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称职老板
应月询问收银员玩具的价钱，收银员解释旁边的帅哥已经把账结了，说着不时羞涩的偷瞄陆瑾。
“你只需要告诉我价钱。”
语气不善，气场差池，收银员有点畏惧，求助地望向一旁温柔和气的帅哥。
陆瑾回以一个“交给我”的眼神。
“用积分抵的，没花钱，这工具我多的是。”
后一句话不假，险些把店肆盘下来的人，积分能不多吗，不外这些积分只能用来抽奖，他又不乐意蹲点屁颠屁颠跑来领抽奖券，积分一直累计着没用过。
陆瑾使眼神，收银员配地猛颔首，看样子都快哭了。
陆瑾有点可笑，有这么可怕吗，不会真能吓哭吧。
他一点不惧应月恐怖的气场，而且乐在其中，这样的员工以后带出去肯定倍有面。
应月轻叹一口气，她一直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但听陆瑾的意思，各人不是不喜欢她，而是怕她，她不理解这种惧怕从何而来，作为一个九十斤出头，堪堪一米七出头的弱女子，她没有任何威胁。
不想真的把人吓哭，她只能选择相信随口胡诌的假话。
陆瑾把应月送到公交车站点，不需要转乘，只需要在第十五个站点下车就行。
“你会记得下车的吧，不行你可以让司机大叔提醒你。”
陆瑾想，面对偏向感极差的员工，一个完美称职的老板应该是派车把人宁静送抵家，让坐公交也太不卖力任了，而且小气，这个词不应该和他挂钩。
送抵家的话，就没时间已往找段安他们了，肯定会被他们记仇。
......算了，也不差这一次，周末请他们去赛车。
“别了，我照旧叫车送你吧。”
应月不理解为什么陆瑾老是叫她员工、手下之类的，不外不讨厌，他做的一切都很温暖，应月能感受到他的善意，这是这座都市她唯一喜欢的人，目前。
“不用了，我会麻烦司机大叔，另有，谢谢。”
所有的事，都很谢谢。
陆瑾眯着眼睛笑：跟老板客气什么。
公交车到站，应月投币上车，在最后尾落座，看到窗外的陆瑾笑着朝她挥手作别。
应月也抬手回应，可能她自己的都意识到，嘴角的笑容扬起，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陆瑾很惊喜，还从没见过应月微笑的样子，她一笑周身的冷气都散开了，原来她可以那么悦目。
陆瑾骑车往另一个偏向，适才有个声音让他很是在意，声音模糊断断续续，带有杂质，他只模糊识别出什么什么温暖，什么什么喜欢。
***
门铃响了很久，如果不是在楼下看到房间的灯光，会让应月以为家里没人，究竟他们经常会组织家庭运动，出去用饭，去游乐园玩之类。
应琴穿着浴袍，擦着半干的头发过来开门。
“你没带钥匙吗？”
应月没说话。
应琴给她的钥匙早不见了，她的书包有很明显被翻找的痕迹，不用想也应该知道是谁。
不外她并不计划说，显而易见，说出来对她没有任何利益。
周天启吃着饼干，幸灾乐祸的冲应月笑。
他讨厌这个突然泛起的姐姐，不像别人家的姐姐，又温柔又好玩，要什么给什么，而且还抢他的房间，他的爸爸妈妈。
周毅淡定坐在沙发上看书，应月进门后，拿上一杯果汁进卧室。
走到应琴身边，低声道：“你记得今天跟她说。”
应琴皱眉颔首，对应月说：“你回来太晚，我们先吃了，饿了自己把饭菜热一热。”
很神奇，饥饿感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消失了。
应月老例，用周天启的旧书桌看书。
等怙恃都不在眼前，周天启丢下饼干，跑去房间找应月。
“你回来干嘛，我不喜欢你，禁绝你用我的工具。”
应月放下书说：“我们宁静相处吧，我给你买了奇奇玩具店的玩具做致歉礼物。”
周天启眼睛一亮，忘记了恼怒，伸手说：“给我看看。”
应月拿出购物袋里包装精致的礼物，递到周天启的手上。
周天启暴力拆开包装，看清楚礼物的那一刻，脸立马垮下。
他把玩具用力砸向应月，一道清晰鲜红的伤口留在额头。
“你是故意的吧，我知道你在抨击我。”
应月脸色阴沉，隐隐作痛的伤口让她越发恼怒。
生气的应月比平日恐怖十倍，饶是任性牛犊周天启也被吓哭了，嘴一扁，“哇”一声大颗大颗眼泪掉下。
哭声引来了应琴和周毅。
“宝物怎么了？”
周天启扑进应琴怀里，哽咽道：“应月欺负我，她故意给我买洋娃娃，想让小朋友讥笑我，我讨厌她。”
周毅责怪地看了一眼应琴，对应月则是余光都不乐意看到。
周天启哭到抽搐，周毅抱起儿子哄道：“爸爸带你去吃冰淇淋好欠好，然后去找天佑哥哥玩。”
房间只剩下应琴和应月。
应月平静的等着，全然掉臂受伤的额头，伤口不大，也没流几多血，但照旧挺疼的，也让她的头脑越发清晰。
应琴有话和她说，不管是什么事情，她已经不能和周天启呆在一起。
换句话说，她应该是不能住在这里了。
应琴直奔主题，“我和你叔叔商量了，给你单独租个屋子，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天启的房间小，两小我私家住确实是挤了，而且你照旧大女人，总归是不方便。”
应琴照旧委婉了。
他们的卧室房门不隔音，在客厅的应月听得一清二楚。
经过作弊事件，周毅怕应月会把天启带坏，而且两个孩子整天在家吵，已经严重影响他的事情和休息，再有，一个陌生女孩在家里，做什么都不自在。
应琴每一条都赞同同意，最后两人合计好让应月出去住，每个月打牢固的生活费。
“什么时候？”
“今天找好屋子了，明天就可以搬进去。”
“好。”
应琴想不到这么容易，想了想嘱咐道：“这件事你别和你外婆说，省得我们又打骂。”
缄默沉静两分钟，又增补一句：“出去住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
应月真的很想笑，需要什么，她难道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