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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权臣后,表女人杀疯了

第2章 他长的这么凶神恶煞?

替嫁权臣后,表女人杀疯了 蕤啾 2100 2024-07-21 19:03:09

  “阿梨,纸鸢要借风才好飞起来,看,就像这样。”

  梦里爹娘的面容似乎笼了一层纱,声音却很温柔。

  “爹爹!娘亲!”

  姜筠欣喜地跑向两人,欢欢喜喜地扑进娘亲怀里,正待撒娇,却惊恐发现娘亲的脸酿成了姨母周氏。

  “阿筠哪,你想想,宁大人是天子近臣,这可是人人艳羡的好亲事啊!”

  “多谢姨母,只是陛下是为表姐赐婚,我欠好抢夺的。”

  画面一转,入目所及是昏暗湿润的柴房,周氏的脸隐在黑暗里,笑容如厉鬼。

  “我已经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王家长令郎。”

  “王家不介意你没了清白,你乖乖的,要是敢闹事,我明日就将你浸猪笼淹死了事!”

  王家宗子的风骚纨绔、残忍嗜杀是出了名的,但姜筠早已丧失拒绝的权利。

  由于整整三日滴水未进,她喉咙干哑的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自从她拒绝替表姐出嫁,整座侯府就酿成了一座牢笼。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凡事亲力亲为,因为姨母早就遣散了她院里的下人。

  她在扫地时发现院墙角落时常泛起一个馒头,她扒开泥土,才发现那是个狗洞。

  于是她钻了出去,满心想着逃往姜家求救。

  可她刚钻出去,就撞上了侯府宴请的贵客。

  那人冷眸如雪,垂眼看她如一团烂泥。

  谄媚陪笑的定远侯脸色大变,高声叱喝下人将她拖回去。

  “宁大人见谅,这是我贵寓的逃奴,下人看管倒霉,叫她逃出来扰了大人雅兴。”

  姜筠被拖回柴房,她想呼救,却被堵了嘴;她拼命挣扎,却被仆役一棍子敲碎了膝盖。

  “你既然这么爱跑,就一辈子躺在床上,哪也别去了。”

  周氏掩鼻,看她的眼神无比嫌恶:“腿不用治了,断了腿跑不了,更叫人省心。”

  她哭着求姨母开恩,说自己一定乖乖听话,说尽求饶之词,然而对方不为所动。

  “你逃跑是想找姜家救你吧?”

  “你以为姜家不知道你被绑架的事?他们至今不出头,就是嫌你污染门楣。”

  “侯府愿意养着你,是看在你另有点用处,不要不知好歹。”

  ……

  郎昭擦去满手药汁,掀开帘子走出去。

  宁决见她出来,立刻问:“她怎么样了?”

  “手臂、脚踝、脖颈都有差异水平的擦伤,额角那块撞得太重,只怕会留疤。”

  “这些都是其次,她一对膝盖被敲碎了,我给她接过骨了,欠好生将养,日后恐难站立。”

  宁决眸光冷冽闪过,抬眼时语气却很老实:“请您全力医治,药材花费不必吝啬,最好也不要留疤。”

  “这么上心?她是哪家娘子啊?”郎昭挑眉,见对方不答也不恼,横竖这冰山性子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的医术你还信不外么?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后,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健康的小女人。”

  宁决颔首谢过。

  适才来得慌忙,他辨认出玉佩就紧急送来郎昭的药庐,还没来得及拨开头发看一眼面容。

  没想到当年粉团子似的小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

  只是太瘦了。他抱在怀里,如托着一片羽毛,似乎下一瞬就要被风吹走了。

  “石焱。”

  “属下在,主子有何付托?”

  宁决的神色很冷,声音更冷:“去查查,姜筠昨日上香可有陪同,途径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查明了给我一份详细陈诉。”

  “主子,不妥。”作声的是寒墨。

  “查姜女人难免牵扯定远侯府,您协查田税本就让世家不满已久,眼下两方势同水火,此时行事,只怕会打草惊蛇。”

  宁决嗤笑一声:“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有理由参上一本。”

  “彻查田税是今上的旨意,我正愁魏敏谦这老工具太沉得住气,借定远侯府将水搅浑些,正合我意。”

  另有一点宁决没说,任职以来他见过太多世家腌臜,隐隐觉得姜筠被绑架绝非巧合,至少定远侯府脱不开关连。

  眼下认出她就是幼时见过的小丫头,宁决本能不愿看她再身涉险境。

  但他毫无立场,只能尽力搜集证据,让她自己决定。

  里间传来说话声,宁决付托完,掀开布帘快步走了进去。

  “……膝盖和额角都上了药,一会你觉得疼了就喊我,我给你换药。”

  小女人声音怯怯的,“谢谢昭姨,会不会有些麻烦?”

  “哪里的话,你既然叫我一声姨,我自然把你当亲侄女疼的。”

  宁决闻言有些意外,郎昭出了名的不沾是非,难得对人这么和颜悦色。

  他一边想小丫头照旧一如既往招人喜欢,一边轻咳了一声。

  床榻上的小女人病恹恹的,额头裹着纱布,小脸苍白如雪,瘦的令人心惊。

  不想姜筠抬头看见他,眼中瞬间充满惊恐,甚至怕的往内缩了缩。

  许是因为贸然移动牵扯到伤处,痛的渗出冷汗。

  ……他长得这么凶神恶煞?

  宁决无言片刻,尽量放缓声音问道:“可还觉得难受?”

  姜筠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小声回:“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我已经许多几何了。”

  这下外交也不必了,宁决切入正题:“你脖子上的玉坠,是从那边得来的?”

  姜筠下意识摸向脖子,摸了个空。郎昭拿起桌子上的玉石递已往,她握在手中,脸色好了不少。

  “这是我娘的遗物,她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叫我好生保管,谁要都不能给。”

  郎昭看两人互动,忍不住皱眉。

  宁决在这杵着,小女人看着都快吓晕已往了。

  于是绝不客气开口:“你在这她休息欠好,有我看着就行了。”

  宁决鲜少有被赶人的经历,觉得新鲜的同时,搜尽脑中回忆也想不出为何姜筠这么怕他。

  没有人被赶客心情会好,宁决出了屋门,看见石焱坐在桌边品茗时,心情更恶劣了。

  “还不动身?等我请你去吗?”

  石焱突遭横祸,冤如六月飞雪:“主子,我才坐下来喝口水,您不能让马儿跑还不给饲料吧!”

  宁决冷冷开口:“给你七天,七天后交不上案卷,下个月的月例就补给兄弟们改善伙食吧。”

  石焱:!

  其余几人眼观鼻鼻观心,竭力当一排没有生命的石头。

  不约而同地想,枪打出头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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