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杀人灭口
明珠抿紧了嘴唇，眼神坚决，她徐徐说道：“二爷言之有理，既然是管教问题，我作为她的主子，自然也有责任。不如我陪她一起受罚吧。”
语毕，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刚赶到的墨画，见到此景，绝不犹豫地也跪在了明珠身旁。
周围的人群开始聚集，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这局面无疑吸引了众多目光。
明珠能够掉臂自己的脸面，墨二爷难道就能不在乎外界的议论？
究竟，明珠是秦婉欣的人，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开，对墨二爷的名声绝非好事。
秦婉欣定不会让自己的人受此屈辱，到时候，墨二爷的颜面何存？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墨二爷虽然站着，但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他向身边的书童投去求助的目光，却意外发现书童早已悄悄溜走。
无奈之下，墨二爷只能亲自追赶，留下明珠和墨画跪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将三人扶起。
明珠和墨画迅速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司琴，向着莲誉居徐徐走去。
明珠心中暗自思量，昨晚的毒事件恐怕也与墨二爷脱不了关连。
或许是司琴发现了什么秘密，墨二爷为了封口，才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明珠不禁一阵后怕，幸好自己实时赶来。
望着司琴因疼痛而轻声呻吟，明珠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险些要夺眶而出。
“哎哟，这是怎么了？”雪柳恰好回来取衣物给世子，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呼作声。
明珠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雪柳姐，求你帮个忙。二爷把司琴打成这样，我们的药又用完了，你能去买些回来吗？”
说着，她掏出了所有的银钱，眼神中满是恳求。
雪柳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允许下来。
对于经常外出的世子而言，这点小事确实不在话下。
得知药即将有着落，众人连忙返回莲誉居。
周通房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明珠心中暗自痛恨，早知如此，早上就不应多言。
她们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司琴，墨画在一旁哭泣不止，明珠只好让她先去烧水准备清洗伤口。
一盆清水很快被司琴伤口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明珠看着那耀眼的颜色，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司琴的膝盖、嘴角，每一处伤痕都在诉说着她所蒙受的痛苦。
雪柳送药而来，见到司琴的惨状，心中不忍，还特地从世子的午饭中匀出一些有营养的食物给她增补体力。
司琴虽强颜欢笑，但在上药时，明珠的手稍微重了一些，疼得司琴忍不住叫了出来。
一番忙碌之后，总算将司琴安置妥当。
“墨画，你好好照看她。”明珠嘱咐道。
在秦婉欣身边做事本就艰难，稍有空闲还要贴身侍奉，墨画领命，明珠这才放心离开。
午后，德惠院比往常越发热闹特殊，门匾上的“德惠”二字已被五彩斑斓的花朵遮去了一半，显得喜气洋洋。
“奴婢想，应该请王府常相助的戏班来为您庆贺生辰！”一个仆人兴奋地提议道。
庆贺？
这个词让明珠的思绪飘远，她想起了半月后即是秦婉欣的生辰。
然而，秦婉欣似乎对这个日子并不怎么在意。
明珠轻轻插上新摘的花朵，行礼后跪坐在秦婉欣脚边，柔声道：“王府的戏班演出，夫人您已经鉴赏多次，小的斗胆提议，请些京城中跳舞的妙手来为夫人增添乐趣，如何？”
这话轻轻飘入秦婉欣耳中，她轻轻扬了扬眉，身体不自觉地坐得越发笔直。
一旁的江妈妈见状，连忙上前劝阻：“夫人，那些舞者的身份较为低微，过于亲近恐怕会对您的名声有所影响。”
明珠悄悄在心底勾起一抹微笑，这些年在王府中，主子们的心思脾性，她早已推测得透彻如纸……
她轻声细语：“妈妈或许未曾留意，前些日子我在修剪王府后花园时，无意中窥见夫人之弟生辰宴上，邀请的也是来自京城的那些名声在外的女乐呢。”
这话一落，江妈妈面上的神色如同疾风中的云彩，瞬间变换不定。
对于男子的放纵行径，外界议论纷纷也就而已，但夫人身为女子，又怎能做出如此不合礼教之事……
秦婉欣轻轻挑了挑眉梢，心中明镜似的知晓江妈妈的忧虑，面色因此更添了几分冷峻。
在他看来，江妈妈与王妃无异，外貌上虽对她眷注备至，骨子里终究照旧偏向于她的兄弟。
这份隐忍已久的委屈，现在在他心中翻涌。
她只想要一个子寒，却被母亲拒绝，而弟弟那边，通房丫头都有四位。
思绪至此，秦婉欣首次决绝地对江妈妈讲明立场：“此事无需再议，就照此治理。明珠，你去部署妥当！”
鉴于明珠已晋升为通房，自然无需再从事杂役，秦婉欣特赐予她一枚收支令牌，允许她每日自后门自由进出王府，以示尊荣。
明珠跪地深深叩首，谢谢涕零地接过那一叠银票，心中满是激动，随即着手筹备事宜。
怀揣巨资，明珠面无惧色，她戴上精致的面纱，披上斗篷，毅然决然地直奔京城中声名远播的紫轩楼而去。
“这位女人，恐怕是迷路了吧？白昼里，即即是寻欢作乐，也与我们紫轩楼无关啊。”门房疑惑地问道。
明珠轻轻摆手，耐心解释：“妈妈误会了，因家父寿辰将至，我欲请几位品行规则的艺人前往贵寓演出歌舞，增添喜庆。”
昔日学艺，她也曾拜会过这位妈妈，但如今，自己的真实身份最好照旧不要被识破为妙。
妈妈一听，马上松了口气，脸上堆满了暖和的笑容：“女人真是好眼光，我们紫轩楼的清白艺人，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
一番自我吹嘘之后，妈妈挥手示意，一群装扮各异的艺人依次步入厅堂。
明珠逐一审视，心中不禁叹息，这看似不起眼的紫轩楼背后，究竟拆散了几多原本幸福的家庭。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后一排，那里，一位男子尤为引人瞩目，不仅因为他奇特的气质，更因他与墨二爷身边的书童有着几分相似之处。