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六万巨款
“快吃，吃完上学！”李玲敦促着李敏，看都不看周汀和周泞兄妹俩一眼，就似乎他们不存在一样。不外今天她倒是没有阻止兄妹俩上桌用饭，究竟周启仁回来了，她照旧得收敛点。
“妈，你今天要去逛街吗？”李敏突然问道。
“你咋知道？”
李玲昨晚刚被周启仁揍了一顿，但今天心情照旧很好。
有情况！周泞放慢了用饭的速度，竖起耳朵听她们母女说话。
“周叔叔最近每次回来，第二天你都市去逛街。”李敏没多想，很自然地回覆道。
李玲微红着脸笑骂道：“你这死丫头，还挺细心的！”
最近周启仁比以前大方许多，每次她在床上把周启仁伺候舒服了，他就会给钱让她去消费。要不李玲跟他在一起图个啥，不就是为了钱嘛，虽然会挨打，但也值了。
“妈，你给我买条最新款的裙子吧，同学们都穿呢！”李敏央求道。
“行行行，就知道臭美！”李玲笑骂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李玲昨晚像只鹌鹑一样抱着头，脸没受伤，可她的哭喊连住在地下室的周汀和周泞都听见了，李敏不行能不知道这事儿。可今早母女俩对昨晚李玲挨打的事只字不提，不愧是亲母女啊，只想着怎么花得手的钱，这个女儿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周汀比周泞年级高，早课也早许多，所以吃完饭就先去了学校。周泞不紧不慢地收拾工具出了门，却一个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偷偷摸摸地等着。
直到看见李玲妆扮得漂漂亮亮，扭着腰走远了，她才从小胡同里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家。周启仁还在睡觉，他发脾气时把他们卧室的门锁砸坏了，门关不上半掩着。
周泞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最后钻进了客厅的柜子里，用柜子里的衣服把自己盖住，还留了条缝视察外面。柜子正对周启仁的卧室，里面的情况能看得一清二楚。
昨晚周泞仔细追念了周启仁受伤后的事情，确定他贪的钱一定藏在家里。他养伤时经常有人来找他，那些人看起来都欠好惹。
没人知道周启仁跑回来时还拎了个蛇皮袋子，周泞会知道，照旧因为周汀半夜饿得不行，去厨房偷吃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不外周汀没敢让周启仁知道他看到了。目前来看，蛇皮袋子的事周启仁谁都没说。
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来找周启仁的时候，李玲畏惧的躲了起来，让周泞去端茶倒水伺候。那些人看她小，说话也不避忌，来来回回中就听到了一些事情。
周启仁所在帮派和另一帮派交易毒品时，都想黑吃黑，结果火拼了起来。双方看钱看货的小弟在火拼中都死了，有人趁着局面杂乱，拿走了钱和货。
这些活下来的都有嫌疑，周启仁伤好后照旧该咋过咋过。但他每次回来都市把李玲打发走，肯定有啥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周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屋里的消息。周启仁睡醒后，确定屋里没别人了，点了根烟，去厨房抓了点吃的就开始东张西望。然后他拿了把刀回房间，门大开着，正好让周泞看个清楚。
周启仁在靠近卧室门的床尾第四块木板边蹲下，用刀尖轻轻撬起木板边缘，木板一下就拿了下来。他又掏出地板下的几块砖头，在里面摸了摸，确认工具还在，就把工具都恢复成原样，哼着歌，拾掇拾掇出门了。
周泞等他脚步声远了，才从柜子里钻出来，然后有样学样地撬开地板。她记好砖头的位置，把砖头拿出来后，把手伸进洞里就摸到了一个蛇皮袋子，周泞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她费了好鼎力大举气才把蛇皮袋子拽出来，用报纸包好的纸币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周泞打开其中一个纸包，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用纸条捆好，周泞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元。而这样的纸包有六个，也就是说蛇皮袋子里正好有六万元。
这可是六七十年代的六万块！周泞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
蛇皮袋子里另有两个硬邦邦像砖头一样的工具，也用报纸裹着。她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又赶忙合上了。社会主义教育真到位，就算穿书了，也不敢仔细看白粉，似乎看一眼就有罪似的，而她现在手里有两大块。
周启仁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气回来。现在不动手，这些钱和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转移了。所以机不行失，时不再来，周泞一点没犹豫，把现场恢回复状后，拎起蛇皮袋就跑到地下室藏了起来。
其实周泞原来不想拿那两块工具的，究竟那两块工具比钱烫手。但只拿钱又怕周启仁起疑，究竟他们那些人可不会嫌弃这种工具。
周泞藏好袋子后，紧张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决定先把钱收好，至于那两块“烫手山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泞不用动脑都晓得房门被锁了，她麻溜的走到地下室右侧的一个小透气窗前，一下子拉开窗户，把书包扔了出去。这窗户很小，正常成年人肯定钻不出去，连周汀都没戏。不外周泞因为恒久营养不良，瘦得跟芽菜菜似的，虽然也挺费劲，但她使使劲照旧能挤出去。
等周泞赶到学校，都第二堂课下课了。
“周泞，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教导处主任孙婷，把正往教室狂奔的周泞给叫住了。
“孙老师，我起晚了。”
书里的周泞原来就不智慧，又整天生活在那种家庭里，哪有心思学习，所以一直年级倒数，老师们也不喜欢她。
不外这个孙婷比起其他老师还算不错了，对事差池人，很少为难周泞。她看着周泞脑袋上的纱布，原来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以后别迟到了，回去吧。”
孙婷想放过周泞，有人却不愿意，周泞的班主任徐英扯着嗓子开骂：“周泞！你不是迟到就是上课溜号，学习结果年级垫底，脑子笨得跟猪一样，还不知道努力，上什么学，及早回家嫁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