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薛?”
看她疑惑,春意讨好的说道。
“可不是嘛,一朝入了四令郎的眼,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样啊,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赵平和赵毛毛?他们现在在哪?”
“赵平?”一听到赵平这个名字,春意的脸色瞬间离奇起来。
“你提他作甚?一年前他可是偷了三令郎院子里的工具,被三令郎给当众打死了。听说另有个弟弟拦着三令郎,被三令郎打断了腿扔出府里自生自灭了。”
“要我说,他就是找死。偷什么也不能偷到三令郎头上啊,自作孽不行活。”
说着春意提灯往前走,发现林清越还站在原地。
“哎?你怎么不走,这里虫子可烦人了。”
少女这才动了起来,跑到春意身边,语气带着喘息声,虽然春意也不觉得跑这几步路至于喘息,但说不定林清就是身体欠好呢?
两人继续走着,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偷什么工具了?”
少女突然作声,春意试图追念了一下影象,发现脑子里什么也没有。
“我不知道,横竖他就是偷工具了。三令郎说他偷工具了,那他就是偷工具了。”
“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偷了吗?”
“证据?要什么证据?三令郎说的不就是证据吗?况且三令郎也没须要污蔑一个下人吧。”
旁边没了声,春意看已往正悦目到少女站在草木间,森森的林子似乎要压下来,月光下的少女如同鬼魅一般。
春意只觉得寒意从脚底徐徐升起,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女笑了笑,一下子驱散了冷意。
“确实没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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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和林清越想的纷歧样,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即便最大的儿子已经二十六岁,她也依旧外貌年轻美丽,雍容华贵。
因为管着府里大巨细小的事,崔夫人并不是很有时间。但这件事关乎到她的女儿,她才想要见一面这个所谓的夫子。
崔夫人一看这夫子这么年轻,悄悄心惊。
“夫子打哪来的?家里有哪些人?”
“我来自东边的很远的一个国家,家里只有怙恃,再无其他兄弟姐妹。”
“东边?可是楚国?”
“不是,还要更远,要走很久很久。”
崔夫人听到林清越这么说,眼神透露出钦佩。
“如此路途遥远,想必夫子定是经过千难万阻才来到我们盛京,真是年轻有为。”
“夫人谬赞,令爱天资聪颖……”
好不容易从崔夫人那里出来,林清越就迫不及待的和破尘系统吐槽。
“我终于知道崔娇娇为什么要专门提醒我了,几十来个问题含血喷人的警告你要循分守己。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幸好我只是说我来教女红的,这才没乱了阵脚。”
“我只不外是个爱国守法的好公民,我哪里做的出来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呢?”
破尘系统听到林清越的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还说自己是教女红的,平日里连线都不碰的人,要你真拿针怕不是要给自己扎成筛子吧。”
“你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损我的时机啊,破尘。”
林清越竖了其中指给破尘系统,破尘系统回敬她一个猫爪。
“你这样真的很幼稚。”
“相相互互。”
周围的景色在变换,破尘系统看着林清越走的偏向不是回住处的偏向,叹了一口气。
“你就不能半夜再去吗?等一会儿又不会死,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就这样确定了好几天,林清越都没有找到赵毛毛。如果不是崔娇娇发现了她的异常,说不定林清越都要出盛京了。
最后林清越在一处破庙里停下来,门没有关,很清楚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成群上百的难民看着她,眼神绿绿的让人心惊。
人群中站出几个乞丐朝少女扑已往,却被少女扔了出去。几个乞丐被砸在地上哀嚎,人群中远离了那几小我私家,再也没人阻止林清越。
成百双眼睛看着林清越,随林清越的移动而移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又发出了声音。
林清越恍若未闻,在人群中寻找,最后在角落找到形若枯槁的少年。
少年一头乱发,满身脏乱不堪。静静的靠在墙上,没有起伏就跟尸体一样。
林清越蹲在少年身前,轻轻拂过赵毛毛眼前的头发。看着少年无神的眼睛转过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睫毛哆嗦。
林清越问赵毛毛。
“你还记得我吗?”
“林……清……,你……怎么……才来……年老……死了……死了……呜呜呜。”
“对不起。”
似乎除了对不起她也说不出什么话了,真是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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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的烧饼给完最后一小我私家,花想容走在街上,发现有人随着他。
他加速脚步想把那人甩开,那人速度也变快了起来。
最终,走到死角。
花想容转头看到来人,却发现随着他的压根就不是人!
是一个木偶人,与人同等身高。全身上下都是由木头组成,运动起来跟凡人无异,看到他的目光,木偶人开口对他说。
“挖土挖土,埋了埋了。”
“挖土挖土,埋了埋了。”
“挖土挖土,埋了埋了。”
花想容眼前一黑,等再次感受到灼烁,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
“他现在还只是个凡人,你真给他憋死了怎么办?难不成真叫我去抓那丫头,惹上讼事?”
“主人主人,挖土挖土,埋了埋了。”
“这个你不能埋,有点血缘关系的,传说中的关系户呢。等我把他爹给杀了让你埋,随便你怎么埋。”
“主人主人,挖土挖土,埋了埋了。”
他感受到周围的土被人一点点除去,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如同千斤重一般压的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耀眼的白光直射他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周围是一片白的,等恢复到正常的色彩花想容怔怔的看着周围。
在他身下是一个大坑,足以放下一个成人。
远处传来阵阵琴音,花想容情不自禁的朝那边走去。
竹林里少年神情专注的弹奏古琴,琴音轻快愉悦,节奏鲜明充满活力,整个竹林都在随着节奏呼吸,犹如一场盛宴。
一曲结束,坐在高处的少年低头看他。
“咦,你怎么才14啊?而已而已,横竖最后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