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踪
“你随着我多久了？”
玖玖陆似乎没有想到颜小晨会这样问，抬起头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三年。”
颜小晨听到这个答案后错愕了一瞬，随即扯过一个微笑。
“所以，我重生前你就随着我了对吧？”
玖玖陆颔首，那几年，他一直在甜睡，偶尔醒来，看见颜小晨身上的惨状也觉得无所畏，这样的事，他看见过太多。
“照旧要谢谢你让我重生，这一次我一定能守护好家人。”
玖玖陆的脸上似乎有恻隐，又恰似面无心情。
“现在的你，太弱小了。”
颜小晨打开桌上摆放的茶具，认真地泡茶。
“是啊！不外我会变强的。”
玖玖陆没说什么，看着他冲茶，倒茶。他很认真，但很明显，这些事情他不是很熟练。
颜小晨递给玖玖陆一杯茶，玖玖陆并没有接。
“第一步就错了！”
玖玖陆刚说完，他面前的茶碗就飘起来，倒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紧接着，茶碗和茶壶像是有了生命，茶壶茶碗在热水下自己洗了个澡，就开始了放茶叶，倒热水，再倒进茶碗里，一步步都比颜小晨做地赏心悦目。
“你教我的。我都市学会！”颜小晨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
玖玖陆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不是一个系统，你应该猜到了吧？”没等颜小晨回覆，他接着说：“那时我身受重伤，被迫留在你身边修养神魂。其时，我每次醒来，都觉得你这个小孩太倔强，其实有些事情，你稍微变通一下，就能做到你想要的结果。”
颜小晨垂下头，他不是不会变通，那时姐姐去世，妈妈失踪，他一个亲人都没了，留在那个末世里一心求死，自然不会去考虑结果。
“以后不会了！”
“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系统，正常的系统应该是没有灵智的！对吧？”
正常的系统应该是那种由代码写出来的牢固法式，很明显，玖玖陆不是，零零柒也不是。玖玖陆的可以把他所有的能力都教给他，那并不是系统能有的能力。
颜小晨说完，认真盯着玖玖陆的一举一动。
玖玖陆轻笑着，没有反驳，他身上的光影在逐渐消散，一点点淡去。
颜小晨的眼眶开始泛红，倔强的没让眼泪流下来。
他伸脱手，闭上眼睛使用时光回溯，嘴角的鲜血流出，滴在他伸出的手上，再睁眼，时间没有任何变化。
玖玖陆没有阻止，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再睁眼，才说：“以后，没有意义的事，少做一些。”
“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吗？”颜小晨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心也沉到了谷底。
玖玖陆抬起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脑袋，伸脱手，却只能从他的身上穿已往。
玖玖陆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化作灰尘，萦绕在光影下，直至消散。
颜小晨看着玖玖陆消失，以为自己以后再也得不到答案的时候，脑中传来了玖玖陆的声音。
“我曾守护苍生数万年，可惜，再也不能看到一个宁静的时代了。
世界末日来临，这个时代即将杂乱，好好活下去吧！
或许，你们还能看到希望。”
“那你呢？”
颜小晨听着那话音落下，急遽追问。可惜，再也没有人可以回应他了。
零零柒缩在颜小茉怀中，安平静静地，再没有哭泣。
生活还在继续，没有人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下。
天气越来越冷，雪已经不下了，地上的雪已经酿成坚硬的冰面。
现在已经零下三十度左右，颜小茉和颜小晨再也没有出过门。
这天，颜小茉和颜小晨商量一起出去看看。
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村子里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样了。
外面的丧尸也险些看不到了，这段时间，军队清理丧尸的速度很快。
下山的路并欠好走，颜小晨手中拿着一个铲子，走一步就铲出一个小坑供他们踩着下山。
平时走到山下需要花一个下时，今天他们用了四个小时。
村子里比上次颜小晨看到的还要冷清。
在巷子里转过一个弯道后，颜小茉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韩素素比上次瘦了许多几何，抱着她的女儿跟在两个男人后面，一转弯就看不到了。
“走吧？”
颜小晨看着颜小茉站在路上发呆，喊了她一声。
颜小茉指着韩素素走的偏向，犹豫开口：“那边似乎不太对！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颜小晨不太愿意管别人的事：“姐，我们照旧去村长家吧！”
颜小茉坚持道：“去看看，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做什么好事！”
颜小茉说完就跟上去了，颜小晨只得跟上。
“他们就算是死也跟我们没关系啊！你上次还被那个女人欺负了！”
颜小茉走的很快，追到韩素素适才拐弯的路走时，她伸过脑袋一看，韩素素还在往前走。
“先随着吧！”
两人看着他们快转弯时才跑已往跟上。
这段时间他们也在坚持锻炼，跟踪他们也不算什么难事。
村子里的路七绕八拐的，不熟悉的人就跟走进迷宫一样。
韩素素虽然有人带着，也走的磕磕绊绊的，手里抱着的女儿也好频频差点摔在地上。
“老公，你能不能帮我抱一下女儿？”
男人嫌弃地看她一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抱不动就让她自己走？”
韩素素看着才两岁的女儿，有苦难言。
末世来临前，她家里就没有工具吃，靠着她老公李强偶尔想起来才给她们娘俩一些生活费生活，末世后，这几个月，她们靠着政府的救济，才活到现在。
前几天，她们俩被李强找到，说是带他们去一个好地方，她想着随着李强总比自己带着女儿强才随着他来。
刘老三走在前面带路，也不管他们之前的事。
颜小茉看着他们进了一道门，颜小晨站在她身后提醒道：“那是刘老三家。”
颜小茉不常来村子里，自然不知道刘老三是谁。
颜小晨似乎看出来他的想法。继续提醒：“那时咱们村子里的流氓混子。”
颜小茉一听，就知道他们不会做什么好事，现在他们进了屋子里，他们也欠好追已往。
“先去老村长家吧！”
颜小茉不计划再追已往了，两人顺着适才走的门路返回。
老村长坐在客厅里，听着大孙子的话，放再两条腿上的手逐渐握紧。
“你说的是真的？”
刘明江也一脸恼怒，义愤填膺道：“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就在刘老三家。”
老村长思考了一会，才对刘明江说：“去把村子里的人都喊过来吧！”
老村长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爷孙俩朝门口看了一眼，老村长对刘明江道：“先去开门，看看是谁！”
刘明江允许一声，下楼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