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九的鼻子是真灵
司南正要回应，转头却发现身边的小九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九？”司南朝着空荡的屋子问了一声。
“哎呀你这呆子别找我了！快去与人打招呼！”小九敦促道，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屋顶传来。
“哦，好。”司南有些不解，却先走出门外，敬重地行了个礼，态度谦卑：“神医不敢当，叫我阿南就好。不知列位仙长如何称谓？”
李扬名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年轻药修竟不知自己的名号，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但作为无相门的宗主，他照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语气略带些冷淡：“无相门，李扬名。”
“灵霄阁，丹邱子。”
司南虽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字，但了解不多，究竟他平日里潜心修药，对其他事并无兴致。
“原来是李宗主与丹邱子长老，幸会。”司南敬重道。
“列位仙长来医馆，也是来施以援手的吗？”有人问道。
李扬名和丹邱子两人一愣，他们看着周围忙碌的修士，有的在煎煮，有的在分药，心中不禁有些尴尬。
他们自恃清高，哪里做过这种煎药分发的活计？
但既然已经来了，若是不做，似乎又显得格格不入。
“呃……确实如此。”李扬名硬着头皮点了颔首，“人间遭难，我等正道中人岂能袖手旁观！”
“又来了一批病人！”医馆外有人喊道，声音急促。
司南闻声望去，连忙拱手，语气中带着歉意：“实在欠美意思，这里……”
“那，我们便不打扰了。”李扬名拱手。
“多谢体谅。”司南道说罢便转身去检察病情。
李扬名和丹邱子急遽出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呀！怎么走了呀！”一人疑惑道。
“无相门和灵霄阁的人都是这副品德，他们若是来资助，真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位正在煎药的修士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李扬名众人刚踏出医馆，脸上的神色就迅速转变为阴沉和恼怒。
“呵。”李扬名冷笑一声，声音满是轻蔑和不屑：“本以为是哪个宗门的厉害人物，没想到只是个散修。”
丹邱子怒道：“这浑小子，竟敢破坏我们的祭剑之地，血祭术只差一步就能练成了！”
“莫慌，措施总是有的。”李扬名说罢闭上眼思索片刻，睁眼冷声道：“蚀魂疫还未完全消失，这所谓的神医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顺着李扬名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个病患或躺或坐，痛苦呻吟。
丹邱子名顿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转身对苟冬锡说了几句。
苟冬锡点了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门生这就去问药方。”
“对了，孟澜。”李扬名突然叫住一个身影。
“门生在。”孟澜敬重地应道。
“前些日子的事情办得如何？没有什么差池吧。”李扬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审问。
“一切都……一切都办妥了。”孟澜斩钉截铁道：“没有任何差池。”
“那就好。”李扬名满意所在了颔首。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天夜晚，孟澜在床榻猛地坐起，同门以为他离开卧房是去解手便没理会，直至第二日清晨，孟澜的床榻依旧是空的，他没回来。
李扬名心中明白孟澜这小子绝非会无端消失之人。直觉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便派人去查孟澜的踪迹。
翌日清晨，一众人围在医馆门口，情绪激动，怒吼声、辱骂声此起彼伏。
“滚出来！”有人怒吼。
“妖医！”有人高声斥责。
“怎……怎么了？”司南闻声慌忙走出医馆。
只见几位怒气冲冲的病患眷属扶着面色苍白、眼神涣散的病人，他们手持药包，怒不行遏地指着司南责问道：“你安的什么心！连毒药也敢拿出来害人！“
他们扶着的那人和其他几位病患，已经泛起了中毒的征兆，白眼上翻，蚀魂疫并未祛除，灵魂将要离体。
“本以为你是好人，谁知竟是个江湖骗子！”人群中有人恼怒地喊道。
“各人别喝他的药！他就是个骗子，给自己涨好名声。”有人激动地煽动着情绪。
“我！我不是骗子！”司南本就不善言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更是手足无措。
情绪激动的病患眷属中有人按捺不住，冲上前去，粗暴地揪起司南的衣领，挥舞着拳头，恼怒的面孔扭曲着，眼看就要对司南倒霉。
“我他喵去你的！”一声怒吼，小九见状绝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猛地一脚踢开那人，随后将司南护在身后。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瞳孔收缩闪烁着捕食者的光，在警告眼前这些人不要再对司南倒霉。
“你们还要不要脸！问也不问清楚就怪人家。人家大老远来给你们治病，一钱不受，如今什么事都要怪在他身上，你们还害不怕羞要不要脸！”
一番话下来，中人终于徐徐冷静。
“小九！我不是骗子……”司南站在一旁，依旧不知如何辩解。
“哎呀！你这呆子！”小九不满地戳了戳司南的额头：“照旧我来帮你问吧！”
随后小九转向众人：“你们是从何时泛起这种状况？”
“昨日喝了药，今日早上就这样了。”一女人回覆。
“药渣药方是否还在？”小九追问。
“我这有药方。”
“我这有药。”
有人将药方和药渣递了已往。
司南仔细检察药方，又闻了闻药渣，尝了一口，眉头微蹙：“药方自己是无误的，但药渣中却多了一味人参。”
“到底怎么了！”有人急切地问道。
“不知昨日配药的是哪位道友，送药的又是哪位？”司南问道。
无人回应，但在暗处，一人不自觉地将头压低。
小九用鼻子嗅了嗅，随后坚决上前将那人揪了出来：“人参的味道那么浓！是你放的？”说罢，小九便从那身怀里搜出一包人参。
“靠！你是狗吗？”那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