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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发芽,未必开花

特别章 请直视我的眼睛 (视角:夏)

小树发芽,未必开花 BE溃木头人 4023 2024-07-25 00:09:36

  卢女士,也就是我的妈妈,乐成在五年级当了我的数学老师。

  其实都不需要她亲口告诉我,我都知道,我五年级会跟颜疏影做同桌是黑暗有人操作。虽然两个教职子女坐同桌并不奇怪,但,那她为什么没有跟周相宜坐呢?

  纪妙跟我同班,如果不是颜疏影,或许我还能继续跟她当同桌,啧,真烦。

  她好奇怪,为什么总要跟我讲话,好无聊的话题,年级第一没什么吧,看不出我不想理她吗,更觉得她烦了。

  “她好烦。”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卢女士。

  某一天她突然变得缄默沉静,没有再主动跟我说话。说真的,这一下子让我有点不适应,突然想起来前些天跟卢女士的谈话……好吧,看来是对接过了。

  身边突然响起的“哐当”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不知道为什么,颜疏影就莫名其妙从座位上掉了下去。

  四面八方的目光聚集在这里,有些尴尬。

  周相宜那个时候还坐在我们后面一排,他突然起身帮颜疏影把书包拎起来,还慰藉了她。真智慧啊,对比下显得颜疏影的同桌——无动于衷的我,像个傻子。

  尴尬就这样有些溜到我身上了,我虽然不接受它们了。我帮颜疏影把椅子摆正扶好,有点行动,感受许多几何了。

  这场突然发生又草草收场的闹剧有些让我好奇,颜疏影坐稳之后,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直接搪塞已往了。好吧,究竟一ㄇ我先说她的不是。

  ………………………………………………

  我的这位新同桌似乎没有一开始那样令我厌烦了。

  或者说,偶尔偶尔,也能有配合话题。

  “天生我材必有用!”

  周相宜突然在语文课上念这句古诗的原因我已经忘了。

  但是,“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是和颜疏影异口同声地,在全班寂静时说出这句话的。

  嗯,有点默契。

  周相宜皱着眉头,以一种无语、无奈的心情看着我们俩。

  我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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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死了,你数学老师天天让我背古诗。”我看着小小条记本上长达几页的《蜀道难》,忍不住直皱眉。

  “哦呦,给我看看。”她拿已往翻了几页,还给我说,“我妈也让我背种种古诗,基础背不上。”

  “所以,你背几多了?”

  “才背一点。”我如实回覆。

  “真辛苦啊,家长管的严。”她看着我,一脸严肃。

  教室坐落于教学楼的最西侧,南边正好有一面墙将它与楼梯离隔来。那天,她正面北窗,同我说话。

  我跟她对视,她的眼睛是异于凡人的深棕色,深到分辨不出到底是棕照旧黑。我只记得,在灼烁的照映下,那时那双眸子里只有我的影子。

  ………………………………………………

  卢女士让我背许多古诗,其中有一首就有颜疏影的名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疏、清、浅、暗,字字不透浓烈,句句不带强烈。我总觉得跟她本人差异,她总是很生动呢。但她总说这个名字太适合她了,与她相符。

  “夏、杪、商,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为什么呢?

  原本只是九月的雅称而已,偏偏有一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就是怙恃的期望吧,希望我有优异的结果,辉煌的人生。

  ………………………………………………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以两分之差,败给了颜疏影。

  我有点惊讶,步入小学中年级后就没有人能夺走过我的第一。我能看得出来,周相宜也有些惊讶,这么一来,他就滑到第三了。

  这么说来,她确实另有点本事嘛!

  ……不是说自己不争不抢的吗?

  卢女士会不会生气呢?寒假又要多写许多卷子了吧……

  ………………………………………………

  下午的第一节课,颜疏影总是看起来有点急躁。

  “你怎么了?”在她又一次的叹气后,我没忍住,问。

  “没事啦,起床气。”她朝我笑笑,答。

  她似乎有点惊讶我会注意到她。

  不必惊讶,因为我也很惊讶。

  ………………………………………………

  纪妙在调座位时被换到我们前桌的位置上了。

  颜疏影和她喜欢一起搞藏工具等等的一些开玩笑,受害人虽然是我。每次一看到颜疏影脸上那抹坏笑,我心中就会打起预备警铃。

  当她们在英语课前把我的桌子又糊上固体胶,我终于忍无可忍,对着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大叫一声:“老师!纪妙在我桌子上糊固体胶!”

  颜疏影和纪妙都愣住了,在老师的命令下,纪妙转头帮我擦洁净桌子,颜疏影也伸手资助。

  那天,我没有说颜疏影的名字,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那我肯定会回覆说,因为英语老师是她妈妈,我不敢。

  至于……我另有的,另外的那么一些想法……让我也琢磨不清。

  但,还好那节是英语课,还好英语老师是她妈妈。

  ………………………………………………

  我似乎有点确定了,我……我有点喜欢颜疏影。

  之前学校貌似有人说她喜欢周相宜?不知道真假,但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尺度。

  我看着周相宜的同桌,陈苗淼,一下子有了计划。

  所以,我走到位置上冒充轻松落座,随口问到:“哎,知道我们班班花谁不?”

  她抬头看了我几秒,说:“嗯……陈苗淼?”

  ……这,这不太对啊,我的计划里,她应该是猜不出来的,答案应该是由我告诉她的才对。

  所以原本预想着的,她的惊讶的心情泛起在了我的脸上,“你,你怎么知道?”

  “哎呀”,她一脸放松,微笑着对我说:“这不是公认的嘛!”

  好吧,我只能宣布Plan A失败,单凭这几个心情和回复,我压根判断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欢周相宜。

  ………………………………………………

  当周相宜与沈云茉在学校走廊相遇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校园的另一则听说,那就是——周相宜喜欢沈云茉。

  嗨呀,我之前怎么没想起来呢!?上天助我,Plan B这不就来了嘛!

  在看完这一幕好戏后,我立即折返班级,颜疏影很少离开位置运动,下课时间能够找到她的最高概率低点就是她的座位上。

  果真,她又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窗外的一阵喧闹。

  “你猜刚刚走廊上谁跟谁碰见了?”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谁?”果真没有注意到。

  我一面告诉她,沈云茉刚刚下楼了,一面视察她的心情。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即就猜到了另一个主角是周相宜。

  这则听说不是什么秘密,她知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看着她的态度……貌似,说她喜欢周相宜的那则消息并不属实?我在心中悄悄臆测。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作业纸上。我悄悄视察她的一举一动,平静,并无异样。

  直到周相宜踏入班级。

  我看着他,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颜疏影。她的行动幅度不大,但是照旧能看出来她微微抬眸,带着微笑,在注视着周相宜。

  班内又有人在挖苦他,他只是羞涩地笑。虽说那时候还不懂成年人的人情世故,但是这几个心情,各人却都读得通透。

  我转头看了看颜疏影,她照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融进了整个班级里。

  我读不懂这个微笑,也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

  学校有一周一次的大扫除运动,最爱干的事——是让我们刷地板。

  厥后,学校后面建了新楼,作多功效教室,通常没有学生使用,所以把每一块地分配到各个班级,让其派人去清理。

  我们班,是两小我私家刷一块地板,挺大一块。男女生搭配组合。

  女生先排队分配,然后男生再分配。

  我看见颜疏影了,悄悄在心里估算着位置,我站在人群后面,快要到分到跟她一组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闪现出来。

  果真,所有的成就得益于灵活的头脑和精准的盘算。

  我乐成和颜疏影一组。

  ………………………………………………

  教职工的聚餐上,周相宜问我和颜疏影要不要去他家坐坐。

  我瞥了一眼正在犹豫的颜疏影,一口谢绝:“太晚了,我们就不去了。”

  让颜疏影去他家?

  呵!都是朋友,虽然没什么问题。

  但是,我就是光想想都惆怅,既然还能干预干与,就爽性把事做绝好了。

  再说——周相宜也不喜欢颜疏影,不是吗?

  ………………………………………………

  付墨这个家伙,突然告诉我说,他把我之前认可喜欢颜疏影的事情,直接告诉她本人了。

  “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那天晚上你告诉我后,我……我第二天中午就……告诉……啊啊啊夏哥饶命!!!”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他。

  颜疏影,她倒是沉得住气,能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但是,也好,至少生活到目前为止海不扬波,友好和气。

  ………………………………………………

  我怀疑卢女士对我对颜疏影抱有的情愫略知一二。

  有颔首疼。

  数学课上有一个有关数位的新知识点,让我回覆时,我提到“各个”这个词。

  她突冉行颜疏影说:“颜疏影,你知道你同桌说的‘各个’是哪两个字吗?”

  我很确定,颜疏影其时没有发呆,没有走神,可以说听得很认真。

  她回覆得顺利且正确,但我心底涌上一股紧张。

  ………………………………………………

  六月一号来的比我预想中要快。

  我不怎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我知道,颜疏影和周相宜是搭档,六一的文艺汇演将由他们俩主持。

  但在我看到颜疏影的那一刻,我认可自己照旧有些装了。

  我第一次看见化妆的她,在她跟老师说话的时候。但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每次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把脸偏向了一侧。

  直到……她站上了舞台。

  舞台的灯光从台顶打下来,在红色的帷幔上画出两道不平行的直线,最后落在她身上。周相宜,站在她旁边。

  我有些急躁。

  突然间,我感受她的目光投向我们这里。

  我回过神来,恰好与她对视。

  那隔着上百人的对望的一眼,足以在影象中留痕。

  ………………………………………………

  六年级,颜疏影没有再跟我一个班。

  如果她愿意的话,她虽然有措施跟我待在同一个班级,甚至,我们可以继续当同桌。

  我有些隐隐的埋怨,却又不能恨她。

  在经过他们班级时,我忍不住去看她一眼。但是,她似乎有预知未来的水晶球,我刚看向她,她就转头看我了。

  我被这个预料外的对视吓得一哆嗦,立即收回目光。

  这就是女生的第六感吗?

  ………………………………………………

  学校内关于我和颜疏影的听说愈演愈烈,都怪付墨这个小子管不住嘴。

  这帮人没有自己的事要干吗?偏要揪着这件事做谈资说个不停。

  在第N次被问及这件事后,我忍无可忍,说:“嗯,颜疏影和周相宜是一对。”

  哈!他们俩是一对?我能是这么想的?笑死!

  至于完全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措施——我没能想到。

  ………………………………………………

  付墨说,颜疏影给他发了消息,说是有关于我的事。但是又没明确告诉他是什么事。

  “说不定她明天就告诉你了”,我跟他说。

  没有明天。

  颜疏影她爸爸来了我们班,对薛明和陈南发了很大的火。

  原因自然都不用说,究竟他们偏要说我和颜疏影的关系不洁净。

  她的父亲进门就破口痛骂,然后狠狠地砸了讲台,薛明和陈南被请去了校长办公室谈话。

  这段时间,我们深陷舆论漩涡的中心,薛明和陈南是罪有应得。

  但,我跟颜疏影有什么错呢?

  我全程低着头,没有讲话。

  课后有隔邻班的同学问我们班上课的轰隆一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我不太想回覆这个问题。

  我感受有工具在心底悄悄破碎。

  ………………………………………………

  付墨说,他把颜疏影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我平日里不怎么用QQ,他跟我讲完这句话后,我也查了自己的通讯录,颜疏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把我删除了。

  虽说班级离得不算远,但是我们就似乎被阻遏了一样,中间有一整个世界的距离。

  我们再也没有打过招呼,说过话。

  ………………………………………………

  卢女士很少让我背现代诗,绝大部门时间,我都在背古诗。因此我知道的现代诗险些寥寥。

  但是,不知怎的,我耳畔总有这么一首诗: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

  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智慧的,你告诉我

  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

  这,就是我眼中的,与颜疏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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