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之,你知道吗?我同你说这些,并不是劝你你回去,而是,如果有时机的话,珍惜眼前人眼前事,许多事情错过就无法改变。”
“如果有些工具你还珍视的话,别轻易推开”
阳光下,河水波光粼粼,一片推动着一片,缓慢却不停息。
“姐姐……”
苏栒转过头,平静地看着河水,看着河面的树叶不停沉浮,如同自己的不停挣扎的思绪一样。这片名为“伤心”的河流,到底在人们生长的历程中困住了几多人?
江卿之快步走到苏栒的身边,手紧紧握住了苏栒,他喘着气,似乎有许多工具想说。
“没关系,不用慰藉我哦”苏栒面向江卿之,对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无数次,其实我都感应很愧疚,是不是我的泛起才让我的妈妈人生充满着伤痛”
苏栒抬头,望着没有杂质的天空。
“不,不是这样的”江卿之立马喊道。
“你的妈妈受到的痛来自黑暗的社会,来自人性的恶,但一定不会来自你。”
“如果她恨你,便不会拉着你一起逃离这里!”
“你的妈妈一定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的”
苏栒惊愕了一下,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几多次,当她面对父亲的怪罪,亲戚的不理解以及别人的欺凌时,她都没有落泪,但这次她无声地哭泣。亲人的离世不是一阵暴雨,却让苏栒接下来的日子足够湿润。
江卿之双手遮住脸,又突然张开,像一朵花一样拖住下颚,歪头,故作小孩姿态说到“我是可爱的小狗,请你不要哭了。”
“呵”苏栒被江卿之突然的这一幕给逗笑了,“好啊,可爱的小狗,那我们一起回家吧”,苏栒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进。
泪水溶进天空,水气,溶进河,随着风,吹干了。人生要潇洒地跟已往说再见
——回抵家
江卿之立马脱掉这身cos服,换上了商城新买的衣服,“终于不用穿这身女装了,呼——”
“哈哈,很讨厌嘛,我觉得挺好的”苏栒才不会说,她让江卿之这么做,其实有自己私心的身分包罗在里面。
“喂喂喂!”江卿之感受自己在那一瞬被耍了。
“今天计划吃什么?我给你做。”江卿之询问道
“番茄炒西红柿”
“好,番茄炒西……”
???
这是什么?
“就是先把番茄炒出汁水,再加上西红柿”苏栒摊在沙发上说到。
“好的,交给我”
旁边是锅里油炸的声音,手机里播放着最新的广播剧,似乎一切都很温馨。苏栒躺在沙发上,思绪飘渺。
模糊间,苏栒似乎回到了自己的高中。
冬天,雪一下没一下得落,最后酿成了浩荡白色的路。
“听说了吗?四班有小我私家,就是那个性格很孤僻的女生”
“怎么了啊”
“在她没来这个高中前,她妈妈带她寻死呢”
“真的啊?”
“真的。”
“怪不得,我觉得她性格欠好呢。有这样的妈妈,预计她心里很扭曲呢”
“幸好我们不跟她玩”
“是啊,是啊”
苏栒趴在课桌上,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尽量不让自己去在意。但是,有什么用呢?这些话照旧一丝不少得传入耳中,每一句都是如此微弱却句句都带着恶意。
这样的讨论已经断断续续的连续了一年多,刚开始,苏栒仅仅是追随里的一个男生闹矛盾,没想到他为了报仇,随处探询苏栒的事情,然后再将关于他欠好的事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去。原来这仅仅是几个男生的讥笑挖苦,苏栒并没有理会,没想到这件事逐渐扩大……
真的,假的分不清,夸大的诋毁的混淆在一起,但大部门的人不是明哲保身,就是保持着一种看戏的态度而已。
我并不是话本里的主角,既没有能力报仇,也没有能力潇洒走开。给与自己的无非是一次次在深渊中迷恋而已,苏栒在心里默默想着。
爽性赶忙从这里离开吧,想着,苏栒离开了教室。她翻过学校的围墙,皑皑的白雪恰好接住了她。
“人在世的意义是什么?”苏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喃喃自语着。她默默地走,静静地走……
突然,纯白的天空中,雪逐渐落下,一点一点……
苏栒伸脱手张开,接着落下的雪花。
“听说,初雪象征着希望。”
“我接住了,以后会不会过得好一点?”
“哦,我忘了,我接住得不是初雪……”
“所以,我也不会有希望的”
苏栒握住雪,感受着砭骨的寒意袭来,感受着雪逐渐在自己的手掌里融化,酿成水流向袖口,酿成泪流向心里。
苏栒突然有个想法冒出,她脱下外套,脱下浸湿的毛衣,剩下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将头上的发绳拿下,凌乱的头发瞬间散落。
她无所忌惮地跑了起来,张开双臂感受着雪的洗礼,望着白茫茫的雪,似乎将世间所有的污秽都清洗洁净。她奋力地跑着,情愫越来越高涨,模糊间,她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轻,很久很久,她再没有感受到如此的自由自在。
她用力地跑,无畏地跑,兴奋地跑,用尽全部的力气,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力,似乎感受不到肌肉的酸痛一样,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一样,似乎忘记了生与死的界限一样。
她摔倒,她爬起,她继续跑,她再摔倒,她再爬起,她再次继续跑,似乎失去人的念想一样,反重复复……
她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严寒,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自己在世,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自由,她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撕心裂肺地喊,无所忌惮地喊,一瞬间,竟分不清笑与哭的区别。
不知不觉,时间快速已往,但苏栒似乎感受不到一样,她仍然继续……
最后,她昏厥在这无边无际的雪地了,倒在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什么……
什么……
好温暖……
是什么工具那么温暖
我死了吗?这是天堂吗?
应该是天堂吧,否则,怎么会那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