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赵子良正在军营练习士卒,郑三走过来道:“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两人来到一边,赵子良问道:“看你这么着急,何事?”
郑三道:“将军,守捉府府库之中的存量本就不多,您上任之后有下令将士们每日的食物从两顿增加到三顿,每顿份量都有增加,如果凭据这个消耗下去,府库的粮草倒是能够撑三个月,再加上城主府拨付一部门,从市面上用高价收购一部门,倒是可以撑到明年夏收,只不外出征需要筹集的粮草就没有着落了!您也知道,现在安西各地各雄师镇都在筹措粮草,我们想要从其他城镇想措施都不行”。
夫蒙灵詧早就已经允许赵子良,如果拨换城驻军能够在明年出征突骑施之前恢复站立就允许赵子良带兵一千随军出征,这一千人的粮草可是一个大问题,从安西之地到突骑施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战事会打到什么时候也没有一个准,谁也不知道,所以要带的粮草只能多不能少,这可是大事。
赵子良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郑三都:“我倒是想了一个措施,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妥说?”
赵子良道:“为一千雄师出征筹措粮草是头等大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
“那行!”郑三允许,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市面上的粮价已经很高了,咱们如果从市面上购置,支付的价钱肯定大许多,而且也纷歧定能够收购到足够的粮草,但是其他地方又没有粮草可以收购,不外,其他地方没有粮草,不代表当地各族部落首领手中没有粮草,这些部族首领都是当地的田产大户,他们手里肯定有许多粮食,只不外想要从他们手中买到粮食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强卖则容易引起他们都不满,造成驻军与当地部族的关系不睦,这会给某些人找借口弹劾将军”。
赵子良没想到郑三这段时间的进步这么大,竟然知道弹劾、借口这些词儿,对政界上的这些运动也了解到不少,不由笑道:“三儿,你行啊,连这都想到了,不错不错!”
郑三欠美意思摸了摸脑袋笑道:“这还不是跟将军学的!”
“嗯,你说的这件事情也不是行不通,看来我还得去拜会一下磐冷冷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诺!”
磐冷冷不仅是拨换城城主,照旧姑墨州都督府的都督,当地的各少数民族都归他统领,因此想要从当地那些少数民族的首领手里搞到粮食,还必须要通过磐冷冷牵线搭桥才行,再说他作为驻军最高将领,不宜私下与当地土著首领会接触。
刚刚说到磐冷冷,磐冷冷就派人过来了,侍卫长楚歌走过来陈诉:“将军,城主磐大人派人过来求见,人就在营门外!”
“哦?”赵子良转过身来,“去带他进来!”
“诺!”
不久,楚歌带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官员走过来,“将军,人来了!”
那官员三十余岁,看长相是个疏勒人,他上前向赵子良行礼:“下官城主府长史赫古阿多参见将军!”
赵子良点颔首,审察了一下此人,问道:“赫古大人找本将军何事?”
赫古阿多又是一礼:“将军,日前将军部下抓来的马匪俘虏们人数太多,暂时关在城内缧绁问题不大,但时间长了,缧绁方面就蒙受不住了,不仅牢房不够用,而且那二百余人每日的消耗着实不小,牢狱都快被他们吃垮了,典狱长已经三番五次向城主府哭求把那些马匪俘虏从缧绁转移出去,城主大人也是没措施,只能派下官过来就此事与将军商讨一番,看看如那边置惩罚?”
听到赫古阿多提起马匪俘虏之事,赵子良才想起自己把那两百余人的马匪俘虏给忘了,不是正好要招募兵士吗?正好可以把那些马匪俘虏淘汰老弱之后留下青壮,经过一段时间的严格练习再编入军中。
沉吟片刻,赵子良对赫古阿多道:“你且先回去,本将军今天晚些时候会去拜会城主,届时就此事与城主商议一个详细的措施出来!”
“既如此,下官就告辞了!”赫古阿多说着拱手告辞而去。
适才说话的时光,将校们都围了过来,趁着人都在,赵子良问道:“咱们不是正愁招不到不足的士卒吗?缧绁内恰好关了两百余马匪,既然人家城主府嫌麻烦,那咱们就免了他们的罪,把他们招入军中,尔等以为如何?”
李嗣业蹙眉道:“将军,那些究竟是马匪,一个个桀骜不驯,把他们招入军中岂不会带坏军中民风?”
赵子良摆手笑道:“不会,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只要凭据本将军制定的练习计划执行,就算再桀骜不驯之人也会被磨掉一身匪气。虽然,咱们不是什么人都要,把马匪当中那些老弱病残全部剔除出去,让他们开荒种地,留下身强力壮之人经过练习之后再编入军中!”
李嗣业颔首道:“如此最好!”
王灿又道:“将军,那马匪首领云鼎天如那边置?”
赵子良琢磨了一会,招招手:“楚歌,晚膳时间,你从缧绁把云鼎天提出来,带去守捉府见我!”
“诺!”
入夜后,刚刚吃完晚饭,楚歌就带着全身镣铐的云鼎天来到了守捉府,赵子良在正堂见了他。
“云鼎天,这段日子住在牢里还习惯吗?”赵子良看着站在大堂中间的云鼎天问道。
云鼎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军,云某自知落在将军手里必死无疑,将军又何须羞辱云某呢?将军还不如给云某一个洁净利落的!”
赵子良叹道:“云鼎天,按理说你带人埋伏,意图谋害本将军,本将军将你碎尸万段都不为过,不外你只是别人手上的一把刀而已,并非真正的主谋,赵某就算杀了你也于事无补,如今你的手下喽啰们逃的逃、死的死,剩下都被关在大牢里,你的势力也全部瓦解,你对本将军已经没有了威胁。其实本将军和你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当日在疏勒镇北货栈有一点过节,还没到要生死相搏的田地,而且其时你是匪,我是官,我抓你是天经地义的,咱们两人之间并没有私人恼恨,你的狂风盗也并没有大的恶迹,而且你能够领导狂风盗深入吐蕃要地搪塞吐蕃人,这一点本将军照旧很欣赏的!你走吧,本将军决定放了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来人,给他解除身上的镣铐!”
“诺!”一个扈从上来打开了套在云鼎天身上的镣铐。
云鼎天运动着手脚,一阵愕然,“你不杀我?还放我走?”
赵子良道:“你的耳朵没问题!”
云鼎天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为何?”
“为何?”赵子良笑了,“杀了你对本将军有何利益?没有利益,又何须要了一条人命呢?”
云鼎天迟疑了一下,徐徐转身准备离去,却又想起自己手下那些喽啰,停下转回来道:“将军,那云某那些手下喽啰们呢?”
“哈哈哈······”赵子良大笑,“云鼎天啊云鼎天,你还想让本将军把那些喽啰全都放了,然后你好带着他们再回去做马匪?重新建设狂风盗?这是不行能的,本将军不行能放了他们,目前拨换城的驻军军力还没有满额,你手下这两百余人正好可以填补缺额!好了,你可以走了!”
云鼎天不由苦笑:“云某早已经无家可归了,现在又成了光杆一条,还能往哪儿去?将军还不如杀了云某!”
“你想去哪儿,那是你的事情!好了,你走吧,本将军另有公务要办,可没时光陪你磨牙!”
云鼎天走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拜倒在赵子良面前道:“既然将军要招募兵勇,如将军不嫌云某身世马匪,云某愿意任凭将军驱策!”
赵子良一阵惊奇,随即摇头道:“你要加入我军中?要知道我军中军纪森严,可不是一般能够呆得下去的?如果犯了军规军法,轻则军棍伺候,重则人头落地,你可以想清楚了!”
“将军,在下也曾经是行伍中人,只是厥后因为种种原因才离开了军队,军纪对于军队的重要性,在下照旧知道的,请将军放心,如在下犯了将军的军规军法,任凭将军处置,在下绝无怨言,而且在下愿意从普通小兵做起!”
赵子良哼道:“你不从小兵干起,难道还想一进去就当将军?来人,把他送给王灿送已往,让他去当夜不收!”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