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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她一心向道

玄鸟回巢,丞相撞柱

剑修她一心向道 令郎晉 2213 2024-09-04 16:59:52

  徐府祠堂内,跪着的徐文谨面色苍白。他明显才从重伤中苏醒不久,就被罚跪在这。

  面前是先辈的灵牌,他脑子一片混沌,显然还没从阿鸾这件事上反映过来。

  阿鸾是什么?

  他愣楞地追念着过往相处的所有细节,从他救起这个女孩开始,她确实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世,他先入为主,以为她已无至亲,孤苦伶仃。

  徐父被阿鸾伤到至今还在养伤,他有些自嘲地想,原来阿鸾基础不需要他的掩护,想来那频频险象环生的任务,次次转败为功也都是因为阿鸾黑暗着力。

  他自认为的自立,在父亲眼中,怕只是一个笑话吧。

  死寂的祠堂,徐文谨思绪杂乱,他感受胸中一股闷劲,迟迟得不到发泄。

  玄鸟已经来了很久了。

  她放倒了门外所有看守的人,消息不小,徐文谨却没有任何反映。

  “文谨。”她开口叫他。

  徐文谨像是被人闷头一棍打醒,猛得转过头,看着角落里的站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影,下意识握紧双拳,声音沙哑,“阿鸾,是你吗?”

  那人影从暗处越走越近,直到彻底站在他眼前,现在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凡人皮囊的伪装,鹤发银眸,一身素色长纱,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那双眼看着他,明明是同一小我私家,徐文谨却忍不住避开眼前人的视线。

  落在她裸露的赤足上,又忍不住作声:“怎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

  他伸脱手,想要给她捂脚。

  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

  “为什么不问?”玄鸟蹲下,凑近了他,让他避无可避,“不问我是谁?”

  徐文谨终于压抑不住,泪从眼眶流出,“你是谁?”

  是妖?是魔?照旧什么此外精怪?他一点也不想问。

  玄鸟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声音笃定,“吾乃上古玄鸟,神族后裔,家住四方洲,栖居青鸾殿。”

  徐文谨从未想过她是这样的身份,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族,或者说,以他们的身份和神族本就是云泥之别。

  可笑徐家人一心阻拦,满嘴的门不妥户不外,究竟谁是云,谁又是泥?

  那双银眸不染灰尘,没有鄙夷,没有冷嘲,他却被这样的视线,险些迫近灰尘里。

  “你要走了吗?”徐文谨满身脱力,她的身份已经袒露,想来本就是来此玩乐一遭,不想却遇见他,遇见了徐家人,扫了她的兴吧。

  玄鸟确实要走了。

  她拉起徐文谨的手,放在她的腹部,男人不明所以,她垂眸,眼神里满是温和,“文谨,我要走了,这里的灵气太少,供养不了我们的孩子长大。”

  她有了孩子,这是她最想告诉他的。

  “文谨,四方洲很美,每一代玄鸟都市出生在那,我想带你一起回去,你愿意吗?”

  她问的很认真,如果徐文谨愿意,她就带他走,如果不愿意,她就一小我私家走。

  她明白万事不行强求,所以选择全看徐文谨自己。

  徐文谨久久没有说话,他没想过玄鸟会带他一起走,更没想的她有了孩子。

  如果留下来,他定碰面对父亲的讥笑打压,和族人的指指点点,结果不外乎又成了被摆布的傀儡。

  他再也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我…我跟你走…”

  越日,徐府大乱,发动所有人去找,那个在祠堂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见人影的徐家少主。

  姜未旁观许久,在她看来,徐文谨为人懦弱,做事全凭自己心性,想要反抗,却能力不足。他对阿鸾或许有几分真情,可对玄鸟,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场大婚,她记不住这人的脸,想来也有一部门是因为,在满是惊世天才,妙手如云的顶级世家,隐世大宗面前,一个徐文谨,显得如此平平无奇,泯然众人。

  姜未不知道玄鸟有没有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没有,那缕残魂为何一直驻守在四方洲?

  照旧生下来了,玄鸟故意将她引入混沌之镜,企图让她远离什么工具?

  她没有再想,这场戏她已经看得够久了。

  这种虚伪不定的男女之情,真是世上最无聊的事情。

  她只喜欢和一切简朴明了的工具打交道。

  周正就足够简朴。

  头脑简朴也有简朴的利益,体质偏弱,她的金罩虫,足够护他一世平安了。

  算是对第一次杀他的赔偿。

  那人脑子过于简朴,若是发现金罩虫,预计会自得忘形,四处招摇起来吧。

  周正的金罩虫确实给他带去了很大资助。越靠近京城,一路刺杀越来越密集,他靠着姜未随手打发给他的那套“幼童剑法”一路勉强应付,最大的助力照旧因为他刀枪不入的外挂,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京城外。

  他知道系统的规模有限,一旦距离过远,就和断网没什么区别,彻底靠近京城,他才哆嗦的问出那个一直没敢问的问题:“那老头,人还在不在?”

  系统没有卖关子,“在世。”

  “另有一个事,就是天子没了,雍王反了,又被解决了,你老爹如今算是在世吧。”

  “什么叫算是在世?”

  周秉文确实在世,他那日站在大殿前,站在雍王的面前,高声念出了那道旨意。

  不是雍王,更不是任何一小我私家,那是个最年幼的孩子,出生冷宫,生来痴呆,几岁了都还不会说话,一直住在偏远的宫内,世人都忘记了那孩子的存在。

  人皇把孩子放的远远的,却在姜未来的那一天,让人抱了过来。

  紫气落在这样的一个孩子身上,稀薄至此,他如何没有过动摇?

  只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细细筹谋了,这孩子出生在他年迈之际,来得太晚了。

  雍王听完震怒,他大叫着不行能,人皇宁愿把位置传给一个傻儿,也不传给他?

  他不相信,他回过头想要找那傻儿,却发现早已没了踪影。

  他把刀架在周秉文的脖子上,想要逼问下落,引的满朝臣一众惊呼。

  周秉文却绝不在意,他任由雍王气急松弛地拽着衣领,态度强硬。

  雍王本就没有继位的可能,若是杀了他,冒犯天下寒士,遗臭万年也不止。

  他拿出另一份旨意,声音亮如洪钟,“先皇有令,不尊旨意者,一概杀之。”

  “来人,拿下这个谋逆罪人!”

  暗卫从四面八方泛起,密密麻麻,宫外瞬间传开干戈相触的厮杀声。

  周秉文被忙乱的雍王抓着,想要当人质。

  他睁眼冷笑,尔后身形迅速的一闪,绝不犹豫朝着柱子撞去。

  文人一生,最憧憬的死法就是如此,他周秉文,绝不落后。

  只是没想到,他没撞死。

  撞了个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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