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来一个送死的
“夏流萤,现在是你在这以下犯上,少牵扯旁人!”夏知嵩冷脸呵叱道。
夏流萤冷眼看着眼前众人,眼底讥笑意味甚浓,“我以下犯上?那我倒是想问问二叔,这个登徒子是怎么回事?堂堂镇国公府竟是可以随意让一个外男进入后院的吗?”
夏知嵩闻言,这才注意到还在地上摊着的方晏清。
“姑父,是她约我来的,否则我怎么会越过镇国公府那么多护院的把手?”
啪!
夏流萤一巴掌狠狠扇上了方晏清的脸,“你长嘴就是用来乱说的吗?我约你,你配吗?”
“泼妇!泼妇!”方晏清捂着脸气得发抖,伸手指着夏流萤声音哆嗦。
“闹够了没有!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还像我镇国公府的大女人吗!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哪去了?!”夏知嵩面目威严,声音冷冽道。
夏流萤心下了然,抬眸看向二叔,“所以二叔这是认定他的话了?”
“流萤,你乃我镇国公府大女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市影响贵寓其他待嫁的女人,你怎可如你娘一样。”夏知嵩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着实让夏流萤恶心到说不出话。
夏知嵩见夏流萤缄默沉静,只当是被自己所说的话劝服,转头便对已经吓傻的丹枫说,“丹枫,快扶夫人回院休息,再去找个医生来!”
“啊!”
谁料就在这时,一道冷光闪过,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就听方晏清一声高亢的惨叫,紧随着人就昏死了已往。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夏夫人刚走出房门,转头便看到方晏清下身血迹一片,随即便嗷的一声也随着昏了已往。
“夏流萤!你疯了!”夏知嵩怒目圆睁,神情张皇的叫人把已经昏厥的两人抬了出去,“快去请医生!快!”
“二叔你慌什么?不是你说我跟我娘一样吗?那我自然要替你坐实你的话,否则要别人知道堂堂镇国公满口假话可怎么办?”
夏流萤眨巴着眼睛,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了,二叔对适才那一幕应该很熟悉吧!只可惜我娘当初的准头比不上我。”
夏知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尔后牙痒痒道,“你在乱说什么!我看你是失了智,跟疯狗一样!”
言罢,夏知嵩高声叫来小厮,“大女人马上关禁闭,断食断水!你们把大女人给我看好!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得走出绿芜院半步!”
房门被无情合上,夏流萤眼神酷寒如铁,开始静静沉思了起来。
看着地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迹,夏流萤这才真情实感的感受到她真的重生了。
追念起怙恃的离奇离世、失去清白后百口莫辩的无力、被迫结婚后遭受的非人虐待,以及最后所有人都可以对她踩上一脚的屈辱……
夏流萤立即决定今生定要抨击回来,对夏家、对方家,通常当初欺辱过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此时,门外的声响拉回了夏流萤的思绪。
“二女人,您怎么来了?”门外小厮敬重的声音传进夏流萤的耳中。
“给我把门打开!”一个倨傲的女声响起。
“可是老爷才下令……”小厮有些为难。
倨傲的女声变得尖锐,“听不懂人话?!”
两个小厮见状连忙将房门打开,尔后敬重的将人放了进去。
“夏流萤!”一身着粉裙的女子气冲冲的走进来,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拂到地面上,“你胆敢折了我娘的手,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工具!”
说罢女子就要抬手往夏流萤脸上招呼,只可惜这手在半空中就被狠狠攥住。
“夏吟婵!你这嘴巴这么脏,我这当姐姐的该替你好好擦擦!”说着,夏流萤一手加鼎力大举度,像要把对方手腕捏碎,另一只手豪不留情扇在夏吟婵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绿芜院。
夏吟婵用那只自由的手捂着瞬间红肿的脸,另一只手挣扎着说道:“夏流萤!你等着!我定要父亲对你家法伺候!”
“是吗?”夏流萤森然的看着夏吟婵,手中力道再次加大。
“啊!你……你放开我!”夏吟婵伸手不停拍打着夏流萤攥住自己的手,身体也在用劲的往退却,脸上更是被疼得龇牙咧嘴。
砰!
夏流萤突然松手,让全力挣扎的夏吟婵直接摔倒在满地的茶具碎片上。
一瞬间,夏吟婵发作出惊人的惨叫,手上胳膊上都被深深地插入了茶具碎片,鲜血直流。
“真是晦气!一个二个的血,把我的地面都弄臭了!”夏流萤掸了掸手,像是适才摸了不洁净的工具似的,紧接着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夏吟婵。
“二女人!二女人!快去找医生,告诉老爷!”门外小厮看到在夏家最受宠的夏吟婵如此模样,吓得六神无主。
“夏流萤!你不得好死!”在小厮的搀扶下,夏吟婵堪堪站了起身。
然而夏流萤听了却是不恼,只是嘴角冷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指向夏吟婵,“适才我直接飞刀把方晏清阉了,现在你也想我一个飞片划烂你的脸吗!”
夏吟婵看着犹如煞神一般的夏流萤,脸色一僵,马上吓得噤了声。
“还不快滚!”夏流萤眸子冷嗖嗖的,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两个扶着夏吟婵的小厮见状双腿发抖,嘴上一边说着“大女人息怒!”,一边把满身是血的夏吟婵给架了出去。
今夜,夏家注定无眠。
解决了一波又一波的麻烦,夏流萤的院子变得异常寂静,留下来的侍女小厮见识了夏流萤的本事,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院外,众人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从绿芜院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从府外不停请来的医生,可以说是热闹特殊。
夏流萤站在窗边,冷风掠面,抬头看向天边,竟发现夜色开始变淡。
低头摸得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这才意识到她体内的燥热不知何时已经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