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分数差池
“没事，别被他们带了节奏，下半场收拾他们。”
陆瑾将手搭在陈柯晓肩膀，神情恢复如常，身上的戾气也不见了。
简直现在不是动火的时候，容易发挥不稳定。
陈柯晓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放松紧绷的肌肉。
见状，盛玉关和裴清辞松手。
吴中川一直视察着他们的举动，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听了去，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不爽。
要不是身边的队友拖后腿，他们几个哪是他的对手。
他决定再给他们添把火，攻击一下。
“收拾我们？可不见得。”
说着他特意瞟一眼场边的计分牌，明显二中的分数更高。
之前各人都是集中注意场上帅气的身影，激动的进球，没人关注角落里的裁判计分。
陈柯晓挠头，不解道：“我们落后那么多呢？我还以为我们的得分更高呢。”
裴清辞也觉得不合理，“我们的配合技术明显更好，三分球都进了三个，他们才一个，怎么分数反而比我们更高呢？”
“可能是二分球进的多吧。”
盛玉关想找个合理的解释，但心底总觉得差池。
吴中川冲他们自得的笑，招呼队友准备角逐。
陆瑾捏紧拳头，内心预感肯定是吴中川动了什么手脚，但是没有头绪，更没有证据。
这种感受不爽到了极点，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各人士气瞬间变得有些降低，反观劈面气氛高涨，似乎已经预见赢球的结局。
此时，观众台上的常姝拽着应月跑下台，直奔他们。
注意到常姝气愤又激动的模样，裴清辞向裁判申请暂停两分钟。
常姝撑着膝盖喘息，应月也是呼吸不顺，但明显面色正常许多。
“他们......他们作弊。”
陆瑾眼睛一亮，忙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他们......他们......”
各人焦急的等着，奈何常姝一直喘息没下文，急得陈柯晓直接上手，快把常姝摇吐了。
“你快说啊，急死我们了，等下裁判又要过来催人了。”
裴清辞扒开陈柯晓粗壮的爪子，没好气道：“等她气顺了慢慢说呗，急什么，他要过来催让他自己上去跟他们打。”
段安一个白眼，看不惯他护短的模样，像一只恼怒的老母鸡。
他凑已往问应月，“月姐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应月向他致谢，首次展现友好的一面，段安也没那么恐惧应月了，甚至还敢大着胆子找她要作业抄，意外发现应月十分好说话。
他也成了班里除陆瑾外，第二个敢接近她的人。
应月调整得快，回段安：“裁判记的分差池，应该是你们比他们高五分才对。”
各人闻言，齐齐看向应月。
有人质问：“你怎么知道？”
有人火气上来了，声调拔高：“还问什么问，投诉裁判去啊，我就说感受差池劲，原来是裁判搞的鬼。”
“走，问他去。”
一群人朝着裁判走去，心情像是要吃人。
记分的裁判预感不妙，连忙叫来场上的两位裁判。
裁判A：“你们怎么回事，赶忙归位。”
裁判B：“黄牌警告一次，再这样罚你们下场了啊。”
陆瑾拿走他手里的黄牌，扯着嘴角的笑容。
“罚不罚的没关系，我们要讨个说法。”
记分员一愣：“什么说法？”
陆瑾在记分的桌上，指枢纽响亮地敲了两下。
“记分不公正，你是谁找来的？”
这时二中队也全部围了过来，嘴里都是冷嘲热讽。
“比分比你们高，就不公正了。”
有人阴阳怪气道：“陆少爷也太犷悍了，只许你们一中赢呗。”
......
两队人吵得不行开交，裁判的哨声响彻球场，连两边的老师都出来劝架。
两队人被离开，一中的陆瑾红牌罚进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常姝和应月挤到记分员身边。
常姝撸起袖子，生气说：“老师您明明就记错了，我们是四十一分，二中才三十六分，凭什么给我们罚牌。”
徐老师见状过来询问：“常姝怎么了？”
常姝拉着徐老师的手起诉：“老师他们乱记分，原来就是我们更高，不公正。”
记分员不耐烦道：“同学你可不能张口乱说，我们是两个学校的校长找来的专业裁判，你有什么证据，难道你能记得重新到尾每一个球，每一个细节。”
只是一场名义上的友谊赛，随便拍两张照片宣传就行，基础用不到录像，证据虽然是没有。
“记得。”
一直平静的应月淡淡来了一句。
常姝狂喜，“是的，我们记得每一个球。”
徐老师询问的看向应月，应月颔首。
徐老师资历深，两边都能说上话，她叫来两个学校的老师说明情况，还叫了裁判和运发动过来坚持。
“一中三个远球，十五个近球，四个罚球进了两个。二中一个远球，十六个近球，三个罚球进了一个。凭据算法，一中应该是四十一分，二中三十六分。”
裁判老师面面相觑，有些怀疑。
“怎么就肯定你说的肯定对。”
“如果老师不嫌弃浪费时间，我可以重新给您复盘每一个进球的时间和情形。”
二中不兴奋了。
“陪着你们那么闹，那今天的角逐别比了，直接宣布你们赢好不了。”
“真是一点都输不起。”
“没意思，叫校长明年取消角逐好了。”
......
一中的队员语塞，心中不快，却也没底气，怀疑的看着这个冷脸女生。
“复盘吧，如果她说错了一个球，一个细节，我们直接认输，不明不白的打下去也没意思。”
陆瑾站在应月身后，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瑾是各人的主心骨，虽然各人不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自信心爆棚的女生，但是他们信任陆瑾。
“对，输也要输得明明白白。”
盛玉关可笑的看着二中的人，“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是不是心虚啊，如果没做亏心事让我们复盘又怎么样，你们赢得坦荡，我们也打脸不是吗？”
二中脸色难看，特别是吴中川，站在应月面前，眼神不善，腮帮被舌头顶起。
陆瑾不动声色揽过应月肩膀，把她往自己身边带，无形中形成一个掩护圈，同样用凌厉的眼神回应吴中川。
一中的各人甚是兴奋，一边起哄着复盘，一边不忘欣赏二中脸上多姿多彩的心情。
观众台上的各人学生也都聚集到记分台上方，等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