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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

第8章 废太子

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 双叶成林 2146 2024-09-08 22:40:00

  祖孙俩大惊,一路不敢进州城、县城,只在小镇上买点工具,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没听闻。

  凌爷爷忙细问情况,这时一个行脚商神秘地指指天,压低声音道:

  “说是太子惹了天罚,且等着,天子已经废了太子,这水患很快就已往了。”

  凌爷爷忙上前给这行脚商倒茶,一幅小地方人爱听长安大事的模样追问:

  “大爷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这长安的大事,我这小地方的老道是一点信都不知道。”

  那行脚商笑说:“你们羽士不是会算吗?”

  凌爷爷陪笑道:“算算人间小事,哪个敢算天家大事!

  这废太子是怎么回事?大爷再多说说。”

  店里此外客人也都好奇地探头来听,可让那行脚商出了风头,他便将在城里听到的信都说了。

  原来太子是早逝的先皇后所生,自幼立储,成年在军营历练,能文能武,在民间也很有名望。

  只是这太子成年,皇上照旧壮年,当今皇后所生的两个儿子也都长大成人。

  这皇家嘛是不讲骨血亲情的,讲的就是皇权算计,父子兄弟相残是常有的事。

  小老黎民不知内情,只听说是太子要造反,带兵逼宫,被皇上拿住。

  不忍杀子,只废了太子之位,打为戾王,流放边关。

  天子没杀太子,但随着太子谋反的官员权贵,可杀了不少,上到国公,下到七品小官。

  杀的长安菜市口的血流成河,尸体成堆。

  这时有人惊奇:

  “听说当今皇后是先皇后的妹妹,是太子的亲姨,这样的至亲,也斗来斗去?”

  有人冷笑:“亲外甥哪有亲儿子可靠?为了那皇位,亲父子不也是勾心斗角?”

  又有人问:“那顾国民众呢?这太子的亲舅舅、亲外公,站哪边?”

  那行脚商低声道:“自然是站在世的女儿,死去的女儿能有几分情谊?”

  又有人问:“不是说太子妃定了林将军的女儿,这林家也不帮太子?”

  那行脚商摇头道:“林小姐改定誉王,正月间就和废太子退了亲。”

  众人皆低声讨论起来,这皇家的事对小老黎民来说,虽然跟听神仙的事差不多,离他们太过遥远。

  可这样的大事,也是多年难遇,听闻了自然会八卦一番。

  凌爷爷低声跟锦岁叹息道: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一样。只是,这废太子也太惨了些。”

  “亲爹、亲姨母、亲外公、亲兄弟,另有未婚妻,全都要害他。”

  锦岁惊奇:“阿爷为何认定是别人害他?不是说他造反逼宫吗?”

  凌爷爷嗤笑一声:“真逼宫还留他活?骗骗世人而已,真相如何,只有皇家人自个知道。”

  转念锦岁就想到一点,低声问:“阿爷,您觉得我父亲会不会是牵连到这件事了?”

  凌爷爷一个激灵,恍然道:“极有可能!”

  他忙去问那行脚商:“你说连七品小官都被牵连,可知那牵连的小官叫什么?”

  行脚商两手一摊:“这我哪知道!被杀的官员名单,比我这货单还长,谁还全看过来啊!”

  凌爷爷听出来,这行脚商只是听人说,人云亦云,实则并不知内情。

  但行脚商的另一句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不光杀的官员名单长,那发配的名单更长,不少官家女都被发配乐坊,流放燕地的也不少。”

  “听说洛城有水患,这些流放燕地的人要是走慢些,恰好困洛城了。”

  店家摇头叹了一声:

  “要是去了燕地,说不定另有生路,真被困洛城,那就没一点生路喽!”

  锦岁忙问:“为什么?”

  店家看一眼清秀俊美的小羽士,笑道:

  “水患要人治啊!当地的官奴命不够填,这批官奴不是正适用?”

  锦岁和凌爷爷皆是悚然一惊,虽然这个可能性极低,但哪怕只是万一,两人也不能不管掉臂。

  凌爷爷再三确认,最近没船到江南。

  立即带着锦岁到最近的镇上,多方探询洛城水患和长安的情况。

  两人在镇上转了半天,虽然消息依旧禁绝确。

  明显事关皇家,有意隐瞒,只有往来长安的商人知道些情况。

  可有两点是肯定的,一是长安城因废太子之案大乱。

  二是,洛城水患死了不少人,且短期内无法坐船到江南,只能走官道。

  凌爷爷算着时间和路途,很快有了决断:

  “岁岁,爷爷找个道观安置你,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锦岁瞬间明白:“阿爷要独自去一趟洛城?”

  凌爷爷颔首:“不去探询清楚我不放心。”

  锦岁镇定道:“阿爷将我交给蒋家,结果我差点被卖。您觉得道观比蒋家可靠?”

  “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路同行,再不离开。阿爷这么快又想抛下我?”

  凌爷爷忙道:

  “并不是抛下你,只是万一洛城真抓青壮治水患,我一把老骨头不怕,你怎么办?”

  锦岁执拗隧道:

  “您只管走!您前脚走,我后脚就眼上。指不定我比你还先到洛城呢。”

  凌爷爷无奈地看着她,早先那个温柔听话的孙女,在蒋家到底遭遇了啥?怎么性情变了这么多?

  只能道:“好,咱爷孙俩一起去,只是你得听爷爷的话。”

  锦岁嘻嘻笑道:“岁岁何时不听爷爷的话了?阿爷放心,您说啥我都听着。”

  凌爷爷伤势未癒,她怎么放心老人家一人赶路?

  她有空间做底牌,即便遇到再艰险的情况,都有法子应对。

  再说,即便她想避险,留在道观牢固过活,原主的执念也差异意啊!

  听说两羽士要去洛城,镇上没有一辆车愿意送。

  都说现在只有洛城四周的黎民往南边逃,哪有往洛城去的?找死吗?

  锦岁计划买头驴,凌爷爷差异意,说凭他俩骑驴赶路,那是给山匪水贼送口粮的。

  时间不等人,最终凌爷爷破天荒花笔巨款,以五两银子的价钱,雇了一辆车送两人到许昌。

  再往前的路给几多银子车主都不愿意去,只能靠两人走已往。

  之前一直是靠两条腿赶路,锦岁觉得很累人,一直想坐车。

  这会真坐马车赶路,才发现同样很累。

  路极颠簸,马车又破旧,凌爷爷心急,一直催车主赶忙些。

  要不是老马要休息,凌爷爷恨不得连夜赶路,车主诉苦个不停,因为路上他的食宿也归客人卖力。

  结果凌爷爷不愿意住驿站,只露宿荒原,吃的也是最普通的粗粮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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