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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夏玫瑰

019:自欺欺人

京夏玫瑰 槿郗 2229 2024-07-26 00:10:21

  靳承夜在京市现身的消息是第三天下午上的热搜,他在机场被拍,身边跟了四个保镖,在网上又引起一片热议。

  对于他们俩真的离婚了的事情,季弦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仍旧意外。

  后面几天,她又去过两次医院,阮筝的情绪依旧不太稳定,偶尔有个笑脸,大多数都是盯着自己的腿发呆,要不就是重复寓目自己以前的跳舞视频,眼里总会拢着一层悦目的光晕。

  可视频结束,那两束光也会随之堙灭。

  闻祁甚至还给她找了心理医生,险些每天都市去医院,偶尔还会直接取代隋宜守夜。

  她自己转不外那个弯来,身边的人谁也无法放下心来。

  眼看到了公司团建的日子,季弦趁着刚和他聊完公务的间隙问起他的部署。

  闻祁听言,缄默沉静了下来。

  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季弦,是最了解她的,他只要有个细微的行动或者迟疑,更或是眼熟,她便明白他的意思。

  “阮筝姐那里离不开人,伯母一小我私家肯定会有些吃不用,你在那,她们也能放心一些。”

  这言下之意是这团建他不用去了,好幸亏这边照顾阮筝。

  医院其实也部署了一个老宅的保姆在那边照顾着,不外,阮筝这会情况特殊,隋宜也不放心,总会有个自家人陪着她。

  闻敬延倒也每天已往,只不外,他掌管着闻氏各大工业,精力有限。

  所以,他就算去医院,也不算是和阮筝独处。

  闻祁抬头看她,见她面色平静,眼底半分波涛未起,语气也和刚刚谈事情时无异。

  “行政部那边部署几点荟萃?”

  “说是明早七点半。”季弦垂眸看手中平板,“不堵车的话,约莫明天上午十点半左右到。”

  “你开车已往,照旧和他们坐大巴已往?”

  “大巴。”

  如果是和他一块去,肯定是开车,但如果他不去,她不想开车。

  其实她还挺期待今年的团建,虽然,不是第一次看海了。

  这几年,随着闻祁去过许多都市以及国家出差,海见过数次,可每次去都是事情,从来没有去享受过海风,沙滩,游艇,海鸥这些工具。

  说实话,定下团建所在那天,她心里另有丝雀跃,甚至叶雪妍那天和她说起泳衣时,她还理想过,也在心里默默期待着。

  如果非要论这四年里和闻祁的真正约会时间,那就只能算每年的团建了。

  去年的团建是爬山,她还把脚扭了来着,后面是闻祁背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到索道处,后面又是背着回了酒店。

  那会的心情,或许是甜蜜,望着他宽厚的肩膀,托着她的结实臂膀,感应无比心安。

  所以,总会不自觉期待起今年的团建——约会。

  可现实就像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明明小时候吃过许多次教训了,可就是不长记性。

  问之前,她就预料到了,这会提不上失望,就是没太大的波涛。

  那就权当自己已往放松放松好了,三四天呢,都一年没休过这么长的假了,上周末还加班来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季弦起来洗漱,闻祁帮她把行李箱拿下去。

  箱子不大,里面就装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吃过早餐,闻祁开车送她到荟萃点四周,两个都不是矫情黏糊的人,不会说那种恋恋不舍的情话。

  闻祁道,“玩得开心。”

  季弦从他接过行李箱,点颔首,“嗯。”

  两人对视了几秒,似乎也说不出什么了,她挥了挥手,“我走了。”

  闻祁‘嗯’了声,望着她过马路的倩影,清晨的光圈轻轻浅浅,从树隙间洒下斑驳,枝叶随着暖和的微风婆娑摇曳。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站在后面看她远行。

  他鲜少见过她的背影,岂论是在事情上,照旧生活中,她要么在他身侧后方,要么就是和他肩并肩。

  季弦原来就瘦,从背后看上去,显得越发单薄。

  闻祁皱起眉头,心尖划过一丝从未有过的触动,恰似是在徐徐流失,让他不太适应,也不太舒服。

  去明海团建的事情,季弦前几天在微信上和施晚聊过,问她要不要一起?

  施晚原来是想着不给他们俩当电灯泡的原则而没和她一块去明海的,昨天上午她就去外地赶事情去了。

  究竟知道他们两个事业狂,平时没什么约会时机,就指着这次团建了。

  这一大早就来微信问他们计划几点出发。

  闻祁作为老板,又是自己开车,也不用凭据大巴车的时间走,但也不能太晚,到了地方,还要拍团体照的。

  季弦边走边打字:没开车,坐大巴。

  施晚:啊?闻大少居然屈尊降贵的坐大巴?这么体恤民情?

  季弦:我自己,他没去。

  施晚发了个满头问号的心情包:什么意思?

  十秒不到的功夫,季弦的字都没打完,她又甩过来一句:容我斗胆推测,不会是因为阮筝的事情吧?

  季弦:嗯。

  施晚:……

  一串省略号就足以代表她的无语了。

  但一点也不故障她吐槽:不是,这说得好听是团建,再说白一点就是你们的约会啊,他放着约会,照顾自己前女友?合适吗?

  施晚一行字一行字的发:你就没和他说,你别去,陪我去玩之类的吗?

  得了,是我异想天开了,你压根不会说。

  季弦沉思几秒:那是他姐。

  施晚愤愤打字:季弦,你这是自欺欺人,你明明在意他和阮筝的关系,为什么不直接说,他们俩作为家人,体贴担忧都是应该的,但你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宝物儿,打哑谜的恋爱都谈了四年了,你还不计划把谜底揭开吗?

  她也不是非要往季弦身上泼凉水,而是想让她坚决点,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时间越久,对她越倒霉。

  说难听点,她这四年青春搭进去了,对闻祁来说,压根不痛不痒,因为他家世好,以后分手了,想和他联姻在一起的能和马蜂窝一样往上涌。

  而季弦是什么呢?像飞蛾,明知前面是一团烈火,仍旧亦无妨的扑已往。

  太轴了。

  她想依赖闻祁,却又不敢太依赖,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段情感。

  即便这段情感历程索然无味,却宁愿当成这是他们最合适的相处模式。

  季弦盯着‘自欺欺人’这四个字,心里又空了一下。

  脚步也停了。

  夏日的阳光有些烫,灼烧着她手臂的皮肤,心似乎也热了起来。

  勇气像是泡发的木耳徐徐溢出器皿,她转头快速走了几步,绕过那个花坛,看向自己下车的位置。

  车走了。

  嗯,那泡发的木耳连带着器皿,一并被她丢进了垃圾桶。

  都不要了。

槿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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