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许久未见，女人一切可好
想到自己白昼在书房的举动，姜染的脸蹭地就红了，慌忙起身一溜烟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慕容澈忍俊不禁，悠哉地喝起莲子粥。不急，那个傻女人似乎慢慢开窍了。
一晃又是泰半月，皇后的生辰如期而至，宫宴自是免不了的。
“又要我去？”姜染一脸不愿，那个皇宫她真是去一次恶心一次。
“你是皇后和大皇子‘看上’的人，你不去这戏如何开场。”慕容澈意有所指。
姜染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可她本计划将工具送进宫便而已，想到还要应付那些满心算计的人，姜染就觉得心累。
慕容澈似洞悉了她的心思遂慰藉道：“好好待在本王身边，别惹麻烦，自然也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姜染只得允许，不外当她看见慕容澈为她准备的华服时却忏悔了。“这......是不是太招摇了！”她眉头紧蹙。
那是一身桔梗紫的浣花锦缎裙，是顶好的料子。领边是用金线绣制的祥云纹，袖口缀着一圈软兔毛，腰间的玉带一眼看去便知造价不菲。
慕容澈却不以为然，“本王觉得甚好。”
姜染没再反驳，只是心里想着：她如今已是一身麻烦，还穿得这般招摇，只怕有些人又要变着法子寻她晦气了。
如她所料。生辰宴那日，满朝文武携女眷来宫里贺寿。当姜染穿着那身衣裙泛起时，瞬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周围窃窃私语声不停于耳。
【哪家的女眷竟生得这般绝色！】
【从前似乎从未见过。】
【我怎么看着眼熟，似乎在谁的宫里瞧见过。！】
议论间，姜染身后的慕容澈姗姗来迟。他旁若无人地挽起姜染的手，一同上前给皇后祝寿。
慕容澈：“恭贺皇嫂福禄寿喜，凤体常健。”
姜染：“恭贺皇后娘娘福禄寿喜，凤体常健。”
周围人这才名顿开。
【莫非她就是慕容王爷从永昌宫抢回来的那个？】
【错不了，是她！】
【不算抢，王爷可是用先帝御赐的宝剑“龙销”换的她。】
说话间，有人递了递眼色，说话之人这才发现，大皇子萧璟衡就坐站在他们身后，他们刚刚的话被听得一清二楚。
“大殿下——”几人尴尬地躬身施礼。
另一边，慕容澈已经落了座，姜染就坐在他身旁。比起十五宫宴那夜，眼前的她似乎明媚耀眼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她从踏进翊坤宫就未曾瞧他一眼，这让萧璟衡莫名不快。
席间都是些虚伪至极的恭维之词。满朝文武都心里有数，皇后并不受陛下待见，大皇子也不是陛下最自得的孩子。
他们来贺寿不外是走走过场，究竟是皇后，再不济也有些话语权。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都指望能沾光得个良配。
角落里始终有双眼睛注视着姜染，她看已往时，那目光似乎又消失了。
到了献礼环节，越帝才姗姗来迟。“朕来晚了，稍后自罚三杯，哈哈哈哈哈~~”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起身恭迎。
“众卿平身。”
待众人落座后，献礼正式拉开帷幕。什么东莱的鲛珠，北冥的珊瑚观，麒灵的万年沉玉，奥斯的玄铁长剑......姜染也算开眼了。此外倒也而已，那把玄铁长剑她忍不住多瞧了好几眼。
“喜欢？”一旁的慕容澈突然开口。
姜染下意识颔首，“嗯，就是过于粗笨了，若是能小巧些就好了。”她本是随口一说，没成想有人却放在了心上，且不止一人。
终于轮到战神王府献礼，姜染抱着一个木匣子跟在慕容澈身旁。
越帝笑着问道：“澈弟，你今年又备了什么宝物啊？朕还记得你去年献的是一整张完整的豹子皮。”
皇后接话：“可不，那张豹子皮十分难得，是稀罕物件。臣妾命内务府制成了毯子，如今还在臣妾寝殿的贵妃榻上铺着呢。”
慕容澈只是笑笑，“不瞒陛下和皇后，今年的寿礼并非出自臣弟之手。”
“哦？那是谁准备的！”皇后若有似无地瞥了姜染一眼。
在慕容澈的授意下，姜染上前行礼，将手中的匣子举过头顶。“回陛下、皇后娘娘，是姜染准备的。”
越帝瞧了瞧她手中的工具，“这是何物？”
姜染：“此物名曰‘千机盒’，由上百种机关组成，要破解全部的机关才气将盒子打开，献给娘娘的礼物就在这盒中。”
越帝皱了皱眉：“故弄玄虚！澈弟，你不如直接将礼物拿出来吧。”
慕容澈勾唇一笑，“不瞒陛下，臣弟也不知道这盒中究竟是何物。”
皇后听罢和萧璟衡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发生了一个念头：“兵符！”他们料想姜染已经得手，为掩人线人才以这样的方式将工具送来。
“陛下这就不懂了，这是咱们女子间的乐趣，就是要自己慢慢破解开才有意思。崔嬷嬷，收好了！”
崔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自然听出了此物不寻常，赶忙上前将工具收了。
皇后话锋一转温柔道：“陛下刚刚来晚了，不如许臣妾一个愿望如何？”
“皇后但说无妨。”众人面前，越帝照旧要给一国之母些面子的，皇后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开的口。
“近年大越关乎咱们女子的运动甚少，所以臣妾想在国都中办一场簪花会，凡及笄的女人都可加入，陛下觉得如何？”
“朕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冬去春来，正好让这城中热闹热闹。”
“谢陛下恩准~~”
姜染悄悄蹙眉有些担忧，总觉得这个建议没那么简朴，皇后一定藏了此外心思。可上一世并未举办过什么簪花会啊！
思忖间，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有本王在，不用怕。”
她侧头看向慕容澈，只见他笑意慵懒，让人莫名的放心。
“嗯。”姜染点颔首。
席间姜染多饮了两杯果酿，悄悄跑出去如厕，经过廊上时背后突然想起一道温润清朗的嗓音。
“许久未见，女人一切可好？”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姜染转头看去不由得一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