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请求和离
谢茯苓环视四周，发现陆老夫人的房间内，除了伺候的丫鬟之外，并无他人。
她忍不住问道：“母亲，那些嚼舌根的人，您可曾听说过什么？”
陆老夫人眼神一冷，道：“我自然知道他们背后说了什么。这些人只想着挑拨我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好从中赢利。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母亲，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一个严厉的教训。”
陆老夫人闻言一愣，道：“好，我相信你。只是，你也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他们抓住了把柄。”
谢茯苓看向一旁的襄苧，递了个眼色，付托道：“去，将那两名嚼舌根的婢女拖进来。”
襄苧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纷歧会儿，便带着两名哆嗦不已的婢女走了进来。两名婢女一看到谢茯苓，立刻吓得面色苍白，瑟瑟发抖。
谢茯苓坐在首位，目光如刀，冷冷地看着两名婢女，说道：“你们两个，适才在说什么？当着各人的面，再复述一遍。”
两名婢女不敢直视谢茯苓，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我们只是在私下议论……夫人您……您与大理寺卿裴缙霄的关系……”
谢茯苓眼神一冷，打断她的话：“你们敢议论我，就敢议论陆老夫人。今天，我要你们当着老夫人的面，把适才的话再说一遍。”
两名婢女吓得面色越发苍白，其中一个忍不住哭出了声：“夫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陆老夫人原本坐在一旁，脸色平静，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正要斥责谢茯苓过于严厉，却发现两名婢女嘴中塞满陶瓷碎片，嘴角挂着鲜血，马上意识到事情并非那么简朴。
陆老夫人徐徐起身，走到两名婢女面前，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究竟做了什么？”
两名婢女看到陆老夫人，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跪在地上，哭诉道：“老夫人，我们适才在谈论夫人与大理寺卿的关系时，不小心说了些不应说的话。我们知错了，求老夫人饶命！”
陆老夫人闻言，脸色越发阴沉。她转头看向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茯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茯苓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母亲，这两名婢女在背后嚼我的舌根，说我不守妇道，与大理寺卿有染。我听了之后，觉得她们应该受随处罚。”
陆老夫人闻言，脸色稍缓，她知致谢茯苓是个智慧女子，不会无的放矢。
她转向两名婢女，语气冷冽地说道：“你们两个，既然知错，就应该受随处罚。将这两个嚼舌根的贱人拖下去，打死！”
两名婢女惊恐万分，连忙跪地求饶，但陆老夫人却无动于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漠。
谢茯苓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她强忍住心中的恼怒与伤心，走上前，朝陆老夫人行了一礼，语气平静隧道：“母亲，儿媳有一事相求，您能玉成。”
陆老夫人看着谢茯苓，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她没想到谢茯苓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请求。她微微敛去笑容，示意谢茯苓坐下。
“儿媳遵命。”谢茯苓依言坐下，态度敬重。
“怎么了？”陆老夫人瞧着谢茯苓的严肃模样，有些谨慎和忐忑地问道。
“儿媳恳请母亲允许我与世子和离。”谢茯苓面不改色心不跳。
陆老夫人闻言一愣，瞳孔骤缩，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徐徐道：“茯苓，你与世子结婚已有多年，为何突然提出和离？这其中必有原因，你且详细道来。”
谢茯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母亲，儿媳与世子之间，情感确实早已破裂。当年，父亲为了报恩，将我许配给世子。然而，这三年来，世子对儿媳千般折辱，甚至在外养外室。儿媳自问没有辱没陆家门楣，却因世子的荒唐行为，令昭平侯府的颜面受损。儿媳心中愧疚，实难再继续留在陆家。”
陆老夫人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缄默沉静了片刻，道：“世子虽然行为不检，但究竟是你的丈夫。你作为女子，应当以柔克刚，尽量容忍。和离之事，非同小可，你考虑清楚了吗？”
谢茯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老夫人：“母亲，儿媳已经深思熟虑。留在陆家，只会让我痛苦不已。而且，我若继续忍受世子的折辱，只会让昭平侯府的声誉雪上加霜。母亲，请您玉成儿媳的请求。”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缄默沉静不语。
谢茯苓叹了口气，低头道：“我已自毁声誉，只求裴大人能对昭平侯府网开一面，以此酬金陆老夫人多年来的照拂。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
陆老夫人眼神庞大地看着她，心中既是忌惮又是震惊。她缄默沉静了片刻，徐徐开口：“茯苓，你这是何苦？”
谢茯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我知道我这样做让您失望，但我别无他法。我不能再让昭平侯府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我愿意肩负一切，只求您能允许我的请求。”
陆老夫人看着谢茯苓，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震惊。她似乎没想到谢茯苓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缄默沉静了片刻，然后问道：“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只是为了掩护昭平侯府？”
谢茯苓点了颔首，眼中充满了决绝：“是的，我愿意。昭平侯府是我家，我不能看着它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陆老夫人看着谢茯苓，眼神中充满了庞大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徐徐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茯苓，你且听老身一言。”
谢茯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却依旧保持着外貌的平静：“母亲请说。”
“哲远自幼即是我心头的肉，我知道你对他的情感，也是真心实意。”
陆老夫人目光柔和了一些，语气温和，“但哲远与你，究竟另有伉俪之情分，不行轻言划分。”
谢茯苓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母亲，儿媳并非不知伉俪之情，但世子辱我与外男有染之事，实在让我难以忍受。试问清白女子遭此大辱，如何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