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自有计划
一番缱绻之后，司棋似乎耗尽力气般趴在霍容恺怀中，声音略带沙哑，又含几分委屈：“侯爷，我现在已经是您的人了，怎么说也是府里的正式妾室，怎么还弄得如此偷偷摸摸？”
霍容恺神色有些不自在。
至于他与司棋为何会睡在一起，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的下午，司棋亲手做了点心来找他，嘴上说谢谢他的收留之恩，吃着吃着，两人就转移到了床上。
司棋身上有着司南枝所没有的魅惑，这也是最吸引人之处。
更要命是，司棋绝不羁绊，姿态摆得很低，这让霍容恺有种高屋建瓴的控制感，自然更是难以自拔。
但在霍容恺心中，司南枝依然占有一席之地，因此两人的私会只得选在午后的时光。
起初霍容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现在细想，确实让司棋受了不少委屈。
他没开口，只听司棋接下去说：“侯爷闹得我实在太难受了，这几天晚上我都睡不香，都是侯爷你的差池，侯爷咋还不来陪陪我呢……”
“再等等，别急嘛。”
霍容恺柔声抚慰着。
司棋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那位司夫人真是醋坛子一个，虽说也是平妻，可在我看来，哪里比得上夫人您的宽弘大量。”
“不许背后说枝枝的闲话。”
霍容恺说道。
司棋又哼了哼：“好好好，司夫人是您的心肝宝物，我嘛，不外是见不得人的那个……”
这话传进霍容恺耳朵里，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霍容恺正琢磨着怎么慰藉她，只见司棋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带着羞涩：“不外话说回来，就算不能灼烁正大也没关系，只要能待在侯爷的身边，我便满意了，也不敢再多要求什么……”
她这么善解人意，让霍容恺心头一阵怜爱：“司棋，让你受委屈了。”
司棋摇摇头，眼眶里泛起了泪光：“侯爷莫要这么说，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只要为了侯爷，无论多委屈我也可以忍，只要能让侯爷兴奋……”
霍容恺正动了心思，司棋却“哎哟”了一声，脸更红了：“侯爷，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可不行以先让我回去？”
一看这情形，霍容恺心里一紧：“难道是适才太用力了？”
司棋红着脸又摇了下头：“不疼，就是……有点累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微皱的眉头却明白告诉霍容恺，她在忍痛。
“那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司棋连忙拦住他：“不用，侯爷，万一让司夫人瞧见了可欠好，我自己能走。”
说完，司棋勉强撑起身子，轻手轻脚地拉扯衣服，遮住身上的痕迹，又依依不舍地望了霍容恺一眼，才撑着身子离去了。
走出司南枝的院子，随即又朝前走了一段，司棋转头望了一眼，一瞬间脚下的法式由虚转实，大踏步向主院偏向走去。
一进主院，司棋就像回到了自己家，随意地一屁股坐下。
谭羡鱼也不介意，伸手端起茶壶倒了杯茶，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司棋“嗯”了声，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半眯着，显得漫不经心：“我若是连个这样的男人都摆不平，这些年在胭脂巷岂不是白混了。”
谭羡鱼不由得笑了。
“不外说来实在是怪，”司棋坐正了身子，“最近几天我故意留下了痕迹，为何那位司夫人到现在还没消息呢？”
难道其实那位司夫人其实挺讲原理的？
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谭羡鱼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说：“可能是每次他都收拾洁净了。”
让人直接换掉床上的用品，自然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原来是这样……”
司棋略显遗憾，“这位侯爷，没想到是个小心谨慎的。”
谭羡鱼笑而不语。
一杯温茶下肚，便听见她说：“暂时就这样，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装有身吧。”
她说话太过随意，司棋愣住了，半天才“啊”了一声。
“夫人，我可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司棋提醒道，“我早就不能生育了。”
司棋停了停，又说：“照旧说，难道要吃冒充有身的药？”
“是药自然三分毒，别提吃药了，”谭羡鱼有点无可奈何，“演戏你会吧？”
司棋马上明白：“那个我会。”
不就是等今天多睡一会儿，明天哼唧两声嘛。
书里都这么演的。
“不外主子，咱这样真能斗倒那位司夫人？”
感受似乎太容易了点。
“哪能呢，”谭羡鱼说，“司女人和侯府关系深着呢，哪能说动就动。”
司棋“哦”了一声：“那咱折腾这一遭图啥？”
“伤不了司女人本人，能斩断她的一条胳膊也算赚，”谭羡鱼笑着说，“打老虎得先拔牙，再慢慢来嘛。”
司棋一下明白了。
看没啥事儿了，司棋就站起来告辞了。
到门口时，司棋特意回过头瞅了谭羡鱼一眼，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啥意思。
就那么一扫，谭羡鱼并没往心里去。
司棋一走，谭羡鱼皱着眉头说：“沈嬷嬷这是咋回事，都已经已往了这么多天，咱们不是故意留了条线索给她吗，咋还没找着？”
抱琴挠挠头：“主子，线索挺明显的了，我想也快有消息了。”
沈嬷嬷究竟伺候老太太这么多年，不应当那样显眼的提示都看不见吧。
要是真这样，沈嬷嬷怕是真的眼神不中用了。
说曹操曹操到，黄昏沈嬷嬷就来了。
她回来得急，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脸疲惫的样。
“老奴给主子请安。”
沈嬷嬷到底是上了年纪，外头又跑了这些天，满脸遮不住的累。
谭羡鱼收起审察的眼神，说：“沈嬷嬷，你来得有点晚哦。”
沈嬷嬷苦笑了下。
走时带的那队护卫，发现差池劲时反而碍手碍脚。
安置那些护卫花了些时间，所以这才迟到。
“多谢主子特地派人照看老奴那个不争气的孙子，”沈嬷嬷跪在地上，姿态放得很低，“不能再打扰主子了，请主子开恩。”
谭羡鱼轻笑：“沈嬷嬷，你也是个明白人，我有一个问题，你要是回覆得让我满意，我保证你孙子毫发无损地回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