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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枝欢

第十七章 下棋

承枝欢 南冬1 2093 2024-08-10 06:00:00

  宫宴之日越来越近了。

  最近京城的铺子新出了一批好料子,庄锦月挑了几匹叫人送来给燕景枝做新衣裳,果真是好眼光,做出来的衣裳都鲜明醒目,显然手艺也是极好的。

  燕景枝挑了一件青绿的,其余的颜色深沉些,都送到庄锦月院子里头了。她这几日迷上了下棋,但燕炤政务繁忙,庄锦月又要在府里计划事物,便找上晴萑下棋。

  晴萑下棋总下不外她,久而久之无聊的很,晴萑也觉得没意思,便说:“小姐为何不出去找姜府小姐下棋?”

  燕景枝一副苦相:“姜青梧也不爱下棋。”

  她索性一小我私家下棋,院子里摆了张小桌,旁边放杯清茶,一小我私家钻研棋术。

  不知急遽忙忙过了几日,凌之敬在京城里轻功出府时,倒是瞧见她一小我私家钻研棋,回去便和谢冀承说了这事。

  谢冀承倒是觉得有些可笑,他正处置惩罚手头上的事,闻言头也不抬:“跟我说做什么,要我去陪她,你怎么不跟她下?”

  凌之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是你老喜欢管人家小女人的闲事么?”

  谢冀承难以理解的抬起头,缓慢对上他的视线,扬眉:“你想多了,前频频掺合闲事是因为有关性命,其余的,哄小女人的事,我不爱干。”

  凌之敬没忍住:“难道说莫名其妙轻功进人家院子里教人家练剑也是有关性命?”

  他笑:“我还听说,你在宫宴上把你自己的请帖划了名字写人家的,给人家解围?”

  凌之敬促狭的看着他,一双眼里是旺盛的探索欲。

  谢冀承被人说中往事,有点不自在,但他哪里愿意这样被凌之敬将一军,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凌之敬看:“若是你很闲......”

  凌之敬赶忙闭嘴:“我是忙的。”

  他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随即坐下继续处置惩罚手上的事。

  下棋么,这种小事也要告诉他,凌之敬只能是闲的不行了。

  风和日丽,日子晴朗。

  燕景枝温了会书,她便练武。

  近日她买通瓶颈,练武的强度也提高了些,练的愈加的好,虽然不及谢冀承那样的,但也算是其中上等的水平了。

  收了剑,她换了身衣裳,少女红衣似火,张扬轻狂,衬得那肤色愈加的白皙,倒是美貌惊人,现在在院子里下棋,也算是个赏心悦目的样子。

  她下了一个时辰,恍模糊惚的抬头,却看见树上坐着黑衣青年,今日未见烈马,只有孤身一人,倒是有些不习惯。

  他眉眼如画,此时平静下来倒是让人略略看出了点温和之态,只是因为这般的情态较为少见,所以照旧能隐隐约约看出肃杀之气。青年神色自若,穿着一身华贵的玄色衣裳,上面绣着精妙的金线,他站起身来,腕上绑着的漆黑长绳吊坠随着行动而轻轻晃动,他笑起来,竟让人看出了风华正盛。

  她收回目光,只是凉声说:“令郎,今日又是不请自来么?”

  谢冀承叹了口气:“听说,你一小我私家在下棋。”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只不外,没想到你的手法这么生涩。”

  燕景枝:?

  她缓慢的抬起眼,目光对上他的视线:“这是我家。”

  他似笑非笑的应声:“嗯?”

  “你说话这么难听,不怕我喊人吗?”

  谢冀承倒是也觉得有些可笑,他定定的看着她,缓声开口:“他们打不外我。”

  这人说话也真是狂妄,就像是人上人,藐视一切一般,但偶尔却让人无法反驳,究竟燕景枝见过他的身手,简直了得,并不是空口说假话,这人骄傲,但究竟有骄傲的资本。

  他站在那里,莫名让人觉得,似乎所有的锋芒毕露都是情有可原。

  燕景枝懒得理他,同他争辩还不如说两句有用的,她抬起眼,笑着招手:“那你是来教我下棋的吗?”

  燕景枝身上有种莫名的力量,似乎只要她笑盈盈的开口,就没有人愿意拒绝她。

  谢冀承漫不经心的挑起眉,翻身下来,站定在地上,一步一步走过来:“好啊。”

  凑近了,燕景枝才发现,他有一双风骚的桃花眼,只是平日里太过于平冷肃静,竟让人觉得威压而不是多情,现在笑起来,倒是生生让人看出了温柔的感受。

  他似乎是把这棋局看成战场,一步一步杀伐坚决,燕景枝基础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没有开口,更没有教她怎么下棋,而是以自己的方式,亲手教她悟棋。

  一局终了,她才惊觉已经日光狠毒,遥遥的照耀在上方,她额前的发丝已经被细密的汗珠浸湿了,肩后的乌发随意的搭在那里,素白的手拿着棋子,似乎是要收拾的架势,脑子却还没有转过弯来,还陶醉在刚刚的棋局里。

  谢冀承的脑子太快了,他下一步棋,就是陷阱,等她一步一步心甘情愿跳进去。

  这样的人,哪怕只是下一局,都是对她大有所益的。

  谢冀承看着她的行动,不禁扬眉笑道:“输得很惨。”

  燕景枝没说话,她不得不认可,爽性目光对上他:“你的棋,是谁教的?”

  谢冀承略略想了一会,是谁教的,这个问题倒是把给问住了,似乎没有人刻意教过他,棋怎么下才气下得赢。

  他跟谢泗下过棋,跟凌之敬下过棋,也跟他的母妃父皇下过棋。

  他的母妃是宁家曾经如珠似宝的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北疆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把谢泗和谢冀承教的很好,也会抽点时间跟他们下棋,只是四五年前父皇去世后,她便在不到两月的时间里郁郁而终了。

  想起往事,谢冀承也有些纪念从前的日子。

  他敛了敛思绪,若说真的有什么在教他下棋,简陋是战场吧。

  棋局如战场,步步是杀招。

  不怪燕景枝觉得他下棋很凌厉。

  青年突然大笑起来,轻狂之色尽在眉眼之间:“好问题。”

  他挑眉看向燕景枝:“怎么,说出来你要拜师吗?”

  她抿唇摇头:“不敢。”

  她还真学不会这样的下棋方式。

  谢冀承站起身来:“走了。”

  燕景枝也没有在意他的离开,她看着残局,脑子里放着刚刚的下棋历程,一步一步,她琢磨着,等反映过来已经一个时辰已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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