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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穿越,强嫁权臣玉成皇朝团宠

第12章 腹痛

  昏暗的房间里,蔺十安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柔软的床上,小手紧紧揪着锦被的一角,因为用力,指枢纽都泛出了白色。

  他的小嘴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哼哼声,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从心灵深处挤出来的痛苦呻吟,听得人心都揪起来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崔氏厉声喝道,声音因尽力克制显得平稳,但那微微哆嗦的尾音仍透露出她内心的恼怒与担忧。

  一众丫鬟嬷嬷跪了一地,战战兢兢,谁也不敢抬头直视崔氏的怒火。

  医生仔细检查一番,神色严肃地说道,“四少爷肚子疼,是因为吃荤腥过于油腻,加之身子本就虚弱,肠胃不堪重负。”

  “杏枝,平日里,九思、十安的吃食都是你部署的,为何会泛起这等情形!”崔氏质问道。

  杏枝吓得扑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快些说清楚了!”

  “两位少爷已经……已经几日未曾在这边用膳了。”杏枝面露痛色。

  “什么?!”崔氏惊得站起,“你为何不早做禀报?”

  “少爷们……不叫奴婢说。”杏枝的声音徐徐弱了下去。

  崔氏罚了一通杏枝,依旧怒气难消。

  她付托厨房去煎药,问蔺九思和蔺十何在哪处用的膳,二人皆含糊其辞。

  一向以各人闺秀之态示人的崔氏,现在也失了平日的端庄稳重,柳眉紧蹙,攥着的手帕都快要被揉碎。

  “给我查!若查不出个究竟,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盯着下人们说道,那语气中的决绝与凌厉,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蔺十安虚弱地拉着崔氏的衣袖,声音难掩痛苦。

  “母亲,莫查了,都是孩儿贪嘴,让母亲费心了。”

  崔氏握着他冰凉的小手,愈加羞恼,“你都这样了,还为那人开罪,到底是没把母亲放在心上!”

  “母亲误会了,孩儿不是这个意思。”蔺十安疼得眼中泛起泪花。

  蔺九思也跪在她脚边,连声劝阻,“母亲,别查了,别查了,我们知错了。”

  “好啊,九思也是如此,倒成了我这做母亲差池!”

  崔氏甩开两人,抬脚离去,对二人的召唤声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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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婳被翠娥领过来时,大厅已然聚了不少人,气氛压抑。

  “儿媳见过母亲,见过年老大嫂。”

  崔氏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这媚惑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用那劳什子烤肉害了我的十安!”

  姜婳愣了一瞬,心头大惊。

  “十安怎么了?”

  “你还美意思问,十安肚子疼得满头大汗,小脸白得跟纸似的,都是你那烤肉害的。”

  “可是吃坏肚子了?让我进去瞧瞧。”姜婳心头焦急。

  “莫要惺惺作态,十安肠胃单薄,你还故意让他吃荤腥,动机不纯!今日定要罚你!”

  姜婳拧眉,将目光投向老夫人,“母亲,此事是儿媳思虑不周,要打要罚稍后再论,可否先让我进去瞧瞧十安!”

  老夫人还未开口,崔氏便急遽制止,“母亲不行,决不能让罪魁罪魁再有可乘之机!”

  众人皆想到这一点,默认了崔氏的话。

  “大嫂误会了,我只想给孩子们吃个新鲜,并非有意。”

  这时,一旁缄默沉静良久的蔺秉站了起来。

  只见他身形高峻,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面容仿若刀削斧凿,眉如浓墨,斜插入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光线。

  那脸上的线体刚硬如铁,每一道褶皱都似乎是岁月刻下的坚贞印记。

  作为蔺家宗子,蔺秉算是最像定国公的。

  定国公身任御史医生,官居正一品,监察百官,朴直不阿。

  蔺秉年且46,三品重臣,乃宗人府丞,不畏皇权贵胄。

  如今定国公年岁渐长,自四子蔺不度结婚后,外出云游,蔺秉便继续他的衣钵,常听府中丫鬟奴才谈论他上朝时的战绩。

  那叫一个怼天怼地怼圣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十安有府中医生瞧过,又有宫中太医会诊,你去做什么?”蔺秉垂眸问道,朝臣的威慑力四散。

  姜婳顶着莫大的压力,举止依旧不卑不亢,礼数周全。

  “年老,我自小贪吃,时常腹胀难耐,因而会些食疗、针灸与推拿推拿之术,便想瞧瞧十安的情况。”

  姜婳可并未妄言,21世纪时,她曾遇一名医,耄耋之年,时常找她蹭饭,教了她不少中医之术。

  临终之际,见她悟性极高,又兴趣盎然,更是将祖传的医书赠于她。

  因而苦习多年的她,早已造诣颇深,只是原身劣迹斑斑,也只能是这般说辞。

  “你休要妄言,怎敢与宫中御医相提并论!”崔氏言辞冷冽。

  气氛陷入僵局。

  这时,蔺不度款款走入。

  “母亲,年老大嫂,十安现下是何情形?”

  他声音恰似寺庙平和的钟鸣,声声回荡,使众人原本躁动的心情稍作平静。

  “子介,御医开过药了,只是药效需等些时辰,十安现在还难受着。”蔺秉回道。

  蔺不度,字子介。

  崔氏已然在旁泣不成声。

  姜婳见此,更觉揪心,“诸位放心,我既不开药,亦不行针,只做些推拿推拿,便可缓解,若不放心,进去盯着我即是,不会有事。”

  众人缄默沉静,实在是幼子可怜,姜婳又印象极差。

  “不如令她试试。”蔺不度率先开口。

  “子介!你竟信她?!”众人惊讶。

  这番话,即是姜婳也难免动容。

  “若有事,我与姜氏一同受罚即是。”蔺不度声色平淡,犹如空灵的梵音。

  众人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

  正堂的老夫人华发丛生,面容犹如经历风霜的古玉,紧抿的双唇,线条坚贞,不怒自威,满身尽是作为主母的威严。

  她端坐在太师椅上,腰背挺直如松,目光沉稳而锐利,似乎能洞悉一切。

  只是,无人注意到她的双手不自觉紧握着扶手,手指枢纽泛白,那原本平滑的扶手似乎成了她现在情绪唯一的支撑和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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