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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很败家,但她又太能赚了

第8章 叔父好生严厉

夫人很败家,但她又太能赚了 肃懿 2010 2024-09-04 23:59:36

  “南宫嘉玉——”

  正哭闹间,门内走出一男子来,直呼其名,语气危险。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身形挺阔,俊颜如玉,锦衣华服,一张牝牡莫辨的脸叫人移不开目光。桃花眼眸光清冽,薄唇泛着光泽,五官深邃,棱角明白……

  濮琼枝片刻失神,才反映过来这是她的良人——恭宁伯,南宫华。

  只是可惜他生得这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个放浪形骸、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不外若非如此,这样好容颜的勋爵儿郎,也轮不到她做这个主母。

  “嗝……嗝……”被他这么一吼,南宫嘉玉瞬间就噤了声,甚至吓得打起了嗝。

  见自家侄儿这般没节气,南宫华神色似乎更冷了几分。

  他漠然的目光划过他,又落在一旁的濮琼枝身上。

  “才回来?”

  他语气不咸不淡,但高屋建瓴的姿态说出来,总有种在问罪的感受。

  这气势基础就不像是闲散富贵令郎,语气阴森森的倒像是地牢里头爬出来的恶鬼。

  濮琼枝倒不怕他,扯了扯嘴角朝他柔柔一笑,“伯爷可用膳了未曾~?”

  只是不知道她这句话哪里说的差池,面前此人闻言突然死死地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要索她的命一样眼眶泛红,也不怪孩子畏惧……

  如此美男,怎么这么个性子,干什么都阴沉沉的?

  濮琼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身为生意人,她自然不会让局面僵持。

  “妾身倒是还没有用膳,想来玉哥儿肚子也饿了。伯爷不如与我们一起吃一些?”

  “嗯。”南宫华眉头拧了拧,随后不悦地瞪了一眼南宫嘉玉。

  濮琼枝见这位冷门煞神活阎王总算是允许让他们进门了,肉眼可看法松了口气。

  小孩儿这会儿打嗝还不停,让他这么一瞪,就跟后脖颈被人提起来了似的。

  小家伙用小手捂住了嘴,可这声音却怎么都压不住。

  “……嗝……嗝……”

  濮琼枝伸手将他拉到一边,牵着他的小手,将人带了进去。

  三人围坐在桌前,濮琼枝用花瓣水净了手,又用湿帕子替南宫嘉玉擦拭起来。

  “让他自己擦!”南宫华声音沉了沉。

  濮琼枝和小不点面面相觑,随后将手中的湿帕子递了已往。

  南宫嘉玉一边打嗝一边擦拭着脏兮兮的脸。

  “呵,长本事了,让你叔母找你到半夜!”南宫华并没有轻易放过他。

  濮琼枝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黑的能滴出水。

  没想到这位恭宁伯教训子侄这般严厉。

  如此相较,他对她可以说得上是温和有礼……

  南宫嘉玉颤颤巍巍地坚持着将脸和手擦洁净,帕子递回濮琼枝面前。

  濮琼枝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明显变黑了的帕子上,转头看了眼晏儿……

  晏儿几步上前,把小少爷手中的帕子拎已往,丢进渣斗中。

  “你嫌弃我……”南宫嘉玉撇了撇嘴。

  这一幕落在南宫华眼里,更是被他抓住不放。

  “你倒是会耍小智慧,还知道换上破旧衣裳把脸抹黑!”

  南宫华掀了掀眼皮,再次开口,“看你是真计划这辈子就离开伯府了……”

  “如此也好,我倒是省了一桩麻烦事儿!”

  眼见着他说话的间隙,孩子的眼睛越来越红。

  这泪花都在眼眶里打滚了,他却嘴上照旧不愿饶人。

  “伯爷,玉哥儿不外是个孩子……”濮琼枝开口替他求情,“妾身今日去了清澜书苑,倒是有些纷歧样的看法。”

  听见她开口劝和,南宫华敛了几分刻薄神色,“嗯?”

  “清澜书苑的夫子惯是个见利忘义的,恐怕平日里对门生们也未见约束。”

  “玉哥儿才七岁,定然是遇上了极大的委屈,无奈才出此下策,伯爷不妨听听他的说辞?”

  濮琼枝一双美眸紧盯着面前男子的神色。

  按理说,她不应管人家叔侄之间的事情,究竟他们是同姓的血亲。

  只是眼下情况特殊,濮琼枝做事一向都是权衡利弊的。

  她刚刚嫁入伯爵府,对恭宁伯的脾气秉性也都来源于视察,可知道一小我私家的底线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身为枕边人,她也在摸索和试探面前男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如何能在良人身边过得更称心自在,如何能够拿捏住良人的心思想法,怎么样与良人相处才气获得自己想要的——这些就是后宅女子的科考场。

  对于濮琼枝来说,恭宁伯更像是她要面对的客官。

  什么样的工具会是这位客官最心仪的,怎么样在做生意的历程里让对方心甘情愿掏银子,对方掏腰包再如何能让对方买更多的工具,同样的工具怎么样挣对方更多钱……

  在濮琼枝的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简陋即是如此。

  除此之外,南宫嘉玉这位小侄儿,眼下是继续爵位的最美人选。

  虽然不知道他们叔侄之间关系为何这般疏离,但与这孩子打好关系定然没有坏处。

  听见她这般维护自己,南宫嘉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到底只是个小孩子,心里的委屈憋了许久,如今被问起来就像泄闸的洪水一发不行收拾。

  “不许哭。”南宫华的神色显然越发难看了几分,不外他终送照旧让步,“你说说,为什么要逃学?为什么离家出走?”

  濮琼枝见他松了口,知道他终送照旧心软,看向一旁打着哭嗝的小家伙。

  “他们都笑话我没有爹娘,还说叔母入府之后,我就是这个家里的累赘……我课业欠好没前程,早晚都市被人赶出家门……”

  这样的心事似乎藏了许久,说起爹娘的时候,他的眼泪愈发地汹涌。

  小家伙一边哭一边说,可怜巴巴地,委屈坏了。

  这一张小脸哭得都要花了,鼻尖和脸颊泛着红,一看就用了不少力气。

  濮琼枝又让晏儿绞了一块湿帕子来给他擦脸,余光瞥向一旁木然坐着的南宫华,心下有几分疑惑。

  难道伯爷和已故的长兄匹俦关系不睦?为何提及早逝的二人,却不见他有丝毫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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