脸的伙计满脸笑容地招呼着客人,见甘宁进来,忙热情上前:“这不是甘大人吗,今天来是?”

  “我找你们掌柜的。”

  “您里边儿请——”

  方季白刚一迈进内堂,外厅的嘈杂声瞬间消失,她耳边只留下一片风吹翠竹的萧萧声。

  早春不是竹子生长的好时候,这里却能常年维持着江南姑苏城的气候,翠竹嫩荷无不稳当合宜。

  甘竹注意到她在审察这里的园林景致,说:“这是这里的掌柜,左丘楠修建的,为了——”

  “为了在合适的时候,把合适的消息卖给合适的人。”

  象牙屏风后走出一白衣男子,手上摇着风骚扇,笑看她们两人。

  方季白没注意到身边的甘竹已经朝这人翻了个白眼,问:“敢问适才那句话的意思是?”

  男子手里的折扇啪的一下合上,扇尖朝方季白轻轻一点:“美丽的女人来了,我是怎么都合适的,女人买些什么?”

  甘宁终于忍不下去,上前两步狠狠拍在男子的后脑勺上。

  “我说左丘楠,能不能不要随便发神经,今天我们有要紧事。”

  原来他就是寺库的掌柜,没想到这样的年轻。

  方季白收起心里的审察,顺着甘宁的话将从尸体食管里取出来的木钗展示给左丘楠看。

  “我们想知道这根木钗的来历。”

  甘宁那一下给的不轻,左丘楠捂着后脑,眼泪汪汪地嘀咕着母夜叉,边隔着手帕接过木钗。

  “唔,这是常见的花样,满大街都能找到差不多的......”

  方季白本也没抱什么希望,现在也没什么遗憾,只拿回木钗同左丘楠道了声谢。

  “你看看你看看,甘竹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

  甘竹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知道你不靠谱,我们走了!”

  “哎等等,怎么就不靠谱了!”左丘楠急了,夺回木钗又看了一会儿,斟酌着说:

  “这钗的样式是普通了些,可是这做钗子的木材可纷歧般。”

  方季白:“怎么讲?”

  左丘楠老神在在地瞥了一眼甘竹,抬着下巴说:“这个啊,是汴京城北的南游山上特有的檀木。”

  “南游山?”

  方季白不明所以地看向甘竹,后者道:“南游山算是汴京阵势最高的地方,上面简直生长着一种特殊的檀木。”

  有了这个线索,甘竹也兴奋,拍着左丘楠的肩膀说:“这次多谢你,看来你照旧有点用处的嘛。”

  “哼。”

  左丘楠哼哼唧唧了一阵,凑近甘竹神秘地问:“这是不是昨天那水里的尸体身上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涉及到案子,甘竹一下就警惕起来。

  “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们刑部的事,你少探询。”

  “你看你。”左丘楠在甘竹那里碰了壁,又凑近方季白:“哎女人,这是不是——”

  不等他说完,方季白便在他面前举起仵作关牌。

  “我也是刑部的。”

  甘竹忍住笑,揽着方季白的肩往外走。

  “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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