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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公主她拒不下堂

病弱公主她拒不下堂

肥肥鲨手 著

  • 短篇

    类型
  • 2024-08-05上架
  • 9759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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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病弱公主她拒不下堂 肥肥鲨手 4134 2024-08-05 11:01:35

  我下嫁给陆远时,他只是个穷举子。

  他家境贫寒,我贴补自己的妆奁,扶持他青云直上。

  只因当年四个驸马人选里,他许给了我永不纳妾的允许。

  可我妊娠八月时,他却将娇弱表妹搂在怀中,口口声声说着平妻不算妾。

  ⒈

  洞房里,陆远挑开盖头,一脸深情:

  “筝筝,嫁给我委屈你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我避开他的触碰:

  “我近日偶感风寒,今晚你去偏房睡吧。”

  “筝筝,你我已是伉俪,伉俪间行房事,是天经地义......”

  他说着便欺身朝我靠来,我险些是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他。

  陆远撞到桌子上,莲子花生掉了一地。

  他难掩怒意,“苏筝筝,你想干嘛?”

  一直在外面听墙角的婆婆听到此处,连忙走进来

  “阿远!怎么对公主说话呢?筝筝已经说了身体不舒服,你就给我去偏房睡。”

  婆婆完全掉臂陆远一脸的不兴奋,慈祥的朝我走来,“筝筝,你身体可还好,用不用为娘去给你叫医生来看看?”

  我轻咳,”没事的,只要定时休息就好。”

  我给旁边丫鬟一个眼神,她便配合的将门打开。

  我用手帕捂住嘴,“我要休息了,麻烦婆母和驸马一起出去吧。”

  没等婆婆回话,我便让丫鬟为我卸掉头上的钗环。

  她面上不爽了一瞬,照旧拉着陆远走了出去。

  身侧的丫鬟拆着头饰忍不住问,“公主,这样做好吗?新婚当日您就不与驸马同房,恐怕...”

  “怕什么?别忘了我才是公主。”

  我换好衣服看着婚房中的喜字,心里生出几分挖苦,抬手将它撕去。

  难道他们以为我这个公主这辈子还愿意做个部署吗?

  上一世,我感念陆远对我一见钟情,更是为了他一直留着我们的信物,宁愿宁可下嫁与他。

  我记得他对我的许诺——一生一世,绝不纳妾。

  可不想仅仅妊娠三月,丈夫和婆母就变了模样。

  陆远与柳兮浓情妾意,甚至要将她抬为平妻。

  婆母外貌不赞同,却在背地掏空我的妆奁,命人为我日日送药。

  整个陆家都在等我死。

  可惜这一次不知道死的是谁了。

  我闭上眼睛。

  日后可认真有趣了。

  新婚第二日本应参见高堂,可我却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陆远派管家来催我,我才不紧不慢的起床收拾。

  刚刚踏进前厅,婆婆便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

  “筝筝啊,昨夜休息的可好?请不请安没什么要紧。你带着十里红妆下嫁,我陆家已经是祖坟冒了青烟啊。”

  我浅浅一笑:“能遇到您这样宽厚的婆母,我更是三生有幸。”

  “哼,还公主呢,连晨昏定省的规则都不懂,把咱们这些尊长都晾在这。”

  一道男声打断了我的话。

  “这几位是?”

  我看向坐在堂下的众人,开口问道。

  婆婆面露委屈,“筝筝啊,到了这田地,娘也就不瞒着你们了。”

  “阿远念书之时,受诸位叔伯接济颇多。如今他成了家,到了要还账的时候,我这实在是拿不出银子……”

  说完,她掏脱手绢抹了抹眼泪。

  “嫂子,我们也不是要逼你。你是没钱,可陆远这新媳妇儿有钱啊。”

  “对啊,他欠的钱公主来还就是。堂堂一个公主殿下,可别想着赖账!”

  堂下的叔伯七嘴八舌,眸光像是饿狼盯上了肥肉般热切。

  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没有半分变化。

  我抿唇,并不接话。

  婆婆见状,膝盖立即就朝我打了弯。

  “筝筝,娘给你跪下了成不成?”

  “就当是娘跟你借的。你放心,未来哪怕吃糠咽菜,我也会还给你。”

  陆远的娘舅眉头一皱:“姐姐,你就是太心软了。自古以来,哪里有儿媳妇忤逆婆婆的。你伸手要,她哪有不给的原理?”

  陆远则一脸心疼的扶住眼里闪烁泪光的婆婆。

  “筝筝,你妆奁丰盛,挪用些也无妨吧。”

  “娘都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难道忍心看着她被欺压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不忍心。”

  迎着陆远的满目期待,我坐到了主位上,环视一圈。

  “陆家欠了您几位许多银钱?”

  “是。”

  我温和一笑:

  “说是欠债,可有借条和字据?”

  “若是有,那陆家无从狡辩。若是没有,那即是笔糊涂账,得一桩桩算清楚才行。”

  此话一出,婆婆与陆远脸色骤变。

  陆远的娘舅沉不住气了。

  他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怀疑我们无中生有?别以为你是个公主就有什么了不得,嫁进陆家,你连人带钱都是姓了陆的!乖乖拿钱就是了,陆家男人之间的事情,有你说话的份么?”

  我神色淡然,并不动怒:“瞧您如此气急松弛,想来是没有凭据了?”

  “你放肆!居然敢这么跟尊长说话,我这便替阿远好好教训你!”

  巴掌即将落在我脸上,却无一人阻拦。

  我神色不改,淡然开口:

  “来人,拿下。”

  下一瞬,十几个御前侍卫将前厅围了个严严实实,陆远的娘舅被摁在地上,转动不得。

  婆婆眼珠子转了一转,瘫倒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心口:“哎呦,儿媳妇儿啊,百善孝为先,娘替阿远他舅舅赔个不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我扬唇,“婆母在本宫这,自然是有面子的。”

  婆婆立即笑开了花。

  可下一秒,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此贱民辱骂本公主,其罪当诛。本宫看在婆母的面子上,只杖责四十。”

  “堂上其余人等,捆了送去京都府。务必让京都府尹将他们口中的欠债一笔笔理清楚。”

  “但凡能拿出当年的借条或者凭据的,本公主十倍送还。”

  “若是说不清的,即是欺骗皇族,一律严惩。”

  听了我的话,婆婆立即两眼翻白,晕死已往。

  陆远急了:“筝筝,你太狠心了。”

  “娘都这样恳求你了。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嗤笑一声,没再理他。

  京都府的衙役来的很快。

  骂骂咧咧的一群人被带走后,正堂恢复寂静。

  “你太让我失望了,筝筝。不管怎么说,这些叔伯都是陆家亲眷,你这样不讲情面,置我于何地?”

  “娘因此事昏厥不醒,传出去,你的名声也欠好听啊。”

  陆远还想挽回局面,我却饶有兴趣的瞧着紧闭双眼的婆婆。

  “这样啊,那简直是我的罪过......来人,去宫里禀告陛下,让他派太医院院首过来,好好瞧瞧婆母是什么病症。”

  我灿然一笑,走到婆婆身边,贴近了她的耳畔,语气幽幽。

  “若是没病,即是欺君哦。”

  本就在装晕的婆婆立即睁开了眼睛。

  她咳嗽两声,很是利索的爬了起来:“我呀,就是年纪大了,偶有晕眩,算不得什么病症,不值得太医费心。”

  “那便再好不外。”

  “鸳鸯,备马车,进宫。”

   2.

  踏进御书房,我终于又见到了我的弟弟苏定然。

  他一身朝服未去,见到我时格外厦悦:“阿姐,你今日怎么会进宫来?”

  我走上前:“自然是想小然了。”

  他腼腆一笑,却突然皱起眉头:“是不是那个陆远给你委屈受?”

  “阿姐,若是陆家待你欠好,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用为了我委屈求全。”

  摸了摸他的发,我心中感伤万千。

  这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弟弟,世上待我最真心的人。

  上一世我难产在床,含恨离世。

  皇弟获得我的死讯后,急遽赶到了陆府,对着我的尸首泣不成声。

  “阿姐,阿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然啊……”

  他红着眼眶,质问着陆远:“朕的阿姐怎么会死!陆远,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陆远则满脸凄惶,伤心的跪倒在地:

  “陛下,臣与长公主结婚以后琴瑟和鸣,从无争吵。公主有孕后,臣更是随处小心。奈何殿下她自小身子虚弱,生养艰难,这才……”

  婆婆也呜咽作声:“呜呜呜……儿媳妇儿啊,你怎么就这样带着我的金孙去了啊……”

  别信他们!

  不行以信他们的话!

  我那时是一缕孤魂,拼命的想要喊作声,却无人能听见。

  弟弟照旧信了。

  他坐在我的床榻边缄默沉静良久,最终抚上了陆远的肩:

  “阿姐小时候为了护着朕,掉进荷花池里。自此身子便一直欠好,这怪不得你。”

  “当初选驸马时,阿姐便对你情深不二。如今斯人已去,朕也没有措施弥补……而已,朕便封你为国公,以宽慰姐姐的在天之灵吧。”

  陆远难掩激动,重重磕在地上:“臣,多谢陛下。”

  多可笑,踩着我的尸骨,借着我同胞兄弟的愧疚,陆远得了他想要的青云直上。

  陆家自此门庭显赫,跻身上流。

  而重来这一世,我要让他再无出头之日。

  不止佛口蛇心的婆婆不配。

  整个陆家,都不配。

  ......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见我入迷许久,弟弟伸脱手来在我跟前晃了晃,一脸担忧。

  “陆家并没有给我委屈受。只是,阿姐确实有几件事情要你资助。”

  自回忆里抽离,我歪头一笑。

  陆府经过早上的一场喧闹,消停了下来。

  晚间,陆远在我屋子门口彷徨。见到我回来,眼睛一亮:“筝筝,白昼里是我话说重了,为夫知道错了。你进宫一趟,可是累了?为夫付托下人给你备了热水......”

  他低头认错,变得格外殷勤,肯定是受了婆婆的点拨。

  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驸马有话可以直说。”

  “筝筝,你我尚未圆房,今夜可否......”

  原来如此。

  我挑了挑眉:“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

  说完,我走进了浴房。

  下一秒,满脸笑容的陆远被我一盆水重新泼到脚。

  刚烧好不久的水热气蒸腾,他被烫伤后马上暴起:“苏筝筝,你要谋杀亲夫么?”

  “驸马你误会了。我身染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你。这水里加了艾叶,可以去风邪。”

  “我这是为你的身体好啊。”

  我轻飘飘的话语更是激怒了他。

  陆远终于忍不住卸下伪装,指着我的鼻子破口痛骂:“苏筝筝,嫁了我,你就是我陆远养在家里的狗!你怎么敢这样看待自己的主君?”

  “......驸马应该是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早些休息吧。”

  我充耳不闻,付托侍卫守好房门后,踏进屋子,格外气定神闲。

  过了许久,脸黑成锅底的陆远攥紧拳头,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低声付托着鸳鸯:“派个侍卫跟已往,探探他去见了谁,说了什么。”

  “诺。”

  ......

  书房里,陆远将一腔怒火发泄到了柳兮身上。

  抱着香鹤咦吖的人,陆远仍旧神色郁郁。

  “你什么时候才气娶我啊,之前的诺言还算数么?”

  柳兮脸上红晕未褪,满脸娇嗔。

  “娘说公主太过扎手。若想彻底驯服她,就得让她怀上孩子,彻底成为陆家人。”

  “可那贱人,基础不愿与我伉俪敦伦,看来让你做平妻的事情要弃捐一下了。”

  陆远抚摸着柳兮平滑的脊背,语气恨恨。

  “那可以先纳兮儿为妾,给兮儿一个放心么?”

  柳兮一脸委屈的埋进他怀里。

  “我娘不让。”

  “你再忍忍,只当是为了我。”

  陆远摇头,耐着性子抚慰她。

  可他没有发现怀里娇俏可人的女子眼神瞬间变得幽暗。

  .......

  书房里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听完后幽幽一笑:“看来咱们很快就能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鸳鸯有些不解:“殿下,这两人郎情妾意,暗通款曲。怎么可能闹开呢?”

  “傻丫头。你当柳兮为什么急不行耐?”

  “她送上自己的清白之躯,就是为了留在陆家。如今陆家老婆子拦着,陆远又忌惮着我,她这是急了,畏惧自己到了最后什么也捞不着。”

  “所以,她定然会想措施怀上孩子,博一个名分。”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解释道。

  鸳鸯名顿开:“咱们从宫里带出来的药粉,是能让人断子绝孙的......”

  “是啊。影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到了他的饭食里。如今陆远的子孙根已断,他再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勾起唇角,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我们呢,自然是要资助柳女人,让她心想事成。”

  “我倒要看看,她能为了上位,敢做到什么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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