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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修仙了谁还谈恋爱呀

12,你也没骨折啊

都修仙了谁还谈恋爱呀 钰饮木槿酒 3162 2024-09-07 00:02:00

  穆时认为,扣魂者更可能是养鬼之人。云临乃是纯阴之命,此类人若被炼制成鬼,将会成为极为厉害的鬼。然而,想起祝恒送来的那本寄义不明的鸳鸯集,穆时又觉得,扣魂者或许是对云临有意的鬼修。

  景玉手持木珠,询问穆时:

  “穆师妹,你能否凭借这缕气息追踪到扣魂者?”

  “可以实验一下。”

  穆时神色平静,

  “但现在不行——倘若追踪到了一定会起冲突。对方起码是大乘期,不知修炼了何种邪术,我必须以最佳状态应对。”

  景玉颔首,她能够察觉,在不知通过何种方式稳固云临的灵魂后,穆时便陷入了疲惫之中,似乎急需休息。

  云风和云杨氏虽恨不得女儿马上醒来,但他们明白,唯有依照穆时的部署行事,才有可能争取到治好云临的时机。

  “穆小仙君,我已向薛爷说明,要停止云府与戈原王府的议亲。薛爷想见您,劈面商谈此事,说等您从屋里出来,务必派人见告他……”

  云风对穆时的态度极为客气谨慎,

  “我让人谢绝此邀约,您好好歇息。”

  穆时面无心情,语气平淡:

  “不,将他请来。行动快些,若再拖延,薛爷恐怕已经歇息了。”

  云风应下,去部署这次碰面。

  留下的云杨氏有些心神不宁,她抱着手炉,面色庞大,犹豫道:

  “穆小仙君,阿临的亲事……”

  云杨氏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阿临生于如今的云氏,夫家难以选定。那些依旧兴盛的修仙世家瞧不上已然没落的云氏,但若嫁入寻凡人家,又太过委屈。”

  提及女儿的亲事,云杨氏既无奈又忧虑,

  “这般高不成低不就,拖到快要二十岁,仍未文定。我与老爷身为怙恃,着实担忧阿临今生寻不到依靠……”

  穆时的言辞和态度都更为尖锐:

  “你不宁愿宁可放弃议亲?”

  “不。”

  云杨氏摇头,

  “穆小仙君,云氏如今皆是凡人,我与老爷终有老去之日。若阿临最终真的孤身一人,可否烦请您对她多加看护?”

  穆时缄默沉静片刻,说道:

  “我做不到。”

  云杨氏正要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外孟畅能做到,他对云家的情感比我深厚,定然比我做得更好。”

  穆时淡淡说道,

  “我会将此事转告于他。”

  云杨氏眼中含泪,低头谢谢道:

  “如此我便能放心了,多谢穆小仙君。”

  穆时点了颔首。

  云杨氏进屋照看云临,秋香也在为云临忙碌,院子里只剩景玉和贺兰遥。

  贺兰遥自觉起身:

  “接下来的谈话,我似乎不宜旁听,就此告辞。”

  他走了没几步,又转头:

  “穆仙君,请收下此物。”

  穆时接过他递来的工具,是一个圆形扁盒。她目送贺兰遥离开,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药膏。这药膏有使用过的痕迹,不外还剩下小半盒。

  景玉一看便知:“是白涟膏。”

  白涟膏在中州较为常见。

  中州与西州接壤,中州黎民中,难免存在混有魔族血脉之人。这些人时常会被针对魔修、邪修的禁制和法器灼伤,有时伤口久久难以愈合。

  白涟膏即是为此而制。在伤处涂抹白涟膏,能减轻疼痛,加速愈合。

  景玉感伤道:“他发现了啊。”

  “该说他敏锐照旧愚笨呢?”

  穆时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指尖,未使用药膏,而是将盒子扣好。

  “这种品级的法器造成的灼伤,白涟膏难以治愈。”

  景玉也觉得贺兰遥不太明智。

  若是她,她绝对不会见告一位随时能取自己性命的大乘期巅峰仙修“我知晓你是人魔混血”。适当的装作不知,方能让自己活得更恒久。

  夜色渐深,秋香点了几盏灯置于院中,为穆时和景玉照亮。院外逐渐传来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院门被敲响,秋香提灯前去开门。

  “薛爷。”

  秋香侧身,提灯引路,

  “穆仙君就在院中。”

  不多时,穆时便看到一位约摸五十岁上下、身形魁梧的男子。他相当低调,衣饰气势派头与东州差异,却也看不出其来自乐白国。

  云风紧跟其后。

  穆时坐在石凳上未起身。

  她左手持茶壶,右手按住壶盖,将壶中茶水摇匀。待薛爷走近,她执壶柄,亲自斟了一杯茶,推至劈面。

  “穆小仙君,景玉仙君。”

  薛爷向来自太墟仙宗的两位修士行礼,尔后与云风在空位落座。

  “我名薛贵,乃一介小小管家,奉主之命来白城探望云临小姐,未料竟有幸得见仙人。”

  穆时露出颇为温和的笑容:

  “你看似颇为敬重仙人,品茗。”

  “那是自然。”

  薛贵笑着颔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茶味浓郁,仙君斟茶的手艺甚佳。”

  仍是少年模样的剑修握着茶杯,脸上笑容依旧温和,悠悠说道:

  “若真如外貌这般敬重就好了。”

  薛贵只觉后背沁出些汗水:

  “仙君何出此言……”

  “若真的敬重,就不会将仙人视作愚人去算计利用。心思已被戳破,竟还如饿犬一般,不愿舍弃香饽饽,要与敌不外之人再搏一搏。”

  穆时放下茶杯,说道,

  “不外也能理解,与云府议亲的利益着实众多。你们刚起这心思时,曲长民俗未飞升。曲长风愿护着云府,修真界又有谁敢不给面子?”

  薛贵笑着与穆时周旋:

  “仙君说笑了,戈原王府在中州,剑尊在东州,相隔甚远,我们怎会将剑尊牵扯进来?”

  穆时不慌不忙。

  “剑尊的名号虽是世人尊称,看似无实权。但其真实身份,乃是问剑峰峰主。依太墟的宗规,他无法统领其他峰的人事,对吧?”

  穆时脸上笑意未减,眼神却柔和许多,

  “我在问剑峰外惹事,执法峰将我抓入戒律阁,欲罚我。可执法峰自下而上,从内门门生到顽固的老峰主,无人敢动我分毫,最后此事呈报宗主,宗主想都未想,便让执法峰放了我。”

  “你说这是为何?”

  “别说中州,即便远在西州那些向来不平正道的魔修和邪修,这两百年来也未敢兴风作浪,你觉得是何缘由?”

  穆时语气温和地问道,

  “不就是惧怕被碧阙剑斩为两段吗?”

  “薛爷,曲长风乃修真界的剑尊,是正道的剑尊,从来都不光是东州太墟的剑尊。”

  薛贵咬牙道:

  “可剑尊已然飞升,戈原王府与云府议亲,又能图些什么?”

  穆时问:“你认真要装傻?”

  “我没有……”

  一直缄默沉静坐在一旁的景玉开口了:

  “剑尊虽已飞升,可灵寒仙尊余下的两位徒弟,孟畅和明决仍在,太墟仙宗和药王谷一定会对云氏多加照拂。”

  “即便药王谷不管,中州的门派,乐白国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要给修真界最大的宗门太墟仙宗一个颜面。娶到云氏小姐,戈原王即便夺位失败,也不至于落得太过凄惨的下场。”

  薛贵已无话可说。

  穆时浅抿一口茶,说道:

  “你想装傻,那就继续装吧。只是我想提醒你与戈原王府,明决是从险象环生的仙魔大战中存活下来的,他既有手段,又有智谋,并非慈悲的佛陀,更非愚人。”

  “你不听我的劝,下一个‘劝’戈原王府的修士即是明决,你可知他如何‘劝’人?”

  穆时笑得格外辉煌光耀,她起身,压低声音,徐徐对薛贵说道:

  “他心情好,你们便能少受些苦,不知不觉间便去了。但他若心情欠好,你们往后余生,置β要百病缠身了。”

  薛贵额上已现水光。

  坐在一旁的云风肩膀微微哆嗦。

  穆时嘴角上扬,沉声道:

  “你们如何身死与我无关,但行行好,莫将我师祖的家族拖下水。我不知道明决是否会放弃云家,但我不会,为保云家,我可拔、剑、杀、人。”

  拔剑杀人。

  这四个字,穆时说得铿锵有力。

  薛贵的语气极为张皇:

  “你、你要杀谁?”

  穆时笑道:

  “杀最易解决的,杀我不在乎的。”

  穆时转身,背对石桌:

  “秋香女人,麻烦送客。”

  秋香应道:“是、是……”

  秋香带着薛贵往外走,这位戈原王的心腹受惊不小,脚步急促,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秋香前面。

  云风望着穆时,缄默沉静不语。

  穆时转头,嘱咐道:

  “云家主,薛爷今夜似乎计划连夜返回戈原王府,好歹也是尊贵的客人,去送送吧。”

  云风应下,起身去追薛贵。

  穆时回过头,坐回桌边。

  景玉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针,此针呈银白色,手柄处盘着一条活龙活现的龙,连鳞片都刻画得清晰可见。

  “龙鳞针,可验毒。”

  景玉简略解释,将针直接探入薛贵未喝完的茶中,再取出时,针尖仍是银白色。

  “……我还以为你会给他下毒呢。”

  “我又非明决,喝杯茶的功夫就给人下毒,往后谁还敢与我一同品茗?”

  穆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况且我身上未带毒药。”

  景玉:“……”

  所以说,倘若带了毒药,你真会下毒是吗?

  景玉叹了口气,说道:

  “师妹,赶忙歇息吧。”

  “不急,先修补云府的禁制。”

  穆时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抬头望天,

  “说起来,师姐,能否为我绑个夹板?就是骨折时牢固手臂的那种。”

  景玉一惊:“哪只手?”

  “哪只手骨折更惨些?”

  穆时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

  “右手吧,究竟多数人都是右手更为好用。”

  景玉:“……你未骨折绑什么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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