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堂堂战神怎会对侍女感兴趣
宫门口
当一身绯色锦缎绣袄的姜染从马车下来时，立刻吸引来不少的目光，周围人议论纷纷。
【哪家的女眷？生得这般俊俏！】
【是啊。以前怎未曾瞧见。】
【这般姿色怕是整个大越也翻不出几个来。】
讨论间又见一道冷峻肃杀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众人不由得皆是一愣。
慕容澈一身紫金黑袍，长发慵懒地束在脑后，神态恣意眸色清冷，一张脸因为天寒显得越发森白骇人。
他淡淡地瞥了那些嚼舌根的人一眼，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慕容王爷？】
【莫非那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姜染！】
【王爷用龙销宝剑从永昌宫换回的美人？】
【啧啧啧！难怪。】
【她不是大皇子的女人吗？王爷怎么......】
【不要命了？快别说了，当心被王爷听去。】
慕容澈耳里极佳，众人的议论他自然听在耳中，用余光瞥了瞥姜染道：“听见了？”
姜染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嘴巴长在他们脸上，要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
“不生气？”慕容澈忍不住好奇。
姜染不答反问：“王爷生气吗？”
“他们？也配！”
姜染嫣然一笑，“是啊，他们不配。”
慕容澈闻言，几不行察地勾了勾唇角。
宫宴设在大召殿。
行至门口处，慕容澈突然朝姜染伸出了手。姜染只愣了一瞬便灵巧地回应，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掌上。
慕容澈满意地扬了扬眉，大步朝殿内走去。
彼时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也包罗大皇子萧璟衡。
眼见那二人携手入殿，一刚一柔、天造地设般珠联璧合。不知为何，萧璟衡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快。
慕容澈旁若无人地携着姜染落座，坐在了萧璟衡的正劈面。
萧璟衡拱手见礼，“小皇叔来了。”
慕容澈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萧璟衡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姜染身上，姜染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却是看也没看他。
这让一旁的慕容澈不由得暗爽。
随着殿外一声高喊，“陛下驾到——”，众人起身恭迎越帝。
“平身，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谢陛下——”
“谢父皇——”
越帝落座后，一眼便瞧见了慕容澈身边的姜染。他怎么把她带来了？有意思。
扫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越帝就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主动问道：“咦？除夕那日澈弟照旧孤苦伶仃一个，怎么几日不见就有美人相伴了？”
慕容澈似笑非笑挖苦道，“这要多谢臣弟的好侄儿璟衡，若非他玉成，臣弟只怕是一处相思两地闲愁了。”
无端被提及的萧璟衡只能尴尬回应，“君子有成人之美，小皇叔言重了。”
越帝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道：“哦？朕倒是不知，这女子原是璟衡宫里的？”
慕容澈不说话，萧璟衡只能道：“回父皇，正是。她原是儿臣宫中的......侍女。”
“侍女”二字上的停顿似乎又刺痛了姜染，她冷冷地看向萧璟衡。却未发现，她的反映悉数落在了慕容澈眼中。
她照旧那么在意他吗？想到这儿，慕容澈捏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紧。
越帝：“哈哈哈~~侍女？澈弟啊，你堂堂大越战神，怎会对个侍女感兴趣了？若你开口，怕是整个大越的世家美女都任你挑选吧！”
面对越帝的挖苦，慕容澈只是淡淡一笑。“臣弟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男女之事上，姜染于我已是最合适之选。”
话落，他众目睽睽之下拉起她的手，看似温柔缱绻，却警告一般地用力捏了捏她。
姜染回过神，这才注意到慕容澈眼底的怒意。
“看够了吗？”他倾身附耳，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这么多人看着，姜染欠好解释什么，只能微微一笑。
旁人不明所以只觉两人恩爱，这让坐在不远处的叶涵儿嫉妒得红了眼睛。
她今日特意盛装妆扮，谁料慕容澈重新至尾都没瞧她一眼。
看着坐在他身侧的姜染，又想到之前的事，叶涵儿终于坐不住了。
于是她悄悄叫来了一个脸生的宫女......
所谓团圆宴不外是个噱头。要么歌功颂德攀龙趋凤，要么乘隙拉拢壮大阵营。
慕容澈虽是块肥肉，却淬了毒，令众人只能敬而远之。所以除了当朝几位大臣碍于面子上前敬酒，其余人连靠近都不敢。
他似乎也习惯了，自斟自饮着。一旁的姜染时不时地给他布菜，倒也照顾得妥帖。
只是没一会儿，就有人来给慕容澈传话。姜染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你坐会儿，本王去去就回。”说罢慕容澈便离席了。
而他前脚刚走，立马又有人乘隙来给姜染传话：大皇子在后花园等你。
她这才注意到劈面的萧璟衡不知何时已经离席。
姜染本不想去，可这席面实在无聊，慕容澈又恰好不在。横竖闲来无事，不如去瞧瞧那个大皇子要演什么戏码。
于是姜染赴约了。
后花园池塘边，萧璟衡背对着她来的偏向负手而立。
若是从前，她定会被这番光景迷得失了灵魂。可如今，呵呵。
她轻轻走已往福了福身子，“见过大殿下。”
“小染，你来了！”萧璟衡一副欣喜神色，忙伸脱手想去扶她。
姜染却退却一步躲过了他的搀扶。
“小染你？怎么同我这般生分！你在怪我是吗？怪我没能将你留在身边。”萧璟衡语气受伤。
姜染：“大殿下若没有旁的事我便回去了，待会儿还要服侍王爷。”
“小染，你确实在怪我。”
姜染笑了，“大殿下哪里的话。”
萧璟衡却不依不饶，“你知道的，小皇叔是何等人物！位高权重又手握兵权，他想要你我怎么阻止得了？怪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不外你放心，他日若是我......我绝不负你！”
月光下，姜染缄默沉静地冷凝着他。她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何时瞎的。怎会爱上这样一个自私又虚伪的男人！
“木已成舟，如今我已是王爷的人。大殿下多说无益。”
看他那副嘴脸姜染只觉得恶心，她不想再纠缠转身要走，却被萧璟衡从身后抱住。
“小染，原谅我好吗？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
“放开。”姜染试图挣脱。
“你这样闹脾气也回不到我身边啊！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好欠好？”
“放开！”姜染仍在挣脱，可她挣得越用力，萧璟衡就抱的越紧。
“小染，你怎么......”
就在两人拉扯间，不远处传来一道恼怒又极端克制的嗓音。
“她说‘放开’，大殿下是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