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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枝欢

第八章 进宫

承枝欢 南冬1 2147 2024-08-05 06:00:00

  那一日的事做的马虎,以至于京城中的人都纷纷传燕景枝的事迹,为救母亲只身闯雪山,说书的人纷纷都拿着这事说了小半月,写话本子的也连夜写了好几个本子,唯恐赶不上这股潮水,究竟这样英烈的女子,京城可真是少有。

  梁家的女人素来与燕景枝差池付,此时见她名气大了,恨的牙痒痒,梁舒嫣在府里头撕烂了几幅名画,不忿的说:“贱人,又让她出了风头!”

  可惜,梁舒嫣没气几日,心里就慢慢舒坦了。

  因为风声传出来,说是圣上要宣燕景枝入宫,要因着这事赏赐她。

  天子虽然是个明君,但极为爱美人,这事早已在民间广为流传了,只不外因为他行事低调朴实,也真心诚意护着山河子民,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人借此借题发挥。

  此时说是要赏赐她,谁知道是不是要把她纳为妃子,梁舒嫣一想到今后燕景枝就要在宫里当一个与妃子争宠的角色,再也用不了丞相之女的名头,也没有什么青年才俊与她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乐得合不拢嘴,她燕景枝貌美又如何,后宫的女子多如牛毛,貌美的更是不胜枚举,她倒要看看燕景枝这一次怎么翻盘。

  沈府。

  京城里头传的沸沸扬扬的,虽说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但圣上切切实实准备召见燕景枝,沈咏棋也知道了这事,三日后要宣燕景枝入宫,简直人尽皆知,他给谢冀承写信的时候也顺便提了一嘴。

  究竟燕景枝也算是谢冀承在京城中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中一个女人家,若是他肯帮资助,那自然是极好的,究竟能与当今圣上分庭抗礼的人,这京城里也就他谢冀承一人了。

  可是去信了两天,也没见到个回信,拒绝的没有,允许的也没有,沈咏棋也只好死了这条心,心里可惜燕景枝年纪轻轻就要进宫当后妃,同时也暗骂谢冀承没人性,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京城外。

  青年策马向前,那马跑的极快,也算得上是一日千里的好马,他却照旧有些不满,撇了撇嘴:“果真是比不上寻风,真是忏悔给那丫头了。”

  谢冀承刚刚把雪山的那些叛党杀光了,此去极其泯灭精力,好容易把事情做成了,他便传信给谢泗,说他要五六天到京城,此时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时候,他在常驻的客栈歇了一夜,却收到了沈咏棋的信件。

  前面都是些闲言碎语,他看了半天心里觉得有几分可笑,却突然看见信上面下一句写的就是燕景枝要入宫的事,他慢慢蹙起了眉头,无端想起前频频相逢时,她在巷子里提起皇宫时掉下的泪,她不爱进宫。

  燕家丫头连他的人情都没还完,进了宫能怎么办?再说了,沈咏棋给他来信,就是让他脱手,怎么都不能驳了沈咏棋的面子。

  想罢,他提笔,却又停下。

  算了,写这信对他有什么利益。

  眨眼就到了入宫那一日,庄锦月显得忧心忡忡,燕炤虽然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神情照旧透露着一阵子不宁,对比起来,燕景枝倒是显得淡然许多,于她而言,这件事早已定局,不如早些接受了。

  她甚至还颇有神采的样子,自己清算着收拾完了行囊,准备着若是入了宫,就把该带的带去,索性圣旨下来的快,她也没时间收什么工具,那点时间还不如留着跟爹娘离别。

  只是,她正往首饰匣子里装着工具,再一摸桌上,却摸到了熟悉的玩意。

  那是一个缝艺精巧的荷包,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趁手的很,上面印着龙飞凤舞的字,字张扬,却也有铮铮之感,她看不懂字,却隐隐有些熟悉,突然想起那是京城门前,青年亲手扔给她的工具,想必这字也是亲笔所写,倒是很像他的个性,轻狂张扬,锋芒毕露。

  那时在雪山,快马扬帆,好不自由。

  只是入了宫,怕是很难有骑马的时机了,就算有,也不是那么尽兴,她怔了怔,最后照旧把荷包放进了首饰盒子。

  就当是个纪念,纪念她十四年风华正茂的命,此去深宫凋零萧瑟,倒也不会再忏悔。

  到底有过明媚的日子。

  皇宫。

  谢泗倒是对这么个丞相之女感兴趣的很,早就听闻她生的貌美,是京城第一美人,不外以为她一定是随了燕炤的性子,死板木讷的很,却没想到竟是个有节气的人,想来封个朱紫也是不成问题的,正好给他解解闷。

  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谢泗看着谢冀承的那张脸泛起在门口时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前几日给他去信,说是要五六天才气回京。

  怎么五天作两天回来了?

  他按耐不住心里的疑问,爽性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冀承目光凉凉的看向他,栉风沐雨,遮不住眉眼里的少年意气,他原来是要写信回来的,可是写信不是他的作风,还不如他自己亲自赶回来,就当是为了沈咏棋帮她一把。

  沈咏棋该欠他人情了。

  他挑眉:“你说呢?我让你不要动我的人,你要是做到了我能这么快回来么?”

  沈咏棋的挚友,自然也是他的挚友,帮一帮她倒也没有坏处。

  谢泗:?

  他艰难的开口:“朕又动谁了?跟你交好的那几个混世魔王朕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着了你的道,只要不犯基础上的大错,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自己说又动谁了......”

  谢冀承一字一顿的说:“她不喜欢进宫。”

  谢泗脑子没转过弯来,一代帝王,就这么看着他,似乎不解他是什么意思,又让谁进宫了。

  谢冀承见他反映缓慢,咬牙切齿的说:“谢泗,我说,你别动燕景枝。”

  谢泗基础不在意他直呼自己名讳,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偌大的皇族这一代死的死夭折的夭折,最后也只剩下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母妃走前还特意交接他要照顾好谢冀承。

  他想了一下,抓住了重点:“燕景枝?”

  这个名字闻之耳熟,思索了半天,谢泗终于想起来:“燕家那个嫡女?”

  他震惊的退却了一步:“她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怎么不告诉我,你给人家下聘了么?”

  谢冀承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说话的问题,他面无心情的纠正:“跟我有交集的人,简朴的说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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