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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后她不妥冤种啦

2.订亲

  少女低下头慢慢思考,她适才差点脱口而出竞争关系,可仔细一想,她哪里需要和他们竞争?一生下来,他们便什么都有了。

  还能是什么关系呢?

  亲人关系?

  这答案未免有些可笑了。

  少女迟迟没有作答,时濛点点少女的额头,“何须否认你的答案,刚刚都要说出来了。”

  少女抬头,眼里充满了疑惑“所以,是竞争关系吗?可我哪里需要跟他们争?”

  时濛却说“有你这样的想法,就证明他们在这场博弈中胜利了。”

  “如果把全天下的利益比作一张饼,这张饼只有那么大,想吃到更多,虽然分的人越少越好。”

  “如何淘汰竞争对手呢?联合、打压与潜移默化。”

  “联合切合利益的上位者,打压下位者,用伦理用道德用看法束缚他们,使他们下意识地不敢竞争。”

  “男女关系即是这样的。因为先天上的一部门差异与生产的需要,男性会在农业、手工业方面有一定的优势,但这并不是不行改变的,是可追上去的。那么该如何预防被追赶甚至被反超呢?简朴,为她们制定‘柔顺’这一规则,向她们贯注‘不行’这一思想,褪去她们的武装,压弯她们的脊梁。”

  “你与你的兄弟们,本质上即是竞争关系。你的兄弟们属于世俗的得利者,由于恒久的世俗看法,他们赢了这一局。但你不会永远输下去,因为不平等自己就是上位者赋予下位者的枷锁。只要你有实力,那么你会发现所谓的世俗看法于你而言不堪一击。”

  说完一大段话,时濛停下来,品着桌上的茶水,视察少女的反映。

  少女睁大眼睛,呆愣在原处,似乎有什么工具坍塌了。

  她恒久以往处在一个不公正的情况下,有时她会感应不公,有时她会感应迷惘。她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没有诉苦这不公正的情况,或许有人有,但在恒久以往的打压下习惯了顺从而不反抗。

  或许她也会是她们的一员,在发现外界仍是不公正时彻底接受这个不公正的世界,在一个难得空闲的午后会想起年幼时的“反抗计划”嗤笑自己的天真。

  她攥紧了衣裳,突然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我该怎么做?”

  时濛抓住了她的手,“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你也可以反抗,但首先,你不要忏悔。”

  少女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会因我什么也不做而忏悔。”

  从前的她是想逃出从小生活的舒适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现在的她是想打破。

  或许她什么都不能改变,但她绝不会什么也不做。

  “那我该怎么做呢?”

  时濛这次却没有回覆少女的问题“你自然有你的机缘……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少女一看窗外,太阳确实已经快落山了。“遭了,我得快些回去,要帮阿娘准备晚饭!”

  一抵家,和准备出门的母亲撞了个满怀,母亲怒喝道“你这丫头,就是贪玩,一玩即是一下午忘了时间”不等少女多说,便让她去看着弟弟,然后做饭。

  少女回得比往日迟些,蘅东旭回家时饭刚刚蒸熟,他挑眉看着急遽端着饭菜上桌的女儿,刚想发作,蘅许氏端着一壶热酒上了桌

  “良人今日辛苦,妾给您温了壶酒,还特地做了卤菜。”然后给蘅东旭满上。

  蘅东旭大口喝一口酒,又吃一口卤菜,想着蘅许氏算识相,看在她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便不盘算,面色稍缓和。

  见蘅东旭动筷,其他几人才开始吃。

  蘅许氏对大儿子嘘寒问暖,询问他今日在学堂的事,蘅策斐有些搪塞地回应着。蘅东旭又喝了一大口酒,道“隔邻村有家人说女儿梦到了常仙衔珠,于是有感而孕。”

  蘅许氏与少女皆是一愣。

  他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你自己给我小心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以遮掩,但是那老秀才就纷歧定了。”

  谁谁谁家女儿有感而孕,这说辞少女自然清楚,有些人家为了女儿的名声和自家门楣会为未婚先孕的女儿找个理由,等到孩子生下来后再送到佛寺或道观里头。因为这是各人约定俗成的挽尊的说辞,别人家自然不会要一个给此外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这……”蘅许氏不知丈夫提这做什么,但她照旧说道“三娘里及笄另有几年呢,哪懂这些。”

  想来他是认为今日晚归,是跟李俭慈玩去了。

  少女低垂着脑袋,说“父亲多虑了,我和他只是挚友而已。”

  蘅东旭哼了一声,不做态度,继续喝酒。

  少女在心中轻叹,她不愿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大字不识几个,一辈子只能守着丈夫儿子,因此有心利用李俭慈,或许在她的父亲眼里,这是少女对一个年纪相仿样貌俊美的男子的“爱”。

  但她无法争辩什么,因为她所有的是绝不被允许的野心。

  用完晚饭,宗子去温书,蘅东旭带着小儿子去外边玩耍,少女陪着母亲收拾碗筷。

  自她长大后,她与母亲很少说话。蘅许氏是个内向的性子,话很少,她知道有些事情无法同亲人说出口,于是也缄默不言。

  “三娘,”蘅许氏突然作声。

  “阿娘,我在。”

  蘅许氏看着认真收拾桌椅的女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她也说不清是哪种。

  她看不到其他什么的。

  “你阿爹对你很好。”

  蘅许氏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话,她心思细腻,察觉到女儿似乎对她的父亲有些不满。

  只是略微有些察觉,她却不知少女为何不满,在她的认知中,蘅东旭确实对这个女儿还不错,家中有点小钱,她需要干活,却也不是重活,不用像其他村里的女孩一样要下地,她的父亲最近还计划给她找一个好夫婿。

  另有什么能不满的呢?

  “我知道,阿爹对我很好……”

  少女麻利的收拾好了桌椅,然后找借口走开“我去烧水。”

  火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响声。火光照着女孩的脸,看不出此时她心中所想。

  在很小的时候,蘅许氏同她讲过她从前的事。

  蘅许氏是此外村嫁过来的,她有许多姐妹,和一个弟弟,她是她的姐姐带大的,长大一点就要去干活,然后带妹妹,弟弟出生后就多了一个,伺候弟弟。

  嫁给蘅东旭后,他对她不错,蘅许氏不用再挨打挨骂,不用受怙恃白眼,所以她一心一意伺候着他和他的儿子。

  蘅许氏似乎很幸福。

  少女的境遇和其他村里的女孩比起来也算好。

  我该满足吗?

  少女沉思着。

  时濛说她可以去争,蘅许氏说她可以满足。

  ……

  过了些日子,少女早早地就在约定好的地方等李俭慈。说来有些奇怪,李俭慈向来守时,每次学堂一下课他便会过来,从前没有泛起过她等李俭慈的情况。

  想来是前些日子,说亲的婆子找上门去了。

  李夫子平日里不常关注李俭慈的日常外交,只严抓他的学业,并不知道他与女人关系好,如今媒婆子找上去了,他也当知道了儿子爱同女人玩耍。

  李俭慈之前同他说过,他的父亲管他很严,很少允许他出去同村里其他孩子玩耍,只是每月七日、十五日,李夫子要去城里,李俭慈才得了时机从家中出来给少女上课。

  少女也不知在这儿等了他多久,等到她有些不耐烦,等到天色逐渐变暗,李俭慈都没有再来。

  蘅许氏已经来寻她了。

  “三娘,你爹快回来了,还不跟我回去备饭。”蘅许氏遥遥喊道。

  “这就来!”

  少女没有转头,跑向蘅许氏。

  ……

  李俭慈最近几天都在躲着她。

  少女再一次悄悄靠近学堂窗外时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已经或许明白李夫子的态度了。

  “三娘,李家那边的回话了,说是拒了。”

  蘅许氏忧心忡忡地看着少女,似乎怕她伤心。

  “既然拒了,那也少跟李郎来往了,传出去对名声欠好。”

  少女低垂着头,长发落下,遮掩住了少女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女儿知道的。”

  接下来要与李俭慈少晤面,学习的事可能要麻烦时濛娘子了。少女在心中轻叹,时濛娘子会教她识字念书,但之前没有求娘子教她念书,一是有李俭慈了,二是娘子身体不算好,她救了自己,断没有让她太操劳的原理。

  难办啊……

  只是令少女没有想到的是,李俭慈在一日下午主动来找她了。

  少年在角落里,发出怪异的声响引起少女的注意。女孩一转头,就看见少年躲在粗壮的大树后面,向她招手。

  少女四下张望,见没人,小跑向李俭慈。

  “俭慈哥哥……”少女压低了声音,故作委屈地说道“我一连几天没有等到你了,我以为你是厌烦我了……”

  少女泫然若泣,十分伤心,像看着叛逆自己的情郎。

  “歉仄……”李俭慈知道这几日是他违背了约定,也十分愧疚。

  当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少女时,他突然忘记说什么了,脑海中回荡着男人威严的声音:

  “你记着,你并非池中之物,待你考取功名,什么各人闺秀都任你挑选,不要被这燕雀迷了眼!”

  燕雀吗……?

  燕雀安知青云之志,李俭慈看着少女,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对她并没有任何旖旎的情感,她心里有更远大的理想。

  或许我才是那只燕雀呢?

  李俭慈笑的温柔,他说,“前些日子有媒婆子上门,想为你我说亲,我一时怕羞多了你几天,还请见谅。”

  他会因为怕羞所以违约吗?少女想,他不会,如果他怕羞,他只会红着脸磕磕绊绊地为她授课。

  “自然不会怪你的!”少女连忙亮相“只愿你往后不要嫌弃我就好了……”

  “那,你愿意以后同我在一起么?”

  虽然这对这时的女子来说很冒昧,但他照旧问了。

  少女缄默沉静着。

  她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如今她并没有选择的权利,无论从哪看,李俭慈是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糟透了……

  她没有路可以走,只能被动地、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辈子。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时濛。

  她教会了她一项本事,勉励她做出选择。

  这里我该怎么选呢?

  她看着少年的眼睛,澄澈的,带着期待,却不带有情欲的。

  “你……”不需要问出口,少女就明白了,李俭慈知道她对他没什么旖旎的心思,知道她有着不甘与叛逆。

  他愿意支持自己。少女很快意识到。

  “我愿意。”

  十分铿锵有力的回覆,不知为何,少女感受李俭慈松了口气。

  少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那么便一言为定吧。”

  希望你能展翅高飞吧。

  ……

  之后少女又是一连几天没有再见到李俭慈,只是厥后蘅许氏说,李家那边又允许了,亲事订下了。

  

神策府白猫饲养员

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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