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听得认真,突然被谢岑扔了一把瓜子皮,仗着谢岑还被秦淮拘在腿上,马上恶从胆边生:“你做什么!”
谢岑看着他突然张嘴一笑:“看来我们得去趟你家了。”
黄连顿觉不妙:“做什么?”
秦淮也笑:“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这四方幻梦的入口,就在你们黄族,而你祖奶奶所谓的禁闭,怕就是去看守幻梦入口了。”
黄连一愣。
“现在看来至少有两方加入进来了,一个是王道长的‘主人’,一个是五各人的‘主人’,一个‘主人’想让我们掺和进一些事,一个‘主人’谈不上阻碍,但还未知来意。既然玄萝幻梦都去过了,其他幻梦多去几个又如何呢。”秦淮笑。
谢岑不知是累了照旧什么,向后靠了靠,心里有些不满:“怎么那么多事情,如果说五各人和幻梦有关系,难道奸杀案跟五各人也有关系?”
谢岑本是随意一说,没想到黄连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可能还真有些关系了!”
谢岑、秦淮:“?”
黄连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圈,少顷一拍手:“对!就是这样,这么说来,这些事情可能还真跟五各人有关!”
秦淮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坐下说。”
黄连有些激动:“你知道为什么仙界有意铲除五各人,最后却选择了休战甚至还封了五各人为地仙吗?这就要说到我们那五位老祖宗了!”黄连突然压低了声音,“听说这五位老祖宗可是大有来头,具体我是不太清楚,但因为我祖奶奶跟柳家、容家交好,柳家的情况我倒是知道一些的,柳家的老祖宗跟‘火’似乎有些关系。甚至跟这玄漓殿也渊源颇深。”
“哦?可玄漓殿是神羽族族长所开创,又如何与柳家攀上了关系?”秦淮皱眉。
“所以说你吧,智慧反被智慧误,作为道家,十二生肖不陌生吧,蛇于陆地爬行,水面游走,可为何蛇的五行却属火呢?”黄连嘿嘿一笑,“蛇在远古时期与龙族可算是亲戚,最早的时候是一家的,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分了家,有消息是说,因为蛇偷走了龙的天火,被逐了出去,甚至还被废掉了一些异能,龙族暴怒,没少找蛇族打架,但这天火到底是没拿回去,反而成了蛇族依仗,而五各人柳族的先祖即是传承了天火的那位。至于这玄漓殿,也不能说是神羽族开创的,当年神羽族族长与龙族联姻,那婚约原先订的是龙族太子,可那太子偏偏喜好龙阳不爱女色,为了小情人说什么都不愿娶,结果二皇子顶了上去,龙族到底是觉得委屈了神羽族,就特地命人打造了这座宫殿送给了神羽族族长。”
“那这跟柳族有什么关系?”谢岑不满的打断他。
“那关系可就大了。”黄连瞥了他一眼,“你猜怎么着,那神羽族族长原来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龙族二皇子的。她喜欢的正是那柳家始祖!”
秦淮、谢岑:“...”
“咳,”秦淮虚咳一声:“你继续。”
黄连了然:“这算什么?你们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凡人就算了,修道者,仙人,哪怕是精怪寿元至少也有几百年,几百年的生涯中有点啊,这种...”黄连挠了挠头:“横竖有些阅历也是正常的,横竖...横竖就是那么一回事呗,那龙族二皇子虽不满他们,但碍于两族联姻也欠好说什么,这玄漓殿,自建成后除了大婚之日,他就没待过,这地方自然归了神羽族族长和柳族始祖了,因为二人无法结婚,神羽族族长觉得亏欠了柳族,便以本命真火练就了离火珠送给了柳族始祖,而柳族始祖自知这天火传承早晚会给子孙子女留下隐患,就将天火封在了离火珠内,靠着神羽族的本命真火掩盖气息。据听说啊,就连现在玄漓殿的主人都非龙族子嗣,说是...柳家的孩子。所以说,这五各人和玄漓殿渊源深着呢。”
“那宋家呢?”谢岑冷着脸问。
黄连挠了挠头:“宋家...说实在的,这襄阳城宋家谁不知道,那可是傀儡术的祖师爷!但话又说回来,除了知道个名字,我确实对宋家一无所知,你要问我五各人跟宋家有没有关系,那我可真答不上。”
说着说着黄连的眼珠一转:“不外我虽然不清楚,但我知道有小我私家一定知道!”
秦淮、谢岑:“谁?”
“柳家二小姐,柳心月。”黄连正色道。
马车上,黄连满脸菜色,有气无力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好歹等我...呕!”
黄连冷不防被颠了一下,拉开窗帘又吐了起来。
车内二人都嫌弃的看了他几眼,黄连终于忍不住叭叭:“看什么看?要不是你俩...你黄大爷需要用马车这么低级的工具吗?”
秦淮笑了笑,伸手递了杯茶水给他,黄连刚吐完,胃里嘴里正难受中,秦淮递过来的茶他也只当是赔礼致歉,二话不说就往嘴里灌,哪想过秦淮压根不安美意?结果茶水入口的下一秒,他就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如果不是谢岑的手牢牢按住了他的嘴的话。
黄连一顿狂咳,总算把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指着这俩人:“你,你们!”
“嗯?”秦淮满脸无辜:“你不是嫌馒头淡而无味吗?我特地加了些醋给你提提味你怎么还不满起来了?照旧说你太激动了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连实在怕了这师徒俩,默默的向后缩了一下,靠着车厢计划眯一会儿,究竟这里离柳家还得赶几个时辰的路。
黄连的口信传的还算实时,恰好赶在了柳心月出门的前一刻,柳心月与黄连虽称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打小认识的,当下卸了行装,回了屋子,哪曾想这午时到的口信,直至半夜黄连都没到,气的柳二小姐差点咬断一双银牙。所以第二日午时,几人急遽赶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一通鞭子。
秦淮和谢岑还好,除了最开始的一鞭躲了下外,其余时间那鞭子就没往他们身上招呼过,倒是黄连被打的抱头鼠窜,恨不得变回原形。
秦淮在一旁看得想笑,谢岑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柳心月。
秦淮察觉到了小徒弟的反常,习惯性的想去摸他的脑袋,才发现这俩天谢岑居然个子又往上窜了一截,竟已跟他一般高了。
秦淮不知想到什么,低头抵在了谢岑肩上。
谢岑一愣,想转头看他,但又不想他离开,小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